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夢元始仙尊
第七年,十一月份之時,雪月的下旬。
九色石刀之來歷。
乃是數(shù)萬年之前,繼宇宙銀河之上,星際九門之中,星隕石墜落藍(lán)星球,形成混沌的天與地,之后,盤古開天辟地將混沌的天與地,一劃開天。然后女媧取九色石補(bǔ)天時,創(chuàng)《焚天訣》用以御天地魔邪之氣來煉化九色石。這塊碩大的名為“九色石刀”的石頭,便是萬年前女媧補(bǔ)天之后,所唯一剩余的一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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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壁人之來歷。
面壁人乃九仙山元始仙尊最看重的徒弟之一,但是她卻不列于元始仙尊九大首徒之中。
只是面壁人和元始仙尊有師徒之實(shí),而無師徒之名,只因面壁人為昔日拉美大地瑪雅帝國陰極族之人。
因?yàn)殛帢O族與幽冥界深深的勾連在一起,所以陰極族便被九仙山眾人視同幽冥界的分支一族。
于是,出生于陰極族的面壁人,便不受九仙山之人待見。
同樣,九仙山青蒼宗宗主江宗權(quán)也是來自于陰極族,但凡知道江宗權(quán)是陰極族的人,都已經(jīng)被幽冥界的主人龍傲天給滅口了。就連面壁人也不知道江宗權(quán)和她是出自同一個族群的。
自從兩百多年前,元始仙尊仙逝之后,天下唯一一個知道面壁人真實(shí)姓名之人離世,于是面壁人便從此隱姓埋名,至此天下無人再知曉面壁人的真實(shí)姓名,九仙山之人只稱她為面壁人。
除了元始仙尊之外,整個九仙山之人甚至無一人知曉其為女兒身。
等到,九星辰轉(zhuǎn)生之人——李太白修成縹緲訣之后,九仙山所有人,包括仙逸天、清微天,傾城仙子、南軒松等人與面壁者相處兩百多年,到今日才知原來面壁者是女兒身,也不知這面壁人是如何以一下女人的身性,二百多年未曾換過一件衣服,這兩百多年之間,只穿一件破敗衣裳,衣裳之上打滿了補(bǔ)丁,補(bǔ)丁密密縫縫,已經(jīng)完全找不到,原來那樣衣服的蹤跡了。
可見,面壁人心性之堅(jiān)韌!
這兩百多年間,面壁人便一直都在面壁崖之上,整日對著一塊名為“九色石刀”的石頭面壁。
這塊“九色石刀”是那個從來沒有給過她徒弟名份的師傅元始仙尊留給她唯一之物。
元始仙尊告訴面壁人讓她等待一個能夠讓“九色石刀”發(fā)出光芒的人出現(xiàn),此人將來會把“九色石刀”修煉成天下第一神刀。
后來經(jīng)由摘星閣閣主——抄書老者推薦李太白成面壁人的徒弟。
二百年之后,九星辰轉(zhuǎn)生九子之一的李太白便成為點(diǎn)亮那足足有數(shù)十米高度的“九色石刀”之人。
最終李太白憑借神州大地遠(yuǎn)古四方之神創(chuàng)立的四方法陣,吸取云頂仙山之上的無數(shù)天地之靈氣,使其身體暴漲了十?dāng)?shù)倍,于是,將那巨大的“九色石刀”從面壁崖之上給拔了出來。
最終在面壁人的悉心教導(dǎo)之下,李太白將那巨大的“九色石刀”煉化成只有一米多長的神刀神器。
遠(yuǎn)古四方法陣之來歷。
這四方法陣為神州大地遠(yuǎn)古四方之神創(chuàng)立,這四方之神分別為:東神句芒、南神祝融、西神蓐收、北神禺強(qiáng)。
這四方之神與那個在神州大地之上從幽云十六州開始追逐太陽的巨人夸父是同一時期神州大地的神明。
在巨人夸父逐日生死隕滅之后,留下了白蛇老者和黑蛇吞天巨蟒(現(xiàn)與鬼姬融合成為一代妖神鬼姬蛇妖),遠(yuǎn)古四方之神在帝堯的帶領(lǐng)之下,進(jìn)入宇宙星河之中的星際九門。
于是,遠(yuǎn)古四方之神在星際九門之中分別主管著神州大地的四季。
東神句芒,主管春季,五行屬木。
南神祝融,主管夏季,五行屬火。
西神蓐收,主管秋季,五行屬金。
北神禺強(qiáng),主管冬季,五行屬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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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魁之來歷。
血魁被囚禁于云夢仙山云海峰之上的七幻寶殿的庭院后湖之中的原因。
在一百多年前,瑪雅大師在其兒子江宗權(quán)做內(nèi)應(yīng)的情況下,組織了一次五人小組上九仙山“盜”取原本就該是屬于幽冥界圣物的《焚魔訣》上、下兩冊《焚地訣》、《焚天訣》典籍。
瑪雅大師和女兒江幽蘭、女婿龍傲天以及那兩名暗影宗和血魔宗的第一代宗主火魁和血魁,五位魔人在與當(dāng)時元始仙尊的五位弟子仙逸天、清微天、南軒松、傾城仙子、珞心交手時,之后在兩名暗影宗和血魔宗的第一代宗主火魁和血魁拼死護(hù)衛(wèi)之下,換來被打成重傷的瑪雅大師的偷生機(jī)會。
最終五位幽冥界最頂尖的魔人高手,三人潰逃,二人被囚禁于七幻寶殿的后庭院。只是火魁確實(shí)已經(jīng)死了,但是這血魁至今還活著,這個事情現(xiàn)今只有南軒松、仙逸天、清微天三人知道。
畢竟五魔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的直奔九仙山的云海峰的一線天重要修行之地,并且直奔一線天中《焚魔訣》的三冊典籍所在之地,這九仙山之中一定有內(nèi)應(yīng),且地位還不低。
最終還是讓《焚魔訣》的上、下二冊被“盜”走,而《焚魔訣》的中冊《焚心訣》雖然未被盜走,但是卻在打斗爭搶過程中,被撕碎了,所以《焚心訣》便成了若干本殘卷。
其中部分殘本便存在于傾城仙子首席弟子夢辰手中,于是,夢辰便為此招致幽冥界的無盡追殺。
于是,血魁便被南軒松和仙逸天二人一直將囚禁在七幻寶殿的庭院之后的一處湖底,血魁足足被囚禁了一百多年,卻從未供出九仙山的內(nèi)應(yīng)是誰。
這天是雪月下旬的一天,幽冥界收到江宗權(quán)傳遞而來的天啟之言的情報,于是在血無痕的帶領(lǐng)之下,五名暗影使徒魑影、傷影、妖離、血櫻、嗜月前來摧毀支撐一線天底下的九根寒雕冰柱,從而便可斷絕宋胤的生機(jī)。
在李太白的拼死守護(hù)之下,最終護(hù)住了這九根寒雕冰柱。
而前來執(zhí)行任務(wù)的那六魔,其中傷影戰(zhàn)死,血無痕逃脫,傾城仙子追擊無果,因?yàn)榻跈?quán)將血無痕藏匿于云海仙山之下的一處黑淵沼澤區(qū)域,這個就如同燈下黑的效應(yīng),所以九仙山全部弟子搜遍整個九仙山,也無法找到身負(fù)重傷的血無痕。
而其余四魔魑影、妖離、血櫻、嗜月被仙逸天抓住之后,便被其囚禁于七幻寶殿的庭院后湖之中,與血魁一同收押于一個地方。
七幻寶殿的庭院后湖,后湖之水是一處活水,遠(yuǎn)比一般湖泊清澈。這湖頗有深度,湖底湖心位置有一顆碩大夜明珠,在湖底照耀出一片白晝般的光亮,從而使得湖底沒有伸手不見五指一般的漆黑。
魑影、妖離、血櫻、嗜月四魔被巨大鐵鏈捆縛住雙腳,初來乍到有些不是很適應(yīng),憋著氣懸浮在水底,四魔眼見著一位身高約莫一丈有余的“血魁”盤坐在淤泥中,一頭白發(fā)形同水草,緩緩飄搖,閉目入定的血魁體魄雄健,借著碩大夜明珠散發(fā)的光線,依稀可見血魁雙手和雙腳被四條手臂粗細(xì)的鐵鏈禁錮,鎖鏈尾端澆筑入四顆重達(dá)數(shù)千斤的鐵球沉于湖底。
此時此刻,血魁睜開眼,不帶任何情感,望向一百多年來,新到來的四名幽冥界的同伴。
魑影、妖離、血櫻、嗜月打了個鞠躬抱拳的手勢,示意向幽冥界的前輩請安。
血魁也不理會他們,那龐大怪嘴一吸,將一尾從血魁嘴邊游過的一條錦鯉吸入嘴中,直接撕咬起來,從嘴中滲出錦鯉的鮮血,幾下功夫整條肥碩錦鯉就囫圇下腹。
剛被囚禁于此的魑影、妖離、血櫻、嗜月四魔,顯然有些絕望和沮喪,四魔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血魁,此時血魁如同是一頭水怪,那里還有幽冥界曾經(jīng)一代宗主的風(fēng)采。
漫長歲月的與世隔絕,以及一百多年從未開口說過一句話,已經(jīng)讓血魁曾經(jīng)的風(fēng)采蕩然無存,此時的血魁就連思考都顯得十分遲鈍,但是內(nèi)心堅(jiān)定保守秘密的這一信念,催生出血魁強(qiáng)大的執(zhí)念,這一生這一世這個關(guān)于江宗權(quán)的秘密便同他血魁沉寂在這個幽深的湖底。
九仙山的面壁人,以一個女兒身,可以為了師傅元始仙尊的一句話,在云頂仙山青蒼峰的面壁崖面壁二百年。
幽冥界四地之一惡靈之地的一代宗主血魁,可以為了死守住云頂仙山青蒼峰青蒼宗宗主江宗權(quán)的臥底身份,而在這湖底一百多年從未開口說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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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年,十一月份之時,雪月下旬的最后幾天。
距離李太白大戰(zhàn)六魔昏迷之后,已經(jīng)三天三夜過去了。
第三天,辰時之際,在云海峰七幻寶殿之中,云星辰的房間內(nèi)。
此前正在昏迷之中的李太白,時常夢見師傅——面壁人說的那個師傅的師傅元始仙尊。
在那沉眠的夢海之中,元始仙尊說,將面壁崖之上女媧補(bǔ)天留下的九色石刀巨石修煉成天下第一神刀之人。
將成為云頂仙山的青蒼峰面壁崖的新一任面壁人,并且這一任面壁人將肩負(fù)起拯救九仙山二百年之后的一場大劫難……
在那三天三夜的沉眠之中,如同那柄九色石刀一般,仿佛在黑暗中沉眠數(shù)萬年,渴望蘇醒卻無法睜眼,在沉沉無邊的黑暗中,只有李太白和元始仙尊在不停著對話……
只是李太白決然不愿,便在這黑暗中一直和那個看不清樣子的元始仙尊在不停著對話,然而除了黑暗和那個在黑暗中看不清樣子的元始仙尊,他竟是無路可走。
于是,到第三天,辰時之際,李太白異常之悲憤,內(nèi)心深處,一團(tuán)熊熊火焰焚燒不止,最后,李太白在夢境之中將自己一身修行在那團(tuán)熊熊火焰之中,頃刻之間一身修為化為灰燼,最終只為這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點(diǎn)亮這一點(diǎn)光亮。
瞬息之間,在李太白的夢境之中,在那片微弱的光亮之中,只剩下李太白孤獨(dú)的一個人,還有那來自天際間的元始仙尊空曠的聲音在回蕩著:“心即時宇宙,心中有萬物,萬物才能和你融為一體。吾輩修仙無非修心,幽冥界《焚魔訣》的最高境界無非是焚心,仙、魔起始不同,卻終歸于一宗。和你的同伴們?nèi)v經(jīng)那一場守護(hù)九仙山的三大劫難吧!去和宋胤天一起建立一個橫跨數(shù)千年的千年盛世神州帝國吧……”
神州大地數(shù)萬年,亙古不變的那一絲執(zhí)念,竟是桀驁如初!
第三天,辰時之際,在李太白的夢境之中,微光點(diǎn)亮,李太白緩緩睜開了眼睛。
柔和的光線映入了李太白惺忪的眼眸,在這個陌生空蕩的房間中。
此時此刻,似乎沒有人在。
李太白緩緩從床上坐起,剛想抬手擦去額頭上的一點(diǎn)汗水,便只覺得全身一陣劇痛,當(dāng)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疼得臉色瞬間煞白。
李太白坐在床上,一動不動,過了許久之后,全身劇痛才緩緩散去一些。
一會之后,“吱呀”一聲過后,云星辰的房間之門被推開了。
端莊而美麗的云文曦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李太白扭頭一看,問了一聲:“云文曦,這里是誰的房間?”
云文曦快步走到床邊坐下,柔聲道:“李太白,你別動,這里是云星辰的房間。”
李太白嘆息了一下,說道:“這云星辰貴這北境國皇子的身份,來這九仙山修行待遇自然就是不同,你看他住的房間就是和所有弟子不同,就是氣派寬敞。”
云文曦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你還是少說話,多休息吧。你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一人獨(dú)戰(zhàn)六魔,你也是夠厲害的,我去小盆地那邊通知云星辰和彩翼,他們都還一直擔(dān)心著你呢。”
云文曦說完,便轉(zhuǎn)身從房間中走了出去。
李太白緩緩躺了下來,望著房間的天花板,默然不語,獨(dú)自思慮著夢境中元始仙尊的那一番話。
第七年,十一月份之時,雪月的最后一天。
在云星辰的寬敞大房間之中,李太白已經(jīng)痊愈,此時房間中共有四人,云星辰、李太白、云文曦、彩翼。
云星辰一人與三人對弈圍棋,在那大桌子之前,云星辰對面坐著堂姐云文曦、李太白、彩翼三個人。
一人對三人同時對弈間,云星辰始終是將眼睛輕輕閉起,約莫一柱香過后,
在云星辰的逼迫之下,于李太白的棋盤之上,黑白格子之間卷起無形的颶風(fēng),逼迫著李太白在其間苦苦行進(jìn)。
一會之后,再無法求得勝利之后,李太白第一個索性丟子認(rèn)輸,看來師傅面壁人說的對,縱使他窮其一生也無法在這十九縱十九橫的棋局上贏下云星辰,那只能另尋他途在仙靈修行一事上,占上些許優(yōu)勢,最起碼眼下李太白是做到了。
在是半柱香過后,云文曦也丟子認(rèn)輸……此時,僅剩下彩翼這一局了,云星辰從剛才閉眼贏下李太白和堂姐云文曦兩人之后,這是第一次睜開眼睛。
片刻之后,在圍觀云星辰和彩翼下棋的堂姐云文曦說道:“云星辰,你這個棋呆子,你怎么跟彩翼下棋也不知道讓一讓啊?”
云星辰小聲對堂姐云文曦嘀咕道:“堂姐,我已經(jīng)悄悄讓了她二十子。”
堂姐云文曦說道:“拜托,你可是創(chuàng)立二十八星宿天弈棋局之人!總能算出來怎么哄我未來的堂弟媳彩翼贏了這局吧?”
一旁的李太白說道:“不可作假,下棋就是下棋。”
隨即,反應(yīng)過來的彩翼說道:“不要他讓,下棋就是下棋!況且誰說以后要成為你的堂弟媳!”
堂姐云文曦樂呵呵的說道:“我可瞧見,我的那個堂弟去蓬萊仙山月老那邊去問姻緣來著。”
此時此刻,李太白在一旁打趣的說道:“某人應(yīng)該要去追求內(nèi)心渴求應(yīng)得的幸福,可不能將內(nèi)心封閉于棋盤的世界之內(nèi)。”
七言小結(jié):
九色石刀之來歷,面壁人往昔塵事,
四魔血魁囚一處,血魁百年未一言,
李太白夢見仙尊,仙尊喚醒少年郎,
一人與三人對弈,四少年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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