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5章 手把手教你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還是趕緊把剩下的蘭花刻完吧,刻完我們好吃飯,不然一會兒飯菜都要涼了。”容姝整理著被男人揉亂的頭發(fā)說。</br> 男人釋然。</br> 原來是因為這樣,她才從他懷里出來的。</br> 他還以為,她嫌棄他的懷抱了呢。</br> “好,我速度放快一點。”傅景庭微微點了下頭,重新轉(zhuǎn)過身去,拿起剛才放下的南瓜和刻刀,繼續(xù)雕刻起來。</br> 容姝也重新站回他身邊,乖巧的看著他雕刻,“真沒想到,你學了玉雕觀音像,居然還會雕刻蘭花。”</br> 傅景庭聞言揚唇,“觀音像是大物件,哪能一開始就直接上手雕刻的?雖然我有錢,不在乎浪費多少玉石,但是我拜的師傅在乎,心疼那些玉石毛坯,因此就讓我先用玉石的邊角料,從一些簡單的小物件開始雕刻,蘭花就是其中之一,等我從雕刻小物件中學會了一些雕刻手法后,并差不多熟練后,再教我雕刻大物件。”</br> “原來如此。”容姝恍然的點點頭,“不過這都是這么久遠之前的事情了,沒想到你居然還記得,還這么熟練,要是我,早就又變回新手了。”</br> 傅景庭眼中精芒一閃,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并沒有接這句話。</br> 容姝也沒有覺得哪里不對,眼睛發(fā)光的望著傅景庭手里的南瓜。</br> 那南瓜一開始被她雕刻的亂七八糟,說是雕刻蘭花,最后雕刻出來的樣子,別說沒有一丁點兒像蘭花了,任何東西都不像,丑的不忍直視。</br> 但現(xiàn)在,經(jīng)過傅景庭一番改造,卻已經(jīng)初步有了蘭花的樣子了,一看就能看得出來,那的確是蘭花。</br> 容姝驚嘆,“好厲害,原來真有救,傅景庭你好厲害!”</br> 女人的夸獎,令傅景庭身心愉悅,薄唇的弧度,都越發(fā)濃郁了,就連下巴,都比剛才抬得高了一些。</br> 顯然,女人的夸獎,令他非常受用,都隱隱有些得意了起來。</br> 但嘴上,他卻不以為然,淡然的回了兩個字,“還好。”</br> 容姝不知道他是在故作謙虛,聽到他如此淡然的回答,有些不樂意了,撅著嘴巴說:“這才叫還好啊?這叫非常好了,真想不到,你還有這本事,以前都沒有聽你說過。”</br> 她星星眼的望著男人。</br> 男人都被她這樣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抿唇輕咳一聲,故作平靜的回著,“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過去就一直沒有告訴你,至于現(xiàn)在,我自己都忘了,要不是你今晚雕刻這個,我都想不起來。”</br> 說著,他垂下眼皮,遮住了眼里一閃而過的某種神色。</br> 容姝沒有看到,一臉沾沾自喜的道:“那這么說,是我把你的某種技能重新挖掘出來了?”</br> 看著女人驕傲的樣子,傅景庭騰出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沒錯。”</br> 容姝笑的更加燦爛了,“看來以后,我還得找點新鮮玩意兒,這樣一來,說不定你還有其他技能,也會被我挖掘出來呢。”</br> 傅景庭挑眉,怎么都沒想到,她的腦洞居然這么大。</br> 不過有句話她說對了,那就是他確實還有些技能沒有跟她說過,也沒有展現(xiàn)出來過。</br> 畢竟身為傅家人,從出生那一刻,就已經(jīng)成為繼承人的他,要學的東西,自然非常的多。</br> 可以說各種各樣的技能,他雖不精通,但都知道一點,會一點。</br> 總之迄今為止,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都會哪些。</br> “好啊,那我期待你把我所有會的技能都挖掘出來。”傅景庭寵溺的說。</br> 容姝重重點頭,“行,那你等著,我肯定會的。”</br> “嗯,我相信你。”傅景庭頷首。</br> 之后,容姝不再打擾他,安靜了下來。</br> 傅景庭雕刻了一會兒,看著她那么認真的看著自己雕刻,想了想,停下手里的動作問道:“要不要試一試?”</br> 容姝錯愕的站直身體,“我?試一試?”</br> 她指著自己的鼻子。</br> 傅景庭點頭,“嗯。”</br> “不行,我不行的。”容姝連連搖頭擺手,表示自己做不到。</br> 傅景庭看著她,“為什么不行?”</br> “你剛剛也看到了,我雕刻成那個鬼樣子,而且我跟你不一樣,我是新手今天第一次嘗試,你早就會了,你都把我雕刻的鬼樣子重新糾正回來了,要是我在嘗試,把你好不容易糾正回來的蘭花重新毀了,那多可惜啊。”容姝攤手說。</br> 傅景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里的蘭花,最后輕笑一聲,“沒關系,毀了就毀了,反正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也不怕別人笑話,在說,有我呢,我不覺得一定就會毀了,過來,我教你。”</br> 他朝女人招了招手。</br> 容姝望著他手里的蘭花,心中還是很意動的。</br> 事實上,在看到男人那么簡單的就把她的狗屎一樣的作品給掰正回來,她心里不是不好奇,不是不想試一試的。</br> 不過她知道自己的水準,為了不鬧笑話,就一直忍下了。</br> 但現(xiàn)在男人主動提起,就又把她那點沖動,給重新勾了起來。</br> 看著女人蠢蠢欲動,又有些遲疑的模樣,傅景庭直接伸手,拉住女人的手腕,將女人拉過來。</br> 容姝還在糾結(jié)當眾,猝不及防的被男人拉到跟前,還嚇了一跳,啊了一聲。</br> 傅景庭食指抵在她的嘴唇上,“別怕,是我。”</br> 容姝眨了眨眼睛,然后把他的手從嘴唇上拿開,沒好氣的說:“我知道是你,我就是被你突然拉我過來嚇了一跳。”</br> 傅景庭薄唇扯了扯,“不好意思,我就是看你想試又不敢試,所以幫你下決定而已,好了,來試試吧,別擔心,有我呢,我會教你,不會讓你弄壞的。”</br> 說話間,他把她拉到自己身前,他自己站在她身后,然后把南瓜和刻刀塞在她手上,自己則從面握住她兩只手,手把手教她雕刻后面的步驟。</br> 別說,有傅景庭在手把手指導,容姝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到后面越來越順手流暢,整個人都開心的笑了起來,“傅景庭你看到了嗎?我居然也會了,雖然只會你教的最簡單的雕刻方法,但是我真的學會了。”</br> 她轉(zhuǎn)頭看著身后的男人,興奮的小臉都紅了。</br> 傅景庭看她這么開心,也笑了起來,“不錯,很聰明。”</br> “那是。”容姝得意的抬起下巴,隨后用胳膊肘捅了捅身后的男人,“你先放開我。”</br> “怎么了?”傅景庭不解的看著她問。</br> 容姝哼了哼,“當然是因為我已經(jīng)會了啊,接下來,我要靠自己完成,所以我已經(jīng)不需要你了,你可以放開我了。”</br> “......”傅景庭薄唇抽了抽,隨后確認了一遍,“你確定后面不需要我教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