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既然敢說就敢兌現(xiàn)
氣氛好曖昧,梅芳感覺臉上發(fā)燙,整個人忽然是坐如針氈,聲音都顯得缺了幾分自然:“你在夸我?”
“很明顯了,你是聰明人。我還必須坦白一句,你長的很迷人,可惜你先生無福消受。同是男人,我有點不懂他,家有如此嬌妻為何在外面瘋狂的沾花野草?”周星云搖搖頭,掏出香煙來,“介意我抽煙嗎?”
“請便。”
“你抽嗎?”
“不用,謝謝。”
“你應(yīng)該抽煙吧?你面前的煙灰缸有煙頭,上面有唇印。”
“你觀察能力真好。”梅芳越來越感覺周星云很恐怖,雖然比不上王冬楊,但差距似乎不那么大,為何他總是吃虧給王冬楊?她固然不知道周星云之前可不這樣,之前的周星云很沖動,他的今天是訓(xùn)練的成果,還是十多人折磨式的對他進(jìn)行訓(xùn)練,如果她知道就不覺得奇怪了,“不過我喜歡和這樣的人合作。”
“當(dāng)然,沒有人喜歡和白癡合作,這就好比女人都不喜歡找個總是說話不兌現(xiàn)的男人當(dāng)另一半一樣,梅小姐認(rèn)為呢?”
“你說話能兌現(xiàn)嗎?”
“這是我做人的原則,做不到就不說,既然敢說就敢兌現(xiàn)。”
“可能吧!”
“不相信我?”
“你相信我嗎?我們今天才認(rèn)識。”
“有些人相識了十年還能相互出賣,你捅我刀子,我捅你刀子,認(rèn)識多長時間不是判斷相信與否的標(biāo)準(zhǔn)。”
“你真會說話。”
“還好,你欣賞我嗎?”
“有點。”
“我很欣賞你。”周星云的語調(diào)開始變曖昧起來,“兩個相互欣賞的人,我覺得挺好。”
梅芳也感到氣氛越來越不對勁,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沒有想著盡快結(jié)束這場談話。其實結(jié)束了也沒啥,正事已經(jīng)談完,想不明白,她甚至忽然間有點不懂自己:“挺好的意思是什么?”
“舒服,說話不費勁,可以很坦誠,你不喜歡坦誠嗎?”
“看情況。”
“你不用把自己保護(hù)的那么嚴(yán)密,我不會害你。”
“好吧,大概沒有誰不喜歡坦誠。”
“舒服呢?”
“你愛難受?”
“想舒服點嗎?我其實是個醫(yī)生,能看出來你這一天都非常忙碌,身心疲憊,肩膀都硬了吧?我可以幫你按按穴位,兩下就能讓你舒緩下來。”
“真的嗎?”梅芳說出這三個字來,自己都不敢相信,但確實說了出來。自己是怎么了?是因為自己平常寂寞嗎?她趕緊補充道,“我相信是真的,不過不需要,你走了我就休息。”
“讓我現(xiàn)在走?”
“你方便?”
“你怕我。”
“沒。”
“那我給你按按,按完我就走可以吧?我們合作了,就當(dāng)我送你一份人情。”沒等梅芳答應(yīng)周星云已經(jīng)把香煙掐滅,人站起來,動作很輕很優(yōu)雅,給人一種無害的感覺。梅芳就產(chǎn)生了這種感覺,內(nèi)心想抗拒卻無法把想法付諸行動,而是僵坐著,柔弱的雙肩被周星云的雙手按上,“梅小姐平常不怎么做運動?”
“比較少,要看孩子,忙。”
“這樣,生活總讓人猝不及防對吧?本以為自己一輩子定了,忽然一場改變,來的那么徹底。”
“是這么回事。”被周星云按著,梅芳感覺很舒服,手勢好啊,她甚至有點想哼出來,腦子亂糟糟一片,回答周星云的問題都不經(jīng)思考,下意識附和一般。
“嗯,生活每天在變化,我們不知道有時候的變化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你覺得呢?”
“是吧!”
“所以做人應(yīng)該簡單些,今朝有酒今朝醉,這一刻想干嘛就干嘛,后來的事留給后來想,這樣會快樂些,而且長壽。”
“是嗎?”
“我覺得是,有些命運的安排,不能去過分的抗拒,而應(yīng)該跟著心走,跟著自己身體走。我有種感受,你此時此刻需要一個男人來給你安慰和保護(hù)你。”嘴里說出這句話,周星云用很輕的動作把原本在按梅芳雙肩的雙手往前滑了下去,“我沒說錯對吧?”
梅芳整個人反應(yīng)不過來,剛剛周星云說的話就仿佛魔音一樣在腦海回蕩,她最終淪陷了……
半個多小時以后,周星云離開了梅芳的家,回了酒店退房,開車快速往省城趕。他很激動,一來是和梅芳談好了合作,二來還和梅芳發(fā)生了一些特別的關(guān)系。關(guān)鍵還在于用梅芳來試探了一下自己的所學(xué),催眠式的談話方式,把人一分一分往自己設(shè)計好的陷阱里面引。
中午十二點十分,省城最豪華的半島飯店,周星云走進(jìn)去,讓咨客把他帶進(jìn)預(yù)訂好的包間。他看了一會菜單,點了四五個自己姑姑喜歡吃的菜式,然后又點了兩個自己喜歡吃的菜式,告訴服務(wù)員起菜時間以后,耐心等待自己的姑姑到來。
十二點三十分,周妍推開了包間門,周星云立刻站起來,把旁邊的椅子拉出來:“姑姑,坐這里。”
周妍坐下來臉無表情問:“昨天你沒有上課,去哪鬼混去了?當(dāng)我的話耳邊風(fēng)嗎?”
“姑姑別生氣,我去做的是正事。”周星云從口袋拿出一個賬號,“沈萬雄的妻子梅芳提供的賬號,你往這里面打一個億,下午五點之前到賬。”
周妍愣了五六秒才反應(yīng)過來問:“怎么回事?”
周星云把自己這幾天做的事說了一遍,尤其昨天的事說的最清楚。
周妍聽完臉色古怪,心里震驚,看來自己這個小侄兒沒白上課,改變了許多,還懂得深用計:“姑姑有點被你嚇著了,你進(jìn)步有那么快嗎?你給我說實話,真是全程都是你自己做的計劃?”
“我可不敢騙姑姑。”
“你憑什么覺得王冬楊會去找梅芳?”
“因為我對他的了解,我以前真的太沖動,被怒火蒙蔽了眼睛,而且總是高高在上看待問題。如果我能冷靜些,就我們一起讀了差不多五年書,近來又交手那么多次,我其實應(yīng)該更了解他。”
“你讓誰在梅芳身上按的竊聽器?”
“你給我的保鏢,她在南港活動。”
“你該換個人,她和王冬楊、黃小淑打過照面,還打架,被他們看見肯定能認(rèn)出。”
“姑姑請放心,沒問題。”
“別驕傲自滿,好好學(xué)習(xí),我可花了高價錢的,別浪費了我的一番心機。”
“我聽姑姑的話。”
周妍不是太習(xí)慣自己侄兒的變化,他幾曾何時如此聽話過,之前對自己不敢太反抗都只不過是因為害怕,現(xiàn)在可不是因為害怕。不過這正好,不枉自己花了那么多錢,就這個效果繼續(xù)下去,等再次和王冬楊開戰(zhàn)時,贏的機會才更大:“下一步你打算怎么用梅芳?”
“沒想清楚,我只是覺得我們要把想靠和不得不靠向王冬楊那邊的人爭取過來,一個億不多。”
“如果只是單純爭取過來,多,不值得。”
“我明白,所以要加以利用。先這樣吧,根據(jù)情況來用,這一個億不能讓她白賺,最后要么她自己吐出來,要么她從王冬楊身上取。丑事讓她去做,也要給我們搞情報。不過姑姑,我有一個想法,你原來說周步芳對付王冬楊的時候,我們可以暗地里推波助瀾,甚至幫上一把,我認(rèn)為不要為好。”
“說理由。”周妍忽然對自己的侄兒很有興趣,想進(jìn)一步鑒定他到底改變了多少。
“我們找梅芳合作是想利用梅芳,周步芳如果找我們合作也是想利用我們,而我們主動去找他合作更會被利用。固然合作起來勝率更大,雙方都有利可圖,但這種利建立在消滅王冬楊的基礎(chǔ)上,如果不成功,我們的力量會大大受損,即便成功,我們還會有敵人,周步芳。我可不認(rèn)為合作結(jié)束就是結(jié)束,有些合作開始了就無法結(jié)束,畢竟他身后的力量太恐怖,我們不碰更好。”
“聽上去有道理,但如果周步芳輸,王冬楊要增強多少?”
“不會增強多少,周步芳在暗處,他在明處加上本土作戰(zhàn),勝利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況且有可能是他輸?這樣我們不用做什么,就等周步芳走了以后出來撿便宜,而他勝利,損失了對我們也有好處。我們不參與的情況下,他贏和輸我們都獲利,我們參與則有風(fēng)險在里面,所以真是賭不過。”
周妍把周星云剛剛說過的話思索了一遍,露出笑容來,摸摸周星云的腦袋:“不錯,能把這些事想那么清楚透徹,以前你可不會這樣想。”
“多得老師們的教誨,你都不知道,馮老師每天讓我總結(jié)自己的失敗,為何失敗,失敗在什么地方?如何調(diào)整才能不失敗?再給一次機會,我會如何設(shè)計,敵人反擊以后又如何應(yīng)對等等。我現(xiàn)在能夠有步驟的去想、去分析,去做個很細(xì)長的可以應(yīng)對許多突發(fā)狀況的計劃。”
“看來姑姑要給馮老師發(fā)獎金才行。”
“隨姑姑,其實每個老師都有很大作用,都教會我很多東西,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過去的自己不忍直視。對不起啊姑姑,讓你跟著我受了那么多罪。”
“那你還給我。”
“必須,你過去失去了多少,我都給你親手奪回來。”
“雙倍。”
“不,要在雙倍的基礎(chǔ)上盡可能的多,姑姑你只需要等,我肯定能做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