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破了功
我倆的呼吸很快融合在一起,像是兩個禁欲很久的人,相互交織,抵死纏綿。我的腦子已經(jīng)一片空白,呢喃著叫他名字,任他帶著我起起伏伏......
他似乎也有些動情,緋紅的薄唇在我頸間不停地啃噬,“小丫頭,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好不好?”
我的靈魂早已出竅,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隨著他的節(jié)奏,只感覺愉悅和美好。他卻不肯罷休,像個執(zhí)念入骨的人,反反復(fù)復(fù)不停地在我耳邊輕聲呢喃,直到我費(fèi)力地從鼻腔中哼出一個好字,才終于滿足。
盡管如此,他卻并沒做到最后,待我的藥性完全發(fā)泄,他便抽身而退,將我攬到身前,“睡吧,沒事了。”
我輕輕點(diǎn)頭,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有他在我身邊,無論身在何處我都感覺無比心安。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忽然從門口傳來,臥室的門很快被人打開,我的心一下緊成一團(tuán)。
“沒事。”林奇在我額頭輕輕一吻,迅速把被子扯高,將我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進(jìn)來的人居然是蔣清遠(yuǎn)和幾個酒店的保安。此時,林奇半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整個胸膛都露在外面,我倆的衣服零零散散地扔了一地,房間里充斥著一種還未散去的曖昧氣息,剛剛發(fā)生過什么顯而易見。
蔣清遠(yuǎn)朝我倆望了一眼,藍(lán)色鏡片后面的黑眸露出一絲很危險的氣息,“林總,蔣氏的合作伙伴史密斯先生在酒店房間被人襲擊,您又和簡小姐在床上赤身裸體,這兩件事您作何解釋?”
“你想讓我作何解釋?”林奇斷眉一挑,鳳眸半瞇,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
“史密斯先生想要報警,已經(jīng)被我攔下了,媒體的幾個記者也被我擋在了酒店樓下,我想我的誠意已經(jīng)夠足了。”蔣清遠(yuǎn)推了推金絲眼鏡框。
“我可沒有赤身裸體和人講誠意的習(xí)慣。”林奇淡淡一笑,緩慢開口。
“我在隔壁房間等林總。”
幾個人走了以后,林奇起身,幫我穿好衣服,然后才開始穿自己的衣服。
“林總......”我才剛說出兩個字就被他溫柔地吻住。
“叫我奇哥。”他細(xì)碎的眸子落到我臉上,露出晶晶亮亮的光,極度動人心魄,“小邵在樓下,他會送你回去。答應(yīng)我的不許反悔。”
“林總,我......”林奇這么說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識破了我的身份。
“還想繼續(xù)裝?”墨色的斷眉微蹙,男人的薄唇湊到我耳邊,“除了我家小丫頭,我對別人沒感覺,其他女人,我......硬不起來。”
我臉驀地一熱,林奇的耳根也紅了。
抓起手包,我迅速逃進(jìn)了電梯,我的心已經(jīng)亂了,不知道自己還該不該堅(jiān)持,為了報復(fù)他我屢次讓自己陷入險境,而恰恰是他一次次救我于水火之中。
那天以后,林奇沒再去我的公寓,在公司我也沒見到他。那次由于藥性的原因,我們做的有點(diǎn)兇,他傷又剛好,不知道有沒有扯到傷口,我心里忐忑不安,找了個借口給他撥電話。樂文小說網(wǎng)
電話響了好久才通,接電話的人居然是小邵,“林總在忙,不能接電話。簡小姐,你什么事,我可以轉(zhuǎn)告他。”
“我......我沒什么事。”聽我這么說,小邵就要掛電話,我趕忙阻止,“別掛,他......還好吧?”
“簡小姐,如果你想知道他好不好,就來金隅灣看看他。”
金隅灣,整容以后,我只去過一次,是為了盜竊策劃案,是為了讓他和顧梓鷸蚌相爭。我真的有勇氣為了去看他踏進(jìn)金隅灣嗎?我不知道。
沉默片刻,小邵似乎思量了好久,才繼續(xù)開口,“簡小姐,有些話可能不該我說。可是你知道嗎?你走以后,林總有一次把自己關(guān)在長相思的別墅里游泳游到虛脫,不是我過去發(fā)現(xiàn),他可能......可能就......”
小邵那樣的漢子聲音竟有些哽咽,“簡小姐,林總那個身體,你知道的。不能抽煙,你在的時候他也一直不抽,可你走以后,有好幾次我看見他在書房對著你倆的訂婚戒指發(fā)呆,一地的煙頭。直到你這次回來,他才不抽了,說你不喜歡煙味。”
看來不僅林奇看破了我的身份,連小邵也知道,而且似乎早就知道。
“簡小姐,我不清楚你和林總之間有什么誤會,但林總對你真的不一樣。上次你被綁架,他差點(diǎn)把整個金陵城翻過來找你。你剛來的時候,為了給你錄那首歌他練了一宿,早上從錄音棚出來的時候,眼圈都是紅的。”我知道小邵說的是《輪回》,我錄的第一首打榜歌。
“我從他十七歲回金家就跟著他,跟了他十幾年,七情六欲他從不寫在臉上,修煉了半生的絕情絕愛只為你破了功。
簡小姐,自從你走以后,我就沒瞧見林總笑過,之前他叫玉面修羅,現(xiàn)在他叫玉面閻王,直到前些日子他去你那里養(yǎng)傷,我才覺得他終于活過來了,終于又有了人氣。”
說完這些,小邵就掛斷了電話,我想這大概是他長這么大,說話最多的一次。感覺臉上涼涼的,用手抹了一把,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在哭。
晚上,我躺在床上根本睡不著,和林奇在一起的畫面一幕幕在我腦海里閃現(xiàn)。從十四歲那年在錦色遇到他,到林氏年會他向我求婚。
從大年夜他喂我喝下墮胎藥時顫抖的手指,到雷打冬的那個夜晚,冰天雪地雨幕驚雷,他站在酒店樓下不停地喊我名字。
從我最后刺了他一刀離開金隅灣,他將一件還沾著他味道的西裝外套披到我身上,對我說“以后,顧梓坤要是欺負(fù)你,就還回來。金隅灣,永遠(yuǎn)都是你的家。”到幾天前酒店里的抵死纏綿。
我承認(rèn)我在想那個男人,那個我愛慘了,也把我害慘了的男人,越來越想......
我手機(jī)響的時候,大概是晚上十點(diǎn),是林奇的號碼,我手指開始不停地輕顫,在手機(jī)鈴聲響到第五遍的時候才鼓足勇氣點(diǎn)開了接聽鍵。
“小丫頭......我好像病了,過來陪陪我好嗎?我叫小邵過去接你。”低沉又沙啞的音色,讓我瞬間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