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開心點不行嗎
次日下午兩點鐘,八片山半山腰的溪流邊上,王冬楊在燒雞翅,段藝秋在切說水果。
而左側(cè)遠處的一個溪潭邊,汪小菲和胖子在釣魚,不過他們整個過程都是打打鬧鬧,釣了一個小時硬是一無所獲。
右側(cè)的松樹下是王諾諾和張山峰,他們相互坐靠著打游戲機。這對極品什么都不做,但他們有理由,說是在進行偉大的胎教事業(yè)。打游戲機算什么胎教事業(yè)?靠之……
最令王冬楊不爽的還是右側(cè)草坪,戴天明和錢小樣在卿卿我我,偶爾還傳來很浪的笑聲。
他媽的,就自己和段藝秋負責做事,這算什么郊游?王冬楊感覺自己來錯了,還不如和段藝秋兩個人去兜兜風。早知道也不告訴戴天明愛情事業(yè)一手抓,這丫的要么不行動,一行動就直到深處。這才幾天時間,竟然上錢小樣家里送了禮提了親,思維方式、辦事方式真他媽奇葩。
見王冬楊很郁悶,段藝秋道:“你干嘛呢?開心點不行嗎?”
王冬楊道:“怎么開心?你看他們一對對都在卿卿我我,我們只能干苦力。你看這食物,我一個人燒,再燒一個小時都燒不完。”
“你是老大嘛,慢慢來。”
“你老大,我不當老大。”
“真小氣。”
“我還真的小氣了……”王冬楊從戴天明喊,“我說老弟,你卿卿我我夠沒有?膩死人了,也忙死你老哥和嫂子了,過來幫忙行不行?”
戴天明道:“老哥,我不會弄啊!”
“那你別吃。”
“不要這樣嘛。”
“你來不來?”
“來唄……”戴天明很不情愿的拉著錢小樣走回來。
王冬楊轉(zhuǎn)而沖胖子喊:“死胖子你還釣嗎?一個小時一點動靜都沒有,等你的魚吃要餓死。別弄了,回來幫忙,我一個人燒不過來。”
胖子道:“不行啊,一條都釣不著多丟人?”
“你熬下去也釣不了……”
“烏鴉嘴。”
“靠,不燒了,你來不來?”
胖子還想繼續(xù),汪小菲勸了勸,畢竟郊游不能就他們游,王冬楊盡干苦力,這樣換誰都要惱火。
胖子走回去,搭了兩根火腿腸燒了起來,并且沖樹下的王諾諾和張山峰喊:“王小姐、張先生,你們趕緊來吧,老黃發(fā)飆了……”
王諾諾道:“發(fā)飆算什么?發(fā)神經(jīng)都不怕,我是孕婦。”
“那你自己呆著,讓你老公回來,他不是孕婦了吧?”
“他是陪護。”
“陪護,產(chǎn)假呢?你要生了么?”
“生了才有嗎?丫的別那么多廢話。”
段藝秋這時候道:“諾諾你算了,還罵人,過來吧,你的蜜汁雞翅已經(jīng)搞定。”
王諾諾道:“沙拉呢?”
“差不多。”
“我姑且給你一個面子。”
“我謝謝你。”
八個人終于坐成一圈,人多力量大,很快把東西都烤好,把火滅掉,把食物端去草地那邊。
草地早被鋪了一層墊子,坐上去,聽著水流聲,鳥鳴聲,曬著溫和的太陽,吃著美味的食物,很舒服。
戴天明道:“老哥,聽說昨晚你發(fā)獎金,怎么沒我份?”
王冬楊道:“你是我公司的么?”
“昨晚不是都有發(fā)么?”
“你問問諾諾不是公司的有發(fā)么?”
王諾諾道:“有,支票兩百萬,我拿了一張,呵呵,誰讓你出差。”
“王諾諾,我……”王冬楊爆了一串粗,“說句實話要死嗎?”
“我就說的實話。”
“好吧,實話。”王冬楊又對戴天明道,“丫的你有錢人,你跟我要什么獎金,我給你一根毛你要么?”
“你拔。”
“去你丫。”王冬楊轉(zhuǎn)而對錢小樣道,“給錢小樣還差不多,記得我說的話不?你們能好上,我給你們大禮。”
錢小樣吐吐舌頭道:“老板,不用了吧?”
王諾諾道:“你叫老板是不用,關(guān)系太疏,你應該叫老哥。”
錢小樣臉皮和段藝秋一樣薄,叫不出口,只是嘿嘿了兩聲。
吃飽飲足,各自的活動時間。
大概因為真的不甘心,胖子又帶著汪小菲繼續(xù)去釣魚。王諾諾是孕婦,不宜四周走動,他們繼續(xù)打游戲,做著所謂的胎教。而戴天明和錢小樣,他們?nèi)チ伺菽_。雖然說是春天,但水溫還是很低,王冬楊受不了這活動,所以拒絕了他們的邀請,他和段藝秋一起去爬山,目的地,山頂。
八片山是一座適合郊游的山,和王子山不一樣,它在很郊外,看不見城市的美景,但也山清水秀、景色優(yōu)美。山頂不是特別高,從半山上去,頂多二十分鐘路程,他們手拉手,走的很慢,邊走邊說。有時候說說公事,有時候說說家里事,亂說一通。
來到山頂找了塊干凈的草地坐下,面向山的另一邊,那是一片連綿不絕的魚塘,頗有點熟識味,他問段藝秋:“藝秋,八片山在那個南港市那個方向?”
段藝秋道:“你問這個干嘛?”
王冬楊指了指山下:“下面連綿的魚塘,我總感覺很熟識。”
“那邊是六門縣方向,照我們出來的路線算,應該不遠就是六門縣了……”
“難怪。”
“怎么了嗎?”
“我追白靈的時候就追到這個地方。”
“是嗎?”段藝秋望向下方,“都是魚塘,當時什么情況?怎么抓到的白靈?”
“黃小淑把她踹下了魚塘,我們包圍了她用汽油燒。”
“你和我說過白靈有和那些忍者一起回來,當時白九和五號的人去進攻他們,碰上白靈沒有?”
“這……”王冬楊腦子里搜索了一陣,好像沒聽黃小淑說,白九更沒說,“不知道,他們沒和我說,你問這個干嘛?”
“有些人真的不能放過,她不會珍惜你給的機會,還會在想是你白癡。”
“你讓我干掉她嗎?”
“如果有機會,不能給她有任何對我們不利的機會。”段藝秋哎了一聲,“其實有時候咱媽說的一些話挺有道理,對一些應該趕盡殺絕的人和事,必須要有那樣的決心去做。總的來說就是善良必須保持,這是做人的根本。但如果善良的付出本身會給我們帶來很大傷害,那就不用去善良。我想她是這個意思,聽著心里不舒服,但有時候真就那么一回事,你說呢?”
“咱媽本來說話就很有道理,只是有時候沒辦法做到。不談這些,談個別的,那天咱媽載我,其實也說了點很特別的事,讓我們生個孩子。”
“額,生孩子……?”段藝秋臉色一陣發(fā)紅,“你怎么回答?”
“我說我們還沒那個啥。”
“討厭,怎么這個都說?”
“她是我丈母娘,我沒辦法對她撒謊,我又不擅長是不是?”
“那她又怎么說?”
“讓我們抓緊。問了許多,是我不愿意還是你不愿意,還是我不行等等,好尷尬。”
確實好尷尬,所以段藝秋的臉色更紅了,不知所措的口吻道:“那你打算……怎么辦?”
“你覺得呢?”
“我聽你的……”
“我倒想生,她的建議挺不錯,孩子出生了再舉行婚禮,孩子當花童。”這兩天王冬楊都有在思考尤雪的建議,思來想去覺得尤雪說的其實也靠譜。是啊,麻煩每天都有,誰又能保證眼前的解決以后,沒有新的更大麻煩出現(xiàn)?所以不能以這個為借口去推遲應該進行的一切。事實上王冬楊也那么對戴天明說的,知道戴天明已經(jīng)和錢小樣發(fā)展起來的時候,他想想自己,一陣臉紅耳赤。他媽的,和別人說的頭頭是道,輪到自己還不是逃避?所以現(xiàn)在他想打破這種逃避。他問段藝秋,“你呢?想不想?”
“我不知道。”
“沒想過這個問題嗎?”
“以前想,但你不是說先解決了眼前這些敵人嗎?”
“對,可解決來解決去,似乎敵人越來越多。一雞死一雞鳴,咱媽說的對,不能被他們拖著,這是兩碼事。”
“那……”段藝秋的聲音忽然變的很低,“你是打算接受咱媽的意見啦?”
“我可以接受,看你,我也得聽你的意見。”
“我現(xiàn)在剛回總部,事業(yè)沖刺期會不會不適合?”
“可以先做準備,怎么著要一年半載吧?又不是明天就生。另外吧,我覺得咱媽想過了這個問題,所以跟我說了一句話,她說孩子生出來以后,她可以負責帶。”
“她?”段藝秋一臉不相信,“不可能吧?就她這樣爭強好勝的女強人會給我們帶孩子?”
“會膩,之前她不也說過嗎?想退休。我現(xiàn)在每天都在冒險,我早膩了,我真能理解她的想法。當然她給我們帶孩子估計有一個前提,就是搞定周家。我覺得我們可以這樣想,一起進行,等你生出來孩子還搞不定周家嗎?不太可能是吧?”
“你是……要生了?”
“我在問你,生了有好處,咱媽帶孩子,不用再管碧海集團,有更多自己的私人時間享受生活,戀戀愛什么之類,趁還年輕是不是?”
“她和你這樣說的還是你自己想的?”
“我自己想的。”
“我考慮考慮……”
“其實先不生也沒關(guān)系,先洞房……”
“討厭,說那么久,這才是目的吧?”
“什么啊,我很正經(jīng)。你看咱媽忽然問我那種問題,我不能撒謊。說實話吧,她聽著覺得奇葩,覺得無法接受。你自己想想了,確實很奇葩是不死?我們一起多久了?訂婚多久了?在老家還辦過婚禮,竟然還沒那個啥……被人說閑話是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