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很狂妄嘛
王冬楊聽了就呵呵了:“中心醫(yī)院,中醫(yī),你出國讀,西醫(yī),中醫(yī)的不多,有也是亞系。而亞系最厲害的就在我們國內(nèi),我們國內(nèi)最厲害的是我們學(xué)院,我們學(xué)院外科則最厲害我的導(dǎo)師,這下明白了吧?”
“拜托,他讀的是外科好不好?”
“中醫(yī)外科和西醫(yī)外科有分別,最大的分別是用藥,其次是治療手法。中醫(yī)有外治法,西醫(yī)就一個內(nèi)治,做手術(shù)做手術(shù)做手術(shù),懂?”見黃小淑不說話了,王冬楊才繼續(xù),“至于為什么家里那么厲害,那么多生意不管而要做醫(yī)生,我無法回答你,可能喜歡吧!”
黃小淑還是那個冷笑:“我覺得不靠譜,就那種家庭長大的孩子,找不到什么喜歡的理由,而且家里的阻礙力會很大。”
深有同感的段藝秋道:“我也覺得,我家沒他家厲害,但也類似,真的許多事自己無法自主。”
王諾諾也插話道:“我就屬于反抗失敗的人,我從小的志愿是做法醫(yī),看我現(xiàn)在,就一個典型的奸商。”
她們?nèi)齻€人的質(zhì)疑,王冬楊有仔細斟酌,從道理上講確實如此,富人家和窮人家的孩子不一樣,富人家的孩子沒有幾個的路不被家長左右。當然這個問題好像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問題,所以王冬楊沒再繼續(xù),轉(zhuǎn)而對段藝秋和王諾諾道:“這家伙一直注意著我在這邊的動靜,連你們他都知道。而且他還對我間接承認了自己是害死我導(dǎo)師的兇手,讓我有證據(jù)盡管來。還說一個月之內(nèi)讓我滾出中心醫(yī)院。”
王諾諾笑:“很狂妄嘛。”
段藝秋要保守些,她目光中傳遞出的內(nèi)容是擔(dān)憂:“他這樣說肯定是做了什么陰謀詭計,我們的計劃要提上日程,先下手為強。”
王諾諾也認真起來:“這倒是實在話。王冬楊你要小心了,他家那么強,有許多事我估計要無能為力,我不是打擊你,希望你能理解。”
王冬楊笑笑道:“知道,你幫我是人情,不幫我是道理。而且我更應(yīng)該靠自己,他們家強又如何?我還不信這個世界沒有天理,不能力敵我智取總可以吧?”
“有志氣,我就喜歡你這點,我告訴你,這種豪氣許多人都沒有,所以你是一個出色的男人,出色的男人很難輸。”
“扯遠了。”王冬楊汗了一把,就王諾諾說話,太跳躍,趕緊把話題轉(zhuǎn)回來道,“放心,我和他是老對手,在學(xué)院的時候就沒少斗,各有輸贏。以前因為我導(dǎo)師的緣故,他不敢對我來橫。現(xiàn)在雖然導(dǎo)師不在了,他更不敢,畢竟我比他先來這邊。而且我還有菲爾先生的人情,這中外合作的命脈在我身上。”
段藝秋聽到這兒插話道:“對,我還忽略了這點,我說怎么他家那么強,他不直接點出招,原來如此,這樣看來我們也不處于劣勢。”
“所以我知道怎么做。”王冬楊舒了一口氣,拿過餐牌看,“好餓,能不能先點東西?”
黃小淑倒是很迅速,招手把侍應(yīng)生招呼過來,隨手點了一大堆。還是那個樣,不管能不能吃完,也不管請客的人的感受,我行我素。王冬楊點的比較少,就一個羊排套餐,不過相比起段藝秋就顯得多了,因為段藝秋就要了一個肉醬意面。王諾諾則是要的鵝肝和魚排。
四個人吃完飯聊了一會天已經(jīng)八點多鐘,王諾諾接了一個電話先走一步,段藝秋因為是坐她的車來的,最后只能由王冬楊送。而黃小淑,不知道是不想當電燈膽還是怎么著,找了一個去逛逛買點東西的借口,也自己走了。
王冬楊開著車,段藝秋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總覺得這里面有個大陰謀。”
王冬楊苦笑道:“我剛剛就想說,怕你們覺得我多想,有些事情,比如老金哪兒,我無法告訴你,真的會是大陰謀。”
“我們更得小心行事。”
“我自己,你還是不要摻和進來好,這會對你造成影響,更甚至對你們集團,我不想連累你。”
段藝秋心里一陣痛意來襲:“我們是朋友。”
“我知道,我不是拒絕你,只是這里面的水很深,我怎么著都五所謂,你不能,你還得對家族生意負責(zé)。”
“我們家族也不是好欺負的。”
“這是一回事,但為了我,你也沒有理據(jù)對吧?”
段藝秋沉默,她原本就很擔(dān)心,聽王冬楊這樣說了以后更擔(dān)心,但和王冬楊吵下去她又不想。先答應(yīng)吧,怎么做是自己的事,明幫不行可以暗幫不是?她最終道:“好,不過我會一直支持你,無論任何處境。”
這話王冬楊聽的舒服。
多好啊,這么美、這么出色的女人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不過換個想法其實是一種壓力,她太強、太出色,很多時候真令人望而卻步。她又不像王諾諾那樣人來瘋的性格,更多時是淑女風(fēng)范,所以王諾諾說她還沒戀愛過其實很正常,稍微差點的男人都不敢靠近她,恬不知恥靠近那種,估計她又看不上,高不成低不就。
就這樣亂七八糟想著,王冬楊在市區(qū)繞了一圈才想起來沒問段藝秋去哪兒?當即道:“段小姐,我送你到哪兒?”
“御風(fēng)臺花園,我家住里面。”
“什么路?”
“太和。”
“哦,還挺遠。”
“所以我不常回去,有時候我住港城花園,我在哪兒有個小套間。”
兩個人聊著些平常話,不經(jīng)不覺王冬楊就把車開到御風(fēng)臺花園門外。
段藝秋下了車往里面走,才走了十多米又走回來,站在車窗邊道:“忘了問你,趙靜怡這幾天沒什么不對勁吧?”
王冬楊搖頭:“我們有通電話,我問過她怎么向周星云解釋那天晚上的事,她說了,我覺得還可以,周星云應(yīng)該不會懷疑。”
“這樣啊?”段藝秋想了幾秒,臉色稍微有那么一絲不自然,“剛剛你看那個輿論攻擊計劃是應(yīng)對當時我們掌握的情況而設(shè)的,我感覺很好,無論是可操作性還是效果。可剛剛聽你說周星云直接威脅你了,我感覺這個計劃不夠力度,我腦海里有個新想法,可能比較邪惡,你要不要聽一聽?”
“你說。”
“我上車和你說吧!”段藝秋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坐進車里,臉色還是很不自然,紅,局促,還有幾分羞澀,“他不是想趙靜怡和你那個……什么,然后拍下照片,用這些照片攻擊你,讓整個中心醫(yī)院,以及你的導(dǎo)師,還有你的前女友都唾棄你,直接毀了你的前途么?”
“他剛開始的想法,差不多就是這樣吧!”
“如果我們利用輿論攻擊他之前用這招,你覺得輿論的效果會不會更好?其實不是十分難,和趙靜怡演一場戲,然后說已經(jīng)拍到視頻,讓他來拿,這個過程我們給他加點猛的,讓他和趙靜怡那個……什么。然后趙靜怡再出來攻擊你,把自己裝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等大家對她的同情去到一定程度以后,她再推法自己說的話,說是被威逼,是周星云威逼她敗壞你的名聲。這樣你成了受害者,他們倆則是狼狽為奸,我看周星云會更麻煩。”
段藝秋說的不復(fù)雜,雖然話比較多,但具體做法和線路很清晰,這樣效果確實會更好。自己先受苦,后期就算周星云怎么反擊都不會令人相信,很靠譜。不過趙靜怡的處境不是很兇險了?雖然她是咎由自取,但這樣用,周星云真會殺了她,所以王冬楊有所遲疑。
段藝秋了解王冬楊的性格,當然知道王冬楊在想什么,繼續(xù)道:“趙靜怡哪兒我們可以不威逼她,用收買,反正按照現(xiàn)在的計劃她都是有機會被周星云痛恨的了!給她錢做個送她走的承諾,她估計更樂意,你覺得呢?”
“這樣會不會太殘酷?”
“她自己撞上來。”段藝秋一臉無奈,“我們也是被動的用,不是主動去做壞事。我覺得你可以不要那么善良,或者你可以嘗試這樣想,趙靜怡越做的過份,周星云就越不敢對她怎么著。因為媒體都盯著他,趙靜怡出什么問題,全社會都會認為就是他所為,他自己無所謂,但他的家族呢?而且我告訴你,家族有時候越大越有弱點,因為他們稍微有點什么動作,上面都會盯著,知道我說哪兒的上面嗎?中央。”
“知道。”
“所以你好好考慮,考慮清楚了我和你一起去見趙靜怡,我和她溝通。”
“不用,我自己能。”
段藝秋留給王冬楊一個美得動人心魄的笑容,打開車門下車,亮麗的身影一步步往花園大門走,隨后消失。
等了一陣,確定段藝秋不會再出來了王冬楊才開車離開,他開的很慢,邊開邊回想剛剛段藝秋說的話。
把車開到住所附近的停車場停下,王冬楊沒有下車,而是給黃小淑打電話,問她在哪兒?黃小淑說在家了,王冬楊讓她立刻到停車場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