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5章 愚蠢的女人
    瘦女人在一旁急忙點(diǎn)頭,表示她說的是真的。</br>  胖女人見容姝和傅景庭沒有打斷她,反而讓她繼續(xù)的表情,定了定惶恐不安的心神,又繼續(xù)說道:“大概是因為過去我們關(guān)系好的緣故,所以我們和劉琳琳見了沒兩次面,再加上劉琳琳又和我們回憶了很多大學(xué)時候的有趣事情,所以我們就這樣被她拿下,跟她恢復(fù)了友情,然后我們問起她六年前怎么突然出國了,連招呼都不跟我們打一聲,劉琳琳就突然哭著跟我們說,她是被人逼著出國的......”</br>  說到這里,胖女人怯怯的看了容姝一眼。</br>  容姝挑眉,“什么意思?劉琳琳難道是說,是我逼她出國的?”</br>  胖女人點(diǎn)頭,“是,她是這么說的。”</br>  容姝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抱著男人的胳膊搖晃,“傅景庭,你聽到了嗎?她居然說她是被我逼出國的呢,這不是搞笑么,六年前,我都不認(rèn)識她,怎么逼她?”</br>  更何況,她也做不出來那種逼著別人遠(yuǎn)走他鄉(xiāng)的事情。</br>  聽到容姝說六年前都不認(rèn)識劉琳琳,兩個女人既覺得驚訝,又覺得有些在意料之中。</br>  畢竟劉琳琳都騙了她們這么多了,似乎在多一個這個,也就不足為奇了。</br>  “我也沒想到她出國,居然還有你的原因?”傅景庭眼中閃過一絲冷冽。</br>  容姝知道他是在嘲諷,無語的攤攤手,“是啊,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我也想知道,我都不認(rèn)識她,又到底是怎么逼她出國的,難不成還有另一個我?”</br>  說著,她就笑了起來。</br>  傅景庭捏了捏她的手。</br>  容姝忽然問,“對了,劉琳琳六年前,到底是為什么出國?”</br>  “說是留學(xué),但誰知道真假,留學(xué)六年,也沒見她拿下一個博士學(xué)位。”傅景庭冷冷道。</br>  可見這所謂的留學(xué),到底有多假。</br>  容姝摸了摸下巴,“所以劉琳琳很有可能六年前出國,并不是去留學(xué),而是有別的原因,甚至這個原因,還讓她一去六年都不回,我突然有些感興趣了。”</br>  “既然你想知道,之后直接問她就是,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另一件事。”傅景庭摸摸她的腦瓜子,隨后再看對面兩個女人,模樣又變得冰冷至極。</br>  看著從對容姝時的溫柔好男人形象,到面對她們時,又一下子轉(zhuǎn)變成冷面閻王模樣的傅景庭,兩個女人面面相覷。</br>  現(xiàn)在,她們已經(jīng)完全確定,劉琳琳說的都是屁話。</br>  什么傅總對容小姐沒感情。</br>  傅總對容小姐感情深著呢。</br>  沒看到傅總只會對容小姐一個人溫柔嗎?</br>  如果這叫沒感情,那什么才叫有感情?</br>  那個臭女表子!</br>  兩個女人在心里,把劉琳琳恨得要死,又恨又罵。</br>  然后,她們就聽到了傅景庭冰冷的聲音,“劉琳琳為什么要跟你們說,她六年前出國,是被我愛人逼走的?”</br>  胖女人吞了吞口水趕忙回道:“因為劉琳琳想引起我們對她的同情和憐憫,以及對容小姐的恨意和厭惡。”</br>  “哦?”容姝來了興趣,“說說。”</br>  胖女人不敢耽誤,趕忙回道:“劉琳琳愛慕傅總您,但傅總您卻容小姐,劉琳琳無法接受這個事實(shí),一心想讓你們分手。”</br>  這一點(diǎn),容姝和傅景庭不置可否。</br>  “繼續(xù)。”傅景庭抿唇。</br>  胖女人縮了縮脖子,“大概是因為前兩天網(wǎng)上的事情,劉琳琳出手過一次,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全網(wǎng)笑話,所以劉琳琳打算自己潛伏起來,不親自出手了,于是故意跟我們兩個重新結(jié)交,然后故意欺騙我們,說傅總和容小姐在一起,并不是因為感情,而是傅總您有把柄被容小姐拿捏住了,容小姐以此威脅您,您才答應(yīng)跟容小姐復(fù)合的,就連六年前她出國,也是被容小姐逼出國的,因為她說六年前容小姐見不得她和傅總您走得近,所以就背著傅總您,把她逼出了國。”</br>  “哈哈哈......”這一下,容姝是真的開懷大笑了,別提笑得有多大聲了,眼角的眼淚都笑出來了。</br>  就連傅景庭,也沒想到劉琳琳對這兩個女人說了這些話,也覺得可笑至極。</br>  只不過他從來不會把情緒都泄露出來,除非只有容姝在,否則哪怕遇到再讓他情緒變化的事情,他也會很淡然。</br>  “傅景庭,你聽到了嗎?她們居然說,你跟我復(fù)合,是因為我握有你的把柄威脅了你,所以你才不得不答應(yīng)跟我復(fù)合,哈哈哈,天啦,這是我今年聽到過最好笑的笑話了哈哈哈......”</br>  容姝笑的身體都蜷縮了起來,東倒西歪的。</br>  傅景庭連忙摟住她,寵溺又無奈,“小心點(diǎn),別掉下去或者撞到哪里了,也別笑了,肚子不痛嗎?”</br>  見她一直捂著肚子,傅景庭猜測,她這會兒肯定笑的肚子不舒服了。</br>  然而就算如此,容姝也還是沒有停下來。</br>  因為,實(shí)在是太好笑了。</br>  “痛啊,可是我停不下來。”容姝抬起一張笑的通紅的小臉,眼淚朦朧的望著她,可憐巴巴的。</br>  男人無奈的嘆了口氣,摟過她的后腦勺,在她紅唇上親了一下。</br>  容姝猝不及防的被男人親了一口,整個人愣住了,笑聲也一下子就停了下來。</br>  傅景庭見狀,滿意的松開她,“現(xiàn)在不就停下來了。”</br>  容姝嬌嗔了男人一眼,把男人推開。</br>  男人輕笑。</br>  容姝深呼口氣,揉了揉剛剛笑的有些發(fā)酸的臉頰,這才看向那兩個尷尬的女人,“所以說,劉琳琳這么說,你們就相信了?真認(rèn)為我是拿了他的把柄,威脅他和我在一起的?”</br>  兩個女人丟人的點(diǎn)頭。</br>  他們確實(shí)信了。</br>  甚至,沒什么懷疑的信了。</br>  “愚蠢。”容姝冷哼一聲,“難怪你們會被劉琳琳利用,你們都沒有腦子的嗎?她說什么,你們就信什么?傅景庭是什么人,我能拿捏住他的把柄?先不說我又沒有這個能力,就算我有,我也拿到了他的把柄,你們覺得他就會乖乖的聽我的話嗎?不是,而是會直接擰斷我的脖子,把我這個威脅,徹底扼殺,你們懂嗎?”</br>  兩個女人又一次點(diǎn)頭。</br>  這下,她們懂了,是真的懂了。</br>  沒有了劉琳琳的欺騙和蠱惑,她們過去沒有看得清的一些東西,沒有想得到的一些東西,現(xiàn)在也看清了,也想到了。</br>  其中就包括傅景庭這樣的大佬,到底能不能被人輕易抓住把柄,輕易拿捏的可能性。</br>  正因為想通了,她們才意識到,容姝說的才是真的,傅景庭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被人威脅?</br>  所以,她們過去是多笨,才會毫不猶豫的相信劉琳琳。</br>  容小姐說她們蠢,還真沒說錯。</br>  傅景庭沒有理會那兩個女人,而是眼神溫柔深邃的看著容姝,“如果是對別人而言,我的確會擰斷他的脖子,但是如果是你,我真的會乖乖聽從。”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