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你能治
顧梓坤說完”碰“的一聲掛斷了電話,我趕緊登錄QQ。顧梓坤發(fā)來的是一張QQ空間說說的截屏。昵稱:瓊林玉樹,內(nèi)容:一張照片,地點:醫(yī)院病房門口,畫面:蔣瓊玉手里拿著個粉顏色的愛心小便當,笑得一臉?gòu)尚摺?br/>
照片上面是一段文字,“每天來照顧奇哥,被醫(yī)院的護士小姐姐誤會成他老婆了(捂臉)。如果,那次我沒逃的話,是不是就不是誤會了呢(甜蜜)。”
蔣瓊玉的QQ我也有,還是林澈推薦給我的。于是,我心情復雜地找到瓊林玉樹的頭像點進去。
空間里的是一組照片,有幾張是在醫(yī)院病房的,還有幾張是大學時蔣瓊玉和林奇的合影,但都不是雙人照,還有其他同學,只是兩個人挨得很近。
照片里的蔣瓊玉倒是笑得一臉陽光,林奇就還是那個淡淡的神色。翻到最后,我發(fā)現(xiàn)有兩張照片是三十分鐘之前剛剛放上去的,背景是金隅灣別墅的廚房和浴室。
廚房的那張是蔣瓊玉用心形煎蛋鍋煎蛋的自拍,浴室的那張是一瓶男士沐浴露的特寫,上面配著一行文字,“他身上的味道......”。
我點開圖片放大,那瓶沐浴露我再熟悉不過。牌子還是我給他挑的,我曾將里面的液體倒入掌心,貼上他緊實的肌膚,可現(xiàn)在......緊貼著他的又會是誰呢?忍著忍著,不爭氣的淚水還是滑落下來。
我正哭得稀里嘩啦,手機就響了,是顧梓坤。我本來不想接,可他就像著了魔似的,不停地打。沒辦法我只好從床上爬起來洗了個臉,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才按下了接聽鍵。
“這么久才接電話?”顧梓坤的聲音有些急切,應該是等的不耐煩了吧。
“我睡覺了,你干嘛老打電話!”我心里不爽,把氣往顧梓坤身上撒。
“你那么長時間不接電話,我還以為你想不開上吊自殺了。”顧梓坤倒沒怎么介意,只是語氣里多了一絲調(diào)侃。
“滾!你才上吊自殺了。”我自然不會給他好聽的。
“行了,簡瓊,哭會行了。”顧梓坤話鋒一轉(zhuǎn),聲音有些飄忽,“有些人注定是要等人的,而有些人注定是要被人等。愛得越深的那個,傷得也就越深。”
顧梓坤的話讓我一怔,我總覺得他在感情上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沉默片刻,顧梓坤語氣嚴肅地開口,“簡瓊,你什么時候回來上課,今天你都被點名了,要是再不來,管家婆說要扣你平時成績了。”蔣瓊闌是我們班主任,私下里我們都叫她管家婆。Xιèωèи.CoM
“哦,我明天一早就回去。”
“明早七點有趟回金陵的高鐵,你坐這趟車過來,還能趕得上上午的課。”
“七點,這么早?我怕我起不來。”這幾天我一直擔心林奇,每晚失眠,都是到凌晨才能勉強睡著。
“明早六點,我給你訂好票,打電話叫你。”顧梓坤沒等我回答就掛斷了電話。
抱著手機,我再一次打給林奇,依然是關(guān)機。林奇現(xiàn)在在哪兒?是不是和蔣瓊玉在一起?我用被子蒙住頭,腦子好像不受控制似的,全是林奇和蔣瓊玉歡愛的畫面。
恰在此時,房間的門被敲響了,我以為是陳醫(yī)生來換藥,隨口應了一聲,“陳醫(yī)生嗎?稍等一下。”
門外的人沒說話,只是敲得更急促了。我急忙起身,打開房門。
“小丫頭,你怎么了?為什么要看醫(yī)生?”沙啞低沉的聲音,竟然是......林奇。我沒料到是他,下意識地就要關(guān)門,他一只手撐住門板,“小丫頭,是我。”
“我不想看見你。”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心里想他想得要死,一見面還是忍不住想要發(fā)泄的情緒,說著言不由衷的鬼話。
“好,心不疼,你就關(guān)門。”林奇纏著繃帶的大手卡在門縫里,一絲都不肯退讓。
很快,雪白的紗布就洇暈出點點血跡,我的人一下就軟了,手上再使不出一點力氣,他說對了,我的心很疼。
林奇借勢一把將門推開,一個猛力把我扯進懷里。開始我還掙扎,可他兩條胳膊繃足了勁,我越掙扎他抱我抱得越緊,“丫頭別動,讓我抱會兒。”
還是那個淡淡的低沉音色,還是那個熟悉的氣息,帶著淡淡的中藥香。
“我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他的呼吸打落在我臉側(cè),明顯有些發(fā)熱。我心里咯噔一下,“你......你的傷。”
“沒事了。”他回答地輕描淡寫。
“你是不是還在發(fā)燒?”我伸手探上他額頭。
“邪火,只有你能治”吐出這句話的同時,男人炙熱的唇也落了下來,從深情到繾綣,從溫柔到占有,攻勢越來越猛。
我無力抵擋,我追逐了六年的男人,給予我的這樣一個令人發(fā)瘋的深吻,只剩下沉醉的迎合。
他一邊吻我一邊抱我上床,高大挺拔的身姿匍匐在我身上,旖旎輾轉(zhuǎn)。俊美無雙的臉頰轉(zhuǎn)到我胸口摩挲,輕燙著我隱藏在睡衣下的柔軟。
他的喘息聲越來越重,我的三魂七魄好像都融入到他身體里去了,彼此真切地感受著對方,這么多天的思念、擔心、嫉妒、怨恨盡數(shù)化作交織在一起的糾纏,生生世世,越陷越深......
許是太長時間沒有做過,林奇糾纏了我很久,才肯真正罷休。
我趕緊找出醫(yī)藥箱,解開他手上的繃帶。還好,他的傷看起來并不是很重,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只是剛才用力過猛,有些地方綻開了,沁出了血水,不知道會不會感染。
我有些不知所措,林奇倒很淡定,有條不紊的指揮著我重新包扎好傷口。
“為什么不想見我?”
“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我和他幾乎同時出聲,又同時閉嘴。
最后,還是林奇先開口,“我下午去溫泉酒店找你,才知道你這兩天一直不在。心里一急,調(diào)了監(jiān)控錄像,發(fā)現(xiàn)是顧梓坤帶你走的,我才找到這里來。”
林奇皺著俊眉,眼神中的焦慮大過怒氣,“為什么他是背著你走的?剛剛你又為什么要看醫(yī)生?小丫頭,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