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白眼狼
我尋思幾秒,這才想明白林奇話里的意思,他是在說要賠給蔣瓊玉一個孩子?一抬手,我狠狠掐住他的勁腰,咬牙切齒,“我看你敢賠?”
林奇壞笑著重新攬我入懷,“爺就陪你,行了吧。”薄唇在我嘴上輕輕一啄,很快就松開,“吃飯了嗎?”
我輕輕搖頭。
“餓了吧?我去做飯。”
我輕輕點頭,很享受眼前的男人為我忙前忙后的樣子......
林奇在廚房里忙活的時候,我抽空刷了下手機,一條新聞很快彈了出來,“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林氏總裁低調(diào)資助孤兒勇于承擔責任”,新聞上的照片竟然是蕭逸。
我迫不及待地點開,里面的內(nèi)容是一段視頻。視頻里的場景是望江南酒店新年親子活動現(xiàn)場。一身黑色修身西裝的林奇牽著一身黑色小禮服的蕭逸上臺,一大一小兩個帥哥,畫面相當養(yǎng)眼。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卻讓我心里一寒。
蕭逸上臺竟然是給蔣瓊玉賠禮道歉的,大致的意思是他在游戲的時候,不小心推倒了仿真樹,才砸傷了蔣瓊玉。
當然,林奇也代表酒店方面公開致歉,說什么安保措施工作不到位,對突發(fā)情況考慮不周等等,總之就是一派冠冕堂皇的華麗之詞。
最后,在記者采訪蕭逸問及他的身份時,酒店方面才透露,蕭逸是林氏集團總裁資助的沈秋瑾孤兒院里的孩子。原本林氏沒打算公開,媒體一再追問,才不得不說出實情。
我靠,本來應(yīng)該是活動現(xiàn)場發(fā)生意外的負面新聞,立刻就被包裝成了林氏集團總裁低調(diào)資助孤兒的正面報道,就連蕭逸也成了勇于承擔責任的誠實少年。
林奇就是有這樣的本事,他總能在別人以為的危機時刻,淡定自若地力挽狂瀾。
不過,推到仿真樹砸傷蔣瓊玉的明明是我,怎么會變成了蕭逸?難道是林奇讓一個孩子替我頂包?這事辦的未免太不地道了吧。
我正氣鼓鼓地琢磨著,林奇端了個青花大瓷碗推門而入,立時一股飯香隨著他飄過來,川味炸醬面,還頂著細細的黃瓜絲和兩個心形的煎蛋,真真是色香味俱全。
我早上趕著參加實踐課就沒吃多少,中午心情不好又一點沒吃,現(xiàn)在都快下午了,早就餓得前心貼后背了。
林奇走過來坐到床邊,一手端碗,一手捏著象牙筷,挑起幾根面條,吹了吹送到我嘴邊。午后暖暖的陽光透過大大的落地窗傾灑進來,斜斜地照在男人眉目如畫的俊朗容顏上,讓他的神情看起來異常溫柔,“躺好,張嘴。”
鼻子一酸,我差一點當場就留下兩行激動的口水。頂包的事早就被拋到了一邊,民以食為天,天大的事兒也得等填飽了肚子再說嘛。
林奇一口一口地將面條喂到我嘴里,估計除了我還沒人能讓他林大少爺這么伺候。眼看著半碗面吃完,肚子也被填的差不多了,我這才問:“蔣瓊玉被砸傷的事最后是怎么解決的?”
林奇喂我的手頓了頓,斟酌著開口,“蕭逸主動承認是他游戲時無意中推倒了仿真樹砸傷了人,并且也給蔣瓊玉道了歉。”
我不相信,事發(fā)以后林奇不在第一時間調(diào)看當時的視頻錄像。只要他看了錄像,就一定能發(fā)現(xiàn)是我推倒了仿真樹。那他這么說,明顯是在掩蓋事實真相,讓蕭逸這個五歲的孩子替我頂鍋。
“奇哥,推倒仿真樹的人是我。蔣瓊玉有什么事我會負責。明天我就去醫(yī)院找她說清楚,我不能讓蕭逸替我背黑鍋。”我實話實話,觀察著林奇的反應(yīng)。WwW.ΧLwEй.coΜ
聽了我的話,林奇有那么一瞬間的怔然,緊接著就冷了臉,“不行。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你別再添亂。”
“解決了?你讓一個五歲的孩子替我背鍋就叫解決了?”我聲音很急,壓抑了很久的情緒,一下子爆發(fā),“奇哥,我知道商場上爾虞我詐,沒幾個善男信女,你用些手段去應(yīng)付,我能理解。但是,蕭逸還是個孩子,我們不能利用他。”
“利用蕭逸?利用一個五歲的孩子?你覺得林氏是在利用這件事情炒作?在你心里就是這么看我的?”林奇斷眉輕蹙,神色間帶了三分委屈,七分埋怨。
“奇哥,那你就讓我把真相說出來,還蕭逸清白。”我漸漸緩了聲音。雖然目前來看,這件事是對蕭逸沒什么負面影響,但難保以后沒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這對蕭逸不公平。
“我說過了,不行!你知道蔣清遠是什么人嗎?他睚眥必報,手段狠辣,在生意場上從沒放過誰。他早就想對付你,正愁找不到由頭。
這次的事,如果你主動承認,他一定不會放過你。但如果是蕭逸,以他的身份,至少在明面上,還不至于和個孩子過不去。”
“明面上,你也會說是在明面上,那暗地里呢?如果蔣清遠氣不過,要在暗地里報復蕭逸,他一個孩子又有什么自保能力?”我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不再說話。我不能容忍蕭逸因為我的疏忽受到任何傷害。
“我會解決。”林奇似乎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糾纏,很快岔開了話題,“這面你還吃不吃了?不吃我吃了。一回來就到處找你,爺還餓著呢。”
林奇毫不嫌棄地吸溜了一口我吃剩下的面條,含混著揶揄,”小白眼狼,喂飽了你,就不理爺了。”聽他這話,我心立刻就軟了,但依然倔強地沒有轉(zhuǎn)身。
林奇很快吃完碗里的面條,收拾餐具去刷洗。他剛離開沒多久,床頭桌上他手機就響了。不停持續(xù)的高亢鈴音,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樣吸引著我。
誰給他打來的電話?會不會是蔣瓊玉?我的手指鬼使神差般摸上了他的手機。
記得他曾經(jīng)說過只有我的名字才能解鎖他的手機,但我一直還沒試過。想到這兒,我手都有些發(fā)顫。
當我極其緊張地在解鎖屏上劃下一個大大的英文字母Q時,手機屏幕一閃,鎖解開了。一個三個字的名字立刻跳到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