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四章 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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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刮起了一陣大風(fēng),將院子里的樹木吹得搖搖晃晃,不少樹葉被掃了下來。張漣漪掀起一面窗紗,隔著玻璃朝著天上看去,一大片青隱隱的黑云遮住了日頭,天地?zé)o光。
“呦,要下雨了。”
屋子里,徐燁和葉琴坐在對(duì)面,徐煜坐在一側(cè),說說笑笑。張漣漪看著窗外,頭也不回的說道:“看樣子要下大雨。”
徐煜站起來說道:“雨還未落,我要回去了。”
“不要緊。”徐燁出言挽留,“大不了晚些回去,到時(shí)我派人送你。”
話音未落,天色越發(fā)黑暗的厲害,太陽(yáng)已經(jīng)消失不見,其它三面大落地窗的敞廳,頃刻間像是進(jìn)入了黑夜一般。而院子里的樹枝幾乎被狂風(fēng)卷的翻轉(zhuǎn)過來,嘩啦啦的作響。
“這場(chǎng)春雨來勢(shì)不小。”徐煜說道。
“是呀,我瞧著有些害怕。”葉琴蹙眉說道。
一言未了,突然從天而降了一道閃電,屋子里明亮如同白晝,最高的樹梢上跟著一閃,火光乍起乍滅,緊接著頭頂轟隆隆的一聲霹靂,震得人心驚膽碎。
“啊!”
屋里的丫頭們?nèi)捡斎?實(shí)在是距離太近了,等回過神來,這才發(fā)現(xiàn)外面的瓢潑大雨猶如萬條繩索似的往地面傾瀉,噼噼啪啪天地白茫茫,這使得幾個(gè)有心出去玩水的小丫頭再不敢輕舉妄動(dòng)了。
大家的目光都看著窗外的豪雨,徐燁回過頭來,就見葉琴兩只手蒙著臉,趴在桌子上一動(dòng)不動(dòng),他趕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你怎么了?”
葉琴坐起來拍著胸口,后怕的道:“把我嚇著了。”
徐煜笑道:“一個(gè)雷而已,怎么怕成這樣?”
“響在近前,這么大的動(dòng)靜,教人能不害怕嗎?”葉琴也笑道。
漣漪沒事人似的走回來,說道:“既然下了雨,左右無事可做,咱們四個(gè)湊一圈打牌吧。”
如此四人打起了麻將,打了半天,外面的雨勢(shì)依舊極大,房頂上的雨水打房檐牽線似的落到地面,院子里的積水已深達(dá)數(shù)寸,水面上漂浮著一些花瓣和枝葉。
閃電已經(jīng)停了,幾個(gè)大膽的丫鬟跑出去站在回廊里,指著在雨中幾只游來游去的水鳥嬉笑。
徐煜不耐煩玩了,起身說道:“雨小一些了,我自己撐傘回去,不必叫人送我。”
說完他轉(zhuǎn)身徑自走了,漣漪頓時(shí)叫道:“別走?我都要胡牌了。”
“叫她們替我,輸?shù)腻X算我的。”徐煜笑著走了出去。
打著一把油紙扇,徐煜順著回廊走走停停,沒多久衣服濕了些。冒著雨沖進(jìn)了一粟園,路過蘊(yùn)素的院子時(shí),隔著門叫了一聲,沒有人答應(yīng)。
推開門,見里面沒人,徐煜說道:“這么大的雨,她們上哪去玩了?奇怪。”
全不顧濕透的褲子鞋子,正要轉(zhuǎn)身走人,聽里面的拐角傳出女孩的聲音,有人說道:“真看不出來,她就這樣走了。咱們卻還在這里伺候姑娘,她倒去做少奶奶了。”
又有一個(gè)女孩帶著笑音說道:“怎么,你也想做少奶奶么?你有秋萍姐的本事和好人緣,自己找得到那樣的爺們嗎?”
徐煜輕輕一笑,已經(jīng)聽出來了,先說話的是秋香,是與秋萍一波進(jìn)府的,年紀(jì)也一般大,不過好像不得寵,一直是二等丫頭;后答話的叫小楠,是蘊(yùn)玉身邊的二等丫頭,而此種女孩間的閨閣私話無疑最有趣不過,他便站在那里偷聽。
就聽秋香呸了一聲,說道:“誰像你,小小年紀(jì)即成熟世故?聽說你早早和什么表哥訂了親,人家一直催你回去成親,只是小姐不肯,說我比大二三歲,我都不急,你倒急了。”
小楠頓時(shí)笑道:“你這造謠的家伙,哪里編出這樣的謠言來?我非癢死你不可。”
一陣嬉笑打鬧聲響起,徐煜聽秋香喘著氣叫道:“小玉,小玉快來,這丫頭瘋魔了,可了不得。”
玉兒說道:“小楠姐姐,饒了她吧。”
“好啊你這個(gè)小東西,敢?guī)椭?今兒你們倆我一塊兒收拾。”小楠叫道。
“我的裙子。”
“你敢扔我的鞋。”
徐煜聽得有趣,接著聽到撲通一聲響,跟著是小楠的驚呼,急忙走了進(jìn)去,嚷道:“好啊!蘊(yùn)素不在家,你們?cè)炝朔戳恕!?br/>
三個(gè)女孩正鬧得有趣,聽到有人說話,忙停住了,一起院門方向看過來。徐煜已走了進(jìn)去,就見秋萍的裙子被扔在了水里,光著一雙白花花的大腿,幸虧上衣夠長(zhǎng),將將遮住了**部位。
玉兒光著一雙腳,濕漉漉的站在回廊下,而小楠?jiǎng)t剛從積水里爬起來,單薄的衣衫緊貼著軀體,驚見男人,她再一次爆發(fā)出驚呼,雙手護(hù)在胸前。
“哈哈!”徐煜笑著背過身去,“你們?cè)趺丛谶@兒鬧?”
小楠飛快的跑回屋里,秋香紅著臉說道:“姑娘不在家,我們嫌屋里悶,便出來了。好了好了,二爺快走吧,咱們衣衫不雅,仔細(xì)臟了你的眼。”
“應(yīng)該是洗了我的眼。”徐煜大笑,“反正沒人來,為何不出去玩?”
“這大雨,怎么出去?”
秋香有些好笑,匆匆套上了裙子,收拾了下,與玉兒上前推搡著徐煜,想要把人硬推出去。
“好啊,我來做客,你們反轟起客人來了?”徐煜不樂意了,“我不走,叫你們給我做事,誰也別閑著。”
秋香好奇的問道:“叫我們做什么事呢?”
徐煜說道:“必須找?guī)准佂崛说氖虑榻o你們?nèi)プ觥W屛蚁胂?有了,我的衣服都濕了,你去給我洗干凈,熨好,還得給我泡一碗蓮子茶吃,罰你剝半斤蓮子。”
“二爺你也不怕上火?還半斤呢。”秋香笑著做了個(gè)鬼臉。
赤著足的玉兒?jiǎn)柕?“我呢,我呢?”
“你呀。”徐煜眼珠一轉(zhuǎn),笑道:“罰你把浴池里的水放好,先將整個(gè)池壁洗刷干凈,不嫌累呢就陪我游泳。”
這時(shí)匆匆換了衣裳的小楠跑了出來,一手整理鬢發(fā),別有它意的對(duì)徐煜笑道:“難得二爺今兒有雅興,叫我們貼身伺候沒關(guān)系,就怕你沒那膽量。好了好了說正經(jīng)的,你們想打牌嗎?”
玉兒年紀(jì)小最是好玩,拍手說道:“好呀好呀,可是我們打牌輸贏很小,二爺也來嗎?”
徐煜不喜歡賭博之類,不過此刻不忍掃她們的興,笑道:“我從來不論大小的。”
秋香抬頭看了看小下來的雨點(diǎn),說道:“不能被巡查媽媽知道,咱們?cè)谀睦锎蚰?”
“我的書房吧。”徐煜提議,“沒有人會(huì)找到那里去的。”
“好。”玉兒興奮極了,俏臉通紅。
秋香搖頭道:“這么胡鬧,玉兒你不怕挨罵么?咱們還是在這里玩吧,什么時(shí)候有事,什么時(shí)候就丟手。”
徐煜知道她們都悶得慌,畢竟一粟園再大也有限度,平常也不能隨隨便便闖進(jìn)人家的房間里,尤其是書房,是以說道:“不要緊,你們只管來,一切有我呢。”
秋香愁眉苦臉的道:“家里沒有人,怎么辦呢?”
“媽媽們呢?”
“在屋子里睡午覺。”
“那隨她們?nèi)ァ!毙祆虾敛辉谝?“回頭蘊(yùn)素回來,還怕她們不起來嗎?”
玉兒鼓動(dòng)道:“和二爺在一起怕什么?有人問話,就說二爺叫我們?nèi)ネ娴?誰敢怎么樣呢?”
小楠取笑道:“是不會(huì)怎么樣,我們是愁你辛苦攢下來的幾個(gè)錢,又要往外飛了。”
玉兒不服氣的道:“你一準(zhǔn)能贏我嗎?我不信。”
秋香說道:“就算她贏不了,我也能贏你,不信就試試看。”
“沒事。”徐煜對(duì)玉兒說道,“誰輸多了,我借錢給她。”
“聽到?jīng)]有。”小楠笑了,“誰輸錢了,二爺可以借錢給她呦。所以我們盡管輸,反正輸了有人借錢。”
徐煜笑道:“對(duì),隨便輸,輸了我給你們會(huì)賬。”
四個(gè)人在院門前說說笑笑,天公也作美,暴雨竟然停了,遠(yuǎn)處現(xiàn)出了一道美麗彩虹,映襯著人的愉悅心情。
玉兒雀躍的蹦蹦跳跳,忽然問道:“二爺那里有牌嗎?”
小楠指著她失笑道:“你看她越說越真,好像真要去似的。”
“啊!”玉兒頓時(shí)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瞅著同樣神色的秋香,更加失望了。
徐煜說道:“自然是真的,難道說了半天,還是鬧著玩嗎?這樣,我先過去,你們帶了牌快來。”說完,他轉(zhuǎn)身去了。
與此同時(shí),天壽找到了治療紅毛病的人,人家笑道:“果然是潘老爺叫你來請(qǐng)我。告訴你,這事我早就知道。日前他用這下作法子收拾了許家老三,所以他姐姐才設(shè)計(jì)以牙還牙,許老二親手整治的他。然后許老二告訴了我,他弟弟吃了多少蕎麥面,還吃了巴豆,拉不出來。還是我傳的法子,許二姐親手用銀耳給她弟弟挖干凈的,才不至于一輩子遭殃。潘三此人真不是個(gè)東西,活該遭到報(bào)應(yīng),你別管了。”
天壽明白了過來,說道:“他既然求了我,我不好不請(qǐng)你出馬。不如你趁機(jī)得些好處,我也能跟著沾沾光。”
那人想了想,說道:“既然如此,你去對(duì)他說,許小三是我治好的,許家是我的朋友,想要治好?拿三百兩銀子來,否則免談。”
于是天壽去了潘家對(duì)潘老三說了,潘老三說道:“不知真的假的?如果真能取出來,我就給他三百兩,但是要保證守口如瓶。”(未完待續(xù)。)xh118r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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