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7章 不能老吃醋
“說誰我不吃醋了,我醋著呢。”傅景庭坐下后,掃了容姝一眼,語氣有些淡的回道。</br> 這么淡的語氣,確實是在你吃醋。</br> 容姝摸著下巴點了點頭,“但剛剛我可看不出來你在吃醋啊。”</br> “有些吃醋,不一定非要擺在臉上。”傅景庭抓過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把玩著。</br> 她的手比他的手小了一圈,又白又軟,摸起來手感特別好,讓人愛不釋手的那種。</br> 所以,很多時候,他都喜歡把她的手抓在手里把玩。</br> “確實有時候不一定非要把情緒擺在臉上,但那個人,可不會是你啊。”容姝歪著頭,好笑的看著傅景庭,“你就是那種吃醋了,就會把情緒擺在臉上的人,讓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你在吃醋,所以你剛剛吃醋了,臉上卻沒情緒,這才讓我感覺到很驚訝,我還以為你沒吃醋呢。”</br> “吃醋。”傅景庭抬眸對上她的目光,“但是我知道,你看不上王洋,所以沒必要吃醋吃的太狠。”</br> 王洋,也就是王律師。</br> 容姝挑眉,“哦?為什么認為我看不上?”</br> “他長得沒我好,身材沒我好。”傅景庭挺直腰板,一臉驕傲的說:“你眼光沒這么差!”</br> 容姝噗嗤笑了。</br> 這不是她之前哄他的話么?</br> 之前他吃王律師的醋,她就是這么哄他的。</br> 沒想到他還真記在心里了。</br> 不過他說的是啊,她眼前不可能那么差。</br> 不是說王律師不是個好男人,而是人嘛,都喜歡看美好的事物。</br> 王律師的外形就讓她沒有什么興趣,所以她確實看不上王律師。</br> “既然你知道我不可能對王律師有想法,那你還吃阿起他們的醋?難不成,我對阿起他們就有想法了?”容姝抱著傅景庭的胳膊又問。</br> 傅景庭抿了抿紅唇,“這不一樣,陸起他們長得雖然比不上我,身材也沒我好,但比其他男人確實好多了,最重要的是,陸起他對你有感情。”</br> 雖然,他自然會感到有危機感,吃醋的反應(yīng)也會比平時大。</br> 聽著男人在貶低陸起他們的時候,還要夸一夸他自己,容姝不由得好笑,“好了,不管怎么樣,我都是你的,不會被別人搶去,除非我們哪天分開了,不在一起了,但只要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可以一直放心大膽。”</br> 她話音剛落,嘴巴就被傅景庭捂住了。</br> “怎么了?”容姝眨了眨眼睛,聲音從他手心里,有些甕聲甕氣的傳出來。</br> 傅景庭表情無比嚴肅的看著她,“不會分開,我們一輩子在一起,誰都不會把我們分開,就算是我們自己都不能,死也要在一起。”</br> 容姝笑了,把他的手從嘴上拿下來,“我還以為你這么嚴肅,是有什么大事呢。”</br> “我認真的。”</br> “我知道你認真的。”容姝偏頭,靠在他肩膀上,“只是有時候,話不要說得太滿,人生太長,誰知道以后呢?</br> 傅景庭將她摟的很緊,“以后也會跟現(xiàn)在一樣,不會改變。”</br> 容姝見他固執(zhí)的不想去想以后,并且堅定的認為未來會一成不變,嘆了口氣,也不再說什么了。</br> 她怕自己再說未來的變故,這個男人就該發(fā)瘋了。</br> 大概是經(jīng)歷過失去她的事情,所以,他對于分開,分手,不再相愛這些字眼十分抵觸且敏感。</br> 他不愛聽這些話,并且認為未來這些都不會出現(xiàn)在他們之間。</br> 她不知道他哪里來的自信未來他們之間的感情真的會像現(xiàn)在這樣深,不會絲毫減淡。</br> 但不得不說,他這樣的堅持,確實也沖淡了許多,她對未來的迷茫和不安。</br> 罷了,未來太長,未來的事現(xiàn)在誰都看不穿。</br> 所以有些時候,就不要去想未來,過好當下就行了。</br> 不管未來他們是不是會在一起,至少現(xiàn)在他們在一起,并且很相愛就足夠了。</br> 想著,容姝紅唇勾起,更加抱緊了男人的胳膊,“嗯,不改變,只要我們能夠一直保持這樣的感情,我想我們的未來,就會跟現(xiàn)在一樣,不會變的,你說對嗎?”</br> “當然。”傅景庭摸了摸她的頭發(fā)。</br> 容姝笑容濃郁。</br> 這時,一直在接電話的王律師,終于接完電話過來了。</br> “傅總,容小姐。”他收起手機,對著兩人點點頭,算是打招呼。</br> 傅景庭抬眸看他,緩緩?fù)鲁鰞蓚€字,“蘇城?”</br> 王律師一怔,“傅總怎么知道?”</br> 容姝坐直身體,“什么?剛剛王律師在跟蘇家家主打電話?”</br> “剛剛經(jīng)過他不遠的地方時,我聽到了他喊了一聲蘇先生。”傅景庭目光落在王律師的西裝口袋說。</br> 那里面裝著王律師的手機。</br> 容姝更加驚訝了,“這你都能聽到?”</br> 剛剛他們從審訊室出來,跟王律師打招呼的時候,卻是距離王律師不遠。</br> 但是這不代表,王律師跟電話那頭的人說話都能清楚的傳過來。</br> 至少,她就什么都沒聽到。</br> 但他居然聽到了。m.</br> 容姝驚嘆的看向傅景庭耳朵,“原來,你不只是鼻子嗅覺靈敏,聽力也很靈敏嘛。”</br> “還好。”傅景庭嘴里謙虛不以為然的回著,嘴角卻怎么也掩飾不住的愉悅。</br> 顯然,對于女人的驚嘆,他心里是頗為受用的,但沒有他表面上裝的這么淡定。</br> 隨著跟男人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容姝就知道男人其實根本沒有外在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清高冷傲,其實他從心里是個悶、騷。</br> 不然,也不能時不時蹦出一句騷話什么的。</br> 所以看到男人嘴上跟面上不一樣的表現(xiàn)時,她才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只是覺得好笑。</br> “好了,別鬧了,說正事吧。”容姝輕輕用胳膊肘撞了撞男人的胳膊提醒。</br> 男人輕咳一聲后,斂下嘴角的弧度,表情恢復(fù)了平時面對公事時,那般清冷的模樣,“蘇城跟你說了什么?”</br> 王律師推了一下眼鏡,“其實就是問我有沒有跟您見面,詢問您對蘇女士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有沒有救出蘇女士的可操作空間。”</br> “那你的回答呢?”傅景庭瞇眼。</br> 王律師笑了笑,“我自然是如實回答啊,那邊挺不滿意這個結(jié)果的,剛剛給我一通罵,我還得好聲好氣的哄,生怕到手的錢沒了。”</br> 容姝笑了起來,“難怪我剛剛看到你對電話那頭那么恭敬,但面上卻沒多少恭敬,原來是這樣啊。”</br> “讓容小姐見笑了。”王律師不好意思的笑笑。</br> 容姝搖頭,“那倒沒有。”</br> 都是為了賺錢。</br> 換作是她,她也一樣會這樣。</br> 所以有什么好笑的。</br> “對了傅總。”忽然想到了什么,王律師表情也認真了幾分,“蘇城先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從我這里走不通您的路,可能會親自找您。”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