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我一樣能狠
動不動恐嚇,把人嚇壞了還談個屁?王冬楊瞪了黃小淑一眼才繼續(xù)對趙靜怡道:“廢話我不想和你多說,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黃小淑扔你下海喂鯊魚,第二,你給我聽聽話話將功贖罪。”
自己還有生機?坦白說,趙靜怡以為羞辱一通以后,他們會把自己殺掉,正想著辦法怎么求王冬楊放自己一馬,沒想到王冬楊先提出來,她就仿佛掉進(jìn)海里突然抓到救生圈的船客,連忙就激動道:“怎么將功贖罪?”
“不錯,識時務(wù),知道選擇第二。”王冬楊一聲冷笑,對這個女人挺心寒,就為五十萬,你知道不知道會害死人?“你背后那個人是我的老熟人,我知道是誰,更知道他為何讓你拍下和我的……那種照片。”
趙靜怡大吃一驚,怎么這些細(xì)節(jié)王冬楊都一清二楚?想不明白,一股子寒氣從她內(nèi)心涌出,聲音再次發(fā)抖:“你,你,你怎么知道這些?剛剛的電話內(nèi)容可沒談這些。”
“想知道不難,這個你別管。”王冬楊才不會告訴她在她家裝了竊聽器,因為竊聽器還有用處,可以繼續(xù)監(jiān)視她,以防她兩邊吃。不過看情況她應(yīng)該不敢,除非真不想活,“我只需要你,我說什么你做什么,配合好,然后拿錢滾蛋,他的一百萬我還給你。”
“你說的是真話?肯放我走?”趙靜怡又是一陣激動。
“當(dāng)然。”突然,王冬楊話鋒一轉(zhuǎn)道,“至于他怎么對你,和我無關(guān),就看你自己跑去哪兒,是否被他找到了。”
趙靜怡剛剛心里產(chǎn)生的幾分希望,隨即又被打回原形,她惱羞成怒:“這樣叫給我選擇嗎?”
尼瑪,你還發(fā)怒?老子還沒發(fā)怒好不好?王冬楊沉著聲音道:“趙靜怡,你已經(jīng)做出選擇,你選擇收他五十萬坑我。你有沒有想過,我被你坑完以后一樣會像他那樣殺了你?你覺得我很善良?你在裝,我配合你在裝而已,我一樣能狠,懂嗎?”
趙靜怡啞口無言,悔、悔死了,當(dāng)初就不該貪那五十萬。現(xiàn)在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離開。她也是看出來了,這兩方都不是善茬。也是自己算計失誤,剛接這個任務(wù)時王冬楊就一個普通實習(xí)醫(yī),在南港市這邊可以說是無依無靠,誰知道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他就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模樣?
見趙靜怡不說話,王冬楊也不再想多說,用很直接的口吻道:“說句話,是不是仍然堅決選擇第二?”
“是。”趙靜怡回答的非常爽快,“有機會跑總好過立刻死掉。”
“行,不過我也得警告你,將功贖罪完成之前別打算逃走。因為你一走我就在你住過的地方,或者你報社辦公的辦公桌塞毒品和槍支,讓警察找你。被警察找和被背后那個他找,誰更容易躲,你自己有個衡量。”說完這句話,王冬楊對黃小淑道,“走了,開船。”
黃小淑應(yīng)了一聲往駕駛艙走,王冬楊和段藝秋,王諾諾出了甲板,留下臉如死灰的趙靜怡。
不用幾分鐘,船回到岸邊,所有人一起下船。黃小淑給船家打電話還船,四個幫手自己開商務(wù)車走,趙靜怡則是自己步行,看上去很可憐,不過也是自己咎由自取,走走路,吹吹夜風(fēng),反省一下也是好事。
等船家來了搞定以后,王諾諾和段藝秋才開車送王冬楊、黃小淑回去拿車。
路上段藝秋對王冬楊道:“我回去想一想,把計劃寫出來給你。”
王冬楊道:“我倒是比較想知道他的背景,這方面你應(yīng)該能幫我。坦白說了,和他做了那么久的同學(xué),我還真就不清楚他的背景。能肯定他不是京城人,也不是回南人。”緩了緩,王冬楊把自己內(nèi)心的一點點懷疑都說了出來,“我剛覺得,他會不會是南港市人?他花那么大代價都要到南港來,不是因為黃小淑說的性格執(zhí)著,不甘心等等,而是這里本來就是他的家?”
段藝秋想了幾秒道:“為何你有這種感覺?”
“剛剛他和趙靜怡的談話,他警告趙靜怡說,如果她騙他,他會讓她沉尸金沙灘的南朝灣。”
“對啊。”段藝秋恍然大悟,當(dāng)時還真沒注意這句話,“他怎么知道金沙灘?還知道金沙灘有南朝灣?那個地方是金沙灘最偏僻的,倒是很適合沉尸。”
“要么他來過南港市,要么是本地人,我覺得后者幾率更大,因為就算來過南港市都不太可能去那個地方,又不是什么旅游圣地。”
“這個思路靠譜,不是有個衛(wèi)生局領(lǐng)導(dǎo)陪他去見你們院長嗎?聯(lián)系郭溪讓他搞清楚那個衛(wèi)生局領(lǐng)導(dǎo)到底是誰。”
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王冬楊停車的地方,王冬楊和黃小淑下車,上自己的車,兩輛車一前一后返回市區(qū),各自歸家。
回到住處樓下,已經(jīng)能看見陳子彈的商務(wù)車,陳子彈人就站在樓道口等待著。
見王冬楊和黃小淑回來,他立刻迎過去道:“王先生,沒遇上什么麻煩把?”
王冬楊一臉抱歉道:“還好,拖了你一個小時,真對不住。”
三個人上了樓,進(jìn)了門,黃小淑去沖茶,王冬楊和陳子彈聊著,喝了有十分鐘茶才開始治療。剛開始黃小淑有看著,后來去了洗澡。而趁這個時間,陳子彈趕緊問王冬楊和黃小淑談過拍電影的事情沒有?王冬楊就知道他會問,他也已經(jīng)想好了答案。當(dāng)即道:“黃小淑說有興趣,但不是現(xiàn)在,她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分不開身。”
“這樣嗎?她忙什么?”
“私事吧!”
“她怎么來到你身邊的?怎么她有那樣的身手會在中心醫(yī)院當(dāng)護(hù)士?”
“這……”王冬楊受不了,好歹是個巨星,怎么八卦起來跟個死八婆一樣?“段小姐沒和你說?”
“她讓我問你。”
“你自己問黃小淑,我說她的事不好。”
“她……”陳子彈后背插了不少針,他動一動都特別費勁,但還是忍痛抬起腦袋望了一眼浴室門,隨后快速搖頭,“她性格不好相處,我問,估計會被轟。”
“有時候她也那樣對我,私事不好問,而且她決定的事無法逆轉(zhuǎn),她就這樣的性格,所以,尊重她吧!”
陳子彈當(dāng)然很失望,黃小淑絕對是動作方面的奇才,女人能練到她那樣段數(shù)的真不多,至少他就沒有見過。
第二天剛上班王冬楊又被郭恒紅叫去了院長辦公室,在里面王冬楊見到周星云。郭恒紅讓他來就是來見周星云的,他剛進(jìn)來,郭恒紅就道:“冬楊,來來來,這位是我們院新引進(jìn)的名醫(yī),過幾天上班,他和你一個科哦,你們也認(rèn)識,是師兄弟,以后好好合作哈。”
周星云臉帶笑意對王冬楊道:“王冬楊,我們又見面了,很意外吧?”
王冬楊保持著鎮(zhèn)定道:“有點,但無所謂。”
“希望你一直這樣想。”說完轉(zhuǎn)向郭恒紅,“郭院長,你們還有事吧?我先出去。”
門打開,門再關(guān)上,辦公室里就剩郭恒紅和王冬楊。
王冬楊直接問郭恒紅:“郭院長,你什么意思?成心惡心我嗎?”
“你們師兄弟見個面,沒什么意思,別多想。”
“我和他有仇。”
“我知道,我也很無奈,你自己看著辦吧!”
王冬楊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說該哭吧,郭恒紅這話帶著一點點站在他這邊的意思。該笑吧,就一點點而已,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又跳開去。
郭恒紅沒繼續(xù)相同的話題,轉(zhuǎn)而道:“秦先生那邊的事已經(jīng)搞定,下次這類似的工作我會慎重給你安排。”
“還有下次?”王冬楊暴怒道,“我說郭院長,這次躲過去,下次還有那么容易?我拜托你別搞了好不好?”
“我也不想,你登了報,每天我都接許多大人物的咨詢電話,我能如何?罵退他們嗎?”郭恒紅也暴怒起來,青筋暴起,目光想殺人,“而且絕大部分還不愿意到我們醫(yī)院來,還得是秘密治療,這有個屁的宣傳效果啊,白治療,難伺候,你以為我很樂意你去?”
王冬楊瞬間無語,這樣聽來郭恒紅壓力也很大。
都怪自己,當(dāng)初真不該登報,可那不是為了對付殺手嗎?想不到后遺癥會如此恐怖:“好吧郭院長,我不和你吵,但我有要求,我只接受到院的治療,不管是多大的官,有多大勢力,一概不上門。你就說是我的意思,他們讓你搞定,你就說我這性格搞不定,原則問題寸步不讓,這樣你這邊容易處理了吧?”
“容易點。”郭恒紅見王冬楊退了一步,臉色也慢慢好轉(zhuǎn),“冬楊,我不是怪你,這事我們都有責(zé)任,我們要做的是怎么避免出問題,而不是追責(zé)。”
“我知道,你不需要跟我說這些。”
“你回去上班吧!”
“我想知道,周星云進(jìn)來是不是你真的無法拒絕?對此無能為力?”
“要不我走,要不他來,你想吧!”郭恒紅說這句話時很失望,他是院長,可有些事說了卻不算,感覺很窩囊,他比王冬楊更想弄走周星云,不是不行嗎?“你就別問了,去上班吧!”
“最后一個問題,他的具體背景知道嗎?”
“不清楚,實話,我發(fā)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