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四二章(一更)
江煙和南檸從食堂回到宿舍一進門就看見了唐棉桌面上擺的那一疊類似情書的東西, 兩人偷偷對視一眼。
唐棉坐在椅子上,旁邊的燈光照在她白凈的小臉上,姜煙和南檸看了忍不住心里暗暗驚艷,怪不得男人會說什么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了, 流唐棉這種姿色的沒人的確是好看,讓人看了還想看。
姜煙將替唐棉帶回來的飯菜放在唐棉的桌子上,開口調(diào)侃道:“棉棉, 你不是說教授找你, 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而且還多了這么多情書啊?”
唐棉抬頭看向姜煙,輕笑一聲,開口回答道:“榮榮幫忙帶回來的。我剛才教授那兒回來,餓死我了, 就知道小煙你對我最好了。”
“哎, 我就說奇怪了, 你不是想來都來者必拒,怎么可能收那些男生的情書?原來是榮榮幫忙拿回來的, 那就難怪了。”姜煙道。
開學(xué)半個多月, 憑著唐棉的顏值那撲上來的男生還不是前赴后繼的,可惜了, 碰上唐棉這么一個不解風(fēng)情的主兒。唐棉不知道是不開竅還是眼光太高, 反正不管你是明里暗里表白全都是一個下場,那就是拒絕,沒有第二種可能。
而且唐棉完全不會給人遐想的空間, 都是直接就拒絕了。
或許是男人的某種心態(tài)作祟,唐棉越是拒絕那些男生反而愈加喜歡唐棉,簡直是癡心不悔。
唐棉不太想繼續(xù)這個話題,直接打開姜煙幫忙帶回來的食物開始吃。
唐棉是真心很累,本來以為大學(xué)生活可以輕松一點兒,畢竟兩輩子高考都熬過去了,可是大學(xué)生活和唐棉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說好的輕松完全沒有,原因就在于唐棉是教授們心目中的紅人,有個什么實驗教授們都喜歡帶著唐棉一塊兒玩,就算是不能讓唐棉實際操作也要讓唐棉在一旁旁觀,學(xué)習(xí)經(jīng)驗什么的。
姜煙看著吃東西的唐棉突然想起一事兒,從上鋪探出腦袋來,朝著唐棉開口道:“對了,棉棉,差點兒忘記了一事兒。”
“什么事兒?”唐棉順著問了一句。
“薛敖今早上打電話過來了,正好我從樓下經(jīng)過就接到了,薛敖說這周末一塊兒出去玩兒,你到時候有時間不,你到時候要是不去薛敖肯定得到學(xué)校來逮人啊。”
姜煙說的絕對不是假話,經(jīng)過幾年的相處對于薛敖的二貨屬性姜煙已經(jīng)了解了透徹。
如果說唐棉是一朵鮮花,那么薛敖絕逼是鮮花旁邊的蒼蠅,嗡嗡嗡的那種,想到高中那兩年,薛敖幾乎是整天纏著唐棉。
那時候就連薛敖老爹都以為自家兒子是不是有點兒那方面的意思,可是兩年過去了,薛敖仍舊什么動靜都沒有,這讓薛老爹是又高興又失落啊,高興的是兒子沒有早戀的苗頭,失望的是薛敖好像有點兒缺根筋啊。
是的,薛敖腦子里完全是如何很緊唐哥的念頭,至于早戀,那是什么,能吃么?!
姜煙和唐棉關(guān)系比較好,薛敖那二貨還明里暗里爭寵,一個大老爺呢,姜煙真心看不下去了。
這不,為了跟緊唐棉的步伐,知道唐棉報考了京大之后薛敖毫不猶豫選擇了京市的軍校,薛敖和陸安兩人經(jīng)過唐棉和姜煙的摧殘順利進入了京市的軍校。
軍校和大學(xué)不一樣,不能隨便外出,薛敖陸安在同一所軍校,兩人消失了半個月沒出現(xiàn)。
這周好不容易放假,肯定要過來找唐棉她們。
高中的學(xué)渣學(xué)霸四人組不能散了啊,得時不時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才是。
“應(yīng)該沒事兒,他有沒有說什么安排?就吃飯?”唐棉問道。
“不知道啊,反正到時候再說吧,薛敖之前怎么也是京市人,到時候肯定有安排。”姜煙回了一句。
“嗯,到時候一塊兒去吧,南檸你要不要一起?”唐棉看著已經(jīng)躺在床上的南檸問了一句。
南檸聽見唐棉的話,抬頭啊了一句,然后才開口回答道:“我就不去了,我周末和之前的高中同學(xué)約好了一塊出去玩兒。”
南檸不去唐棉也沒再說什么,吃完東西之后收拾了一下,就打算繼續(xù)看資料了,這些資料是教授讓帶回來看的,明天就得還回去。
姜煙看見唐棉還不睡,打了個呵欠,開口問:“你還不睡啊,早睡早起身體好,我看你最近挺忙的,要不要這么努力?”
“馬上就看完了,你睡吧,我把頂燈關(guān)了。”為了不打擾舍友休息唐棉起身把頭頂?shù)臒絷P(guān)了,然后就著自己的小臺燈繼續(xù)奮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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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男人的夜生活就熱鬧了,蘇衛(wèi)國拉著厲御約了幾個朋友一塊兒打牌,厲御不喜歡女色,和厲御一塊兒的休閑娛樂也就只剩這這么單調(diào)了。
屋子里充斥一股子煙味,厲御嘴上叼著一根煙,看上去和平時的嚴肅模樣不一樣,顯得有幾分慵懶,一雙大長腿微微曲起擱在桌子下邊兒。
厲御左手邊位置坐的是蘇衛(wèi)國,蘇衛(wèi)國瞅了瞅自己的牌面,然后悄悄伸長脖子想要看厲御手上的牌,可啥也還沒看見就被厲御踹了椅子,椅子動了一下蘇衛(wèi)國差點兒摔倒。
蘇衛(wèi)國穩(wěn)住身子,吞云吐霧一口,吊兒郎當開口道:“厲御,對子你要不要?”
“你扔出來看看。”厲御瞥了蘇衛(wèi)國一眼,沒說要也沒說不要。
蘇衛(wèi)國看厲御那面無表情的樣子心里有點兒摸不準,猶豫了片刻蘇衛(wèi)國扔出去一對k。
牌剛?cè)幼烂鎯荷希瑓栍土ⅠR扔出了一對a,然后接著順子。
厲御手頭上的牌就出光了。
蘇衛(wèi)國一臉懵逼看著厲御,一臉生無可戀。
他最近好像沒有得罪厲御吧,怎么最近感覺厲御好像特別看他不順眼的感覺,就連打個牌也要虐他一下?!
蘇衛(wèi)國扔下手中的牌,往后一靠望著厲御開口問道:“厲御,你說,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我怎么感覺你這幾天看我特別不順眼呢?上回我還沒說你呢,咱們一塊兒回家,你怎么好意思把我一個人扔在車上,你知不知道我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是什么心情。我的那個心啊,哇涼哇涼的,咱們這么多年感情,你就讓我在車上睡?”
厲御對于蘇衛(wèi)國的指控,沉默了一會兒,驀地開口道:“你難不成希望我把你抱回你家?你當時醉的和死狗一樣,我喊你你也不動彈一下。”
抱,抱他?!
蘇衛(wèi)國腦海中浮現(xiàn)厲御公主抱他的畫面,瞬間整張臉都皺起來了,開口道:“厲御,你別惡心我了,擔心把你自己惡心到了。”
“厲御,你這次休假多長時間?”蘇衛(wèi)國又問。
“不一定,看情況,保守估計還得一個月吧。”厲御習(xí)慣了部隊的日子,在家里待著養(yǎng)傷的日子讓他覺得有點兒空。
“挺好的。”蘇衛(wèi)國回了一句。
牌局一直持續(xù)到九點多厲御開口要回家牌局才散了,回去的路上蘇衛(wèi)國也算是看出來了,厲御其實不太喜歡他們這種娛樂方式,不過蘇衛(wèi)國也沒轍,總不能讓他們一群人陪著厲御去訓(xùn)練吧,他們可真心是吃不消。他們不是十幾二十歲的小年輕了,現(xiàn)在他們也就室內(nèi)健身一下,肯定是跟不上厲御節(jié)奏的。
他們一群人甚至有兩個都有小肚腩了,怎么和厲御比啊,無論是體力還是其他都沒法兒陪著練。
厲御回到家剛進門就看見藺舒然同志守在客廳,看見厲御回來的時候藺舒然同志立馬就轉(zhuǎn)頭看過來了。
“厲御,咱們談?wù)劇!碧A舒微抬下顎讓厲御坐對面的椅子上去。
厲御邁步走過去坐下,然后抬頭看向藺舒然同志,等著她開口。
藺舒然斟酌了一下,一臉嚴肅開口問:“厲御,你給我一句實話,你到底準備什么時候找對象?”
藺舒然其實也不想管厲御的個人問題,可是眼看著厲御就二十八了,想當初厲司令二十八歲的時候厲御都出生了,當初厲司令雖然性格木頭了一點兒好歹也是有媳婦有孩子了,怎么到了厲御這兒就不開竅了呢?
這年輕一輩的就是不消停,現(xiàn)在崇尚那個什么自由戀愛,藺舒然補反對自由戀愛,不管是自由戀愛也好,介紹的對象也好,厲御好歹給她領(lǐng)一個回來吧。
這整天和一群大老爺們混一塊兒啥時候她才能有兒媳婦啥時候才能抱孫子啊?
所以,藺舒然同志決定今晚和厲御來一次公開的談話。
厲御聽見老娘一開口說個人問題就知道今天的主題了。
“媽,個人問題我不急,你總不希望我隨便找一個回來,我想找一個自己喜歡的。”
“那你喜歡啥樣兒的?”
“還沒遇到,遇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騙鬼呢你,有忽悠我是吧?你之前一年到頭待在部隊,好不容易在家待著還和蘇衛(wèi)國他們一群大老爺們出去,你這樣就算是下輩子也不可能找到媳婦兒,我不管,我就給你一個月時間,在回部隊之前解決了你的個人問題,要是你自己不解決,那我就要做一回不講理的人了。到時候,你乖乖給我相親去,不許拒絕!”
藺舒然也是被刺激了,扔下這一句狠話就回房了。
厲御看著好娘的背影,抬手揉了揉眉心。
二樓,藺舒然回屋,厲司令正躺在床上看報紙,靠近藺舒然進門之后折好報紙放在一旁的床頭柜,偷偷打量了一下藺舒然的臉色,只一眼就明白了肯定沒搞定兒子。
“厲司令,你到底管不管你兒子?” 藺舒然察覺到厲司令偷懶的視線,立馬就把木倉口對準了他,一連串念叨道:“你兒子二十八歲了,不是十八歲,這么大年紀不找對象你就不管管啊?”
“我怎么管?”
“我管你怎么管,反正這事兒你得想辦法解決。”藺舒然氣呼呼開口道。
“我沒法兒管,要我說你就是太閑了,你沒事兒盯著厲御結(jié)婚的事兒干什么?這結(jié)婚的事兒看緣分的,緣分到了指不定厲御自個兒巴巴結(jié)婚了,用得著咱們操心啊?再說了,厲御不想結(jié)婚,你不能強塞姑娘給他啊,你給他也不要,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放寬心好了,兒子有分寸。”厲司令勸說道。
藺舒然哪不明白道理,不過是著急啊,厲御都二十八了,之前他們那一輩二十八還不結(jié)婚的哪兒有,除非是家里窮得娶不起媳婦兒,可厲御這要長相有長相,要身高有身高的,怎么就是沒對象呢?
周六——
薛敖和陸安兩個人在京大還沒下課就在校門口守著了,等到了下課時間兩個長得好看的小伙子守在校門口可不就引人注目了。薛敖和陸安兩個人都長得好看,在高中的時候還是校草級別的。
兩個帥哥守在門口,進進出出的女同學(xué)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唐棉和姜煙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兩個女生在問薛敖和陸安的聯(lián)系方式呢。
薛敖眼神兒比較好,一眼就看到了唐棉和姜煙,立馬朝著她們那邊揮了揮手,大聲喊了一句:“唐哥,這邊這邊!”
唐棉聽見那一聲“唐哥”頗為無奈地揉了揉額頭,薛敖這個稱呼唐棉糾正過好多次了,然而薛敖就是不改,薛敖屬于那種嘴上應(yīng)的好好的,轉(zhuǎn)眼仍舊我行我素的人。
正在搭話的兩個女生聽見薛敖的話朝著那邊看過去,待看見唐棉和姜煙的時候瞬間紅了臉頰,唐棉和姜煙可是京大的女神,一個高冷一個乖巧。
女生們看見唐棉和姜煙瞬間顧不上要什么聯(lián)系方式了,趕緊捂著臉走了。
哎喲,丟人啊,原來是來找唐棉和姜煙的。
兩個女生一邊走一邊在心里表示,她們很有自知之明的,和唐棉和姜煙搶人,她們……剛不過。
姜煙視線落在薛敖的臉上,看著薛敖略顯黝黑的膚色姜煙輕笑一聲朝著薛敖調(diào)侃道:“半個月不見你好像丑了。”
薛敖臉上高興的笑容瞬間收斂,瞪著姜煙開口道:“你胡說什么呢,我這是健康膚色知道不?我一大老爺們黑點兒才好看,倒是你,好像沒怎么變啊,還是老樣子。”
“不是黑點兒,是特別黑。”姜煙吐槽道。
“哎,我說姜煙你是想吵架是吧?半個月不見你的嘴更毒了,算了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好了,讓你囂張一回。”薛敖擺擺手一副大方的樣子,然后朝著唐棉咧嘴笑道:“唐哥,咱們先去吃飯吧,我知道一家特別好的餐廳,傅寒冬他們幾個已經(jīng)在那兒等著了。”
薛敖口中那幾個等著的人是之前六中的校友,至于傅寒冬追唐棉的事兒六中幾乎全校的同學(xué)都知道這事兒,當初傅寒冬動靜挺大的,傅寒冬和姜家退婚,然后追求唐棉。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傅寒冬努力了兩年,唐棉完全沒有松口的跡象。
退親然后追求唐棉,而且退親的對象還成了唐棉的好閨蜜,這事兒在當初六中的同學(xué)眼中看來是怎么想也想不透啊。
說好的我愛你你愛他呢?
為啥感覺唐棉成了人生贏家?
這次聚會傅寒冬湊過來是為了什么薛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為什么,不就是還不肯死心。
薛敖就搞不懂了,傅寒冬看上唐棉哪兒了?還就一副要在唐棉這棵樹上吊死的勁兒。
糖棉聽見傅寒冬也在的時候并沒有什么表情,在唐棉看來傅寒冬就是一個老同學(xué),還是那種不太熟的老同學(xué)。
薛敖定的餐館是市中心的一家館子,生意特別好,唐棉他們進去的時候包廂里傅寒冬他們已經(jīng)坐在那兒了。
看見唐棉進門的時候傅寒冬眼神瞬間一亮,起身拉開椅子,以一種熟絡(luò)的語氣朝著唐棉開口道:“來,唐棉,坐這邊。”
薛敖看見傅寒冬殷勤的態(tài)度,偷偷瞥了一眼唐棉,誰知道唐棉的眼神兒也正好看過來,薛敖瞬間接收到了唐棉那個眼神的意思,一屁股就坐在了傅寒冬拉開的那張椅子上。
“傅寒冬,咱們也好長時間沒見面了,我和你一塊兒坐吧,正好咱們說說話,唐哥和姜煙一塊兒就行了,她們是女孩子,有話題聊,咱們男人聊男人的。”薛敖大大方方拍了拍傅寒冬的肩膀。
傅寒冬看見唐棉在對面的位置坐下,眼中閃過一抹失落,轉(zhuǎn)瞬即逝,待抬頭的時候情緒已經(jīng)整理好了,轉(zhuǎn)頭和薛敖打招呼。
大家都是老同學(xué)了,吃飯的時候氣氛挺熱鬧的,正所謂出門在外,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老同學(xué)聚會還是有一種特別的熟悉感。
吃完飯之后傅寒冬剛表示要送唐棉她們回去的時候就被薛敖打斷了,直接接過了送人的任務(wù),讓大家都自己回去,送唐棉和姜煙的事兒就交給他和陸安好了。
傅寒冬離開之前還欲言又止看了唐棉幾眼,可惜唐棉壓根兒沒看他。
薛敖在一旁看著,覺得傅寒冬這廝也真夠癡情了,兩年了還不放棄,真的:挺難得。
w省部隊駐地。
唐戰(zhàn)剛訓(xùn)練完朝著自己的宿舍走,路上碰見了薛白。
唐棉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汗,開口道:“薛白,厲御那邊有沒有消息?你說厲御兩年前回來沒多長時間就去了前線,好不容易回來還舊傷復(fù)發(fā),到底情況是個什么樣兒我們這邊也不知道,薛白你和厲御比較熟,沒有沒啥消息?”
“沒事兒,養(yǎng)著呢,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回來了,前兩天我打電話過去厲御還說在家無聊呢,傷恢復(fù)得很好,沒什么可擔心的。”薛白笑著回答道。
薛白也是前段時間和厲御一塊兒從前線回來的,聽見唐戰(zhàn)問厲御的情況也就說了。
唐戰(zhàn)聽見厲御沒什么事兒就松了一口氣,突然腦子里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兒來。
厲御好像在京市啊?
棉棉也在京市啊?
唐戰(zhàn)兩年沒回去了,也就是說兩年沒見妹妹了,不知道棉棉現(xiàn)在咋樣兒了。
家里信來的挺多,偶爾也會打電話過來,唐棉去京市之前還說抽空要來看他呢,可是到底啥時候來也沒個具體時間,唐戰(zhàn)腦子里琢磨著是不是可以讓厲御去京大探望一下,問問棉棉到底啥時候過來。
唐戰(zhàn)越想越覺得這事兒可行,厲御正好在京市,去一趟京大也就順便的事兒,厲御應(yīng)該不會拒絕啊。
唐戰(zhàn)想到這兒就人忍不住笑了,眼神兒朝著薛白看過去,眼睛里都透著光。
薛白對上唐戰(zhàn)那小臉,心里立馬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唐戰(zhàn),你別對我這么笑,我瘆得慌。”薛白開口繼續(xù)道:“你有事兒說事。”
“那個,你能不能把厲御的電話給我啊。”
“你想干啥?”薛白警惕。
“沒啥!”唐戰(zhàn)憨厚地撓了撓后腦勺,開口解釋道:“我妹妹不是在京大讀書,她前段時間說要來看我,可是具體時間也沒說,所以我想讓厲御跑一趟,幫我問問,到時候我也好接人。”
“你妹妹?在京大讀書?”薛白這兩年沒回來,還真不知道唐戰(zhàn)的妹妹在京大讀書的事兒,不過唐戰(zhàn)說的事兒也不難,薛白便直接把厲御的聯(lián)系方式給了唐戰(zhàn)。
唐戰(zhàn)拿到聯(lián)系方式都顧不上沖涼就跑去打電話了。
京市,厲家。
電話鈴響起的時候厲御正準備出門,蘇衛(wèi)國約了一塊出去吃飯,聽見電話鈴厲御腳步一轉(zhuǎn)走了過去,伸手拿起話筒。
“喂,你好,我找厲御。”唐戰(zhàn)的大嗓門透過話筒傳出來,厲御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立馬就認出了這是唐戰(zhàn)的聲音。
“我就是。”厲御回了一句:“找我什么事兒?”
“厲御,我唐戰(zhàn)啊,我聽說你在京市。我有一事兒想拜托你,事情是這樣的,那個我妹妹也在京市,我想你能不能幫我去看看我妹妹。我妹妹之前還說要過來,你過去的時候順便問一下她啥時候過來啊,我好準備一下,到時候去火車站接她。”
“行。”厲御爽快答應(yīng),他人在這邊也就順便的事兒。
不過厲御突然記起來他好像不知道唐戰(zhàn)妹妹的名字,便來嘍問了一句:“你妹妹叫什么?”
“唐棉。”
厲御握著話筒的手僵硬了一下,眼眸微瞇,沉聲問:“唐棉?”
“哈哈哈,是啊,我妹妹叫唐棉,唐朝的唐,小棉襖的棉,我爹娘當初一生下我妹妹就說她是貼心的小棉襖,所以叫唐棉。”
厲御向來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來了錯愕,半晌才抬手抹了一把臉。
唐棉,同樣是h省人,同樣參加數(shù)學(xué)競賽。
厲御從來沒把唐棉和唐戰(zhàn)的妹妹聯(lián)系在一塊兒,所以忽略了許多信息。
這會兒串聯(lián)在一起,就解釋得通了。
電話另一頭,唐戰(zhàn)聽見那邊厲御回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唐戰(zhàn)一臉懵逼,看了看掛斷的電話。
他還有事兒沒交代呢。
不過,唐戰(zhàn)一轉(zhuǎn)眼又釋懷了,厲御知道棉棉地名字。
而且妹妹長得和他辣么像,厲御到了京大一看見保準就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