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0 章 炮灰女配的媽23
導(dǎo)演故作驚訝地瞪大眼:“咦,怎么抽中了安老師?安老師是愛心排行榜的第二名,他原本也有資格抽卡的。不過算了,順延下去,讓排行榜第三名的嘉賓抽卡也是一樣的。林女士,這樣的話,下一期節(jié)目您將和安子石老師、安重櫻老師一塊兒錄制。您看是您過去拜訪他們,還是邀請他們來您這里?”</br> 林淡很喜歡宅在家,理所當(dāng)然地道:“那就請他們來我家做客吧。”</br> “好的,我會通知安子石老師。那么這一期直播也就結(jié)束了,希望您和白老師生活愉快。”</br> “希望你們也工作順利。”林淡站起身與導(dǎo)演握手,然后在鏡頭前對觀眾說再見,并代替睡著的女兒道了個歉。</br> 觀眾雖然一臉懵逼,卻還是很有禮貌地說了晚安,然后意猶未盡地開始討論下一期的節(jié)目。兩個熱度最高的家庭湊在一塊兒其實也挺好玩的,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火花碰撞出來,更何況白芷蘭還和安子石傳過緋聞呢!</br> 節(jié)目組關(guān)掉了所有錄像設(shè)備,在老鄉(xiāng)家里睡一晚,明天早上便可以撤離小田村。離開林淡的視線后,導(dǎo)演把剩余的幾張卡片翻過來,長長吐了一口氣。</br> 一名導(dǎo)播指了指五張一模一樣的卡片,好奇道:“導(dǎo)演,你說上頭為什么一定要讓白媽挑中安子石老師啊?”</br> “我怎么知道,不該問的別問。”導(dǎo)演連忙把五張印著安子石頭像的卡片收進背包里,快步走了。</br> 小果和郭雨薇這三天一直住在林淡家,這會兒兩人也沒睡著,正躺在床上說話:“雨薇姐,你看看網(wǎng)上的評論,都快把咱們芷蘭姐夸到天上去啦!《浮生若夢》的導(dǎo)演也發(fā)了微博,夸芷蘭姐拍戲有靈氣,當(dāng)初沒選錯人。哈哈哈哈,前些天那些黑子不是罵得很兇嗎?現(xiàn)在打臉了吧!看看咱們芷蘭姐的演技,甩白竹幾百條街都不止!好多觀眾要求導(dǎo)演改劇本,把公主再寫活過來呢!”</br> 郭雨薇盯著微博的評論區(qū),心里簡直像日了狗一樣。分明在一天前,白芷蘭的演技還受到廣大觀眾的群嘲,甚至有人勸告她以后別再糟蹋劇本。而她本人似乎也有了覺悟,立志好好做音樂,不再涉獵影視圈。可是才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大翻身了,之前觀眾有多討厭她的角色,現(xiàn)在就有多喜愛。</br> 在一系列的、平平無奇的表演之后,她的演技忽然炸裂了,也瞬間沖破了觀眾的心理預(yù)期,帶來的驚艷效果原本只有一兩倍,現(xiàn)在卻變成了幾十倍,甚至幾百倍。她扮演的亡國公主仿佛一下就擁有了靈魂,在觀眾的心里活了過來。所謂欲揚先抑,大概就是如此吧?</br> 以前她被罵得有多慘,現(xiàn)在就被捧得有多高。一位著名的導(dǎo)演這樣寫道:【我原本以為白芷蘭是一顆老鼠屎,壞了《浮生若夢》這鍋粥,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是這部戲里真正的明珠。她一瞬間的演技迸發(fā),讓我看見了一顆極具靈氣的、正冉冉上升的新星。她說以后不再接戲了,這毫無疑問是影視圈的損失。我想勸告她一句:用你豐沛而又纖細敏銳的內(nèi)心情感繼續(xù)演下去吧,不嘗試一下,你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到?我看見了你的潛力,你也應(yīng)該重新評估自己。】</br> 繼這位導(dǎo)演之后,更多影評人和大V站出來,為白芷蘭的演技喝彩。《浮生若夢》的收視率一夜之間登上了同時段的榜首,笑壞了導(dǎo)演和制片方。與之相反,白竹卻不斷掉粉,口碑一路走低。</br> ---</br> 終于結(jié)束了三天三夜的直播,白竹躲到一旁看評論,然后捧著手機掉眼淚。</br> 劉曼妮湊過去一看,差點氣得原地爆炸。網(wǎng)友的留言太惡毒了,白竹的粉絲想控場都控不住,還被罵得狗血淋頭。他們這樣寫道:【麻煩你滾出娛樂圈好嗎?看見你這張故作清純的臉我就惡心得想吐!】m.</br> 【炫富女滾出娛樂圈!你媽媽是塑膠娃娃,太假了!你以為自己是瑪麗蘇本蘇,可你只是一個私生子。你們的幸福生活是從哪兒來的,是偷來的!是原本屬于白芷蘭和她媽媽的!垃圾私生子,垃圾小三,只配與白鵬飛那個垃圾男人生活在一起!】</br> 【你們炫鞋子、炫衣服、炫包包,炫馬場、炫游艇,炫完了你們自己有什么?論演技你白竹比得了白芷蘭嗎?論才華,你哪點強過她?你會寫歌嗎?你會作曲嗎?你會彈琴嗎?你除了伸手管家里要資源,你什么都不會!】</br> 【搶了別人的幸福,你們還有臉來上節(jié)目?你們無恥!私生子過得比人家婚生子還理直氣壯,世道真的變了!】</br> 【白鵬飛渣男滾出!劉曼妮小三滾出!白竹私生子滾出!這三個惡心的東西都他媽統(tǒng)統(tǒng)滾出老子的視野!】</br> 曾經(jīng)被白鵬飛強壓下去的負面輿論再一次席卷而來,并且比上一次反噬得更厲害。沒有對比就沒有差距,看過白芷蘭的真實無偽、林淡的大氣卓然,再來看白竹和劉曼妮無比奢靡的生活,觀眾不反感才怪。</br> 當(dāng)然也有白竹的粉絲站出來維護自家愛豆,說白芷蘭是故意用白竹的幸福來襯托自己的悲慘,以博取觀眾的同情。證據(jù)就是白竹這邊剛?cè)ヱR場直播完,白芷蘭就買了一頭驢,故意把自己弄得很可憐,真是一個心機婊!然而白芷蘭第一天就關(guān)掉了手機,此后一直活躍在鏡頭里,根本沒有時間去看別的嘉賓在干什么。況且嘉賓的賬.號都已經(jīng)綁定了直播平臺,只要他們一登錄,頭像就會亮,但白芷蘭的頭像從始至終都沒亮過,這個絕對做不了假。她買驢,那純粹是話趕話碰上了。她被白鵬飛厭棄,被劉曼妮欺壓,都是事實,還用襯托嗎?</br> 白竹的粉絲不抹黑白芷蘭還好,這一抹黑,連路人都看不下去了,紛紛涌.入微博展開抨擊。</br> 白竹從小在溫室里長大,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一邊抹淚一邊說道:“媽媽,他們憑什么這樣罵我!我會跳芭蕾舞,白芷蘭會嗎?她是沒看直播,但是別人不能告訴她我在做什么嗎?她就是故意在針對我!家里從來沒少過她吃的穿的用的,她憑什么爆爸爸的料,說爸爸對她不好?小時候我還把我的衣服和鞋子送給她穿,她都忘了!明明是她總愛搶我的資源,觀眾為什么倒打一耙?我沒有炫富,我從小到大過得就是這樣的生活,難道這也是錯嗎?媽媽,這個節(jié)目我不想錄了!”</br> 劉曼妮連忙安慰女兒,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好,轉(zhuǎn)過身就給助理打電話一通臭罵。天知道在直播間里看見光彩照人的林淡時,她的內(nèi)心有多震撼,又有多嫉妒!十幾年過去了,林淡還是那么年輕美麗,而她卻長滿了魚尾紋和抬頭紋,不得不去美容院做電波拉皮。她甚至在林淡臉上看不見一絲玻尿酸填充的痕跡,明明兩個月前她不是這樣的!</br> 助理解釋了一大堆,然后好聲好氣地提議道:“夫人,這次是你的編劇失誤了,他想讓你們展示日常生活,加強小姐的名門淑女人設(shè),卻沒想到觀眾會扯上炫富和白總的過往。這樣吧,下一期節(jié)目你們也做一做慈善,展示一下才華,直播一些更實質(zhì)性的內(nèi)容。你最近與國際知名設(shè)計師海蓮娜有合作創(chuàng)辦一個時尚品牌,不如把節(jié)目組帶去你的工作室,拍一拍你設(shè)計服裝時的狀態(tài),讓大家知道你也是有品味有內(nèi)涵的人,這樣如何?”</br> 劉曼妮考慮了一會兒,這才熄了火氣:“可以,你和編劇商量著辦吧。無論如何,下一期節(jié)目我一定要勝過那個賤人!”</br> 掛斷電話后,劉曼妮正準(zhǔn)備拉著女兒回到鏡頭前,與觀眾道別,卻見導(dǎo)演走過來,讓她抽卡,說是下一期節(jié)目要與別的嘉賓合作。她尚且沒有反應(yīng),白竹已驚喜地說道:“我可以選安老師嗎?我和他說好了要互相拜訪的。”</br> “不可以。安老師的卡片已經(jīng)被人抽走了,你們只能在剩下的三個家庭里選一個。”導(dǎo)演笑得很有禮貌,卻也疏離。白竹的直播間里全是謾罵,根本沒有多少人打賞,之所以能登上愛心榜第三名,都是白鵬飛拿錢買的。</br> 白竹喜悅的表情凝固在臉上,躲開鏡頭給安子石打電話傾訴委屈。節(jié)目開錄的時候他不是這樣說的!</br> 與此同時,安子石也對節(jié)目組的安排表示疑惑:“為什么?當(dāng)初我們商量流程的時候,你們可沒告訴我要抽卡片。我們明明說好了是自由選擇,我都已經(jīng)跟別的嘉賓溝通過了,對方也愿意配合,你們這么一搞,我的計劃全都被打亂了。我也是制片方,你們改動流程之前不應(yīng)該事先與我商量嗎?”</br> 總導(dǎo)演極其尷尬地拿出手機:“安少,我原本想搞一個噱頭以增加節(jié)目的收視率,但是安總不同意,然后親自制定了下一期的拍攝流程,我們也沒有辦法改變。要不您打電話跟他說吧?”</br> “不可能,我小叔從來不管這些事。”安子石下意識地否定。</br> 總導(dǎo)演無法,只好自己撥通了電話號碼。安子石接過手機認真聽了一會兒,表情由半信半疑變成錯愕:“您說什么?您也要跟我們一起去拍攝?”</br> 現(xiàn)在是半夜,他很有理由懷疑自己撞鬼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