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月兒正圓
第八年,為五朝十國時間,一月份,雨月下旬。
南宮玄武穿越后,目前所停留的時間,依舊是他穿越時,神州大地第一大島——月牙島的時間。
時值,大唐王朝最后那數(shù)十年間。
這日,時值,八月十五,上都城月兒圓。
神州大地的月牙島,八月十五這天,這是神州大地的中秋節(jié),少城主南宮宸宇按照慣例,需要參與上都城在珊瑚海灘之上,舉辦的篝火晚會。
于是,在少城主南宮宸宇的心中,便想要邀約年邁的施肩吾、年輕越夫人、年少南宮玄武三人,一同前往。
酉時三刻,他便來到了,珊瑚海灘對面,朝南海之濱的方向,探出數(shù)十丈,巨石懸空,巨巖之上的“凌煙閣”。
片刻之間,少城主南宮宸宇登上“凌煙閣”的樓臺,只見,樓臺玲瓏剔透,但聞,檀香異香撲鼻。
此時,在“凌煙閣”的二十四功臣的畫像大廳,年邁的施肩吾、年輕越夫人、年少南宮玄武三人正在研習(xí)二十四功臣的事跡典籍。
此刻,少城主南宮宸宇進(jìn)來之后,見到三人都在,笑著說道:“上都城民眾,今夜,在珊瑚海灘之上,舉辦八月十五篝火晚會,在下想要宴請各位,一同前往,不知諸位是否賞臉。”
年輕越夫人和年少南宮玄武,一下子,便爽快答應(yīng)之,惟獨(dú)年邁的施肩吾,猶豫了一下,這才答應(yīng)跟隨。
于是,酉時四刻,少城主南宮宸宇帶著三人,從上都城的“凌煙閣”出發(fā)。
得到,四人來到珊瑚海灘之時,已是戌時時分。
此時,南海之濱,天地昏黃,萬物朦朧,黃昏夕照的金光,洋洋灑灑萬丈,揮灑于珊瑚海灘之上。
此刻,金黃色的珊瑚沙灘,迤儷環(huán)繞,南海之濱的碧浪波濤,一浪又一浪地拍打于珊瑚海灘之上。
此時此刻,四人慢慢走進(jìn)珊瑚海灘之時,夕陽已經(jīng)隱去于西邊的神州大地的方向。
珊瑚海灘邊,距離大海足足有一千多米遠(yuǎn),海灘的長度,那更是無法用眼睛丈量,一直延伸到視野的盡頭。
月牙島之上,淡藍(lán)的夜空中,星辰隱隱,海風(fēng)習(xí)習(xí)。
珊瑚海灘上,人頭涌動,一堆堆的篝火熊熊燃燒,映紅了張張笑臉。
當(dāng)上都城的民眾,遠(yuǎn)遠(yuǎn)的瞧見他們四人,便一路飛奔過來,一只手拉住少城主南宮宸宇、年邁的施肩吾、年輕的越夫人、年少的南宮玄武,朝里走去。
珊瑚海灘上,皆是一陣連著一陣的歡聲笑語,此起彼伏,不絕于耳,人們圍坐于一團(tuán)又一團(tuán)的篝火,燒烤牛羊、海鮮,喝著自釀的美酒,好不快活熱鬧。
少城主南宮宸宇與年輕越夫人帶著年少南宮玄武,圍著篝火,跳著舞蹈,五色琴的歡快旋律,響徹珊瑚海灘。
南宮玄武一邊為眾人烤炙拿手的焦骨魚,一邊與自己未來的父親母親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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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時時分,平時里,便是人定之時,此時,夜色雖然已深。
但是,歡樂便剛要迎來頂峰。
此時,一陣轟聲巨響,眾人掉頭望去,中都山脈之上,日月潭的方向,有人燃放煙火,一道道絢麗的煙花劃破夜空,漫天綻放。
此刻,珊瑚海灘上,響起沸騰的歡呼聲。
中都山脈之中,日月潭那里,爆聲連響,月牙島的深藍(lán)夜空,瞬間開滿了層層疊疊的煙花,一朵朵五彩繽紛,變幻多端。
聲聲海浪,徐徐夜風(fēng),南宮玄武手中端著烤魚,一轉(zhuǎn)頭,瞧見,不遠(yuǎn)處,自己未來的父親——南宮宸宇與自己未來的母親——越夫人,正彼此笑吟吟地,凝望著彼此,彼此雙眸之中,秋波迷離,在篝火的照映下,兩顆跳動的年輕之心,在火焰的光熱之中,顯得那么熾烈。
年少的南宮玄武在不遠(yuǎn)處,看著年輕的父母,初次戀愛的情景,他們彼此的眼神這般熟悉,又這般動人。
此時,南宮玄武在那一瞬間,他想起了,那遙遠(yuǎn)的異國他鄉(xiāng),黃金森林之中,精靈國的現(xiàn)任女王——艾琳女王,南宮玄武在古蘭佛學(xué)院,認(rèn)識她時皆是一場意外,還不小心,看到她洗澡,而那時她還只是艾琳公主。
此刻,南宮玄武因?yàn)槟贻p父母的戀愛,想起自己心中的愛情,瞬息間,他心頭突然怦怦亂跳,一陣迷茫,手指一松,烤魚掉在了珊瑚海灘之上。
上都城月兒正圓,戀愛的時光,就在這漫天煙花中悄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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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圓月當(dāng)空,天藍(lán)如海,海浪聲聲。
此刻,心中異常掛念著異國他鄉(xiāng),黃金森林之中,精靈國的現(xiàn)任女王——艾琳女王的南宮玄武。
隨著,心中思念越濃,南宮玄武的身體,漸漸地,開始變的透明起來。
只是,因?yàn)樗┲簧淼逅{(lán)色的長袍,周圍上都城的民眾,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異常之事。
同時,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即將要穿越回去的南宮玄武,他來到少城主南宮宸宇與年輕越夫人身邊。
此時此刻,正值月圓,子夜時分,也是八月之時,南海之濱的潮汐,最盛之際。
不遠(yuǎn)處,深藍(lán)色的大海,受到潮汐的影響,層層疊疊涌起排排巨浪,萬馬奔騰般卷向珊瑚海灘,片刻之后,又朝后倏然退去。
如此反復(fù),不一會兒,便淹沒了十幾米的珊瑚海灘。潮濕的海風(fēng),迎面撲來,南宮玄武的耳畔邊,盡是潮汐洶涌滂湃,宏聲巨響。
這時,年少的南宮玄武眼神中,帶著許多戀戀不舍,他轉(zhuǎn)頭看向,身邊依舊做在珊瑚海灘邊際處,一堆篝火邊上的少城主南宮宸宇與年輕越夫人。
此時,年輕越夫人望了一眼少城主南宮宸宇,問道:“為何,大海會有潮汐產(chǎn)生?”。
為此,她完全忽略了,這時,正依依不舍,看著年輕母親的年少南宮玄武。
此刻,少城主南宮宸宇指了指,天際的圓月,又指了指呼嘯奔騰的大海,沖著年輕越夫人,微笑不語。
于是,他也完全疏忽,這時,正眷戀不舍,看著年輕父親的年少南宮玄武。
此時此刻,年輕越夫人心中一時糊涂,但是心想:“難道這與月亮有關(guān)么?”
瞬息之間,靈感降臨,年輕越夫人突然心中一動,隱隱想明白了某些事情,但又沒說出來。
這會,海浪聲,依舊在三人的耳畔邊轟響,千米之外的潮汐,仍然高漲,約莫一柱香的時間,海水已經(jīng)逐漸漫到他們?nèi)说哪_邊。
眼下,周邊一眾,來參加上都城篝火晚會的民眾,皆已然撤場,紛紛趕回各自家中。
此時,整個偌大的珊瑚海灘,幾乎都處于海水覆蓋之中,空無如也,只剩余少城主南宮宸宇、年輕越夫人、年少南宮玄武。
此刻,少城主南宮宸宇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年輕越夫人,悠悠說道:“你瞧這大海,平常時和風(fēng)麗日,微波不驚,但一旦發(fā)怒起來,便海嘯狂風(fēng),不可抵擋,什么巖石大山,也擋它不住。這日夜的兩次潮汐是因什么而產(chǎn)生的,我想你也是聰慧之人,應(yīng)該猜得到。”
之后,年輕越夫人淡然一笑,說道:“那是因?yàn)檫@天上的月亮引起的。”
這時,年少的南宮玄武,身體已經(jīng)大部分處于透明狀態(tài)。只是,他穿著一身靛藍(lán)色的長袍,并不為少城主南宮宸宇和年輕越夫人所察覺。
這時,年少的南宮玄武,聽聞,心中大感奇怪,心想:“月亮如果能引起潮汐,那太陽豈不是要引爆火山么?”。只是,他為了不破壞年輕母親和年輕父親戀愛的氛圍,沒有做任何插嘴。
此時,少城主南宮宸宇接著說道:“神州大地所有星象家觀測到,每逢月圓之夜前后,必然有較大潮汐。雖不知因何緣故,但是必定與這月亮有關(guān)。”
此刻,年輕越夫人說道:“月亮距離月牙島,有千萬里,如此之遠(yuǎn),竟能影響大海漲落。”
此時此刻,少城主南宮宸宇說道:“是呀,這就是自然力量的神奇之處,但是若是人可以,善于利用自然力量,人定勝天,昔年,大唐貞觀之治——唐皇李世民,大唐王朝,第一巧匠張果老設(shè)計(jì)了一張,天塹橋梁圖,便是利用了自然規(guī)律,從而可以做到,將月牙島和南越之國的連接起來。可惜呀,……”,說完,少城主南宮宸宇一陣長嘆,便無法繼續(xù)講下去。
此時,年輕越夫人見少城主,好長一段時間的長吁短嘆,心中轉(zhuǎn)念之際,安慰道:“這個天塹橋梁圖,便是我數(shù)月之前,剛來上都城,便有所耳聞,大唐王朝,貞觀年間,張果老在澎湖灣的七島礁之地,畫下這張?zhí)靿q橋梁圖,據(jù)說,這張圖紙,極為典雅瑰麗,一筆一畫之間,盡是張果老精心描繪的藝術(shù)品。只是,這圖目前不知道遺落于何處。還望少城主莫要哀傷,會有那么一天,可以找到的。”
此刻,少城主南宮宸宇已經(jīng)不嘆息,而是很神秘的對年輕越夫人說道:“這張?zhí)靿q橋梁圖,目前就在月牙島上都城的明月樓之中的圓月閣中。只是,我故意讓人放出消息,說是此圖遺失,只是為了提防雞鳴狗盜之輩,前來盜取圖紙。”
此時此刻,年輕越夫人便瞬間來了興致,說道:“那為何,少城主不將此圖付諸行動。”
許久之后,少城主南宮宸宇又是一陣嘆息,說道:“還不是,因?yàn)椋@張圖有一個重要缺陷,需要麒麟神龍來相助。”
年輕越夫人聽聞,瞬息間,更是大感興致與興奮,說道:“哦,是什么缺陷呢?”
少城主南宮宸宇,看著年輕越夫人的眼神說道:“從月牙島過去南越國,便是澎湖灣,澎湖灣的遠(yuǎn)端有七島礁之一的望安島礁,從望安島礁過到南越國,中間這百里海峽,缺少一個跳板,這個跳板需要麒麟神龍的生命來獻(xiàn)祭呀!”
之后,講到此處,少城主南宮宸宇又是一陣長吁短嘆。
此后,年輕越夫人說道:“難怪少城主,要將此圖藏匿起來,可是少城主又可曾想過,若是有些人的命運(yùn)注定是要去獻(xiàn)祭的,又豈是少城主可以阻攔的,這麒麟神龍的命運(yùn),本就是將來要化為麒麟島,成為實(shí)現(xiàn)張?zhí)靿q橋梁圖,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這是大勢之所趨,又是少城主將圖紙藏匿起來,就能阻擋的來。”
許久之后,少城主南宮宸宇和年輕越夫人,皆是不說話了。
又是許久,少城主南宮宸宇,這才開口說道:“有時候,生命就像大海,人的思想就像月亮,月亮每日影響大海漲落,思想每日影響生命跌宕起伏。”
年輕越夫人聽聞,緊接著說道:“生命,周而復(fù)始,奔流不息永無止境;海浪,循環(huán)周轉(zhuǎn),來到海灘再回到海洋。月圓潮汐,感應(yīng)天地之力,化而為一,萬里汪洋,漲退隨心,恣意來去。這就是的自然之道。”
少城主南宮宸宇說道:“神州大地上古有遺訓(xùn),歷史浩浩蕩蕩,不可阻擋,任何逆歷史潮流而動的逆流,終歸都只是一朵驚濤駭浪而已。歷史潮流,如日月星辰之于宇宙,其行有律,不可妄自逆轉(zhuǎn),否則如天崩地裂,萬劫不復(fù)矣。”
年輕越夫人說道:“少城主說的對,只有持之以恒,才能水到渠成,我們要貴在堅(jiān)持。”
這時,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停留于月牙島之上的年少南宮玄武,心中暗自,想道:“圓月潮汐,百川入海,波濤洶涌,驚濤駭浪,星辰如流,心明如月。”
此時,少城主南宮宸宇和年輕越夫人,越聊越投機(jī),如此時光匆匆,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二人只覺得腿上冰冷,睜開眼一看,波濤如雷,白浪滾滾,已經(jīng)涌到他們二人的腿上。
此刻,二人立馬跳腳的往身后,飛掠而走。
此時此刻,二人再看年少的南宮玄武,已經(jīng)全然只剩下一道虛影,雙腳浸泡于南海之濱的白浪之中。
月牙島,天際處,月如玉盤,清輝普照,海面上一道長長的白光,搖曳波蕩。
少城主南宮宸宇和年輕越夫人,原本心中的寧靜與歡悅,便瞬息,蕩然無存。
已經(jīng)即將離開這個時空的年少南宮玄武,拉起年輕越夫人的手,便飛奔而走,全然不顧及少城主南宮宸宇驚駭?shù)难凵瘛?br/>
這突如其來的變動,如同青天霹靂,頓時,將少城主南宮宸宇震懾而住,愣在當(dāng)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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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之后,年少南宮玄武拉著年輕越夫人,一下御氣,飛翔于藍(lán)色天際處,約莫一柱香的光景,便來到了中都山脈。
母子二人,站在中都山脈的日月潭水邊,眼前六座山峰,卓然而立,阿里、玉山、雪山、武山、陽明、大禹。
山峰之上,月色清輝,圓月明光,將六座山峰鍍了一層離別愁緒。
而此時,年輕越夫人看著眼前的少年人,越變越模糊,心中竟無一絲一毫的害怕,有的是一種莫名其妙涌現(xiàn)的依依不舍。
而此刻,原本飛往六座山峰的兩神龍,九九從陽明峰中飛出,歸一從大禹峰中飛出。
此時此刻,只剩下一道很模糊的虛空影像的少年南宮玄武,對著面前年輕的越夫人,故意調(diào)皮的打了個呵欠,伸著懶腰,說道:“越兒,我困了,我要去另一個時空,休息了。”
年輕越夫人突然一陣心疼,說道:“好啊,小孩睡吧,在我懷里睡吧。”
說完,她左臂舒展,抱住已經(jīng)只剩下一道虛影的南宮玄武,將少年的頭靠到她的耳邊。
只是,等到,年輕的越夫人做完這一切之后,年少的南宮玄武,卻徹底跟隨著九九和歸一兩只神龍,飛往月牙島的天際,朝著南海之濱,南越國的方向飛去。
年輕的越夫人看到這番夢幻的景象,之后,她到現(xiàn)在這一刻,還不知道這個少年人到底是誰。
只是,這一刻,她心中充滿了無限眷戀和不舍。
片刻之后,南宮玄武和九九、歸一便全然消失于月牙島的天際。
約莫一柱香的時間之后,年輕越夫人依舊佇立于日月潭的潭邊,看向崖邊之時,在神州大地大漢王朝時期,那崖邊的碧玉海棠花,從原來的寥寥數(shù)顆,到現(xiàn)在,神州大地大唐時期,已經(jīng)長了一大片,幾乎將那崖邊全部圍了起來。
這一切,都如同一場夢境,而等待她的是什么,她不知道,那是再過數(shù)十年之后,一場五朝十國的序幕即將拉開,而此時,這十?dāng)?shù)年,只是短暫的安寧。
下一刻,年輕越夫人竟然迷迷糊糊之間,在日月潭的潭邊,睡著了。
七言小結(jié):
八月十五月兒圓,神州大地月牙島,
凌煙二十四功臣,太宗李世民祭天,
昔日于中都山脈,大唐王朝盛世圓,
中秋之夜戀愛時,九九歸一太平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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