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嘴巴張大，他狠狠拍了拍腦袋：“我搞不懂啊，這情況越來越復雜，這到底發(fā)生啥事？敵人是誰？響尾蛇？”
    王冬楊搖頭道：“絕對不是，響尾蛇就是想滲透都沒那么快，我覺得可能和鬼門十三針有關(guān)，藏在背后的人是讓胖子變成傻子的人。”
    黃小淑也是這個意見，點頭道：“我也這樣想。”
    白九又拍腦袋，因為這些事發(fā)生在他回來之前，他不是特別清楚。
    王冬楊望了外面一眼，再看看時間：“算了，再信尤雪一次，先給她解圍，你們商量一下看看下面能怎么辦，我進去錄口供。”
    看黃小淑和白九都沒意見，王冬楊隨即下車快步走進公安局大樓。
    兩個小時以后，王冬楊從公安局大樓走出來。
    剛上車坐好，黃小淑就告訴了他一個意外情況，吳漢紅沒死在鬼王山和白面總部，而是去了日本，然后從日本進了華夏國，就兩天之前發(fā)生的事。
    王冬楊聽了一陣不理解：“他要干嘛？找我們報仇？這可是我們的地方，他找死吧？”
    黃小淑道：“到的是京城，能查到航班，但他沒有在京城逗留，現(xiàn)在人不知道在哪兒。報仇我覺得不太可能，就他和兩個日本人，用的是外資企業(yè)高管的身份進來。我們先不管吧，我再想想其它辦法確認他是不是進了南港市。你說你錄口供的情況，警察那邊怎么說？”
    王冬楊快速說了一遍，然后才道：“讓我找律師等上堂。”
    “不是選擇默認的配合嗎？還要打官司？”
    “談判都需要律師吧？走，我們?nèi)ヒ惶酥嗅t(yī)院。”
    “干嘛？”
    “看看郭恒紅，剛剛他給我打電話的情緒很有問題，我想知道他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來到中心醫(yī)院，王冬楊能感受氣氛很凝重，不時還能看見警察進進出出，明顯還在調(diào)查昨晚發(fā)生的案件。也有些媒體夾雜在病人之中，到處向住院的以及值班的醫(yī)護人員套話。反正整個醫(yī)院都沒有了原來的氣氛，變的很壓抑，能看出來每個人都很沉重，不自然，尤其是醫(yī)護人員。
    郭恒紅也很不自然，王冬楊見到他的時候，他一個人坐在會議室里面發(fā)呆，王冬楊叫了他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道：“冬楊啊？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王冬楊在他對面坐下，間隔著兩米寬的會議桌：“我問了你的助理，你在這里干嘛？”
    “沒干嘛，想點事，你去過公安局沒有？”
    “剛出來。”王冬楊繼續(xù)道，“如果你有什么事瞞著我，我希望你能說出來，你真的很不對勁。”
    “那個視頻我反復看了好多遍，白衣服的兇手真的好像郭溪。”
    “你是醫(yī)生，你還信媒體說的鬼魂殺人？”
    “郭溪是我侄女，我比任何人都要熟識她。”
    “你是太累了、想太多了，你回去休息吧，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暫時不要管。”
    “我想，但不能。”郭恒紅揉起自己的太陽穴，眉頭皺著，很明顯頭疼，有事情想不通，被各種各樣的煩惱折磨著。他的臉色也很差，整個人狀態(tài)都特別差，和往日紅光滿臉笑容滿臉的他相比起來，真像從地獄走過了一遭般，“很多事情都等著我來處理，我不和你說了，我得去一趟衛(wèi)生局。”
    “干嘛去？”
    “還不是這些事，你自便吧！”
    王冬楊坐了一陣才出去，回了一趟自己的科室，處理了一些小問題才走出來，上車去給五號做療程。
    當天晚上王冬楊和黃小淑、白九，剛吃完飯，噩耗傳來，郭恒紅在自己辦公室的窗戶跳了下來，當場死亡，程峰打電話告訴王冬楊的時候，王冬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等王冬楊回到中心醫(yī)院，警察已經(jīng)先一步到來，已經(jīng)在郭恒紅的死亡現(xiàn)場拉起警戒線。
    警戒線外圍站了很多人，大部分是病人，小部分是醫(yī)護人員，在班的以及不在班的都有。
    院長夫人也在現(xiàn)場，由郭恒紅的助理扶著，哭的呼天搶地好不凄慘。
    王冬楊看的心里難受，他越過警戒線想進去看看郭恒紅的情況，但被警察阻止了，只能留在外圍。后來黃小淑說上郭恒紅的辦公室看看，王冬楊也就和他一起走了。上到去，和想象中一樣，也是很多警察，翻箱倒柜到處檢查，尤其是窗戶邊和辦公桌，找的非常認真仔細，不放過任何線索的模樣。
    由于不允許進入，王冬楊和黃小淑只能站在辦公室門外向里面張望，后來覺得沒有什么線索才走下去。王冬楊打算找院長夫人和助理，卻發(fā)現(xiàn)不見了人，問了其它同事才知道她們進了收費處的辦公室，在接受警察的詢問。王冬楊又和黃小淑去了收費處辦公室，仍然看見辦公室門外有人，不能進去，只能在外面等。
    期間黃小淑道：“做完筆錄清理完現(xiàn)場，郭恒紅估計得拉去公安局，我們要在此之前找她夫人談?wù)劊绻阌X得這事不正常的話。”
    王冬楊沒好氣道：“這是廢話，你覺得正常？”
    “不正常，像你老師。”
    “周星云剛出來就發(fā)生這事，我真有那么點懷疑。你想想這個時間，我們從新加坡回來，第一天我就發(fā)現(xiàn)郭恒紅不太對勁，而當時周星云已經(jīng)出來。再之前我們在新加坡遇危，他給我打第一次電話，通知我周星云出來的時候，并沒有這種感覺。”
    “不太可能是他吧？他現(xiàn)在得低調(diào)。”
    “在郭溪的墓前碰見他，你覺得他低調(diào)？而且他為何去郭溪的墓你搞清楚沒有？”
    “這兩天沒空。”
    “你最好快點搞清楚，反正我覺得這里面有牽連。”說著話，王冬楊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出郭恒紅助理的號碼打過去。
    幾秒以后，電話接通，聲音很小：“郭主任，我在收費處辦公室錄口供，你找我嗎？”
    王冬楊嗯了一聲：“也找院長夫人，我就在門外。”
    “你說。”
    “你悄悄告訴院長夫人，就說院長的死很有問題，不能草率處理，尤其尸體必須要求在搞清楚真相之前不能火化，無論誰建議什么入土為安都不能。”
    “知道了。”
    “我在外面等你們，其它的等會再談。”
    電話掛斷，王冬楊和黃小淑走遠到大堂對面的取藥區(qū)坐著等待。
    整個錄口供的過程花了一個小時，三個警察先走了出來，接著再到院長夫人和助理，她們看見王冬楊就在對面，連忙走過去。
    她們走到面前，王冬楊臉色嚴峻道：“阿姨，你節(jié)哀順變。”
    院長夫人已經(jīng)哭干了眼淚，所以這會兒還算比較平靜，點點頭道：“冬楊有心了。”
    “我也需要問你一些問題，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能回答我嗎？”
    “能，你問吧！”
    “院長近來似乎好不對勁，你有發(fā)現(xiàn)吧？”
    “有，跟他說話他都不怎么出聲，一回家就把自己關(guān)進房間里。”
    “他這不對勁是什么時候開始的事？郭溪走了以后還是一個多星期前才開始？”
    因為剛剛警察問過類似的問題，所以院長夫人回答的比較干脆：“一個多星期之前。”
    果然，王冬楊和黃小淑對視了一眼才繼續(xù)問：“院長有沒有對你說什么奇怪的話？有沒有遺書，或者留下什么奇怪的東西給你？”
    院長夫人搖頭：“沒。”
    “你們平常的關(guān)系好嗎？”
    “說什么？”院長夫人一愣，“冬楊，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阿姨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你們關(guān)系好，非常恩愛，他真的是心里壓力大而自殺，一定會給你留下遺書，留下什么話，或者東西之類。反之，被謀殺的機會很大，所以我需要你老實回答。”
    “我們的關(guān)系非常好，你可以去打聽。”
    助理道：“我可以作證。”
    “所以，看來不是正常死亡。”王冬楊一聲嘆息，“和我導師一樣，事情現(xiàn)在還沒結(jié)果，不知道以后有沒有，我不希望郭院長也是這樣。”
    院長夫人聽了王冬楊這樣說話，再度情緒失控，眼淚開始流下來，哽咽了好一陣才道：“冬楊，院長平常對你很好，這件事你要幫忙，現(xiàn)在也只有你有能力幫忙。”
    王冬楊堅決的語調(diào)：“放心，我肯定會還郭院長一個公道。”
    院長夫人嗯了一聲轉(zhuǎn)身走人，助理望著王冬楊，得到王冬楊的點頭允許才追上去。
    王冬楊對黃小淑道：“不是自殺，這件事我們得想辦法把兇手找出來，你有意見沒有？”
    黃小淑道：“通常獲利最大的最可能是兇手，我們一面找其它線索一面等等，看看中心醫(yī)院的變化。現(xiàn)在我想去一趟郭院長家，我看警察還沒去，你留下這里吧！”
    王冬楊立刻答應，他明白黃小淑什么意思，她是女孩，她和助理一起送院長夫人回家很正常，警察不會有防范，那樣她能在警察進郭恒紅的房間找線索之前，先找上一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