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是給容姝的
看吧,這就是不一樣的地方。</br> 聽到是容小姐送的,連氣都沒了。</br> “容姝送的?”傅景庭握緊手中的鋼筆,眼里噙著絲絲喜意。</br> 張助理看見了,連忙把手里的這堆禮盒遞過去,假裝問道:“傅總,那這些您要嗎?如果您不要的話,我就送去財務部了。”</br> 他就不信傅總會答應。</br> “放在旁邊吧。”傅景庭抬了抬下巴,淡淡道。</br> 果然,張助理忍笑著點頭,“是。”</br> 被他猜中了,傅總果然會留下。</br> 而且傅總心里高興的不行,面上還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何必呢。</br> 把保養(yǎng)品放下后,張助理準備出去了。</br> 這時,他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br> 張助理拿出一看,是前臺打來的,“傅總,我接個電話。”</br> 傅景庭嗯了一聲,目光卻落在那堆保養(yǎng)品上,眼神頗為溫柔。</br> 張助理唏噓。</br> 他想,要是他不在這里,傅總肯定就上手去查看了吧。</br> 不過張助理沒有多看,接聽了電話。</br> 兩分鐘后,他放下手機,“傅總,顧小姐來了。”</br> 傅景庭皺眉,“她來干嘛?”</br> “不清楚,不過應該是為了您的傷來的。”張助理目光落在他的輪椅上。</br> 傅景庭揉了揉眉頭,“讓她上來吧。”</br> “是。”張助理重新把手機放到耳朵上,對著電話那頭傳達道。</br> 沒過多久,顧漫音上來了。</br> “景庭,聽說你腳受傷了,到底怎么回事?”她一進來就連忙問道。</br> 傅景庭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出了點意外而已。”</br> “真的嗎?”顧漫音看著他的腳,臉上寫滿了擔心,“到底出什么意外了啊?”</br> 傅景庭放下咖啡回道:“扭傷,沒什么大礙,別擔心。”</br> “我怎么能不擔心呢,我聽到你受傷的時候魂都差點嚇飛了,不行,我必須得看看你到底傷的怎么樣。”說著,顧漫音蹲下身,就要去掀傅景庭的褲腳,查看他的傷勢。</br> 傅景庭見狀,眉頭皺的很緊,直接將她推開。</br> 顧漫音不小心被他推了個屁股墩兒,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他。</br> 他居然推她!</br> “景庭……”顧漫音咬著唇,一臉的委屈。</br> 傅景庭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些過了,心里有些歉疚,伸手將她拉了起來,“抱歉漫音,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喜歡有人隨便觸碰我。”</br> 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張助理聽到這話,無語的翻了個白眼。</br> 傅總啊,什么叫不喜歡有人觸碰,昨晚容小姐不也是掀過您的褲腳么,您當時可沒這么說,也沒有推容小姐啊。</br> 明明您明明只是不喜歡顧小姐觸碰罷了。</br> 當然,這些話張助理說不敢說出來的。</br> 所以他還是在一旁當個隱形人,默默吃瓜就好。</br> “沒關系。”顧漫音扯了扯嘴角,勉強笑道:“也是我太沖動了,想早點看看你的傷,所以就沒顧慮到景庭你的感受,景庭你也別怪我。”</br> 傅景庭嗯了一聲,“放心吧,我不怪你,我只是小傷,過些天就好了,你不用緊張。”</br> 說著,他給了張助理一個眼神。</br> 張助理也知道自己不能吃瓜了,輕咳一聲站出來說道:“是的顧小姐,醫(yī)生也說過傅總的傷沒有大礙。”</br>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顧漫音拍了拍胸脯。</br> “傅總,那我就先出去了。”張助理推了下眼睛,對傅景庭開口。</br> 傅景庭頷首,“去吧。”</br> “那您和顧小姐慢聊。”說完,張助理轉身走了。</br> 辦公室里只剩下顧漫音和傅景庭兩人了。</br> 顧漫音目光一轉,忽然看到了桌上一個盒子,盒子上還印著C家的LOGO。</br> “這里面是什么?”她感興趣的把盒子拿起來。</br> 傅景庭想阻止都來不及,她已經把盒子打開了。</br> “哇,是C家新出的情侶手表。”顧漫音看著盒子里一大一小的手表,驚喜的問,“景庭,你什么時候買的?我之前就想買這個,和你一起戴,但是我沒搶到,沒想到你居然偷偷買了。”</br> 她一邊說,一邊放下盒子,然后從盒子里拿出女士手表,就要往手腕上戴。</br> 傅景庭直接拿了過來,“這不是給你的。”</br> 顧漫音臉上的笑容僵住,看到他把女士手表放進盒子里,臉色更是扭曲了一瞬。</br> “不是給我的,那是給誰的?”她握緊手心,壓下內心的憤怒,盡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自然。</br> 是給容姝的!</br> 傅景庭腦海里直接浮現出這個答案,讓他自己都被驚住了。</br> 不過很快,他想著這手表是他和容姝一起經歷危險才得到的,給容姝也正常,沒必要為此感到驚訝。</br> 這么想著,傅景庭內心平復了下來,垂目淡聲道:“是幫一個朋友買的,所以你別戴,你想要的話,我給你買其他的。”</br> “原來是這樣啊。”顧漫音見他說的認真,心中的怒火頓時消散笑了起來。</br> 她還以為,是他買給容姝的呢。</br> “不過景庭你也真是的,幫朋友買,都不知道給我們也買一份。”顧漫音抱著傅景庭的胳膊,不開心的撒嬌。</br> 傅景庭捕捉痕跡的把手抽出來,“是我沒考慮到。”</br> “好了,我原諒你了。”顧漫音笑著說。</br> 傅景庭合上手表盒子,動作輕柔的放進了抽屜里。</br> 顧漫音看見了,但也沒多想,只覺得這是朋友的東西,溫柔一點別弄壞了也正常。</br> 另一邊,容姝聽到佟秘書說保養(yǎng)品已經送過去了,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后,就沒在過問了。</br> 反正保養(yǎng)品送過去了,就代表著昨晚傅景庭的恩情她還了,她不欠他了。</br> 至于他其他的幾次相救,都是顧漫音想要傷害她,他作為顧漫音的未婚夫,出來救她不是應該的么。</br> 所以,她也不欠他。</br> “寶貝兒。”陸起的聲音從辦公室門口傳來。</br> 容姝抬頭看去,笑了笑,“你怎么來了?”</br> “當然是陪你做手術啊,你不會忘了吧?”陸起把手從門板上放下來,抬腳走了進去。</br> 容姝往椅背上靠了靠,“我當然沒忘,不過這還不到中午呢,你這么早跑過來。”</br> “正好沒什么事,就早點過來。”陸起拉開一張椅子坐下,打量著她的辦公桌,“還沒忙完呢?”</br> “忙大后天的。”容姝翻著文件夾回答。</br> 陸起正想問要不要幫忙,忽然看到一張請柬,伸手拿了起來,“寶貝兒,你也收到了拍賣會的請柬啊。”</br> “對啊,我沒告訴你嗎?”容姝抬頭看他。</br> 陸起嘴角抽了抽,“當然沒有,你告訴我了,我還會問?”</br> 容姝笑了笑,“那看來是我忘了,對了,你打算捐什么?”</br> “一副近代的字畫,也值個幾十萬,你呢?”陸起放下請柬反問。</br> 容姝伸了個懶腰,“我打算捐個首飾什么的,不過我的首飾在六年前被我繼母她們卷走了,在傅家的六年也沒買過,現在買的也就我自己剛剛夠用,也沒多的捐出去,所我打算再去買條項鏈捐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