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羨慕妒忌恨
花了半小時交接,王冬楊和段藝秋把車開走。
大排量的車就是不一樣,開起來非常爽,王冬楊開了一陣都覺得原來的翼虎弱爆了,尤其超車時,換排量大的超車,一腳油門嗖就能上去。
不過開這樣的車也很容易超速,性能太好,總是忍不住想大腳油門。
在郊區(qū)寬闊的馬路逛了一圈王冬楊才把段藝秋載回來,段藝秋上自己的車,她要去生產(chǎn)基地一趟,就不進城了,和王冬楊分別,她直接走環(huán)城高架,王冬楊一路堵回市區(qū),來到王諾諾的別墅。
進了電梯,來到二層,沒看見陳子彈,亦沒看見凌夢蕾,拿出手機給陳子彈打過去才知道他們上了街,說是買禮服參加明天的訂婚宴。王冬楊還打算今天提早給凌夢蕾做針灸,看來不巧,只能先離開,去五號租住的別墅。五號倒是在,這老頭基本上不出門,奇怪的是他并不感覺悶。
王冬楊剛坐下來五號就陰陽怪氣道:“車很漂亮。”
王冬楊道:“羨慕妒忌恨?”
“有那么點,你說你都什么人?我干一輩子都買不起你這車。”
“你說這個,你倒不如告訴我周步芳目前的情況。”
“沒情況,我的人一直盯著他。”
“他的人呢?”
“四個回了美國,五個留下來,在省城的國際大飯店住著。”
“周步芳和他們一起?”
“是,還有那些工程師們。不說這些令人煩惱的東西,說點開心的,你明天訂婚宴,我不方便出面,但禮物已經(jīng)給你準(zhǔn)備好。”五號說完給武子華做了一個手勢,隨即武子華從二層拿下來一個盒子遞給他,他再遞給王冬楊,“雖然對你來說完全不值錢,但是意義非常大,你應(yīng)該會喜歡。”
王冬楊帶著幾分期待打開盒子,看見的是一面圓形金牌,直徑六公分左右,正面中間印著軍章,背面沿著邊沿印了一串個小字:贈有功之人。王冬楊當(dāng)即笑了:“這東西,老首長你要解釋一下,不然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歡。”
“我從軍近四十年,據(jù)我所知,這東西只贈送過給兩個非軍人,你是第三個,自己想吧!”
“這個功是對軍隊之功嗎?”
“對。”
“那這東西能換什么?”
“滾一邊去,什么都不能換,但這是至高無上的榮譽,你拿出來走進南港市的軍區(qū),最高領(lǐng)導(dǎo)都得敬你三分。”
“那就是能換東西,呵呵,不錯,某天沒錢花了還能拿去融掉。”
五號幾乎被氣死,他媽的,這么個東西你以為人人都能得到?就他一個司令,參加過戰(zhàn)爭,立過無數(shù)戰(zhàn)功都沒有得到,這家伙不是軍人,得到一枚竟然如此不懂珍惜,心痛著道:“我說小伙子,你知不知道這東西對軍人來說意味著什么?你不是少將級別以上都沒資格要,即便你是少將以上了還得立過一些巨大的、別人無法立的功勞你才有可能獲得。”
“你沒有?”
“沒,全軍歷史上就發(fā)過十二枚。”
“呵呵,非常好。”王冬楊收起盒子換了一副神色道,“那個,禮物不太夠,你還得給我紅包。”
“包你個死人頭,你這是結(jié)婚嗎?訂婚要個什么紅包?而且你一個超級土豪跟我一個月薪萬把塊的人要紅包?你羞不羞?”
“這我不管你,到我結(jié)婚已經(jīng)是搞定宮本之后,你應(yīng)該不在這邊了吧,我跟誰要?”
“行,可以,滿意了吧?”
“還可以,哈哈。”王冬楊從沙發(fā)里起來,“要問你的事已經(jīng)問完,禮物也拿了,這紅包趕緊給我吧,我還有別的事要忙。”
五號對武子華喊:“上樓拿錢,然后把這王八蛋帶出去外面的便利店弄個紅包袋放進去,讓他滾蛋。”
武子華應(yīng)了一聲,走了幾步又頭道:“拿多少?”
“人家是超級土豪,少了你拿得出手嗎?拿完?”
“那樣紅包袋放不進。”
“那你就買個蛇皮袋,麻包袋,你怎么話那么多,趕緊滾。”
武子華快速上樓拿了錢下來,和王冬楊一起出去,王冬楊都要笑死了,他就喜歡看五號氣綠了臉。
中午王冬楊和陳子彈、凌夢蕾一起吃飯,吃完王冬楊送他們回去,坐了一會剛打算給凌夢蕾看腳,黃小淑一個電話打進來,隨之伴隨了王冬楊一天的好心情煙消云散,他仿佛一瞬間從火爐被扔進冰窖,整個人都發(fā)著寒。因為黃小淑說的是:老板,張欣在被人殺了棄尸公園。
見王冬楊接完電話愣住,凌夢蕾和陳子彈幾乎異口同聲問怎么了?王冬楊沒告訴他們,就說有急事,讓老金過來代替。說完趕緊跑下樓,上了車邊往外面開邊給老金打電話,讓他來給凌夢蕾看腳。然后也給段藝秋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一遍段藝秋的情況。
段藝秋聽了無比震驚,同時也感覺心寒,反復(fù)問王冬楊怎么會這樣?王冬楊也不知道,不過他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他要去京城一趟,明天回來。原本王冬楊還以為段藝秋會拒絕,畢竟明天就是訂婚宴,要是在京城出了什么事趕不回來怎么辦?但段藝秋不僅答應(yīng)了,還表示要一起去。
和段藝秋一起去,這好嗎?顯然是不好,所以王冬楊拒絕了,讓她留下來在這邊配合他。
掛斷了段藝秋的電話,王冬楊專心開車,直奔機場。
來到機場,找到黃小淑,王冬楊連忙問:“我們兩個人去還是還有人?”
黃小淑道:“白九帶幾個人隨后到,現(xiàn)在他們在趕來的途中,我們先上飛機,剛好有一班飛機。不過你真的確定你要親自去嗎?我覺得這件事發(fā)生的時間太巧,你明天訂婚,張欣今天被殺。其實正確來說,應(yīng)該是昨晚被殺,她肯定是去見什么人了,現(xiàn)在警察正在查。”
“你是說殺她的人是想引我過去?”
“如果這是有預(yù)謀的謀殺,很可能是這樣。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張欣錢財露眼了被劫殺,只是可能性比較小。”
“她不該是這樣的命運,她已經(jīng)退出,為何要殺她?和她進行郵件聯(lián)系那個人你到底查出來沒有?當(dāng)時在她的房間配合著演戲捅她刀子那個人又查到?jīng)]有。”
“郵件聯(lián)系的人沒查出來,捅她刀子的人用的假身份證登記。把信息給警察倒是容易查,但給警察負(fù)責(zé),張欣又得被牽涉,所以我放棄了,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既然這樣,如果對方是想引我過去,我不過去還不知道接下來發(fā)生什么。”
“好吧,走。”黃小淑眼神里閃過一絲擔(dān)憂,“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冷靜,必須冷靜。”
兩個半小時以后,王冬楊和黃小淑來到京城,他們出了機場以后直接打車進市區(qū),來到張欣住處轄區(qū)的公安局。他們剛下車,早站在門口等待的一個三十多歲年紀(jì),穿一身西裝的男人迎過去。這是五號給王冬楊找的提供各種幫助的人,姓鄧,單名一個軍字,是一個軍政商都吃得開的人物。
打過招呼,王冬楊開門見山道:“鄧先生,客套話不多說,我時間比較急,也迫切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所以請你告訴我你這邊到目前為止得到的消息。”
鄧軍道:“我已經(jīng)找過負(fù)責(zé)這個案件的刑警,就目前掌握的情況看,受害人是被約出去的見人的,這個受害人的家里人能作證,是昨晚十點多的事,受害人接了一個電話,告訴過家里人,還說見完了會很快回來,結(jié)果一晚上沒回來,今天早上被清潔工發(fā)現(xiàn)死在公園的綠化帶里面。”
“然后,警察很仔細(xì)搜索過現(xiàn)場,受害人沒有丟貴重物品,所以基本上能排除是見完人以后遭遇的劫殺。受害人的手機也丟了,警察查過通話和短信記錄,都沒發(fā)現(xiàn)關(guān)于昨晚的可疑記錄。所以這個手機應(yīng)該有秘密,是用別的通訊工具,所以被拿走,等于說,是約受害人出去的人作案的嫌疑更大。”
黃小淑道:“死因是什么?”
“掐死。”
“現(xiàn)在警察在做什么?找到嫌疑人了嗎?街頭到處都是監(jiān)控,應(yīng)該有發(fā)現(xiàn)吧?”
“好奇怪,沒發(fā)現(xiàn),但能確定受害人是在公園里面見的人。”
“現(xiàn)在警察在做什么?”
“有的在現(xiàn)場擴大范圍搜索,有的在和家屬溝通走訪,調(diào)查受害人的社會背景等等。都是那一套吧,你們也來的正好,你們和死者是朋友,有什么情況也可以和警察說一說。”
“我們先不進去,我們?nèi)グ赴l(fā)現(xiàn)場,能不能帶路?”
“可以。”
“你有車吧?”
“在公安局里面,我去開出來,你們等一等。”鄧軍說完轉(zhuǎn)身往公安局里面走。
黃小淑對王冬楊道:“聽鄧軍這樣說,這個手機顯然是有問題。”
王冬楊有點說不出話來,心里很不冷靜。
見王冬楊不說話,黃小淑也不再說什么,而那會鄧軍已經(jīng)把車開出來,一輛奔馳,他們趕緊上車,趕往兩公里之外的案發(fā)現(xiàn)場,陽光公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