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不是艷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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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閨蜜?”煙熏妝女孩笑的前仰后合,狀極放肆,跟旁邊另一個女孩碰了下,擠眉弄眼的道:“哪不是跟那個江什么一樣……”
    幾個女孩大笑起來,溫諒猜也猜到她們說的是什么。哪怕沒讀過白先勇的《孽子》,可在京城只要去過牡丹園的人都知道,這個時節(jié),也許許多地方的男孩們還在意淫女孩們?nèi)棺酉碌难┌状笸?,而牡丹園已經(jīng)是同性的樂園。
    朱子萱沒想到隨口一句話會讓同伴想歪成這樣,急急道:“別胡說……”然后還偷偷看溫諒的臉色,生怕他聽出話頭來生氣。
    “哎呦,還護(hù)上了,你閨蜜不就是我們的閨蜜嗎,藏著掖著干嗎不跳字。煙熏妝扭著腰走了過來,一手去挑溫諒的下巴,口中嘖嘖,語氣輕佻的道:“可惜這么一個小帥哥,怎么就不喜歡女人呢?”
    溫諒后退一步,看都不看她一眼,微笑道:“朱小姐,我突然想起還有點私事沒有處理,先出去辦事,具體的細(xì)節(jié)咱們約個時間再談?!?br/>
    朱子萱差點想把煙熏妝的嘴巴給縫上,聞言忙不迭的點頭。溫諒剛要轉(zhuǎn)身,煙熏妝口無遮攔慣了,沒想到溫諒會這樣不客氣,絲毫不給面子,冷哼道:“敢走?你敢走出這個門試試?”
    她其實未必是要溫諒怎樣,只是平日里胡攪蠻纏,誰都讓著寵著,何時被人這樣輕視過?何況自持跟朱子萱的關(guān)系,不是溫諒可比,真鬧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難道朱子萱還會為了一個不是男人的人跟自己翻臉?
    溫諒灑然一笑,轉(zhuǎn)身往外面走去,他當(dāng)然不是生氣,如果連這樣被寵壞的小女孩都能讓他動氣,這一生的成就也就止于此了。
    雷雨卻沒溫諒那樣的好脾氣,眉頭一皺。道:“閉上嘴,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
    煙熏妝愣了下,眼中閃過羞惱神色,卻硬是忍了下來,道:“雷雨,我說他呢,有你什么事?”
    雷雨挑挑唇角,道:“我樂意。你管的著?”
    煙熏妝指著雷雨,氣的妝都要花了,朱子萱往中間一站,生氣道:“夏筠,你要是再胡說,咱們姐妹也沒的做了!”
    這下別說煙熏妝傻了,旁邊一直看熱鬧的幾個女孩也都傻了。朱子萱快跑兩步一把拉住溫諒,將他緊緊靠在身邊,道:“看清楚了,這個人。你們要是誰對他不好,就是對我不好。對他不客氣,就是對我不客氣,到時候別說姐妹當(dāng)不成,還是我朱子萱的敵人!”
    夏筠眼珠子都快要滾出來了,滿心的委屈,道:“是你說的把他當(dāng)女人看,現(xiàn)在來維護(hù)他的也是你。多少年姐妹。為了一個臭男人你這樣對我……”
    夏筠掉頭跑了出去,兩個女孩忙追著去了,還有兩個留下來勸朱子萱。一時間跟狗血瓊瑤劇似的。溫諒心里膩歪透了,打定主意今晚再對付一晚,明天一定讓范博安排住的地方,哪怕住酒店呢,寄人籬下,終究是不便。
    雷雨低聲道:“怎么樣,我早說過了,朱子萱雖然脾氣夠臭,可本質(zhì)上跟那些被優(yōu)越的環(huán)境養(yǎng)壞了的女人不一樣……”
    好不容易等勸架的女孩們陸續(xù)離開,朱子萱氣鼓鼓的坐在樹下的石凳上,雷雨捅了捅溫諒的腰,對朱子萱努努嘴。溫諒走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做好了被當(dāng)出氣筒的準(zhǔn)備,道:“不好意思,因為我害你跟朋友吵架!”
    朱子萱搖搖頭,道:“是我不好意思才對,她們平日愛開玩笑,沒有惡意的,你別往心里去?!?br/>
    溫諒呵的一聲笑,道:“你突然這樣說話,我還有點不太適應(yīng)!”
    朱子萱被他逗的破顏一笑,道:“難道天天被我罵就舒服了?”
    溫諒反正臉皮厚,聳聳肩膀,道:“隨意就好!”
    朱子萱性子夠大大咧咧,沒兩句話就將剛才的小插曲拋之腦后,指著院子跟溫諒興高采烈的說起自己的構(gòu)思。溫諒認(rèn)真聽著,時不時提點自己的意見,雷雨也會突然冒兩句有建設(shè)性的話,不過總是用反諷的語調(diào)讓人受不了,除開這些,三人圍坐在院子的銀杏樹下,喝著度娘泡的熱茶,倒也顯出一份難得的溫馨和愜意。
    寧夕和雷方的到來,讓四合院變得更加熱鬧起來,溫諒問了問今天的行情,由于昨天打壓的太狠,今天沒費(fèi)多大力氣就拉到了最高4.47,收于4.30。
    “大盤還在往上走,個股沖的勢頭都比較強(qiáng),又夾在最容易出黑馬的高科技板塊,目前這個價位還不太引人注目,能保持低調(diào)一段時間。不過股民都是聞腥的貓,說不定什么時候就一擁而上,所以在4.的區(qū)間盤幾天,不要停直接拉到七塊,這個過程應(yīng)該還能再收30%到40%的籌碼,整個控盤就差不多了。”
    寧夕點點頭,她對溫諒的意見自然無異議,手指輕輕的按動著太陽穴,拿起遙控器開了電視。央視正在播放兩會的相關(guān)報道,5日會議正式開始,各地代表團(tuán)已經(jīng)陸續(xù)入京,鏡頭里人人意氣風(fēng)發(fā),臉上幸福感十足,怪不得后世普通民眾最希望的就是生活在新聞聯(lián)播里。
    “又是一年一度的大日子,不過我這次人在京城,怎么感覺不到熱烈的氣氛呢?”
    寧夕瞄了一眼隔斷那邊的雷方等人,低聲道:“外松內(nèi)緊,上面的弦都快崩斷了,部隊也在徹夜調(diào)動,哪里還有精力關(guān)注兩會這點事?”
    溫諒當(dāng)然不能裝神棍說我早知道云云,訝然道:“真的要打?”
    “誰知道呢,”寧夕好看的眉尖微微一蹙,道:“估計打的可能性不大,部隊現(xiàn)在根本沒做好準(zhǔn)備,不過擦槍走火這種事,一旦誤判很可能無法收拾。中南海這幾日通宵達(dá)旦的開會,我爺爺?shù)纳眢w也不知頂不頂?shù)淖 ?br/>
    溫諒笑道:“寧老爺子被稱為解放軍的定海神針,豈能被開會給累倒了?安了,不過我很好奇沿海那片不都是戰(zhàn)斗力一等一的部隊嗎?還用的著從別處調(diào)軍?”
    寧夕冷笑道:“醉翁之意……”
    高層的事錯綜復(fù)雜,寧夕點到即止,溫諒也不再問,反正不外乎安插人手再順便發(fā)點財這種名利事,他沒興趣,也沒必要打聽。
    接下來幾天,溫諒和寧夕一道天天泡在同泰證劵,在5塊左右橫盤三天后,又技術(shù)性輕砸了一次盤,然后通過對敲慢慢拉抬。對敲,這是莊家最常用的一種伎倆,最常用的手法是使用二條交易跑道,同時下達(dá)某一只股票的買賣指令,價位與數(shù)量大致相同,莊家根本不掛單。因此有時大眾投資者會奇怪,掛單中買單、賣單的量很小,怎么卻忽然冒出個大筆成交單子呢?這就于對敲盤的緣故。另外一種對敲手法是莊家使用埋單的方法,事先埋一個大買單或大賣單,然后一路打下去或買上來,使預(yù)先埋設(shè)的買單或賣單成交,從而造成虛假的成交量。
    說白了,還是一個字“騙”!
    3月7日晚,結(jié)束一天操盤又跟范博談了許多工作上的細(xì)節(jié),溫諒回到自己在京城的臨時小窩,他不顧朱子萱的堅決反對,還是搬出了四合院,由范博找了一套三居室,付了一年租金,雖然貴是貴了點,但環(huán)境裝修都不錯,去同泰證劵開車的話不過十五分鐘,今后少不了要經(jīng)常來京,也算有了個落腳點。
    在公寓樓下剛停好車,突然聽到砰的一聲,車身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下來一看,卻是一個女式的摩托車頭盔。
    不遠(yuǎn)處一個女孩正跟一個男孩大聲吵架,兩人飆的臟話幾乎可以囊括全國各地方言,堪稱一部國罵的百科全書。溫諒站一邊聽了三分鐘,女孩子竟然已經(jīng)換了大概五種方言,聽的懂的有三種,其他兩種靠語氣助詞的不同來區(qū)分,后世網(wǎng)上大熱的那部隔壁小夫妻天天惡戰(zhàn),跟這兩位一比,根本是渣渣。
    溫諒也不知道是自己無聊,還是他們吵架吵的太給力,竟然默默的站在一旁聽了快十分鐘,最后男孩終于詞窮,大聲道:“有本事這次別去找我,有本事這次真的分了……”
    “分,不分我就是個婊子,路邊乞丐都能日的婊子!”
    女孩眼睛飛著淚,腳往摩托車上歇斯底里的直踹,男孩被她的樣子嚇倒了,騎著車一溜煙的跑了。女孩追出去兩步,然后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溫諒看看奧迪屁股上被砸下來的一小點漆,想想女孩的戰(zhàn)斗力,很包子的決定息事寧人。
    “你的頭盔……”
    女孩仰起頭,長長的發(fā)絲分做兩邊,露出一張漂亮清秀的臉蛋。如果不是剛才親耳聽到了那么火爆的對話,溫諒很難將她跟方才罵人罵出了境界的潑辣女孩聯(lián)系在一起。
    “不要了,送給你吧!”
    女孩一把擦干眼淚,轉(zhuǎn)身往大樓里走去,溫諒無語,我要你一個頭盔做什么,搖搖頭跟著走了進(jìn)去。
    到了電梯間,女孩一回頭看見溫諒,皺眉道:“不是說送給你了,還跟著我做什么?”
    溫諒指了指了電梯,道:“8樓,我住這里,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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