第六百七十五章:幾近病態(tài)的人
王冬楊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后天就要開座談會,這兩天在開會整理資料。除了這些之外,還做了兩個手術(shù),沒辦法,得我來做,比較嚴(yán)重,所以沒來。這些不說了,告訴你一些好消息,我已經(jīng)和大二完全談好,繼續(xù)合作,給你們搞編制,以后你是軍方的外篇人員,受軍方保護(hù),但做事手段還是我們自己掌握,不需要守他們的制度。當(dāng)然,既然有個這樣的身份,我們不可能像原來那樣。”
黃小淑哦了一聲,沒興趣的模樣,她自在習(xí)慣了,和小吉不一樣:“還有呢?”
王冬楊繼續(xù)道:“大二走的時候告訴了我一些關(guān)于造福百姓大藥房的情況,我已經(jīng)和我丈母娘、歐陽律師談過。如果順利的話,這一劫周家肯定躲不過,造福百姓大藥房要在市場上除名。”
這件事黃小淑的興趣就大了,連忙道:“怎么搞?大二竟然告訴你這些,不對吧,他有什么目的?”
“總的來說,商戰(zhàn)吧,很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大二為啥告訴我這些,他自己解釋過,說是他也不爽周家背后的人,不介意我鬧,只要不鬧太大。”聳聳肩,王冬楊才又繼續(xù)道,“不過就大二這樣的人,我是不太相信他在報私仇。你看當(dāng)時讓我們救特別行動隊,他侄子在里面他都沒私心,這家伙可以說是冷靜到幾近病態(tài)的人。”
“先給我們甜頭?然后是苦頭?”
“看來你腦子沒壞掉嘛!當(dāng)然這個苦頭得打雙引號,估計就是比較麻煩的任務(wù)。立刻說,怕我拒絕,所以先幫我一些,讓我無法決絕。他媽的,他還真會玩這些陰謀詭計,我們還真玩不過他。”
“人家天天坐在辦公室里想,你各種忙,當(dāng)然玩不過。什么編制,坦白說,小吉、白九他們可能會很高興,我的話,我不會高興。就給你那么一張紙,就能往死里用你。什么榮譽(yù),我呸,我需要嗎?”又是噴了一大堆,黃小淑才又話音一轉(zhuǎn)道,“不過話說回來,這樣的話,不用滿世界流浪,算是好事。或許現(xiàn)在不好,但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呢?老的動不了了就需要保護(hù)。”
“對嘛,想長遠(yuǎn),我就是想長遠(yuǎn),而不是眼前。就眼前的話,我都覺得吃虧。”
“還有其它嗎?”
“陸慶祥和老金留下來研究藥物,這算不算?”
“算,這樣能幫我們不少。老金在,你能閑一些,對艾力斯的治療也好,不然艾力斯掛在這里,還挺麻煩。”
“哎,你說你掛了,我怎么搞?和小吉他們聊天,總是說不到一塊去,就你能了解我的各種想法。”
“夸我?”
“難不成你認(rèn)為我踩你?”
“你一夸我,準(zhǔn)沒好事,是不是要錢?”
王冬楊還真那么想,黃小淑這就拆穿了他,讓他感覺很不自然:“有時候太聰明也不好,少了許多快樂。”
“多少?”
“三十億。”
“沒。”
“華夏幣而已,你從美卡哪兒賺的都差不多了是不是?”
“美卡走了嗎?”
“香港轉(zhuǎn)的機(jī),最后飛哪兒了我不知道。但她的身份是新的,合法的,五號幫的忙。文萊那邊的話,這事沒問題,沒有人知道,你當(dāng)初做的很干凈。我和哈亞提院長談過,亦試探過問他那邊有什么針對黑道的特別事沒有。他說他們那邊正在掃黑,基本上已經(jīng)把那些組織給捅掉。”
黃小淑稍微露出幾分驚訝來:“怎么那么突然?”
“不知道,沒去問,不方便。”
“那我自己想想辦法弄清楚。”
“你算了吧,別總是對什么事都不放心,你不累嗎?”
“錢轉(zhuǎn)哪兒?”
“上次你給我丈母娘轉(zhuǎn)那個賬號就行,盡快。”
“三十億,你確定夠?第二次再要,真沒有了……”
“你多給個十億唄,我無所謂。”
黃小淑哦了一聲,竟然答應(yīng)。其實(shí)王冬楊就隨便一句,搞不懂黃小淑,她竟然主動吐錢,這還是她?不敢問,怕她又收回去:“近來我打算什么都不搞了,就先搞定周家,你看白九他們,我是不是該給他們一些假期?”
黃小淑拒絕道:“不給,現(xiàn)在周步芳又出現(xiàn)了,雖然我們還不知道他在哪,但他肯定盯著我們這邊,單獨(dú)出去不安全。”
“行,聽你的意見,讓他們內(nèi)部娛樂吧,盡量搞多點(diǎn)項(xiàng)目。”
“這樣可以。”
“你罵的張大山很慘嗎?怎么人人都有來看我,他沒有?”
“不會吧?那家伙還把自己關(guān)房間里?”王冬楊抓抓腦袋,“他媽的,這家伙脾氣還真古怪。我等會去看看他,和他談?wù)劇!?br/>
“讓他進(jìn)來,我也有事找他。”
“知道了。”王冬楊推開椅子,“你繼續(xù)吧,我等你好了再來。對了,說一句,聽陸慶祥的,她還不允許你出去,你不能出去,那是為你好。”
“老板,我不是三歲小孩。”
“當(dāng)我沒說。”王冬楊留給黃小淑一個笑容,走了出去,直接去張大山的宿舍,推開門。
果然張大山還在宿舍里面,除了他之外,還有四個受傷的手下。見王冬楊進(jìn)來,他們連忙從床上爬下來,站成一排,叫了一聲老板。王冬楊讓他們坐,自己坐在他們對面的床上,從口袋拿出香煙一人給一根,自己也點(diǎn)燃一根,抽著,望著他們。
被王冬楊看著,他們都很不自然,最后張大山開口道:“老板你有話說話,你這么看我們,讓我們心里很不踏實(shí)。”
王冬楊道:“白靈的事,你們想出結(jié)果沒有?”
張大山道:“我們太大意,學(xué)藝不精。”
“我以為你會解釋當(dāng)時怎么怎么著,知道這樣想就行,別在蝸在宿舍,出去走走,黃小淑說的……”
“黃小姐?”張大山和自己四個手下對視了一眼,“老板說的實(shí)話?”
“明白了,原來你們還在宿舍是怕黃小淑。”
“我都不敢去見她,她還要懲罰我么?”
“她是嚴(yán)厲了一些,不是不近人情。”
張大山深深舒了一口氣,他那四個手下也一樣,頓時自如了許多,抽煙都爽快了……
見他們通了,王冬楊也沒別的要說:“好了,就這樣,你抽個時間去見見黃小淑。”
張大山應(yīng)了一聲,起身送王冬楊出去。
晚上,王冬楊和段藝秋、小吉、沙瑯一起在家里吃飯,段藝秋下的廚。
剛吃完,搞完衛(wèi)生,王冬楊打算出去去見張山峰,段藝秋叫住他道:“有件事告訴你,咱媽讓你去省城參加杰出企業(yè)宴。”
王冬楊理解了一下:“什么宴會?怎么回事?”
“政府牽頭的宴會,宴請企業(yè)家吃頓飯,做些報告等等,每年都有。”
“干嘛我去?我是醫(yī)生。”
“咱媽說的,請柬我已經(jīng)拿回來,諾諾的貿(mào)易公司估計也有請柬,還有張山峰,他們都得去。”
“你去不?”
“不去,我明天晚上要加班和謝安燕做研究,今晚估計都得加,我在等她的電話,看她那邊的進(jìn)度。”段藝秋給王冬楊整理了一下衣服,嘴里繼續(xù)道,“你去吧,多認(rèn)識些商界精英,反正現(xiàn)在沒人把你當(dāng)成單純的醫(yī)生,請柬我放你床頭。”
王冬楊哦了一聲,和沙瑯一起出門,載著沙瑯去酒吧街,走進(jìn)一個高檔的清吧。
張山峰就在清吧,坐角落,一個人。當(dāng)時時間還早,四周桌子空著,頗有一種張山峰包了場子的味道。
王冬楊走過去,在舒服的懶人沙發(fā)坐下來:“哥們這么好請我喝東西,不是有事求我吧?”
張山峰給王冬楊倒了一杯紅酒,想給沙瑯倒,沙瑯不要,他端給王冬楊道:“我像那樣的人?就想和你談?wù)劧选!?br/>
“我先問你個事吧,明天晚上是不是要去省城出席什么企業(yè)宴會?”
“對,怎么了?”
“我丈母娘要我去。”
“去唄,不習(xí)慣嗎?拜托,你這老板比我還大。”
張山峰正說著,忽然王冬楊的手機(jī)響了起來,王諾諾的來電。王冬楊接了,她說的就是企業(yè)宴會的事,請柬在她那邊,讓王冬楊去拿。王冬楊讓她給高虎打電話,讓高虎去,他這邊,他拿碧海集團(tuán)的請柬。掛斷了對張山峰道:“你媳婦電話,她也接到請柬,話說她老在娘家做什么?”
張山峰笑了下:“嘿嘿,我媽也在她哪兒,每天打牌唄,誰讓他們家大,人多熱鬧。”
“你們家很小么?”
“不小,冷清,有種……我不知道怎么說那感覺,反正她不喜歡在我家。在我們自己家,我每天要出去外面工作,你又不在,藝秋也不在,悶,所以不回娘家干嘛?”
“你媽是去照顧她么?”
“算是。”
“你多回去看看,別總是忙,這懷孕的女人可和平常不一樣。”
“知道。”張山峰碰了下王冬楊的酒杯,“兄弟,幫個忙,你那個座談會讓我們的地產(chǎn)公司贊助。”
“后天就開始,你不早說?現(xiàn)在還來得及嗎?”
“你又沒告訴我,我是看了報紙才知道。”
“來得及嗎?要不要現(xiàn)在聯(lián)系醫(yī)院的領(lǐng)導(dǎo)?”
“最好,你告訴他們,衣食住行我這邊報銷,明天我派人過去商談細(xì)節(jié)。”
王冬楊連忙給陳義打了一個電話,和陳義說了說,這是好事,有人出錢,陳義當(dāng)然同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