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隨便她
六點前五分鐘,王冬楊和黃小淑來到金世紀廣場南門的椰林山莊門口。有這么巧剛到就接到段藝秋打來的電話,她問王冬楊見到老龔和司令沒有?王冬楊說沒有,還在等。段藝秋聽了一陣吃驚:“你是下午開始等,一直等到現(xiàn)在嗎?”
“當然不是,我們現(xiàn)在在一個山莊的門口,應該是請我們吃飯吧!你呢?你和你媽面對面談的如何?”
“基本上沒問題,她非常滿意,她說等你回來以后請你吃個飯,就在我們家,你會來吧?”
和尤雪吃飯?王冬楊腦子里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頓時腳板底都在發(fā)麻:“她不會對我如何吧?”
“應該不會。”段藝秋很不確定的口吻,“你來了就知道,你會來吧?”
“來。”其實王冬楊想拒絕,但不能,就尤雪那樣的人,拒絕估計得到的是更兇殘的結果,“老龔快出來了,我們再說吧!”
“等等,有件事。”段藝秋用飛快的語調道,“我剛從別墅出來,謝安燕說讓我給她在公司安排個工作,趙靜怡則說她想離開,你什么意見?”
“謝安燕你自己決定,她問你,不是問我。趙靜怡嘛,她想去哪?”
“她說她自己能搞定。”
“既然這樣,隨便她,不用等我回去了。”
“那我回頭跟她說。”
電話掛斷,望了一眼山莊門內,老龔還沒出來,王冬楊趁機把和段藝秋通話的內容對黃小淑說了一遍。黃小淑聽完沒有問謝安燕和趙靜怡,壓根不關心的模樣,她問的是尤雪想如何?王冬楊說肯定不是請吃飯那么簡單。最后沉默了一陣,黃小淑道:“會不會你想多了?其實也就是丈母娘見女婿?”
王冬楊想一腳踹過去,但這是女人,關鍵還是自己打不過的女人:“大姐,能不搗亂嗎?”
“我很認真,剛剛經歷過什么事?你救了段藝秋,她不得感謝你?”
“得了吧,她才不會感謝人。”
“今時不同往日,況且就丈母娘嘛,她不會吃了你。”
“能不老是丈母娘丈母娘的叫嗎?”
“遲早都是,你介意什么?”
好吧,這種事真無法和黃小淑溝通,最好的辦法是閉嘴。
又望了山莊門內一眼,再望望手表顯示的時間,已經超過六點鐘。
奇怪,為何老龔還不出來?難道是護士搞錯了地址?思索著這個問題,王冬楊拿出手機給老龔打,連續(xù)打了三四個,老龔都沒有接聽。
后來和黃小淑一交流,他們沒進里面找,就在外面繼續(xù)等待著。
轉眼間七點鐘到來,王冬楊再次撥打老龔的電話,還是打不通,他不禁對黃小淑道:“你說老龔是出什么事了還是……故意讓我們等?”
“故意?”黃小淑眼珠子一陣轉溜,她原來沒這樣想,王冬楊提醒了她,“哦,你原來讓他們等了好久,他們這是讓你嘗嘗等待的滋味。”
“有可能是這樣。”
“他們有這么小氣?”
“老人家都小氣,等吧,負荊請罪啊!”王冬楊活動了一下已經站麻木的腿,“我還不信能讓我等上三四個小時。”
黃小淑陰陽怪氣道:“是不用三四個小時,兩個小時就能過飯點,八點鐘這種山莊還有個毛東西吃?”
又是吃,王冬楊有時候對她很無語:“來之前你不剛吃完么?”
“那是吃的小吃,現(xiàn)在是正餐,你干吃小吃不吃正餐能飽能爽?”
“行行行,我錯,我對不住你,讓你連飯都吃不上,這事過去以后我請你大餐好吧?”
“就該如此。”
兩個人繼續(xù)等著,消耗著時間。
最后直等了三個小時才看見老龔剔著牙從里面走出來。
王冬楊真想向他發(fā)飆,但發(fā)不出來,還是那句話,負荊請罪。
剛走到面前老龔就一臉歉意道:“對不起啊冬楊,你知道怎么回事,我也只能聽命。”
黃小淑搶在王冬楊前面道:“你那病人還真夠小氣。”
“大官,沒辦法,我們都得罪不起。”
“現(xiàn)在如何?我們能可以進去沒?”
“可以,請吧!”老龔走在前面帶路。
還別說,這個山莊很大,不過因為已經九點鐘,食客都幾乎走完,顯得異常的安靜。
來到二樓走廊第一個包間門口,老龔站定指了指房門,表示人在里面。
隨著老龔敲開門,王冬楊看清了里面的情況,有三個人,一個穿唐裝的坐著,兩個穿運動服的站著。站著這兩個是警衛(wèi)員,姿勢很標準,眼睛平視,整體看上去認真肅穆。坐著這個年紀看上去要比老龔小一些,長相很有特點,眼睛小,鷹鼻,大嘴。他在喝茶,右手端著茶,左手拿著木質的棍式拐杖。
關上門,老龔隨即介紹道:“五號,這就是王醫(yī)生,還有他的助理黃小姐。”
司令,五號是代號,他點點頭問王冬楊:“王醫(yī)生,吃飯了嗎?”
靠,等你幾個小時,你覺得吃飯沒?心里開罵,王冬楊嘴里可不敢:“沒吃,一直在等。”
“滋味如何?”
“還好,就當值班站崗。我是該稱呼你司令還是五號?”
“五號,我習慣。”五號做了個手勢,“坐吧。”
終于能坐,王冬楊連忙和黃小淑一起坐下來,老龔也坐了下來,給王冬楊和黃小淑倒茶。
喝了一口茶,王冬楊道:“五號,對不起,我才來,希望你沒生氣。”
“有氣,不過已經發(fā)泄出來。”五號皮笑肉不笑,“小子不錯啊,到處鬧事。”
“鬧事?”
“我干什么的?我不知道嗎?”
“這個……”王冬楊望了黃小淑一眼,“五號,我不知道你指的啥。”
“我都知道。”五號撇了黃小淑一眼,“第一殺手是吧?”
黃小淑也很心驚,不知道如何回答。
剎那間氣氛變得緊張,有點劍拔弩張的架勢。
王冬楊只好把目光投到老龔身上,問老龔怎么回事?老龔也愣住了,他根本不知道五號會知道這些事。
沒辦法,王冬楊只能保持著鎮(zhèn)定道:“五號你搞錯了吧?”
“不敢承認嗎?”五號從口袋里掏出兩張照片丟到黃小淑的面前,“你好好看看這個人,好好想想。”
照片照的是一個穿軍裝,不到三十歲的男人。而這個人黃小淑認識,是一個死在她刀下的亡魂。看來是無法藏了啊,黃小淑干脆就放開了:“五號,既然你都知道,你直說吧,你想如何?”
五號呵呵笑了兩聲:“想如何?當然是想要你的命。”
“他是你什么人?”
“學生。”
黃小淑掃了兩個穿運動服的警衛(wèi)一眼,語調帶著不屑和威脅:“就憑這兩個人?”
“這兩個人足夠。”五號很淡定,仿佛不把黃小淑放在眼里,“你難不成敢殺我?或者你走?你走倒很容易,但你走了你老板就得承擔襲擊司令員的罪責,無路可逃,所以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發(fā)生這樣的事,王冬楊是始料未及,他媽的,感情就是騙自己來?他道:“五號,這里面應該有誤會。”
五號哼了一聲道:“你問問你的保鏢,人是不是被她所殺。”
王冬楊來不及問,黃小淑自己先很干脆的承認道:“沒錯,是被我所殺,我覺得我沒殺錯,各為其主,他當時也想殺我,只是沒那個能力。”
王冬楊心里慌啊,趕緊對五號道:“五號,黃小淑已經退出江湖,現(xiàn)在她和我在中醫(yī)院一起上班,你這樣追究不對。”
五號拍起桌子怒吼道:“你殺了人退出江湖就完了嗎?人人都這樣要法律干嘛?”
“你也不管法律。”
“殺的是我的人,你說我管不管?你的人被殺你是怎么做的?你把對方老巢都給夷為平地。”
靠了,這件事他都知道?王冬楊驚的無言以對。
黃小淑接著道:“據(jù)我所知他是你們的叛徒,嚴格來說我是幫你們清理了門戶。”
“如果是臥底呢?”
“這……”黃小淑瞬間無語,其實她能走,不會被抓住,倒也能帶走王冬楊,但之后呢?讓王冬楊藏起來?還是離開華夏國?顯然都不行,“既然這樣,你說個解決辦法吧!”
“我說了我要你的命。”
“不可能。”
“呵呵,不到你選擇。”
五號做了個手勢,隨即他身后的兩個警衛(wèi)掏出手槍,咔咔上了膛對準黃小淑。王冬楊見了立刻站起來擋在前面道:“五號,如果你非要這樣玩,她是我保鏢,你騙我過來抓她,我得對她負責,你要殺她先殺我吧!”
“你以為我不敢?”
“你敢,來。”
“笨小子,保鏢而已,你至于這樣?知道不知道自己是在闖禍?”
“你說這話真搞笑,你不也死了個學生嗎?你又至于這樣?”
“混賬東西。”五號又拍起了桌子,這次拍的比之前用力許多,桌子上的茶杯嘩啦啦被震到地上摔成碎片,“你是在頂嘴嗎?”
靠,你兇就行?如果橫豎是一個死,王冬楊覺得死也得死的硬氣。況且佛都有火,不同多想,頓時就用對抗的口問道:“怎么著?你是司令了不起?不能頂撞你?我他媽的還刺激你了,你來,你開槍,我還不信你敢,我更不信你殺了我不用交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