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二五章(更新)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是沒錯, 但是得講道理啊,誰借錢誰還。你們把錢借給了誰就去找誰要啊,我們唐家大大小小一大家子一分錢沒看到,憑什么還錢?”江秀芬就不是個好欺負(fù)的, 面對幾個要債的那是一點兒也沒有覺得害怕。
江秀芬向來是把自己當(dāng)個爺們兒使,遇上事兒她從來都是上,到現(xiàn)在江秀芬最后悔的事兒就是當(dāng)初給老六找了個那么不靠譜的蠢貨媳婦兒。
男人聽見江秀芬的話哼了一聲, 似笑非笑看向人高馬大的唐戰(zhàn), 嗤笑一聲, 開口道:“當(dāng)兵的,這事兒你也這么看?錢我是借出去了,你要是個爺們兒你就說鄭英杏是不是你媳婦?”
“是咋的了,我們家唐戰(zhàn)要和鄭英杏離婚了, 很快那女人就不是我家兒媳婦兒了。”江秀芬搶著開口回了一句。
“喲, 要離婚了, 那不是還沒離婚呢嗎?沒離婚這錢你們就得還,我不管你們離婚不離婚, 我現(xiàn)在就是要錢。你們今天要是拿不出錢來, 那么不好意思,我這人待會兒行事兒可能會有點兒粗暴如果不小心砸了或者傷了人, 那就提前說一聲抱歉了。”
他鋼哥見多了這種不想還錢的套路, 而且他是干什么吧,高利貸啊,這錢既然借出去了, 那么肯定是要連本帶利還回來的。想賴賬的人他見得多了去了,真賴賬成的他鋼哥手底下還真沒有過。
他帶著幾個人從城里來這破地方容易嗎,要不是這次借出去的錢真挺多,他還真不愿意跑這一趟。
鋼哥覺得自己夠晦氣了,當(dāng)初那個女人借錢的時候說的好好的過兩月就連本帶利還錢,他還特意調(diào)查了,那女人是紡織廠的,男人也確實是部隊當(dāng)兵的。要知道那女人會卷錢跑路他又不是傻子,還能把錢給出去打水漂。
反正不管這事兒怎么樣,那女人跑了,那他也就只能找唐家人要了。
不過剛哥也不是真是那種純粹的壞人,能不動手他還是不動手的,但是不還錢這事兒就沒得商量。
唐棉邁步走進(jìn)院子里,來到江秀芬的身側(cè),抬眸看向?qū)γ嫖宕笕值哪腥耍蛄科蹋t唇抿了抿,板著臉開口道:“各行各業(yè)有各行各業(yè)的規(guī)矩我們知道,但是錢我們沒有,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家這條件如果真有錢也不會住在村子里了,誰借的錢你們找誰要,我們沒錢。”
“沒錢?”剛哥抬手?jǐn)]了擼自己腦袋,望著眼前的小姑娘,對上小姑娘的視線鋼哥心里直覺告訴他眼前的小姑娘不是個善茬兒,他混這行時間長了,看過的人多,什么人什么氣質(zhì)說話口氣就這些也能看出幾分味道來。
“沒錢你可以找親戚朋友借啊,這事兒我不管,鄭家那邊說沒錢你們也說沒錢,那咋辦,我錢誰還啊?現(xiàn)在那女人跑了,要么你們把人找出來,要么還錢。”
鋼哥這么說擺明了就是要唐家還錢,鄭英杏那女人都跑了,還能找到?
聽見鋼哥這話唐棉緩緩露出一抹淺笑:“好,我把人找出來給你,錢你自己和她要。”
“找出來?”鋼哥狐疑的看向唐棉。
人都跑了,還怎么找出來?
江秀芬和唐家其他人也心里著急啊,這唐棉一開口就要幫忙找人,可問題是人去哪兒找啊,找得到找不到還兩說,找到了有沒有錢更加是個未知數(shù)。
江秀芬伸手一把拽住了唐棉,小聲開口訓(xùn)斥道:“你出頭干啥啊,這大人的事兒你一小姑娘家家的管什么?這事兒有我和你爹呢,再不濟(jì)還有你幾個哥哥,你幾個嫂子都沒說啥,你也一邊兒去,別瞎摻和。”
“對,棉棉你后邊去,別待會兒動手不小心碰到你。”唐大哥搭話道。
“棉棉,這事兒你別管,我們大老爺們處理?”唐二哥道。
“就是,棉棉,你讓開。”唐三個也開口道。
“棉棉,退后。”唐四哥。
“棉棉,聽話,這事兒不是你管的,總之今個兒這事兒得說清楚。”唐五哥。
唐戰(zhàn)什么都沒說,直接伸手把唐棉拽到了自個兒身后。
鋼哥看見唐家?guī)仔值埽繙y了一下雙方干起來的勝算,腦子里想了想,片刻后視線看向唐戰(zhàn)身后的小姑娘:“你說的,把人找出來,把人找出來這事兒該和誰談我就和誰談。”
鋼哥手底下幾個人也是跟了他好長時間的,他心疼,唐家七個大老爺們,這打起來估計好像沒什么勝算,特別是唐家還有一個當(dāng)兵的唐戰(zhàn)。
“好。”唐棉一口應(yīng)下,緩緩從唐戰(zhàn)身后走出來。
唐家來了幾個陌生男人這事兒村里就這么點兒大的地方,有點什么事兒也瞞不住,特別是唐棉唐戰(zhàn)兩人和那幾個男人一塊兒離開村子可是有人看見了。
村里人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但是也能猜到唐家這次是惹了什么人了。
村長家——
唐苗苗聽見唐棉家出事兒心里還挺高興的,上回唐棉不給面子的事兒她心里還記著呢。
“爹,你說唐棉家到底什么事兒啊,那幾個男人聽說看起來不像什么好人。”唐苗苗開口問旁邊坐在院子里抽煙的村長爹。
村長聽見閨女的話,不急不緩抽了一口煙,一陣吞云吐霧后才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別人家的事兒少打聽,閑事莫管,你哥今天不是要回來,估計一會兒就到家了,你沒事兒就出門迎迎你哥。”
“不去,我哥一大男人要我迎什么啊!”唐苗苗一口拒絕,然后又開口問:“爹,唐家那事兒到時候會不會來找你幫忙啊?”
“找我?guī)褪裁矗课揖鸵淮彘L,平時管著村里大大小小的事兒夠多了,這什么事兒都找我我哪兒有那么多時間啊,再說了唐棉家那事兒我也解決不了,到時候找上門來我也是這么說,沒辦法的事兒。非親非故的,我干啥要干那吃力不討好的事兒?閑的我?”
唐苗苗看著村長爹那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心里偷偷回了一句:現(xiàn)在是非親非故,將來還不一定呢。
畢竟她那個哥哥心里還惦記著唐棉呢,這次聽見唐棉出事肯定坐不住啊。
唐苗苗心里吐槽歸吐槽,沒開口和村長爹多嘴說她哥的事兒,反正和她沒關(guān)系。
唐棉和唐戰(zhàn)并排走在前頭,鋼哥領(lǐng)著幾個人走在后邊兒,這一行人走在路上非常打眼。
唐戰(zhàn)沉著一張臉,視線看了看身后幾個男人,擔(dān)心開口道:“棉棉,要不你還是回去?你都說了鄭英杏在火車站,我和他們一塊兒去找人就行了。”
唐戰(zhàn)心里想的是讓唐棉離開,待會兒萬一在火車站沒找到人唐棉也不會出事兒,他一個大老爺們吃不了什么虧,這事兒回頭再解決就行了。
“六哥,沒事兒,你別擔(dān)心,咱們找到人就回家。”唐棉微笑著開口道。
唐棉完全不擔(dān)心找不到鄭英杏,剛才在家里她就算過了,鄭英杏就躲在火車站這邊,而且根據(jù)卦象上看鄭英杏怕是就準(zhǔn)備今晚跑路,如果她不去,等下唐戰(zhàn)和那幾個男人沒找到鄭英杏那就不好了。所以,為了穩(wěn)妥行事,她還是一起比較好。
一行人很快到了火車站,進(jìn)了火車站之后唐棉什么也沒說直接朝著某個方向走。
“各位乘客,開往xx的火車馬上就要到站了,請要上車的乘客準(zhǔn)備好……”火車站的喇叭響起。
火車站某個角落里,一個裹著破棉衣的女人肩膀上挎著一個包裹,臉色焦急地望著火車進(jìn)站的方向。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鄭英杏。
鄭英杏心里忐忑不安,總覺得有什么事兒要發(fā)生。
對于自己做的那些事兒鄭英杏心里不是不害怕的,可是她沒辦法了。唐家那邊已經(jīng)鬧掰了,唐戰(zhàn)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離婚,已經(jīng)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家里老父母的意思是讓她說出那個男人是誰,可鄭英杏上輩子已經(jīng)看透了曾建成的人渣本性,她這輩子是絕對不會再和曾建成結(jié)婚的,死都不可能。
鄭英杏不甘心啊,明明重生了,為什么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
她明明想好了,重新和唐戰(zhàn)過日子,她這輩子不鬧就想和唐戰(zhàn)好好過也不行嗎?
一切都是因為唐棉,對,就是因為唐棉,那個討人厭的小姑子。要不是唐棉三番兩次挑撥,唐戰(zhàn)肯定不會知道那事兒,更不會和她離婚的。
然而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唐家她已經(jīng)回不去了。
鄭英杏想到這里恨得完了咬唇,手緊緊拽住包袱。
過了一會兒鄭英杏安慰自己,沒關(guān)系,她是重生的,她這次出去遲早還會回來的,憑借重生她會有很多很多的錢,到時候什么樣的男人她找不到。
等到她風(fēng)風(fēng)光光回來看唐家后不后悔!
鄭英杏緊緊抱著懷里的包袱,包袱里可是她的全部家當(dāng)。
這次借高利貸的五千塊錢還有她這半年掙的錢,有一部分還是唐戰(zhàn)這半年寄回來的津貼,她都沒用都存著打算用作將來事業(yè)的啟動資金。
她,一定一定會和上輩子不一樣!
在鄭英杏望眼欲穿下,終于看見火車行駛進(jìn)站了。
鄭英杏抱緊懷里的包袱,迫不及待站起身準(zhǔn)備上車。
就在這時候,鄭英杏身后緩緩響起一道軟軟的嗓音。
“我的好六嫂,你這是打算去哪兒?”
幾步遠(yuǎn)的地方,唐棉盯著鄭英杏的背影。
“我去,你這女人夠狠的啊,錢呢,把勞資的錢連本帶利還回來,勞資干了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被一個女人唰啊。”鋼哥幾步走過去擋在了鄭英杏的前面。
看見鋼哥那張臉鄭英杏臉色一變,反射性抱緊了懷里的包袱,警惕后提半步,開口道:“不,我沒錢。”
“沒錢?你看勞資像傻子嗎?趕緊的麻溜把包袱給我,別逼我動手,勞資手重,可不會憐香惜玉。”鋼哥說完就直接伸手去拽鄭英杏緊緊抱著的包袱。
鄭英杏死命掙扎,然而她一個女人怎么可能是鋼哥這種粗糙的大老爺們的對手。
眼睜睜看著自己包袱就要被搶走了,鄭英杏眼睛瞪大,血絲都出來了,腦子里亂哄哄,待看見包袱一寸寸離開自己鄭英杏瘋了,撲上去就一口咬在鋼哥搶包袱的那只手上。
鋼哥只覺得手傳來一陣劇痛,反射性松開了手。
然而鄭英杏死死咬住鋼哥的手,一副恨不得咬下一塊肉的狠勁兒。
“放開,你特么瘋了!”鋼哥疼的直接一耳光過去。
“啪!”響亮的耳光。
因為這一巴掌,鄭英杏被腦子嗡嗡作響,松開了嘴,整個人摔在地上,就算是這時候她還不忘抱緊懷里的包袱。
“瘋子!”鋼哥罵了一聲,他的手那塊肉差點兒被咬下來。
鄭英杏不理會鋼哥,抬頭看向一旁的唐戰(zhàn),此刻鄭英杏頭發(fā)凌亂,臉上浮現(xiàn)一個巴掌印,看起來頗為狼狽。
“唐戰(zhàn),你救救我,好歹咱們夫妻一場,你就看在咱們的夫妻情分上你救救我,我不能沒有錢,沒錢我會死的。唐戰(zhàn),你在部隊當(dāng)兵,每月津貼有一百多,五千塊對你來說不算難,你幾年就可以還清了,我真的很需要這錢……”
唐戰(zhàn)黑著一張臉,看著地上的鄭英杏沉默。
唐棉聽見鄭英杏餓這無恥的言論三觀差點兒被震碎了,什么叫你幾年就還清了?
合著便宜六哥上輩子欠你了,這都要離婚了還這么坑一把?
讓唐戰(zhàn)幾年不吃不喝不花一分錢就為了給你鄭英杏還錢,你特么多大臉,要臉不?
“鄭英杏,你要臉不,你對不起我六哥,這事兒我們唐家本來不打算提,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兒。但是要離婚了你還這么坑我六哥就不對了,我哥該你的啊?憑什么你借錢我六哥還錢?你安的什么心啊?”唐棉瞥了鄭英杏一眼,繼續(xù)開口吐槽道:“你沒了錢會死,那不好意思,我們還真救不了你,你說說你,好好的借高利貸干什么,想害死我們唐家啊?高利貸你自己還,我們唐家不是傻子。這錢,我們一分都不會還。”
高利貸是什么,這是能隨便借的?
利滾利的東西,一不小心就能讓你傾家蕩產(chǎn)。
你鄭英杏借了高利貸讓唐家還,當(dāng)誰是傻子呢?
鄭英杏本就不喜歡唐棉,這會兒聽見唐棉這么說立馬就瞪過去,開口道:“唐棉,你算個什么東西,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和你六哥離婚,我們會好好的,將來有孩子。是你,是你破壞了一切,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會將來會有報應(yīng)的!”
唐棉淡淡翻了個白眼,上前一步。
鄭英杏看見唐棉走過來,蹭的一下就從地上起來,然而鄭英杏剛站穩(wěn)就突然感覺懷中一空,等她反應(yīng)過來懷里的包袱已經(jīng)到了唐棉的手上。
唐棉手上提著包袱,然后退到唐戰(zhàn)的身后,打開包袱。
待看見里邊花花綠綠的舊版鈔票唐棉心里松了一口氣,就怕女主這把錢花了。
還好,全都在,粗略看了一下還不止五千。
“還給我,還給我,那是我的錢,我的!”鄭英杏嘶聲力竭就想沖過來搶,然而唐戰(zhàn)不費吹灰之力攔住了鄭英杏。
鄭英杏被唐戰(zhàn)抓著,只能眼睜睜看著唐棉把包袱里的錢一摞一摞給了鋼哥。
錢給了鋼哥之后還剩一小部分,鄭英杏陰鷙地盯著唐棉,那眼神恨不得把唐棉抽筋扒皮。
“這錢是我的,應(yīng)該還給我了吧?”鄭英杏隱忍著開口道。
“不不不,這錢還有一部分是我哥的。”唐棉說著看向唐戰(zhàn),軟聲開口問:“六哥,你之前每月給她多少錢?”
唐戰(zhàn)定定看了唐棉一會兒,沉默半晌才開口:“六十。”
“一個月六十,八個月,那也就是四百八。”唐棉抽出四百八,然才把包袱扔回給了鄭英杏,笑吟吟開口道:“喏,剩下的是你的了,這下沒錯了。”
拿著唐戰(zhàn)的津貼出軌,然后要離婚了還想坑冤大頭,這錢不拿回來還留著過年不成?
這四百八就算是扔了,也比給鄭英杏這女人好!
什么玩意兒,喪良心!
鄭英杏看著包袱里那少的可憐的幾張錢,心里恨得牙癢癢。
整整七千塊啊,連本帶利給了鋼哥六千多,唐棉給拿走了四百八,如今也包袱里只剩下可憐的三百不到。
這是她賣力存了大半年才存了兩千塊,就這么沒了?
鋼哥拿到錢之后眼神掃了唐棉一眼,心里若有所思。
這小姑娘果然不簡單,從村子出來之后來了火車站,然后一秒都不浪費找到了鄭英杏這個女人,這樣的人不厲害誰厲害?
鋼哥秉持著能不得罪就不得罪人的想法,拿著錢朝唐棉露出一抹友善的笑容,開口道:“小姑娘別介意啊,我之前就是急了點兒,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錢我拿到了,這事兒過去就算了。”
“好走不送。”唐棉淡淡回了一句。
鋼哥這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唐棉并不覺得反感,而且鋼哥之前在唐家也沒有上門就砸就搶,這一點也是讓他在唐棉心目中加了幾分。
“好嘞,那咱們有機會再見,下回有空我請你吃飯啊。”鋼哥留下一句場面話就帶著人離開了。
四周看熱鬧的人挺多,看見鋼哥帶人離開紛紛讓開了一條道。
唐棉把手上的錢揣進(jìn)了自己口袋,打算回去在把錢給唐戰(zhàn),因為這會兒她可不保證唐戰(zhàn)會不會心軟把錢還回去。
扯了扯唐戰(zhàn)的衣袖,唐棉開口道:“六哥,咱們回家吧?”
“不行,你們不能走,唐棉,把錢還給我!”鄭英杏聽見唐棉要走,神色陰鷙地攔在了唐家兄妹的面前。
鋼哥那錢她拿不回來,可唐棉這錢她要!
“這錢是我的,還給我!”鄭英杏直直盯著唐棉。
“你的?這不是我六哥的?我六哥每月給你津貼就是讓你做那不要臉的事兒?”唐棉嘲諷地看向鄭英杏,繼續(xù)開口道:“你做錯事心里不覺得愧疚,你良心不會痛嗎?你怎么好意思拿我哥的錢?”
四周的人聽見唐棉的話,看了看唐戰(zhàn)身上的軍裝,然后結(jié)合小姑娘剛才說另一個女人做不要臉的事兒。
得出結(jié)論,那個女人趁著男人不在,干了不要臉的事兒。
呸,真不要臉!
怎么有臉拿人當(dāng)兵的錢?
察覺到周圍那些人鄙夷的視線,鄭英杏心里已經(jīng)無所謂了,破罐子破摔,反正她也不認(rèn)識這些人。
“這是我的錢。”鄭英杏只有這一句話。
“不,這不是你的,是我六哥的。”唐棉也強調(diào)一遍。
“這是你六哥給我的,那就是我的,你這么搶是犯法的。”鄭英杏開口道。
“犯法?”唐棉驀地嗤笑一聲:“犯法,你也知道法?”
“鄭英杏,你……”唐戰(zhàn)想開口說什么,才剛開口就被唐棉打斷了。
唐棉伸手拽了拽便宜六哥,道:“六哥,你讓開,讓我來。”
女人的事兒大老爺們瞎摻和什么啊,這也不是動拳頭能解決的事兒。
唐棉緩緩踱步來到鄭英杏的很少,靠過去,以一種只有她們兩能聽見的聲音開口道:“破壞軍婚也犯法,雖然到現(xiàn)在沒有女方因為這這種事判刑,但是你如果繼續(xù)糾纏下去那就不一定了?你不會以為你肚子里證據(jù)沒了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你去醫(yī)院,那邊應(yīng)該有檔案吧?婚內(nèi)出軌且有實質(zhì)性可以告你重婚罪知道不?”
鄭英杏聽了唐棉的話,渾身僵硬,瞳孔一縮,側(cè)頭盯著唐棉,最后掙扎著開口道:“那是你六哥給我的錢。”
“對,是給你的沒錯,但是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回答我,這錢,你配嗎?你用哪只手來接?花這錢良心上過得去?”唐棉紅唇微啟,盯著鄭英杏一字一字道。
鄭英杏沉默不語,但是盯著唐棉的視線充滿了惡毒,就好像一條吐著信子的蛇那般,隨時可能沖上來咬你一口。
看著鄭英杏這樣的眼神兒,唐棉有些不耐煩了。
就離個婚,還沒完美了了?
是因為重生了才這么難纏嗎?
那么,是不是鄭英杏沒了上輩子的記憶,事兒是不是就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