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龍對抗黑袍法師
第七年,四月份的時候,生月的最后一天。
南宮玄武、白玉龍、暃王子、獨(dú)孤伽羅才鴻門艷樓,深夜之中謀劃好如何營救戈婭公主。之后四位便居住到鴻門艷樓之中,臨時睡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清晨四人醒來之際,一名黑袍老者突然出現(xiàn)在鴻門艷樓的大廳。
此人,正是恒河古蘭院摩尼家族的黑袍大法師!
黑袍大法師通過他從南宮玄武那邊搶奪過來的蒼生劍的跳動,感應(yīng)到劍的主人南宮玄武居然還活著,并且就在距離他不遠(yuǎn)處的鴻門艷樓之中。
于是,黑袍大法師便帶著蒼生劍獨(dú)自一人來到鴻門艷樓。
在鴻門艷樓大廳之中,閣樓之上,以及閣樓之下的大廳之中。
對峙的雙方之中,白玉龍手持龍淵劍,劍身熒光流轉(zhuǎn),站立于南宮玄武、暃王子、獨(dú)孤伽羅身前,畢竟四人之中,屬白玉龍的修行最高。
黑袍大法師雙手拄靠在蒼生劍之上,將不停顫動的蒼生劍硬生生的抵在地面上。
蒼生劍也是通靈之劍,感應(yīng)到主人南宮玄武就在閣樓之上,便想回歸主人身邊。
白玉龍握緊龍淵劍劍柄,從黑袍大法師所散發(fā)的氣息中,明顯感覺到對方力量的強(qiáng)大。
黑袍大法師似乎并不急于出手,因?yàn)樗哺杏X到白玉龍這個少年郎不簡單,不知是擔(dān)心兩敗俱傷還是擔(dān)憂其他原因,黑袍大法師問道:“少年人,你就不好奇我是何方神圣?”
白玉龍嗤笑道:“強(qiáng)奪我好友之劍的強(qiáng)盜而已!”
黑袍大法師愣了愣,然后哈哈笑道:“倒也算一語中的。”
白玉龍冷笑道:“我只好奇你搶別人的寶劍,也不知道藏起來,還光明正大出來炫耀。”
黑袍大法師收回笑容,嚴(yán)肅說道:“你身后的那位朋友,他自己知道曾經(jīng)做了什么事情,就算躲到天涯海角,到頭來仍是一切成空,萬事皆休,終究還是要一命償一命。”
白玉龍聽完,左手持龍淵劍,橫劍在前,右手雙指并攏,在劍背輕輕抹過,正欲對黑袍大法師發(fā)現(xiàn)攻擊。
黑袍大法師見狀不慌不忙,一動不動,冷冷一笑道:“真是,蚍蜉撼大樹,不自量力。”
暃王子這時按住白玉龍的手腕,低聲說道:“若是你一個人,能否拖住這個老家伙數(shù)個時辰,然后再全身而退?”
白玉龍雙指并攏的停在劍尖,無聲無息之間,便領(lǐng)會暃王子的意思。
白玉龍低聲回答道:“他手中那柄蒼生劍,并未與他融合,這便是他最大的破綻,若是拖延數(shù)個時辰問題不大,你們?nèi)诵谐鲂袑m救戈婭公主,然后直奔朔方城,我們在那里匯合。”
黑袍大法師看著二人對話的口形,揮了揮袖子說道:“你們幾個想走,恐怕今天一個也走不了?”
黑袍大法師話音剛落,其揮起的袖子帶來的颶風(fēng),頓時讓白玉龍、南宮玄武、暃王子、獨(dú)孤伽羅四人身邊驀然間,大風(fēng)扶搖而起,四人衣裳獵獵作響。
白玉龍心神瞬間激蕩了一下,臉色一沉,隨即便默不作聲,體內(nèi)圣氣和真氣融合的混元之氣,剎那間流轉(zhuǎn)于四人身前,硬生生的將黑袍大法師刮起的那道颶風(fēng),給平推到鴻門艷樓一樓的大廳。
那道被推回的颶風(fēng)將一樓所有的桌椅、器皿、陳設(shè)統(tǒng)統(tǒng)都吹到大廳的墻角。
在鴻門艷樓大廳中間,黑袍大法師假意嘖嘖稱贊道:“少年人,有點(diǎn)意思。”
白玉龍向身邊的南宮玄武、暃王子、獨(dú)孤伽羅三人說道:“按計(jì)劃行事,你們先去救戈婭公主,然后大家一起到朔方城匯合。”
于是,南宮玄武、暃王子、獨(dú)孤伽羅三人聽完,便離開了白玉龍,直奔二樓閣樓的窗戶而去,既然大廳的大門讓黑袍大法師給堵住了,那就從二樓的閣樓跳窗離開。
此時,見到南宮玄武離開,黑袍大法師臉色陰沉,說道:“少年人,你相信鬼神的力量嗎?”。
白玉龍淡淡的回答道:“君子不語怪力亂神!”
此刻,白玉龍?jiān)捯魟偮洌姲子颀埳砬埃蛔鸷谂鄞蠓◣煹奶摽沼跋窀吒哕S起,滿身墨綠色的斗氣幻化成而的虛空影像,影像手持巨大蒼生劍,重重劈向閣樓之上的白玉龍。
身披墨綠色甲胄的黑袍法師的虛空影像,斬下的那一劍劍氣,氣勢如虹。
但是當(dāng)那劍就要劈在白玉龍的頭頂之時,竟是驟然靜止不動,懸空而停。
這虛空影像只是黑袍大法師的斗氣所幻化,正因?yàn)槿绱耍子颀埐艜粍硬粍樱冀K握住劍柄而未揮劍,只是憑著身前流轉(zhuǎn)的圣氣和真氣融合的混元之氣,從而抵擋住這虛空影像的攻勢。
倒不是白玉龍刻意要擺出不動如山的防守架勢,而是他根本就捕獲不到黑袍大法師的真身存在,所以不敢貿(mào)然行動。
人立于天地間,不可能真正意義上做到紋絲不動,只是相對于眼前的態(tài)勢,白玉龍保持不動如山,雙眼保持高度警惕觀察著四周。
電光火石之間,白玉龍看到黑袍大法師的真身,已經(jīng)直奔大廳之門而走,想必一定是去追逐南宮玄武了。
一瞬間之間,白玉龍終于動了,毫不拖泥帶水,龍淵劍揮出,輝煌四射的白色劍芒如一條江水迅猛流淌。
當(dāng)白玉龍?zhí)_向前跨出一步,原本靜止的黑袍法師的虛空影像好似脫離束縛,巨大蒼生劍的劍影先于那道白色劍芒劈下。
黑袍法師虛空影像的蒼生劍劍影與白玉龍氣勢磅礴的龍淵劍劍氣相撞于一處。
交相輝映之下,白玉龍順著閣樓的臺階拾級而下的腳步雖緩然,但始終沒有停止。
甚至白玉龍猶有余力,開口說道:“恒河古蘭學(xué)院的大法師,我倒要看一看你這口氣到底能有多長。”
黑袍法師的虛空影像身上的墨綠色之氣,開始有些支離破碎,慢慢出現(xiàn)肉眼可見的裂縫,從那些縫隙之間,綻放出無數(shù)條刺眼光芒。
白玉龍舉起左手,輕輕托住龍淵劍,收劍于背后。那種閑庭信步的氣勢,如寒窗苦讀多年的學(xué)子,興之所至之時,隨手提筆書寫,自然而然,毫無凝滯。
白玉龍儼然一副——少年武圣氣象!
不一會的時間,白玉龍已經(jīng)腰桿挺直,一步一步跨出鴻門艷樓的大廳之門,緊接著,大廳之中的那尊黑袍法師的虛空影像便瞬間碎裂。
此時,黑袍大法師的真身已經(jīng)向南宮玄武、暃王子、獨(dú)孤伽羅三人離去的方向,追擊了數(shù)千米的距離。
但是,隨著虛空影像的碎裂,無窮無盡的白色劍氣在黑袍大法師周身處不斷炸裂崩碎。
黑袍大法師瞬間暴怒,大喝道:“臭小子,你也太放肆了。”
隨即,他便停下來,看著身后追擊而來的白玉龍。
白玉龍追出鴻門艷樓之后,飛馳于半空,視野之中,黑袍大法師斜提著龍淵劍站在遠(yuǎn)處,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此時,一尊高達(dá)十幾米更加威嚴(yán)的黑袍法師的虛空影像,渾身充斥著墨綠色的斗之氣,快若奔雷地馳騁于鴻門艷樓之前的繁華街道,每一步都具有雷霆萬鈞之勢,驚嚇的街道行人紛紛奪命奔逃。
白玉龍見狀,隱約間也有些怒意,大喝道:“黑袍大法師!你當(dāng)真以為世間無人能殺你?竟然如此為所欲為?你不知道施展此等幻術(shù),會有多少無辜百姓會因你而死。”
就在那巨大的黑袍法師的虛空影像,踩踏過眾多百姓的軀體之后,在即將靠近白玉龍之時,
虛空影像十指交錯握成一拳,重重砸下!
白玉龍雙手緊握龍淵劍猛然揮出,輝煌四射的白色劍芒如一條江水迅猛流淌,與虛空影像巨大的拳頭對撞于一處,那尊黑袍大法師用斗之氣幻化的虛空影像的一臂膀被砍斷,化作齏粉,虛空影像橫摔出去近百米。
此時,白玉龍也被連人帶劍震飛數(shù)十米遠(yuǎn),等到白玉龍退到鴻門艷樓的大門之前,便一下吐出胸口的淤血,換上一口新氣。
在遠(yuǎn)處的黑袍大法師冷笑的問道:“臭小子,淪落這般田地,你還是不愿使出全部力量來對敵?”
白玉龍?jiān)邙欓T艷樓的大門之前,穩(wěn)住身形,擦拭了嘴角的鮮血,說道:“我那點(diǎn)力量本就不多,若是全部用出,那還有機(jī)會把你拖延在這鴻門艷樓。”
黑袍大法師冷哼一聲,泰然自若,雙手下垂,輕輕抖袖,說道:“臭小子,還真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性子,可惜你不是我們摩尼家族的子弟!”
隨即,那尊斷去一臂的巨大虛空影像再次站了起來,一個躍起,雙腳踏在鴻門艷樓之上,瞬間,整座鴻門艷樓隨之一顫,然后整棟建筑崩塌。
此時,喪失一臂的巨大虛空影像竟然低著頭,身體前傾,然后用另一只手臂對著那白玉龍又是當(dāng)頭一錘!
此刻,白玉龍并未展開奔雷掣電的沖勢,直接與之硬剛。
白玉龍將身形縮小,轉(zhuǎn)瞬之間,身形就繞到巨大虛空影像的身后,高高躍起,身體擰轉(zhuǎn),他小小的身形手持龍淵劍,一劍斜劈而下。
白玉龍?jiān)诟呖罩袚]出的這一劍,長袖飄動,劍尖順著虛空影像的胳膊上端,繼續(xù)壓下,雖稱不上勢如破竹,卻緩慢而堅(jiān)定。
巨大的虛空影像兩條胳膊皆斷折,滿身墨綠色斗氣的黑袍法師的虛空影像身軀破碎不堪,便失去戰(zhàn)斗力,于是墨綠色的斗之氣便被黑袍大法師收回,虛空影像消散在空中。
黑袍大法師臉色鐵青,閉著眼睛,手心抵住蒼生劍的劍柄,原本平穩(wěn)的心境變得起伏不定。
在相距數(shù)百米的地方,雙方相持了一會。
黑袍大法師閉著眼睛,說道:“今日一戰(zhàn),到此為止,他日再會!”
說完,黑袍大法師睜開雙眼,便騰空飛起,離開了廢墟一般的鴻門艷樓,今日之戰(zhàn),已經(jīng)耗損他太多斗之氣,不宜在繼續(xù)戰(zhàn)斗……
白玉龍默不作聲,看著黑袍大法師騰空離去,然后在環(huán)顧了一圈廢墟一般的鴻門艷樓,心中頗有些唏噓感慨,之后,便離開羅瑪城,去往歐羅大地的邊境區(qū)域——朔方城,在那里和南宮玄武、暃王子、獨(dú)孤伽羅他們匯合。
七言小結(jié):
四人密謀救公主,黑袍法師憑寶劍,
感應(yīng)玄武之位置,獨(dú)自去追殺玄武,
玉龍戰(zhàn)黑袍法師,一人一劍獨(dú)自抗,
互相間奈何不了,雙方便罷手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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