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兩個好消息
容姝先是一愣,隨后反應(yīng)過來抓著自己的,不是陸起,而且傅景庭后,連忙抽手,想把手抽出來。</br> 傅景庭卻收緊力度不放。</br> 容姝掙不開,臉都急紅了,氣憤的喊道:“傅景庭,你到底想干什么!”</br> “沒什么,只是不想讓你亂動而已。”傅景庭眸色閃了閃回著,“你安靜一點(diǎn)我就放開你,別亂動,會頭暈。”</br> 容姝氣笑了。</br> 抓著她的手,就是不想她亂動,這算什么理由。</br> 他不碰她,她也不會亂動好不好?</br> 不過容姝也知道,自己跟這個厚臉皮說這些沒用。</br> 深吸口氣,容姝壓下心里的不悅,不動了,“好了,現(xiàn)在你該實(shí)現(xiàn)你的話,放開我了。”</br> 傅景庭薄唇抿了抿,放開了她。</br> 容姝的手得到自由,立馬收回去,放進(jìn)了被子,然后質(zhì)問,“你怎么在這兒,阿起和豆豆呢?”</br> “現(xiàn)在是晚上,陸起回去了,豆豆在里面的房間睡著了,而我在這里陪你。”傅景庭重新坐下回道。</br> 容姝撇了撇嘴,“誰需要你陪了。”</br> “沒人要我陪,是我自己自愿的,對了,有兩個好消息,你要聽嗎?”傅景庭轉(zhuǎn)移話題。</br> 他知道,如果繼續(xù)跟她說陪不陪的話題。</br> 最后,他肯定會被她趕走。</br> 果然,傅景庭話題一轉(zhuǎn),容姝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過去,問道:“什么好消息?”</br> “第一個,是顧耀天的董事長位置,被罷免了。”傅景庭也不賣關(guān)子,看著她回答。</br> 容姝驚訝,“被罷免了?為什么會這樣?”</br> 見她如此感興趣,傅景庭薄唇勾了勾,“因?yàn)橹邦櫬舯荒闼瓦M(jìn)拘留所,所以連累三盛差點(diǎn)破產(chǎn),而顧耀天作為顧漫音的父親,自然也引起了三盛股東們的不滿,這一次顧漫音又牽連了三盛,所以三盛的股東們便聯(lián)合召開董事大會,罷免了顧耀天的董事長位置,以后顧耀天只是三盛最大的閑散股東了而已。”</br> 雖然現(xiàn)在三盛還是顧家的,但話語權(quán)卻不在顧家手里了。</br> 這對顧耀天這種自負(fù)的人來說,算是一種極大地折磨了,因?yàn)槊髅魇亲约旱臇|西,自己卻沒有任何話語權(quán),反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使用,能好受么?</br> “這是今天發(fā)生的事嗎?”容姝問。</br> 傅景庭頷首,“沒錯,今天上午。”</br> 容姝笑了,“活該,顧漫音把顧耀天害慘了,恐怕顧耀天,也恨慘了顧漫音吧?”</br> 這兩個,曾經(jīng)是多么的父慈女孝啊。</br> 而現(xiàn)在,卻成了仇敵,真是諷刺。</br> “對了,第二個好消息是什么?”容姝撐著身體坐起來。</br> 躺了這么久,她腰背都是酸軟的,急需坐一坐,緩解一下。</br> 只是剛坐起來,巨大的眩暈就襲了上來,容姝難受的悶哼一聲,身體朝病床邊偏倒了下來。</br> 傅景庭見狀,立馬起身上前一步,用身體當(dāng)欄桿,將她擋住,這才避免了她從病床上跌下來。</br> “沒事吧?”傅景庭手放在她肩膀上,低頭看著她,眼里毫不掩飾的緊張關(guān)心。</br> “沒事,就是頭暈。”容姝靠在傅景庭的腹肌上,急促的呼吸著,眼睛也微微閉了起來,正在努力適應(yīng)腦子里的昏沉。</br> 傅景庭看她這么難受,抬手放到她太陽穴上,輕輕揉按了起來。</br> 容姝想推開他,但她暈的實(shí)在沒有力氣,便也只能隨他去了。</br> 她現(xiàn)在很后悔,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坐起來。</br> 明明腦震蕩還沒好,動作幅度一大,就容易引起頭暈惡心,甚至嚴(yán)重的,還有可能引起大腦缺氧,當(dāng)場休克。</br> 不知道過了多久,容姝感覺自己情況稍微好了一些,便從傅景庭懷里退了出去,“謝謝傅總。”</br> 她是應(yīng)該感謝他。</br> 要不是他及時(shí)接住她,她肯定會摔到床底下。</br> 她本來就有腦震蕩,要是在摔一下,估計(jì)腦死亡都有可能。</br> 而且傅景庭還一直給她按揉太陽穴,緩解她的不適,不然她也沒這么快恢復(fù)。</br> “沒什么,現(xiàn)在怎么樣了?”傅景庭扶著容姝的肩膀,讓她躺回去。</br> 容姝也沒有反抗。</br> 她看不見,只能被他照顧。</br> 不然摸索著枕頭躺下,也有可能撞到頭。</br> “好很多了。”躺在枕頭上,容姝聲音有些虛弱的回道。</br> 傅景庭看她臉色發(fā)白,按下了床頭的呼叫鈴,“我叫了醫(yī)生,還是看一看比較好。”</br> “嗯,謝謝。”容姝沒有拒絕。</br> 傅景庭給她掖了掖被子坐回去,“繼續(xù)剛才的話題吧,第二個好消息,你一定更加高興,攻擊你的人,已經(jīng)抓到了!”</br> “抓到人了!”容姝眼睛瞪大,圓溜溜的,看起來很是可愛。</br> 傅景庭很想伸手摸一下,但最終還是克制住了,喉結(jié)滑動的回道:“是。”</br> “太好了!”容姝握了握手心,“在哪里抓到的?”</br> 傅景庭不會騙她,也沒必要騙她。</br> 所以人肯定抓到了。</br> “就在城中村,我的人和警方那邊一起去搜查,最終找到了她。”傅景庭柔聲說。</br> 容姝皺眉,“這么輕松么?”</br> 居然真在城中村!</br> 那個人做出租車去城中村,她以為只是那里沒有監(jiān)控,那人可以更好的逃離。</br> 沒想到,那人居然一直在城中村沒走,這顯然有些想不通啊。</br> 那人把自己扮成男人,遮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不讓人發(fā)現(xiàn)真實(shí)身份,就說明那人很聰明,既然聰明,為什么不跑,要在城中村逗留?</br> 這反而有種那人是故意暴露行蹤,吸引警方過去抓捕的意思。</br> 容姝心里想什么,都很清楚的寫在了臉上,傅景庭一眼就看明白了,薄唇輕啟,“那人的家,就在城中村。”</br> “所以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怎么會有人呆在自己家里等著人上門抓的?她能把自己包的那么嚴(yán)實(shí),說明就是不想被抓到,但她后面又直接打車回城中村,用那副打扮招搖過市,給人留下她下落的線索,所以這不就很矛盾么?所以你們抓到的,真的是攻擊我的人嗎?”容姝眉頭皺的很緊。</br> 傅景庭抬了抬下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和警方那邊也懷疑過是不是抓錯了,因?yàn)榈拇_太輕松了點(diǎn),但事實(shí)證明的確是她,她的身高體重都跟警方算出來的一樣,并且在她家里,還搜出了攻擊你時(shí)穿的衣服,據(jù)她自己的交代,她后面打車回城中村是故意的,故意給警方留下線索,讓警方抓她。”</br> “什么?”容姝有些懵,“她為什么要這么做?”</br> 居然還真的是故意讓警方上門抓的。</br> 既然如此,那這個人當(dāng)初還把自己包那么嚴(yán)實(shí)做什么,直接用真面目啊。</br> 她真想不通,這人到底在想什么。</br> “她說是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自然就沒必要東躲西藏,就算東躲西藏,總有一天也會被找到,所以就不躲了。”傅景庭聲音里噙著寒意。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jiān)f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shí)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xiǎn)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