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她一如既往的敏感
聞言,男人們更加滿臉忌憚,小心翼翼的不敢上前。
畢竟和錢想比,他們更想要命。
“廢物!如果不殺了她,就算逃走也會被暗網(wǎng)派人做掉,別忘了咱們都是把腦袋嘞在褲腰帶上辦事的!你們不想活了是不是?還不給老子上?”
領(lǐng)頭人怒了,惡狠狠沖身邊殺手威脅道。
剩下的人終于一哄而上,沈南汐瞄準(zhǔn)目標(biāo),銀針從弓弩中飛出,破空而響。
她又轉(zhuǎn)身一腳對著身后的偷襲者當(dāng)胸踹去,那人直接飛出兩米遠(yuǎn),撲進(jìn)火堆中,如同那柄廢棄的匕首,被焰火吞沒,加劇了火勢。
火勢越來越大,沈南汐不再戀戰(zhàn)。
她用弓弩為剩下的男人……施以銀針。
沈南汐冷眼看著這群亡命徒在火中掙扎。
抬首用下巴點(diǎn)點(diǎn)最后一個殺手:“還要繼續(xù)嗎?”
那男人被這一幕震撼到,他失了心智,拳頭胡亂地砸向沈南汐,被沈南汐用銀針刺進(jìn)他腿部的穴位,男人轟然一聲跪在地上。
沈南汐用繩子將他捆起來,丟在一邊,留作審問。
目睹了這一場單方面碾壓的霍斯越被沈南汐的魄力震驚。
離開自己后的沈南汐究竟要受多少苦才能歷練成如今的模樣,他忽然想抱抱沈南汐。
于是他就這么做了。
被忽然抱住的沈南汐一臉茫然。
她不解風(fēng)情地推開霍斯越,一本正經(jīng)道:“地下室的入口被大火堵住了,現(xiàn)在我們只能走暗道,你可以嗎?”
霍斯越心中那抹道不明的情愫被掐滅,臉色因受傷更顯蒼白。
“不用,江聞應(yīng)該快來了,再等一分鐘?!?br/>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一陣水聲。
江聞帶人將大火撲滅。
他身上被水打濕,沖到暗室門口,一眼就看見霍總被血染紅的襯衫,趕緊攙住他。
“霍總對不起,屬下來遲了?!?br/>
霍斯越瞪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臂,坐在地上,臉上沒有絲毫血色。
沈南汐沒有看到這一幕,她正在安撫兩個孩子,回頭就看見霍斯越奄奄一息地倚在墻邊。
她主動扶起霍斯越,讓他將重心放在自己身上,扶著他出去。
站在車前,兩個小孩看了一眼座位,主動爬到最后一排,把中間的座位留給爸爸和媽咪。
霍斯越坐在車中,又瞪了眼江聞。
江聞不明所以,又看了看沈南汐,頓時了悟。
“沈小姐,霍總這個傷看起來很嚴(yán)重啊,要不要先包扎一下?”
沈南汐把醫(yī)藥箱丟給江聞:“最好還是先包扎一下?!?br/>
江聞手里捧著醫(yī)藥箱都覺得燙手,他左看看霍斯越慍怒的眼神,右看看沈小姐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最后霍斯越一把奪過醫(yī)藥箱塞進(jìn)沈南汐手中。
“沈南汐,我為了救你才受的傷,你不應(yīng)該給我包扎一下嗎!”
“是啊是啊,沈小姐,我這個大老粗也沒給誰包扎過,不如您醫(yī)生的手巧。”
江聞在一旁附和。
沈南汐猶豫著打開醫(yī)藥箱。
她其實(shí)不是不愿意,只是覺得那樣太曖昧了,即便是霍斯越救了她,她仍然不愿跟他走得太近。
但出于醫(yī)生的職業(yè)道德,她確實(shí)沒辦法坐視不理。
沈南汐屏住呼吸,小心地解開霍斯越的紐扣,一點(diǎn)點(diǎn)露出他的腹肌。
隨著露出的肌肉越來越多,沈南汐的呼吸越來越輕,面色逐漸憋得通紅。
霍斯越目光灼灼地盯著沈南汐,最后一顆紐扣解開時。
他突然俯身貼近沈南汐,輕聲說道:“沈南汐,幸好我們都活著出來了?!?br/>
坐在后排的恩寶捂著嘴偷笑,跟哥哥說悄悄話。
“爸爸不知道羞羞。”
沈予墨一只手捂住恩寶的眼睛,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小孩子不許亂看?!?br/>
自己卻從指縫間偷看,抿著小嘴偷樂。
沈南汐聽到后排的動靜,推開霍斯越,面色緋紅:“老實(shí)點(diǎn)。”
她的耳尖紅得滴血,霍斯越看得眼饞,以前他最喜歡咬她的耳垂,看她害羞臉紅,嚇得不知所措。
他突然的貼近,令兩人距離縮短,他炙熱的呼吸噴灑在了女人耳垂。
她的耳垂最為敏感……
沈南汐半邊身子立即軟了,腦袋轟然炸開,避之如蛇蝎,聲音陡然提起:“霍斯越!”
霍斯越應(yīng)聲倒在座椅上:“嘶,沈醫(yī)生你快給我看看,我傷口是不是裂開了,有點(diǎn)疼?!?br/>
沈南汐明知他是故意的,卻沒辦法跟一個病患計較什么。
她撩開衣角,看到猙獰的傷口觸目驚心,原來他不是裝的。
沈南汐輕輕地用棉簽給傷口消毒,將周邊的血污擦凈,然后用醫(yī)用紗布包扎上。
“手?!?br/>
剛剛她看到霍斯越的手已經(jīng)皮開肉綻,這人卻一直死撐著。
“霍斯越,你為什么要來救我?”
她邊清理傷口邊問出自己的疑惑。
霍斯越用另一只手揉揉她的頭發(fā),手感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我總不能見死不救?!?br/>
霍斯越一臉不在意地說道。
沈南汐問出這個問題時他自己也怔了一下,對啊,為什么呢?他為什么要奮不顧身地去救沈南汐?
霍斯越想不通,他只知道當(dāng)聽到沈南汐出事的時候,他的心臟似乎被人豁開了一個小口子,他要立刻去見沈南汐。
當(dāng)看到沈南汐安然無恙地站在他面前時,那個口子才被填滿。
沈南汐沒有理會霍斯越不正經(jīng)的回答,幫他包扎好后獨(dú)自靠在車窗邊小憩。
其實(shí)在地下室看到霍斯越,沈南汐忽地產(chǎn)生一種沒來由的踏實(shí)感,就好像突然有了戰(zhàn)友,有了可依靠的力量。
當(dāng)霍斯越為她擋刀時,說內(nèi)心沒有波動是假的,但也僅此而已了。
五年前,她在火光中險些喪命,五年后,她又陷入火光之災(zāi),兩次都與霍斯越密不可分。
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磨練,她不可能重蹈覆轍。
她忽然想起與霍斯越結(jié)婚那天。
她懷揣著少女的春心,滿懷期待地嫁給心愛之人。
可從早上開始就諸事不順,先是定做的高跟鞋跟斷了。
再是項鏈的劃扣劃破脖頸,血珠滴落在白色的婚紗上,留下一片血污。
像一朵不詳?shù)穆恿_,最后入場時陽光明媚的天氣突然有一層厚重的烏云壓下來,最后匆忙地結(jié)束整個婚禮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