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秘密房間
“那我再想想辦法吧”荀明娟帶著沮喪的語氣。
“平時多和你們領(lǐng)導來往來往,多請人家吃吃飯。”荀興宗交待。
其實他也并不知道自己女兒的領(lǐng)導是什么人,他也不知道要獲得去秘密房間服務的資格,又豈是請吃幾頓飯就能解決的。
不過這也倒是提醒了荀明娟,雖然到麗汀大酒店上班才一個多星期,她分明感受到領(lǐng)班對她的格外關(guān)心。
分配比較少的衛(wèi)生區(qū)域,客人投訴沒有處罰自己等等。在酒店的每一分每一秒荀明娟都感覺到一雙火辣辣的眼睛在注視著自己。
她內(nèi)心非常忐忑,初出校園涉世未深的她,不敢越雷池一步,領(lǐng)班多次邀請她吃飯,她都婉言拒絕了。
夜晚時分,荀明娟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從小和爸爸相依偎。哥哥從小就調(diào)皮叛逆,長大后更是和爸爸沖突不斷,這也是她最大的煩惱,哥哥為什么就不能體諒爸爸的辛苦呢。
輾轉(zhuǎn)一夜未眠,她拿定了注意——繼續(xù)為深愛的爸爸分憂。
第二天下班,領(lǐng)班周偉強再次邀請荀明娟一起吃飯,這次荀明娟爽快地答應了。
裝修精致的西式餐廳,窗外是城市絢麗的街景。荀明娟很少說話,只是聽周偉強在滔滔不絕地講。
講他領(lǐng)班的權(quán)力有多大,講他認識多少多少人,講他有多么博學。
夸夸其談,這不是自己喜歡的人,荀明娟十分確定。
那么一瞬間,荀明娟看到領(lǐng)班在自己脖子下方看了許久,還咽下了口水。
荀明娟惡心極了。
今天領(lǐng)班勸她喝酒,她沒有喝。
晚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她用百度搜:男人看見女生咽口水是什么意思,再用微博搜,答案都是:他渴望你。
荀明娟想要退縮了,可再想想一直郁郁寡歡、整日愁眉苦臉的父親,她的心突然疼了起來,一種無法感知的力量告訴她:和他交往。
荀明娟和周偉強違心地交往了,不過應荀明娟要求是秘密進行。
她也如愿以償獲得了服務秘密房間的資格,換下來的那個姑娘則被調(diào)到了普通包間。
沒過兩日,荀明娟就收到了董事長要來的通知,要她和另外一個負責服務秘密包間的姑娘素英提前準備。
荀明娟還從來沒有去過秘密房間,在素英的帶領(lǐng)下,走到走廊的盡頭,下去樓梯右邊邊墻壁竟然可以推開。推開以后是一個暗間,打開燈再往前走上樓梯打開左邊墻壁,一時豁然開朗。
一個近50平米的房間,雖然不大,裝修卻極為奢華,連水龍頭、煙灰缸、衣帽鉤都鍍滿了黃金。雖說“紙醉金迷”往往影射頹廢墮落,但這里的金色滿園卻令人喜愛,各處細節(jié)都處理得有紳士般的矜持亦或淑女般的優(yōu)雅。
窗簾、沙發(fā)、櫥柜、冰箱、電視……每件都是俗中求雅。墻上掛的畫則全是真跡,整個裝飾無與倫比。
荀明娟和素英開始打掃起來。荀明娟知道這次機會難得,錯過不再。她摸摸了兜里早已準備好的針孔監(jiān)視器,伺機裝在房間里。
燈太高,自己夠不到。電視機上太明顯,衣架上不安全角度也不好。不經(jīng)意間荀明娟看到一副利箭形狀的現(xiàn)代畫,她看不懂,但箭頭的黑點正好掩飾針孔,角度也正正好,可以拍攝整個房間。
荀明娟把墻畫拿下來,裝作仔細擦拭,趕緊趁素英不注意把針孔攝像頭安上。然后趕快裝作擦拭畫框的樣子。
“荀明娟,你為什么把畫拿下來擦,那樣會把畫弄壞的,你知道那畫有多貴嗎?”素英大聲喊道。
“哦,我第一次做,不知道,我馬上安上去。”荀明娟故作鎮(zhèn)定地把畫安了上去。看上去和之前并沒有什么不一樣。
打掃完衛(wèi)生,她們離開,素英告訴她,這一次不用她們在旁邊陪侍。
出來后,荀明娟長松一口氣,這件事一直在她的胸口積壓著,連續(xù)幾日她都沒有休息好。下班后周偉強要送她,荀明娟婉言拒絕。
因為她有了意中人。那是前幾天在餐廳吃飯,一個30多歲的男人恰好坐在她的斜對面。雖說外表看起來有些不修邊幅,可他的眼神卻分明是十分干凈的感覺。
她能感受到他潦草的外表下,俊朗的氣質(zhì)與干凈的靈魂,與周偉強徒有其表相比真是判如云泥。
她今年才18歲,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喜歡上一個30多歲的男人,是太寂寞,不,不是的,靈魂的相通或許從來不論年齡。
明天將有一個大型會議在麗汀大酒店舉行,荀明娟她們都忙的不可開交。終于準備完畢,第二天全國肺癌學術(shù)會議在麗亭大酒店隆重召開。
會議進行過程中,突然有一位醫(yī)生暈倒,領(lǐng)班周偉強連忙打急救電話,救護車火速趕往麗汀大酒店。就在大家焦急等待的時候,救護車打來電話,芳華路堵車嚴重,救護車到達時間不確定。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保安隊長騎來了廚房運菜的電動三輪車,把那位女醫(yī)生放上車騎車就走。
只見他沒有走芳華路,而是先走明瓦廊,左轉(zhuǎn)丹青路,再左轉(zhuǎn)墨香路,十五分鐘的時間送到了南陵市第一人民醫(yī)院。
荀明娟看到了熟悉的背影,這些天她一直在關(guān)注的背影。在大家的議論紛紛中,她才知道,他是保安隊長。
“保安。”荀明娟的心中直犯嘀咕,她并不是嫌棄他的職業(yè),只是憑她敏銳的直覺,他不像是個保安。
經(jīng)過一番打聽,她才知道,他以前確實不是保安,而是刑警。荀明娟舒心一笑,這也印證了自己的判斷。
“只是,好好的刑警不干,為什么來到麗汀大酒店做保安呢?”荀明娟心中不解。
正在荀明娟深深地陷入對魯巖的各種猜測時,周偉強怒氣沖沖地走來:“荀明娟,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荀明娟快速地思索著:是不是監(jiān)視器的事情暴露了,自己該怎么應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