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喜歡
戴天明飛似的逃了,不一會黃小淑和小吉她們?nèi)龓熋靡矌е鴱埓笊诫x開。接著是錢小樣一家、朱清,嘎瑪和KK也回了女人街,她們很敬業(yè),雖然過年,但機房還是需要有人值班。最后家里就剩下老美子和白九、陳子彈、凌夢蕾,以及幫助段藝秋收拾碗筷搞衛(wèi)生的梁靜香姐妹、謝安燕。
段藝秋撤了桌子上了水果,王冬楊和陳子彈、凌夢蕾聊起來,他對凌夢蕾道:“凌小姐你的助理什么時候回來?”
凌夢蕾一愣,不明白王冬楊為何關(guān)心自己的助理,她道:“王醫(yī)生找常欣有事?”
王冬楊指指白九:“我這位兄弟找她,說有個戀愛想跟她談?wù)劇D阋怯X得他們適合,可以給他多說些常欣的事,讓他知己知彼。”
白九靦腆中,陳子彈對他豎起大拇指;“白兄好眼光。”
凌夢蕾則道:“常欣沒男友哦,白九你真的喜歡他嗎?”
“這個,那個……其實……”白九扭扭捏捏了好久才一咬牙道,“喜歡。”
“真心喜歡?”
“當然。”
“那我?guī)湍恪!?br/>
“謝謝凌小姐。”
“不謝,你未娶她未嫁,我在成人之美,做好事呢!”
陳子彈又道:“夢蕾你自己呢?啥時候找一個?”
這話題新鮮,王冬楊也趕緊道:“對,凌小姐你那么出色,單著簡直是種犯罪。”
凌夢蕾不好意思的打哈哈道:“我算了吧,沒遇上合適的人,你們就不要操心了……”
王冬楊打算繼續(xù)就這話題挖一挖凌夢蕾的八卦,忽然放在桌子上的段藝秋的手機響起來,屏幕顯示是琳達的來電。王冬楊趕緊把手機拿進廚房告訴段藝秋,然后按了接聽鍵放在段藝秋的耳邊。從她們的談話里,王冬楊能聽出來,琳達是給她們拜年,雖然她過的陽歷年,但知道華夏國過的陰歷,很有心。
段藝秋和梁靜香姐妹搞完衛(wèi)生,七八個人坐在一起聊天混到十點多鐘,白九送陳子彈和凌夢蕾回去,凌夢蕾看上去有點累,說想休息。梁靜香姐妹和謝安燕則想出去湊湊熱鬧,逛街購物之類,王冬楊給他們派了老美子當護花使者。差不多十一點的時候,王冬楊和段藝秋也走路出了門。
天氣挺冷,風(fēng)大,兩個人靠著走,后面五六米是沙瑯。
走著,段藝秋道:“不如我們?nèi)タ礋熁ê偷箶?shù)吧,熱鬧熱鬧。”
王冬楊道:“你不是不喜歡那種亂糟糟的地方么?”
“不是有你嗎?”
“行,媳婦說了算。”王冬楊摟緊了她,“和凌夢蕾陳子彈他們辦的公司,你出計劃書沒有?”
“過完年我找他們談,這個投資分配你是怎么個打算?”
“我無所謂。”
“那就你百分之五十一,他們百分之四十九。然后他們自己分,他們怎么分,我們不管。”
“這不好。”雖然王冬楊不懂經(jīng)商,但這股份分配他知道意味著什么,“不能從開始就防著他們,各五十吧!”
“這樣才不好,放心,他們能明白,我和他們說。”
“大概要投多少錢?”
“組建不投多少錢,你要拍電影才多了去,無法計算。當然我們也接廣告,還有活動等等,我打算把陳子彈的經(jīng)紀公司拼進來。還有凌夢蕾也一樣,我們自己做經(jīng)紀,省一大筆錢。”
“這些我不懂。”
“我弄,再找一個熟行的人來做管理。”
“你現(xiàn)在的工作忙嗎?”
“還可以,我媽讓我多回總部,逐漸讓我負責(zé)部門,制藥這邊偶爾盯一盯就好,我同意了……”
“你原來不是不樂意么?”
“原來是原來,總不能讓我媽做到六十歲吧?”
“話說她幾歲?”
“四十八。”
“看不出來,像三十八。”王冬楊呵呵笑了兩聲,“話說你爸已經(jīng)走那么多年,她就沒打算過給自己找個伴?”
段藝秋忽然停住腳步,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王冬楊,不敢相信王冬楊會說出這樣的話。其實王冬楊不覺得自己說錯什么,這守寡不是那么好守的,老公死了那么多年,找個男人過晚年怎么啦?尤雪可還不到五十歲,人生還很漫長不是?她看上去又不老,難道要六七十才找?
雖然心里有那么幾分委屈和恐慌,但王冬楊還是繼續(xù)道:“媳婦,我覺得我們不能替長輩做決定,只要他們覺得幸福,我們應(yīng)該接受。人不都是為了幸福做奮斗嗎?難不成一直工作工作,最終死在工作上?”
段藝秋笑笑,沉默著往前走,王冬楊只能跟著,不知她在想什么事,這是不能接受還是在想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接受?
沉默了好一陣,王冬楊問:“媳婦想什么呢?”
段藝秋嗯了一聲:“沒什么,我想清楚再告訴你吧!”
“行,不過不要現(xiàn)在想,你等等我。”
“你干嘛去?”
“買包香煙,好快回來。”王冬楊往馬路對面跑,走進一個便利店,“老板娘,來包五葉神。”
等王冬楊買了煙出來,一眼看見對面馬路不對勁,段藝秋和沙瑯都在追一個男人。
看清楚,這個男人手里似乎拿著段藝秋的包。
尼瑪,除夕夜還出來搶劫?王冬楊心里一股子怒火冒出來,頓時從路的另一端包抄過去。不過才跑了一半路已經(jīng)看見沙瑯把搶包的劫匪,他怎么追上去的王冬楊沒看清楚,幾秒鐘之前他還在段藝秋身后十多米,幾秒過后卻在段藝秋前方二三十米,好神奇。
王冬楊楞神間,只見劫匪從口袋拿出一把藍柄軍用匕首刺向沙瑯的胸膛。沙瑯倒是不著急,等刀差不多到了才稍微一側(cè)身,然后一手抓住劫匪的臂膀,腳下一撬,順手一拉一甩。頓時一聲尖叫從劫匪的嘴里喊出,只見他整個身體仿佛遇上十二級大風(fēng),摔了差不多兩米高,四五米遠,噼啪掉在路邊的綠化帶里面。
王冬楊看呆了,他所看見的場景是,沙瑯壓根沒怎么用力。就那么輕描淡寫一拉一甩,竟然能把一百多斤的身體丟出去?這還不僅僅是丟出去,還丟上兩米高,四五米遠。尼瑪,要是他用全力要有多恐怖?難怪黃小淑不是他的對手,他這境界,黃小淑再練一百年估計都追不上。不過黃小淑能贏他也從側(cè)面證明了一個事實,強針法真的強到很變態(tài)。
匆匆跑到段藝秋身邊,王冬楊問她:“怎么樣?你受傷沒有?”
段藝秋搖頭:“沒。”
沙瑯這時已經(jīng)把劫匪抓出來,把包拿起來,同時報了警,他把包還給段藝秋道:“段小姐,看看有沒有丟東西。”
段藝秋接過來檢查了一陣,沒有,三個人一起等待,警察來了,現(xiàn)場給錄了口供,留下聯(lián)系方式才繼續(xù)走自己的路。
走著,段藝秋對王冬楊道:“這個沙瑯比黃小淑要恐怖,黃小淑怎么能請到他來?”
這事王冬楊沒有明確和段藝秋說過,現(xiàn)在太多的他也不想說:“如果是正正當當打,黃小淑不是對手,他們原來算是敵人吧!”
“黃小淑是把他騙來嗎?”
“差不多是。”
“黃小淑把研究室搞的怎樣?”
“她說一個星期能完工。”
“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再說。”王冬楊摸摸口袋,想點一根煙,但想起剛剛的事,幸虧有沙瑯在,段藝秋沒事,不然自己買的這包煙罪惡就大了。頓時沒了抽的心情,手放出來,拉著段藝秋的手,“話說你剛剛被搶劫你不害怕?”
“又是沒被搶劫過。”
“好吧,不過那次是怎么回事?”
“也是反抗。”
“錢財身外物,搞不定,你還是得給,保命。”
“我給了,那次不就遇不上你了么?這是虧了還是賺了?”
似乎是這么回事,不過有些反抗真的不應(yīng)該,但不反抗也是不應(yīng)該,好糾結(jié)。
兩個人聊著走到市政廣場,看見密密麻麻的人群,這些人都是來湊熱鬧看煙花,進行新年倒數(shù)的。王冬楊拉著段藝秋擠進去人堆之中走到江邊,南港塔下方。本來想上塔,實在太多人,買票的排起長龍,所以最后不得不放棄,就站在塔腳臺上面。
看時間,十一點五十七分,還有三分鐘才進入新年。
王冬楊抱緊段藝秋道:“這過去的一年對我來說,變化是翻天覆地的。好幾次我都幾乎死了,最后卻都很幸運的死里逃生。我收獲了許多,其中最珍貴的是你。謝謝這還有幾分鐘就即將逝去的一年,希望來年,未來的許多許多年,我們都能在一起,至死不渝。”
段藝秋也抱緊王冬楊,兩個人仿佛處于完全空曠的地方,身邊沒有吵雜,沒有人,只有他們彼此,她道:“這過去的一年對我來說也一樣是翻天覆地的變化,我也好幾次幾乎死了。第一次你在手術(shù)臺上救了我;第二次在新加坡鬼王山,我們經(jīng)歷了絕望,然后一起死里逃生。我很滿意這個特殊的即將過去的一年,我不強求許多,我只希望往下的日子無論遇上什么事,我們都能活著。”
他們說完話,深情擁吻,這時時間差不多到了,只剩十秒的時候,成千上萬人一起喊,十、九、八……,三、二、一,耶……
新年降臨,廣場的音箱唱起新年歌,鐵塔的燈光組成一個個熒光大字,新年快樂、健康平安。煙花也燒起來,怦怦的升空,組出一幅幅美麗的燈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