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五八章(更新)
“唐戰(zhàn), 你覺得你待會兒還能有命嗎?”薛白笑瞇瞇看著趴在門板上的唐戰(zhàn),心里已經(jīng)快要被唐憨憨笑死了。
就在剛才,唐憨憨把電話塞給厲御之后立馬就跑出來了,薛白也特別有眼力見兒跟著一起出來了并且薛白還體貼地替厲御把門給關上了。
嗯, 薛白覺著他真是體貼。
不過,厲御剛才接電話的樣子已經(jīng)足夠薛白樂呵一年的了,他認識厲御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厲御那樣的表情, 就算是面對厲司令也沒看厲御那么緊張。
唐戰(zhàn)聽見薛白的話心里咯噔一下, 偷聽的動作僵硬了一下, 轉(zhuǎn)頭看著薛白那看好戲的模樣,有點兒慫地開口道:“厲御應該不會把我打死吧?好歹我還是棉棉六哥呢,將來也有可能是厲御的大舅子,咋的也不能下手那么狠吧??”
“哦哦, 也是。”薛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笑著繼續(xù)開口道:“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啊, 唐戰(zhàn)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你說你平時也沒這么機靈,怎么好不容易機靈一回就坑了厲御, 你覺得厲御能輕易饒了你?”
唐戰(zhàn)沉默……好像, 不能啊。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了,因為門突然打開唐戰(zhàn)偷聽的身子一個不穩(wěn)差點兒就摔了, 還好他手抓住了旁邊的門框才沒摔進去。
但是當他尷尬地抬頭, 對上厲御那面無表情的那張臉,唐戰(zhàn)恨不得立馬跑路。
因為,厲御雖然面無表情, 但是眼中的戾氣好重啊。
有一種不妙的預感,唐戰(zhàn)這會兒后悔剛才只顧著偷聽忘記逃跑的事兒了。
厲御微微瞇了瞇眼睛,盯著唐戰(zhàn),嗤笑一聲。
“唐戰(zhàn),長膽兒了啊?”厲御沉聲開口,同時理了理袖口:“訓練場!”
扔下“訓練場”三個字之后厲御就邁開大長腿率先走了,唐戰(zhàn)看著厲御的背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動作僵硬地轉(zhuǎn)頭看向薛白,求助道:“你……”
然而唐戰(zhàn)還沒開口說完,薛白已經(jīng)開口回答了:“救不了你,兄弟,保重。”
似乎覺得唐戰(zhàn)還不夠慘薛白又開口道:“放心,殺人是犯法的,厲御肯定會留你一條狗命。”
唐戰(zhàn)瞪了薛白一眼,覺得薛白還不如閉嘴呢。
厲御和未來岳父說了什么唐戰(zhàn)不知道,但是那天之后唐戰(zhàn)渾身疼了整整三天他是知道的,正值壯年的他渾身疼的啊,訓練都差點兒齜牙。
往事不堪回首。
事實證明,厲御下手一點兒也沒因為他是未來大舅子就手下留情。
另一邊,京市。
江秀芬和唐陽山商量了兩天最終決定留下來,唐江本來是應該把老兩口送到京市就回去的,可是因為唐棉要老爹老娘留下唐江也就順勢留下來了,打算等到老兩口安頓下來了再離開。
這樣的話唐江回去也可以和另外幾個兄弟好好說清楚這事兒,不會到時候一問三不知。
既然老兩口要留下來首先當然要解決房子的問題,所以,昨天唐棉就約了人看房子。
到了看房子的地方,江秀芬仔細打量了好長時間,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沒放過。
這看房子的事兒是姜順峰幫忙安排的,之前姜順峰幫姜煙在這邊買了一套房,所以在買房這塊兒還是有熟人的。
房子很大,地段也不錯,聽中介說這房子原來的主人是不舍的賣房的,可是因為家里孩子在國外,因為需要用錢,而且老兩口也打算出國和兒子一塊兒住,所以才決定把這房子給賣了。
房子采光很不錯,而且寬敞,總而言之這房子唐棉還是非常滿意的。
江秀芬也滿意房子,可是房子這么大肯定是不便宜的,雖然知道閨女這兩年手頭上似乎挺有錢,但是買這么大一房子真的可以嗎?
江秀芬擔心,拉著唐棉就走到角落那邊去了。
唐棉被江秀芬拉到一邊還以為江秀芬是不滿意房子,便開口道:“娘,你這是沒看上?”
“說什么呢,房子自然是好的,可是這房子這么大肯定不便宜吧?棉棉,要不咱們降低一點要求,先看個小點兒的房子?”江秀芬看著閨女,開口商量道。
“娘,你不用擔心錢的事兒,這房子你滿意咱們就買,錢我有的。”唐棉笑著開口道。
“棉棉你喜歡?”江秀芬看閨女似乎特別滿意,心里有點兒糾結了。
閨女喜歡這房子,可是這房子肯定老貴老貴了,江秀芬手上也是攢了一筆錢,其中一部分打算給唐棉做嫁妝,一部分給她和唐陽山養(yǎng)老的。
這兩年閨女和幾個兒子都時不時會給他們老兩口孝敬錢,江秀芬和唐陽山基本也沒花什么,都存著了就打算將來以備不時之需。
“嗯,我覺得這房子很不錯,現(xiàn)在房價開始漲,咱們買房就等同于投資了,將來肯定得增值啊,娘,你放心,我有錢,真的有錢。”唐棉真不是說假話,這兩年這么長時間她真的有錢,當然了其中一大部分都是靠玄學掙來的,主要是看風水的大部分是有錢的老板,信這個,所以唐棉是真有錢。
江秀芬看唐棉真喜歡,也就不說什么了。
這一處房子看上了,自然也就不用接著看其他的了,唐家人和中介商量好了過一周后交房。
回到旅館,唐棉也沒多,她還要回學校那邊去上課呢。
待唐棉離開之后江秀芬就把唐江叫到他們房間里來了,唐陽山看江秀芬那臉色就知道是有事兒要說。
唐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老娘凝重的臉色,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娘,你叫我過來啥事兒?”唐江主動開口問道。
“叫你過來肯定是有事兒,今天那房子你們看了覺得怎么樣?”江秀芬婉轉(zhuǎn)地開口,視線盯著唐江。
“房子挺好啊,比咱們村里房子好多了。”唐江想也不想回了一句。
“是好,可是那房子肯定貴,老大啊,你也看到了棉棉打算讓我們老兩口留在這邊,這么一來我和你爹養(yǎng)老的事兒就基本不用你們幾兄弟操心了,但是你妹妹怎么說也是閨女,還上學呢。你們幾個從小就疼棉棉,我琢磨著房子挺貴的,我就想你們兄弟幾個是不是……”
江秀芬話沒說的太清楚,但是唐江還是聽明白了。
借錢這事兒他力所能及肯定不會說什么,但是唐江想到剛才的房子那肯定不像小地方幾千萬把塊就能買下來,起碼得往上翻不知道多少倍。
唐江他家里就那情況,家里的存款什么的唐江都清楚,撐死了也就幾千塊,就算是全拿出來也不夠塞牙縫啊,而且他也不能全拿出來,家里還有媳婦兒孩子呢,兒子快要找對象了,閨女最近也上高中,這一家子里里外外也是需要錢的。
不是唐江不愿意,他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江秀芬看唐江那臉色,心里也知道老大家什么情況,江秀芬也沒想著讓老大把錢全部借出來,但是當初他們幾兄弟做生意可是找唐棉借錢起步的,這會兒讓他們出點力,也是可以的。
反正,各家量力而行,能出一點是一點。
加上江秀芬自己手頭上的錢,一兩萬塊還是能湊出來的。
“老大,我也不要你把錢全部借給你妹,但是你是當哥哥的,你們幾兄弟就一個妹妹,你們要是不愿意,那也太讓人寒心了,而且這錢是借,你妹妹將來肯定要還的。”
唐江聽見江秀芬的話之后松了一口氣,同時也覺得自己剛才想法頭點兒不太好,爹娘喜歡棉棉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而且爹娘這么多年對他們幾個也挺好的,剛才他那想法真是不應該。
爹娘就不是那樣兒的人,是他想差了。
借錢的事兒唐江沒意見,下午還給老家那邊去電話了。
唐家另外幾兄弟接到消息也沒說什么,不過對于老兩口在京市住的事兒還是多問了幾句,至于借錢的事兒他們都沒說啥,反正是借,將來也還。更何況棉棉是他們從小疼到大的妹妹,借個錢肯定不能拒絕啊。
唐家?guī)仔值芙桢X,家里的媳婦兒自然就不樂意了,可是唐家男人在某些事上面還是很有話語權的,就比如經(jīng)濟大權這個一直都是抓在自己手上的,所以借錢就算是家里媳婦兒不同意也沒用。
老家那邊唐家?guī)仔值芤驗榻桢X的事兒多多少少和家里媳婦兒有了點矛盾,然而唐棉在學校還不知道家里幾個哥哥要借錢給她的事。
交房那天,唐棉特意請假出了學校。
到了旅館,唐棉就看見江秀芬抱著一個包裹,她旁邊還有唐陽山和唐江一左一右守著,一副生怕別人靠近的樣子。
唐棉看著三個人那模樣,內(nèi)心狐疑,抬腳走了過去。
來到江秀芬面前,唐棉開口問:“娘,你抱著什么呢?”
“你看看就知道了。”江秀芬靠近唐棉小聲說了一句,然后小心翼翼將懷里抱著的包稍微弄開一點兒,露出里面那一打打的錢。
看到老娘抱著這么多錢唐棉瞬間詫異地瞪大了眼睛,不過短短幾秒鐘就反應過來老娘為什么抱著這么多錢了。
唐棉抬眸看著江秀芬,心里瞬間暖和和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開口道:“娘,你這是要做什么呀?我都說了我有錢,你不用操心了,還有你哪兒來這么多的錢?”
唐棉雖然沒算過老兩口手頭多少錢,但是唐棉也知道老兩口不可能有這么多錢。
“我讓你哥借了一點兒,這里有兩萬多,你那房子得不少錢,這不我就尋思著給你減輕點壓力。”江秀芬笑瞇瞇開口,那模樣似乎還挺高興的樣子。
唐棉看著老娘那笑著的模樣,鼻尖泛起一抹酸澀,抬手摟住江秀芬的肩膀,軟聲開口道:“娘,你對我真好。”
“你是我閨女,我不對你好對誰好?”江秀芬見閨女撒嬌,特別受用,不過還說的事兒還是得說清楚,便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對了,這錢是借的,到時候你有錢了記得還你幾個哥哥。”
兒子借錢出來不容易,江秀芬心里清楚著呢。
“娘,我真有錢。”唐棉哭笑不得。
自己是什么時候讓家里人覺得她很需要幫助了嗎?她明明就是一個有錢人啊,家里人都不相信她怎么辦?
最終江秀芬抱著的那些錢也沒用上,因為唐棉是真的有錢。
看見唐棉眼睛都不眨就花出去那么多錢,唐家另外幾個人都恍惚著回不過神來。
房子買了,因為是二手房也不用裝修什么的,打掃打掃買些東西就可以住了。
江秀芬他們收拾了兩天,第三天買了一些東西就準備搬進去了。
搬新房子還是需要一點儀式感的,畢竟是喬遷之喜。
唐棉特意邀請了姜煙和南檸過來吃飯,人多也熱鬧一點兒。
住進新房子的第二天唐江就買票坐火車回去了,這邊安排好了他自然是要盡快回去的。
新房子入住唐棉也就不在學校宿舍住了,每天回家都能吃上熱氣騰騰的飯菜,真的特別幸福。
果然有媽的孩子是塊寶啊,唐棉都覺得自己被養(yǎng)胖了。
唐家?guī)仔值芗依锉緛硪驗榻桢X的事兒多少有點兒鬧騰,但是后來聽說錢沒借出去,唐家?guī)讉€媳婦都有點兒訕訕,感覺有點兒臉熱。
畢竟當初他們幾家作生意都是從唐棉手上借過錢的,當初唐棉可是啥也沒說就把錢借了,這次她們鬧騰,最后人家唐棉還沒要。
她們是真覺得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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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衛(wèi)國,你真和青檸分了啊?真的假的,之前那么寶貝,這說分就分了?”安波開口問。
不是安波八卦自己兄弟的感情生活,但是最近蘇衛(wèi)國整天閑著和他們一群大老爺們在一塊兒這就奇怪了啊。按照蘇衛(wèi)國的尿性應該是分了之后下一個更好才是,可是和青檸分手之后蘇衛(wèi)國突然清心寡欲了起來,這特么就不對勁兒了。
蘇衛(wèi)國什么性子啊,花中君子啊,身邊女人基本就沒斷過,不過這么多年也就看蘇衛(wèi)國對那個青檸花心思了,之前的女人哪個不是蘇衛(wèi)國招招手就自動貼上來了。
可是他們一群人卻是知道的,蘇衛(wèi)國雖然女人不斷,卻特么還是一只童子雞。
這事兒還別不信,蘇衛(wèi)國看著花花公子一個,但是人家風流不下流啊,處對象最多親親臉,再多就沒有了。
就蘇衛(wèi)國這樣清奇的男人不多見啊,反正就是一奇葩就是了。
安波比起蘇衛(wèi)國來說就完全不一樣,安波這個人比較嚴肅,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才能放松一些,一般來說還是板著臉的警察叔叔,特別嚴肅的那種。
蘇衛(wèi)國淡淡瞥了安波一眼,懶懶挪了挪身子,開口道:“分了就是分了,哪兒還有真的假的,不合適就分了,這不是很正常?”
“我覺得不正常,好端端就分了,奇怪。”安波吐槽了一句,再次開口道:“可是我看人家好像不想和你分啊,前幾天我還遇見人家了,和幾個小男生一塊兒玩,喝酒打架被逮到警察局去了,人家看到我的時候還打聽了你啊,你什么看法?”
安波說的可是真話,就前幾天,青檸和幾個男生一塊兒唄逮到警局去了,安波聽了一耳朵是因為打架鬧事兒被逮進去的,那個青檸遇見他的時候還特意明里暗里想要打探蘇衛(wèi)國的消息。
不過安波沒說就是了,對于兄弟的感情這事兒安波向來不插手。
“關我屁事!”蘇衛(wèi)國淡淡回了一句。
都分手了,確實是關他屁事。
“行行行,關你屁事,你要沒事兒就別待在我辦公室了,我這是工作的地方,你沒事兒就回你那兒攤著去,你這兩天坐我辦公室影響不好啊。”安波開口攆人。
他這是警局,蘇衛(wèi)國沒事往這兒跑做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蘇衛(wèi)國他犯事兒了呢!
“安波,你有沒有人性啊,咱們好歹認識這么多年,你居然攆我?還是不是兄弟了?”
“不是,趕緊走趕緊走,我待會兒還得出門。”安波開口回了一句。
鑒定完畢,塑料兄弟情。
蘇衛(wèi)國從安波辦公室出去之后沒地兒去,只能回家躺著了。
清大——
青檸回到宿舍,整個人渾身都散發(fā)一股低氣壓。
蘇衛(wèi)國已經(jīng)半個月沒聯(lián)系她了,看樣子是鐵了心分手。
青檸心里不舒服,特別是最近這段時間青檸損友的生活節(jié)奏都回到了遇見蘇衛(wèi)國之前。
每天上課下課,和同學出門看見喜歡的東西她也買不起,幾個玩兒得比較好的同學還會經(jīng)常問她蘇衛(wèi)國最近怎么沒來找她。
青檸怎么可能說自己和蘇衛(wèi)國分手了,她對外都是說蘇衛(wèi)國最近很忙沒時間。
“咔噠!”宿舍門被一個女孩兒推開,女孩兒走進來看見坐在宿舍里的青檸,偷偷打量了一下青檸的臉色。
女孩笑著開口道:“青檸你在宿舍啊,我還以為你去食堂了呢?對了,下午沒課我們一起出去玩兒吧,你家蘇衛(wèi)國好長時間沒見了,你要不讓他一塊來?”
聽女孩兒的話青檸臉色愈加難看了,冷著一張臉瞪了女孩兒一眼,開口道:“向珊你什么意思?我都說了幾次了,蘇衛(wèi)國沒空,你聽不懂是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我告訴你,蘇衛(wèi)國是我對象,當誰是傻子呢?”
青檸這完全是遷怒,上次就是因為向珊問了幾句厲御的事兒她才會開口那么說的,沒想到會讓蘇衛(wèi)國生氣,在青檸看來一切都是向珊的錯,不是向珊她和蘇衛(wèi)國不會弄成這樣。
向珊被青檸這么一懟,臉色白了白,特別是青檸一副傲氣的樣子更是讓向珊忍不住開口懟了回去:“我什么心思?難道不是你見異思遷?你當自己真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呢?脾氣那么大!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咱們倆到底誰不要臉?”
向珊話一說完就看見青檸抓著什么東西朝著自己砸過來,向珊連忙躲開,只聽“砰”一聲,向珊腳邊的一盒面霜在地上滾了幾下。
向珊淡抽一口氣,朝著青檸吼道:“你瘋了!”
這面霜盒子可重了,砸到臉還不得淤青了。
青檸云淡風輕走過來,俯身撿起地上的面霜,瞥了向珊一眼,冷笑一聲道:“我這是警告你,不該惦記的東西別惦記,不然……小心點兒?”
看著青檸的視線,向珊心里打了個寒顫,特別是青檸那樣子讓向珊覺得對方就是一個瘋子。
向珊跑了出去,連門都忘記關了。
青檸看著敞開的門,臉上露出一抹淺笑。
她的東西,誰也別想搶,就算是她看不上,那也不許別人碰。
另一邊。
躺在床上睡覺的蘇衛(wèi)國突然渾身泛起一抹涼意,睡夢中蘇衛(wèi)國扯過旁邊的被子卷在身上才覺得溫暖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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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秀芬和唐陽山也就五十多的年紀,整天待在家里也閑著沒事兒,所以江秀芬就琢磨著弄小攤兒,賣點兒早餐什么的時候找點事做也順便讓唐棉減輕負擔。
江秀芬生意還是不錯的,固定地點,每天定量,賣完就回家。
這天,江秀芬完事兒回家,突然想起來一事兒。
“老頭子,上次你打電話給老六,你和老六說啥了?你說你打電話還不讓人聽,一把年紀了你還有秘密了?對了,那個厲御的情況你個和老六打聽了沒有啊?老六咋說的?”
江秀芬突然想起前一段時間老頭子給唐戰(zhàn)那邊去電話了,當時老頭子打電話還神神秘秘的不讓聽,江秀芬最近忙著房子和小攤的事兒也就沒想說問電話這事。
這會兒差不多忙完了,江秀芬就想起來這茬兒了。
唐陽山聽見江秀芬這么問,臉色瞬間一黑。
呵,老六,老六說了啥?
老六啥也沒說,但是厲御說了。
不提厲御還好,一提起厲御這人,唐陽山臉色愈加黑了。
一個拐騙了他家小棉襖的男人,唐陽山能好聲好氣?
唐陽山想到和厲御那通電話心里就更加郁悶了,無論他說什么厲御都應著,態(tài)度覺悟不要太好太高,搞得唐陽山都不知道要說啥了。
“說啥,老六那小犢子啥也沒說,至于那個厲御,我下次見著面得讓他知道,我老頭也是練過的,將來欺負我家閨女……”
江秀芬看著唐陽山那念叨的模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老頭練過啥?
來,說說,說說,她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