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撒酒瘋
皇甫仁多喝了兩杯,有些微醺,說話間便也有些不著調(diào)了,抓著高遠(yuǎn)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高遠(yuǎn)也不知道聽對了幾句,只一聲聲的應(yīng)著“是是是”,這活祖宗,喝了點酒便就撒潑。
一會抱著高遠(yuǎn)一副嫁女兒的樣子,一會跑去跟搶了三胖的飯碗,惹的三胖呲著牙跟在他身后滿屋子的追,一會調(diào)、戲一下最近越看越順眼的小徒弟江易,連這次有好吃的也給他帶著。一會沒上沒下的黏在祁赫身上說是蹭癢癢。
“高、高遠(yuǎn),我以前就奇怪,你這花花大少的心會被哪個姑娘俘虜,哈哈哈,沒想到,沒想到原來你好這口?!比t的參著黃的下肚,皇甫仁便開始口無遮攔了,起初還顧忌著些霍商。
霍商挑了挑眉,嘴角揚(yáng)了揚(yáng),悠閑的吃著菜,也不反駁。
“你瞎說什么,多喝了兩杯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备哌h(yuǎn)卻是一陣惱怒,微微紅了臉,好在他喝酒會上臉,一杯下去就會臉紅,但他還是能感覺到臉頰的發(fā)燙,多少年了,都一把年紀(jì)了,竟還會如毛頭小子一般,臉紅發(fā)燙。
皇甫仁不怒反笑,一把端起酒杯就往高遠(yuǎn)身上靠去,中間隔著皇甫惠和江易,晃晃悠悠的走到高遠(yuǎn)邊上,一把勾住高遠(yuǎn)的肩膀,霍商挑眉,看了看那罪惡的手,雙眸一寒,卻依舊穩(wěn)坐如泰山般不動。
“二師兄,你確定你是喜歡這樣的?”皇甫仁是真的醉了,竟抓著高遠(yuǎn)的手一把按在自己的胸膛之上“這樣的,平平的,什么都沒有的?”高遠(yuǎn)一把抽了手,磨了磨牙,直接想把眼前這人給捏死。
“調(diào)、戲師兄,來啊,拉出去,賜一丈紅?!?/p>
江易立馬應(yīng)了聲“渣”便欲放下手中碗筷去扯粘著高遠(yuǎn)發(fā)瘋的師傅。卻被別人搶先了一步,霍商一把扯了皇甫仁后領(lǐng),“蹬蹬蹬”三步便將撒潑的皇甫仁扔到三胖的窩里。
皇甫仁已經(jīng)醉的人畜不分了,抱著不斷掙扎的三胖有一聲沒一聲的扯著“咱兄弟這么多年,從大學(xué)就認(rèn)識了是吧,兄弟我今天有一句話要跟你說……嗝……二……二師兄,搞,搞基雖易,出、柜不易,且搞且珍惜?!?/p>
高遠(yuǎn)按著狂跳的青筋,危險的瞇了瞇眼,立馬起身賞了皇甫仁一記如來神掌。
祁赫只冷冷的吐了句“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彼查g便就與霍商兩人四目相接,頓時噼里啪啦、電閃雷鳴,風(fēng)云變幻。高遠(yuǎn)頭疼的拉開霍商,再一次深深的感嘆他肯定沒看黃歷,今天才會這么倒霉。
皇甫惠和江易只顧著埋頭吃。起初還能攔著點皇甫仁,后來那人酒勁大了,干脆也不拉他了,讓他自己鬧騰去。
而祁赫跟霍商似乎八字不合,兩杯紅的下肚,話匣子是打開了,兩人也是聊開了,但高遠(yuǎn)還是能聽出話里的夾槍帶棍。
當(dāng)問到兩人是怎么認(rèn)識的時候,霍商沒有說話,只是挑了挑眉,看向高遠(yuǎn),后者扯了扯嘴皮子,將手中的半只炸蝦吃飯,允了允了手指,“高中同學(xué)?!?/p>
祁赫點了點頭,卻是笑的更深了。高遠(yuǎn)打了個寒顫,兩只狐貍湊到一處,必有一傷啊。
一頓宴吃的氣氛尷尬非常,末了的時候祁赫和江易一邊一個架著醉的不成人形的皇甫仁,也不知道他今晚是發(fā)了什么風(fēng),還是心情實在太好,竟是醉成這般。
“大師兄您慢走,小的就不遠(yuǎn)送了?!备哌h(yuǎn)沒骨氣的站在門口鞠躬彎腰,趕緊將這些活祖宗送走吧,一個皇甫仁,唯恐天下不亂,哪壺不開提哪壺,該說的不該說的反正都說盡了。
祁赫點了點頭,不搭理他,轉(zhuǎn)而看向霍商“霍先生家住哪?順路的話載我一程吧?”
霍商靠在門邊,勾了勾嘴角,左手便自然的搭上高遠(yuǎn)的肩膀,也不顧高遠(yuǎn)怎么掙扎,一只手便將高遠(yuǎn)扣的死死的,看上去輕松自然,高遠(yuǎn)卻是掙都掙脫不開。
“唔,外環(huán)?!比嗔巳嗝夹?,似乎很是不舒服的樣子,“今晚喝的有些高了,就不回去了,恐怕就不能載祁醫(yī)生回去了,要不,我的車,祁醫(yī)生您若是喜歡,隨便開?!闭f著將口袋的鑰匙掏了出來便遞給祁赫。
祁赫不自覺的皺了眉,看向高遠(yuǎn),兩人的關(guān)系,難道已經(jīng)好到可以睡在一起了么。
“那真是太可(好)惜(了),這里除了皇甫仁就只有我會開車,真不巧,我也喝的有點多了,酒駕可是不好的?!?/p>
“哎,我……”皇甫惠張了張口,正想開口說她在部隊里學(xué)過,也已經(jīng)拿到駕照了。話還沒出口便被江易一把捂住了嘴。
祁赫的小九九,花花腸子他多多少少的能猜到一些,他可不想錯過好戲。
“別看我,我考試的時候考五次掛了五次,干脆就不考了,教練說我是馬路殺手,讓我不要出去禍害交通。”江易連連擺手。
“要不我們今晚就都在這湊合一晚上吧?!逼詈仗裘迹f著便想往屋里進(jìn)。
霍商黑著張臉,如門神一般擋著門不給進(jìn)。
一時間風(fēng)沙四起、電閃雷鳴、風(fēng)卷殘云,幾欲交戰(zhàn)。
“我家屋子太小,容不下幾位大神啊……”高遠(yuǎn)哭喪著張臉,他上輩子到底做錯了什么,上帝為什么要這樣懲罰他,但他不知道,這僅僅只是剛剛開始。
霍商挑了挑眉“是太小了,親愛的,明天搬來我家住吧…”
“滾蛋,你住外環(huán),老子上個班就要開車一個小時,萬一再堵在高速上,老子得幾點起?!备哌h(yuǎn)推了推那得寸進(jìn)尺的家伙,不要臉,什么親愛的,鬼才是你的親愛的。
“那不然我們換一套大一點的房子,你說怎么樣?”
“霍商你夠了,你到底是來干嘛的,你是來折騰我的吧,你是見不得我好是吧?!?/p>
這邊兩人還在爭執(zhí)著,那廂祁赫和江易一人一邊將爛醉如泥的皇甫仁往屋里拽,三胖跳上了僅剩殘羹的飯桌大肆折騰。高遠(yuǎn)簡直想甩手就走。
“死三胖,你給老子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