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扔了吧◎
秦君回吃喝玩樂樣樣精通, 又遇上了驕奢跋扈的如意郡主,兩人一個悠閑世子,一個不用操心任何事的郡主, 兩人一拍即合,整日整日的玩樂。
昨日除夕, 秦君回帶著如意郡主在街市上湊了好一番熱鬧,直到啟國來人才將人帶回去。
今日兩人又湊到了一起, 如意郡主好奇東宮,秦君回就帶她來了。
幾人迎面打了個照面,未知會秦霄一聲便帶人來,還是個在宮宴之上得罪過太子的人,秦君回有些訕訕的, 他也不想帶人過來,誰知陸意歡口口聲聲說他不行, 秦君回上了頭, 真男人怎么能被人說不行,一狠心便帶人來了。
原本想著, 碰不到太子殿下,他偷偷地知會大太監(jiān)李元一聲, 帶著人看一看就算了,這條路只通往東宮,沒成想竟巧合到迎面撞上。
“太子殿下。”秦君回端正了儀態(tài),恭敬地行禮, 又拽了拽一旁的如意郡主。
如意郡主不情不愿地行了個禮。
“殿下, 臣弟帶著如意郡主逛一逛, 就進去看一看, 保證馬上就出來。”秦君回嘿嘿一笑。
秦霄瞥了他一眼, 心里門兒清這個堂弟打得什么主意,只是秦霄現(xiàn)在沒有功夫跟他耗,警告了幾句又派了小太監(jiān)帶著他們,步履匆匆地走了。
秦君回連連保證。
看著秦霄離開,兩人才慢慢悠悠往前走。
“話說,你這么想去東宮做什么,難不成你看上太子了,陸意歡,本世子可跟你說,太子妃的人選已經(jīng)定了,你就甭想了。”秦君回轉(zhuǎn)頭看著如意郡主說。
如意郡主白了他一眼,嗤笑一聲:“那么一張面癱似的臉,本郡主才不稀罕,本郡主已經(jīng)有意中人了。”
秦君回嘖嘖稱奇,囂張跋扈的如意郡主陸意歡居然都有意中人了,被她看上也不知是福是禍。
“什么人能被您看上。”秦君回好奇地問。
“告訴你也無妨,是你們寧國人。”話未說完,如意郡主便露出來懊惱的神情,“本郡主來就是因為聽說他回京了,誰成想我來了他又走了。”
若說秦君回原本只是單純問一下,此時便燃起了熊熊的好奇心,京城人還是剛回京不久又走了,究竟是誰呢?
秦君回剛想再問,如意郡主便不耐煩了:“你還走不走了!”
秦霄不想驚動鎮(zhèn)國公府的人,便悄悄來到后門處,把裝糖葫蘆的盒子抱得穩(wěn)穩(wěn)的。左右看了看無人,吩咐李元在墻外等著,在圍墻邊一躍進了鎮(zhèn)國公府。
李元看著自家殿下做賊一般翻進了別人家,不忍直視地別開了頭,太子殿下跟著膳房的小太監(jiān)學做糖葫蘆他是知道的,君子遠庖廚,親眼看到的時候李元簡直驚掉了下巴,李元覺得以后太子殿下做出什么驚世駭俗不符身份的事來,他都能接受了。
事實證明,現(xiàn)在的李元還是太單純了,以后的太子殿下做的事簡直讓他覺得是不是換了個人。
鎮(zhèn)國公府的后門在一處小巷子里,除了鎮(zhèn)國公府巷子里沒有其他人家,是以巷子里輕易不會有人。
此時正好是午膳時分,除了服侍主子用膳的,其余的丫鬟小廝都去用膳了,外頭并沒有許多人。
秦霄穿過花園,很順利地來到了碎星院,剛進院子就見流螢出來潑水,一轉(zhuǎn)角的功夫,視覺盲區(qū)里一盆水直直的潑在秦霄身上。
一瞬間,秦霄愣了,流螢也愣住了,待流螢回過神來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什么也顧不上直接跪地請罪。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奴婢不知道您在這,奴婢不是有意的。”
流螢也屬實倒霉,誰能想到堂堂太子殿下一個人不帶,突然出現(xiàn)在門外呢。
一盆水迎面潑來的時候,秦霄來不及躲開,只能護著懷里的盒子側(cè)過身,一大盆水兜頭而下,淋濕了全身。
秦霄顧不上滴水的衣裳,第一時間去檢查盒子,還好這盒子密封性好,水沒有透進去,糖葫蘆還完好,秦霄才松了口氣,還好還好。
流螢跪在地上連連告罪,看著渾身濕透的太子心中絕望不已。
顏言洗完手正準備用午膳,聽到外頭的動靜出去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只見水盆在一旁扔著,流螢跪在地上磕頭告罪,而一向清冷矜貴的太子殿下竟然抱著一個盒子渾身濕透的站著。
顏言懷疑自己餓暈了,出現(xiàn)了幻覺,要不然誰能給她解釋解釋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潑出來的估計是有皂角的熱水,沾在燙破皮的手上,引起一陣陣火辣辣的刺痛。
顏言看了看流螢,又看了看秦霄,不知該怎么開口問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倒是秦霄一邊讓流螢起來,一邊解釋了現(xiàn)在的情況,把顏言聽得一愣一愣的。
“殿下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秦霄抿了抿唇,看著顏言道:“我能不能先進去?”
今日陽光很好,雖是冬日但正是正午時分,并不讓人覺得冷,秦霄被潑了一身水濕答答的還是很涼。
顏言恍然大悟般趕緊把秦霄請進去,讓他坐下,又吩咐人上茶。
看著她坐立不安,秦霄溫聲開口說:“你的侍女不是故意的,是我沒有讓人通報冒冒然進來才這樣,顏言你不用緊張。”
顏言揉了揉眉心,耐著性子道:“殿下獨自一人來臣女的院子,還不經(jīng)通報這不合規(guī)矩的。”
秦霄被噎了一下,他自然知道這樣不合規(guī)矩,可她從前都不在乎這個,秦霄心里酸澀,自知都是自己自作孽。
壓下心中的苦澀,秦霄牽起嘴角,讓自己看起來更有誠意一些,把盒子打開后推到顏言面前。
顏言好奇地看過去,只見里面是幾支晶瑩剔透的糖葫蘆。
“殿下……”顏言驚訝,怎么又提起這件事了。
秦霄看著她臉上沒有一絲高興的跡象,心往下沉了沉,悄悄注視著她,試探著說:“這是我給你做的,你說外頭的不干凈,我親自做的保證干凈,你放心。”
頓了頓又說:“今日我才知道你從前沒年去東宮給我做菜多么辛苦,從前是我不知好歹,顏言只要你愿意,我以后可以給你做。”
聽到這番話,顏言喉嚨忽然有些痛,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上涌,自己曾經(jīng)做的那些努力被人看到了,被人珍惜了,忽然就很委屈。
但是現(xiàn)在都不重要了,她已經(jīng)過了那個最需要的時候了,一切都晚了。
顏言清了清嗓子,壓下喉嚨中的異樣無奈地說:“殿下,您怎么就不明白呢,不是糖葫蘆的原因,更不是誰做的干不干凈的問題,曾經(jīng)臣女想要的時候,不論干不干凈,臣女都會很高興很珍惜,現(xiàn)在臣女不想玩了便什么樣的都不要。”
秦霄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
“至于去做菜,那都是臣女心甘情愿的,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放下了,還請殿下也放下吧。”
秦霄搖了搖頭,聲音暗啞:“放不下,放不下了,顏言,是你自己走到我身邊,現(xiàn)在我心里有你了放不下你了,你不能再把我留下獨自離開,你不能這么狠心。”
這么多年了,顏言終于等到了秦霄這一句我心里有你,但卻沒有絲毫的高興,只剩下深深的疲憊。
“殿下,”顏言忽然提高了聲音,“太晚了,臣女努力向您靠近的時候,您原地不動,您有沒有想過臣女也會累,臣女盯著整個京城貴女不善的眼光向您靠近有多難,閑言碎語臣女又聽了多少。”
這些顏言從來沒有跟秦霄說過,此時顏言一字一句就像利劍一樣插在他的心口。
秦霄霎時紅了眼眶,心里酸澀的說不出話,好半晌才干巴巴地擠出一句:“是我的錯……”說完便低下了頭。
顏言已經(jīng)什么都不想再說了,聞言道:“都不重要了。”
“殿下是天之驕子,以后的太子妃必然會比臣女更好。”
聽見這話秦霄心中的恐慌達到了頂峰,急急地說:“不會有別人的,以前是你,太子妃之位以后也會是你。”
兩人雖冷戰(zhàn)不和了許久,但這是顏言頭一次清楚明白地表達出悔婚的意思,秦霄從未感受過此時的無助。
顏言注視著熏籠里散出來的熱氣,喃喃道:“可是臣女不想要了,您以前忽視我,以后還要逼我嗎?”
秦霄心如刀絞,眼睫快速地顫動了幾下,通紅的眼眶再也包不住眼淚,滴了下來,秦霄悄悄地扭過頭,趕緊擦掉。
“你…你還沒用膳吧,餓太久對身體不好,我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
秦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顏言鐵了心要與自己劃清界限了只能先狼狽離開。
顏言并沒應聲,秦霄心里還期盼著她能叫住自己,帶自己去收拾一下,但是并沒有,顏言只輕嘆了一口氣,就這么看著自己往外走。
待走到廊下,只聽屋子里傳出來一句“拿出去丟了吧,別再讓我看見。”
聲音輕地秦霄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停下腳步稍微一等,只見顏言身邊的侍女出來,手中拿著的赫然就是自己帶來的那個裝著糖葫蘆的盒子。
秦霄腳步踉蹌了一下,好像心跳都停頓了一下。
輕蘿也嚇了一跳,以為太子殿下已經(jīng)離開了,沒成想就站在門口,恐怕小姐那句扔了吧也被太子殿下聽到了。
只見太子殿下一臉的魂不守舍,駐足在那里久久未動,緊緊地攥著拳頭。
顏言在屋里喊了輕蘿一聲,輕蘿為難地看了秦霄一眼,最終還是行了一禮,出去把糖葫蘆連帶著盒子扔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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