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
◎女神節(jié)快樂!◎
秦霄冷眼看著, 顏言不止一次抱怨過這個庶姐處處跟她不對付,只要有機會,顏悠然是一定會敗壞她的名聲, 秦霄從前并不當(dāng)回事,覺得無非就是女兒家的吵吵鬧鬧, 經(jīng)過了這幾次之后,才知道這樣的人就像一條毒蛇, 不知道什么時候竄出來咬你一口,甩還甩不掉。
祠堂周圍除了樹一片空曠,樹枝被風(fēng)吹得沙沙作響,燭火映照下,一排排的排位若隱若現(xiàn), 排位整齊地排列著,桌上放著滿滿地貢品, 一看就是經(jīng)常來人打理, 貢臺上的香火氣浮動在空中。
顏悠然眼神迷蒙,呼吸越來越急促, 眼看著就要往秦霄身上倒過去,秦霄側(cè)身一躲, 避之不及,生怕沾上她。
剛剛還正常,顏悠然此時狀態(tài)明顯不對,眼看著她就要扒自己衣服, 秦霄心里頓時警鈴大作, 一手砍在她脖子上, 顏悠然便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將人拖到柱子下放著, 還沒站穩(wěn), 秦霄便也覺得自己心跳加快,身上隱隱發(fā)燙,再想到剛才顏悠然的反應(yīng),秦霄意識到恐怕中招了。
秦霄冷笑一聲,如此拙劣的把戲居然還用在他身上,主使的人也是個蠢貨。
兩人同時中招,東西一定是這祠堂里的,環(huán)視一周,秦霄的目光落在了貢桌前燃著的香上。
剛剛沒有注意,此刻才發(fā)覺,這香的味道比其他的淡了不少。
用內(nèi)力壓下身體的躁動不適,秦霄上前將香爐里的香全部折斷,又將祠堂的窗戶全部打開,冷風(fēng)一下子灌了進來,秦霄頭腦清明了不少。
鎮(zhèn)國公府里就這幾口人,夫人跟顏言是斷不可能做這種事的,那么就只剩下鎮(zhèn)國公了。
秦霄稍微一想便明白了,恐怕是鎮(zhèn)國公夫人進宮退了婚,鎮(zhèn)國公急了,才想出了這么個餿主意,想要把顏家的女兒跟他綁在一起,鎮(zhèn)國公府的姑娘與太子糾纏不清,名譽受損,不管怎樣就都能進東宮了,只是秦霄沒想到鎮(zhèn)國公竟還選了一個不入流的庶女。
這種手段這么多年秦霄見得多了,只是沒想到有一天竟讓人用到他身上,還用得如此拙劣。
他出來只帶了李元一個人,此刻正在鎮(zhèn)國公府的后門處等著,秦霄估計著接下來就該來人到祠堂捉奸了。
看著顏悠然衣衫完好,秦霄不欲跟他們糾纏,直接翻窗離開,實在是怕若是讓顏言知道了萬一誤會了什么,更加厭惡他。
祠堂在鎮(zhèn)國公府的最后方,與祠堂相鄰的便是院墻,秦霄直接翻墻出去,與李元會合。
秦霄剛走,顏言便帶著流螢來到了祠堂。
還未進門,便聽到后頭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定睛一看,竟是鎮(zhèn)國公跟老夫人帶著人來了。
兩相對視,鎮(zhèn)國公像被雷劈了一般愣在原地,震驚地問:“你怎么在這?”
顏言看著鎮(zhèn)國公震驚的樣子,頗為不解,不是父親讓自己來的嗎?
鎮(zhèn)國公讓人以顏言的名義請來了太子,又親自去碎星院找了顏言,情真意切地說季氏與他和離,可顏言依舊是鎮(zhèn)國公府的骨肉,與太子的婚事沒了,她還要去江南外祖家里,希望顏言走之前能去祠堂給列祖列宗尤其是她祖父上柱香。
事出反常必有妖,白日里還因為和離跟退婚之事鬧得不可開交,轉(zhuǎn)頭便勸以和離退婚的名義讓她祠堂,顏言不知道自己這個父親打得什么主意,只是左不過是在府里,還是在祠堂,也沒法兒整出什么花樣,便帶著流螢來了。
看樣子顏言還沒進去。鎮(zhèn)國公顧不得查清楚她為什么會在祠堂門口了,小廝在祠堂出來后親眼看到一位小姐進去,才來復(fù)命,進去的不是顏言能是誰?
一個猜想隱隱浮現(xiàn)在心頭,鎮(zhèn)國公推門進去,只見顏悠然倚在柱子上人事不知,窗戶大開,鎮(zhèn)國公努力穩(wěn)住心神,眼睛悄悄瞥向香爐,只見那香不知何時已攔腰折斷,祠堂里除了顏悠然再無讓人。
一股涼氣不自覺在腳底飄上來,鎮(zhèn)國公打了一個寒顫,狠狠地剜了一眼小廝。
那小廝現(xiàn)在也兩股戰(zhàn)戰(zhàn),不明白為什么進來的居然是二小姐,太子殿下又去哪里了?
看著眼前的鬧劇,顏言萬分肯定自己這個父親不知作了什么打算讓她來著,現(xiàn)在看來恐怕是計劃出了錯處。
顏悠然昏迷不醒,太子不知所蹤,鎮(zhèn)國公知道恐怕是計劃暴露了,太子恐怕已經(jīng)知曉了什么,只是他不明白,這催情香是花樓里頭最厲害的,他特意找人混到了燒的香中,按理說太子早就失去理智了,不可能會是現(xiàn)在這樣。
看著人事不知的顏悠然,鎮(zhèn)國公暗恨為什么沒有成功,只要是國公府的姑娘都行呀。
老夫人也被眼前這一出弄懵了,不是說今日在這的是太子和顏言嗎,這是怎么回事?
鎮(zhèn)國公上前抱起顏悠然,努力維持著臉上的表情,對顏言道:“你去上柱香吧。”說完欲抱著顏悠然離開。
老夫人也搖著頭,蒼白著臉,這一看便是計劃出了問題,老夫人心里害怕明日太子會來興師問罪,在香里加迷情藥,往重了說這可是謀害太子的大罪,老夫人也被人攙著胳膊顫顫巍巍地站著,好像一日間蒼老了十歲。
今日這一出擺明了是沖著自己來的,顏言一早就看出來,此事應(yīng)該是顏悠然闖了進來,壞了計劃,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想干什么。
顏言剛想去上香,只見秦霄帶著李元走了進來。
鎮(zhèn)國公嚇得手都在打哆嗦,一時不穩(wěn)竟將顏悠然摔在了秦霄面前,秦霄下手稍重,這樣顏悠然竟都沒醒。
一眾人下跪行禮,秦霄淡淡說了聲起,老夫人做賊心虛,一時間竟癱在地上起不來了,眾人都忙著行禮,也無人去管地上的顏悠然。
祖孫兩個一個坐在一個躺著,就在這府里的祖宗牌位前。
顏言疑惑地眼神看過來,似乎是越來越不明白這是唱得哪出戲了,還不待她開口,秦霄便問:“你晚上請我來,是有什么事要說?”
語氣輕柔,絲毫沒有晚上被打擾地不耐煩。
顏言明亮的眸子看過去,好奇地問:“殿下為什么這么說?臣女并未派人去請您啊。”
秦霄早就料到顏言會這么說,也驚異地說:“是一小廝帶著你的令牌到東宮來找我,說你有要緊的事要跟我說。”
還不待顏言回答,秦霄身后的李元便指著鎮(zhèn)國公旁邊的小廝說:“小姐,就是這個小廝,就是這個奴才帶著您的令牌才能見到咱們東宮的人的。”
一時間,太子、顏言都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那小廝。
小廝名叫安喜,是鎮(zhèn)國公貼身奴才的兒子,那奴才前年里傷了腿,是以讓他兒子頂了上來。
這小廝沒怎么經(jīng)過事,平時在府里耀武揚威,可是秦霄冰冷地目光看過來時,一下就被嚇得瑟瑟發(fā)抖,口中直喊著:“殿下饒命,殿下饒命,是國公爺,國公爺讓奴才去請您的呀,您不是已經(jīng)進了這祠堂,怎么會在外頭進來?”
李元一腳上去將他踹倒:“一個小小的奴才也敢隨意編排太子殿下的行程,殿下才剛到鎮(zhèn)國公府,你空口白牙污蔑殿下,該當(dāng)何罪!”
小廝早就被嚇得不知道說什么了,秦霄似笑非笑的眼神眼神看向鎮(zhèn)國公:“國公爺,不解釋解釋嗎?”
鎮(zhèn)國公相信小廝是真的將太子帶進了祠堂,而且也知道了香有問題,要不然怎么解釋這香被攔腰折斷,還有昏迷不醒的二女兒,可太子死不承認(rèn),他也沒有辦法,難道還能逼問太子,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太子來沒來過,而是自己欺騙太子將人誆來府里。
拼命對顏言使眼色,但顏言就像沒有看見一般,絲毫沒有反應(yīng)。
無奈,鎮(zhèn)國公只能硬著頭皮編瞎話說:“是臣這個二女兒,她仰慕殿下許久,今夜糊涂才偷了她妹妹的令牌,用顏言的名義將您請出來,臣跟老夫人知道此時后才匆匆趕來,幸好這不孝女沒有闖出禍?zhǔn)聛恚€望殿下恕罪。”
秦霄像被鎮(zhèn)國公的無恥震驚到一般,久久沒有說話,怎么會有人如此熟練地顛倒黑白呢,倒是顏言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個缺心眼的父親不甘心退婚一事,以她的名義將太子請來,又將自己騙來祠堂,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都說不清,太子只能娶,自己也只能嫁。
沒想到被太子識破,又被顏悠然橫插一腳,現(xiàn)在不得不將責(zé)任都推到顏悠然身上,自己這個父親怎么能如此天真,如此漏洞百出又拙劣的計謀去算計太子,他怎么不想想若是太子死不認(rèn)賬,自己該怎么辦,到時候毀得就是整個鎮(zhèn)國公府的名聲了。
就算太子認(rèn)了,只要他一口咬定是女子勾引,將人送到山上了結(jié)這件事,他又該怎么辦。
急功近利,利欲熏心還沒有腦子,就是鎮(zhèn)國公的真是寫照。
想到這,顏言又不禁有些心冷,一個父親,怎么能自私到如此地步。
作者有話說:pao pao
今天姨媽疼,實在是疼得不行了,原本想請假,但是想快點把這段寫完換地圖,強撐著寫了,明天捉蟲。
祝大家女神節(jié)快樂,評論給大家發(fā)紅包~
◎最新評論:
【撒花花啊】
【渣爹好惡心啊!】
【劇情還可以吧。
把鎮(zhèn)國公府里的黑心眼寫得有夠淋漓盡致的】
【估計明天這個渣爹就得挨罰了吧】
【節(jié)日快樂!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作者編不出來下面情節(jié)了嗎?太墨跡了。】
【快樂快樂快樂!外加撒花】
【加油】
【我都抱著營養(yǎng)液來看你了,快把存稿君交出來!!!】
【好磨嘰啊,是因為退婚以后找不到機會讓男女主接觸嗎】
【大大,婦女節(jié)快樂~喝點熱水呀,貼個暖寶寶,照顧好自己】
【撒花花】
【節(jié)日快樂】
【來了】
【大大早點休息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