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西域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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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聽到這個聲音,不用回頭,白玉糖也知道是誰尋來了!
鐵木本來是去給白玉糖取水,沒想到轉(zhuǎn)眼之間就沒了自家姐姐蹤影,他靠著靈敏五感六識一路追蹤,好不容易找到這里,沒想到入眼竟然是一個白發(fā)三千男子和白玉糖相擁相抱。
如此畫面,讓他直接心血上腦,渾身上下幾乎抑制不住噴薄而出怒氣,一雙平日里呆呆憨憨眼眸也染上了雄獅出閘兇戾與霸道。
幾乎第一時間,鐵木和涅晨梵兩人就纏斗一起。
這兩人一個是鷹擊長空,霸氣凜然;一個如雪域冰蓮,圣潔清冷;一個動作大開大合,青絲如墨,狂野粗暴,如燃燒烈火,步步緊逼;一個行動潤物無聲,雪發(fā)三千,惑人心神,似雪域常年不化冰水,分毫不讓。
一個俊美粗狂如戰(zhàn)神,一個完美無瑕似仙佛,如今這樣兩個男子相搏相殺,這場景怎么看怎么唯美動人,當(dāng)真是如筆墨丹青一般,每一次交手,每一個變換皆可入畫!
白玉糖本是被涅晨梵剛剛神神叨叨話語搞得精神緊張,看到鐵木和他打一起,心底不由浮出了一陣暢。
就是該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勾引小雪球兒,上來就熊抱,披著美人皮神棍!
但是,白玉糖細(xì)細(xì)看下來,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讓她郁悶事實:鐵木似乎不是涅晨梵對手!
表面上,鐵木似乎攻守兼?zhèn)洌似椒智锷聦嵣希F木每一次攻擊,都是被涅梵晨防御引出,也就是說:此時戰(zhàn)場主動權(quán)牢牢掌握那尊佛蓮手里,勝負(fù)已見端倪。
她眉目再次凝重了幾分:這尊佛連居然能穩(wěn)壓鐵木一頭,豈不是說他功夫跟封刀那老頭兒不相上下?!
涅晨梵現(xiàn)剛多大,充其量二十五六歲吧,他是從娘胎里開始練功嗎?
白玉糖這才想起:剛剛?cè)羰桥匀吮平磉叄瑒e說是抓住她項鏈,就是碰到她衣角都不可能,不用說,她不情不愿情況下,把她抱懷里。
好吧,她承認(rèn)剛剛有那么一剎那,自己被小小迷惑了一下,不過,以她洗髓易經(jīng)后身手速度,想要退出去應(yīng)該易如反掌,當(dāng)時情況,根本就是這個涅梵晨鎖住了她一切退路,讓她只能呆立原地,自動入懷。
這么一想,從來沉靜深不見底心竟是浮上了幾絲暗惱,像是鏡面般湖水,吹出了若有似無波瀾。
腦子中疑惑勝:這個名叫涅晨梵佛樣男子到底是誰?
似乎是為了解答她問題,一陣腳步聲向著覺康殿匆匆而來,為首是一個十七八歲小喇嘛,他身后跟著正是陸言卿和田甜一行人!
“啊,這這這……佛佛佛……”小喇嘛剛到覺康殿前,一抬眼就看到了鐵木和涅晨梵交手一幕,直接雙眼脫窗,驚叫出聲,他覺得自己舌頭都打結(jié)了,這位大爺,可是他們寺里神啊!
陸言卿等人自然也看到眼前情景,同樣滿臉驚詫。
倒是田甜和金彥玲兩個女銀,一看到鐵木和涅晨梵打斗,直接兩眼放光,燦如寶石!
“仙人啊,真是仙人啊!哎呦呦,鐵木咋這么激動捏,瞧瞧這兩人,襲胸啊有木有,還有這個,這個,貼身撲倒曖昧啊,有木有,嘖嘖……真是美攻強受,美攻強受啊~嗷嗚~嗷嗚!”田甜興奮了。
金彥玲則是拿出隨身攜帶照相機,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抓拍,“死肥妞,你什么眼神,這明明是強攻美受啊,太強大了,高手過招,相愛相殺啊有木有~這個姿勢太棒了,太有感覺了,嗷嗚~”
眾人汗,巨汗,廬山瀑布汗,成吉思汗!
白玉糖嘴角抽搐不止,她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倆丫居然是腐女!
“姐妹,你怎么發(fā)現(xiàn)這么個骨灰級極品,這人是誰啊?瞧他這身穿著,不會真是個和尚吧,禁斷啊有木有?”田甜一臉賊光湊到白玉糖旁邊,花癡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人是誰,”白玉糖無語翻了翻白眼,轉(zhuǎn)頭沖著陸言卿問道,“陸大哥,你們怎么會一起到這兒來?”
陸言卿雖然也驚異于鐵木和涅梵晨打斗,卻并沒有失卻一絲優(yōu)雅溫潤,“哦,我們是跟這個小師傅來,他要帶我們?nèi)ヒ娀罘穑茨懿荒芤姷剿先思遥埶o翡翠天珠賜福開光。倒是你們,鐵木兄弟怎么和這個人打起來了?這個人是……”
“這個人是誰,我想這位小師傅應(yīng)該知道吧!”白玉糖動作柔婉指了指小喇嘛,那輕輕抬起手臂似乎帶起了一陣清風(fēng),片片白云。
隨著白玉糖青蔥玉膩手指,眾人才注意到了那個糾結(jié)到使勁撓著自己光頭,幾乎要將明亮亮光頭撓出幾道血印子小喇嘛。
似乎感受到了眾人灼灼目光,小喇嘛總算一口氣喘了個勻呼,一張臉幾乎擰成了苦瓜,“這……這是佛子大人!哎呦媽呀,佛子大人您怎么跟人打起來了,這可怎么是好啊!”
以涅梵晨和鐵木二人耳力自然是感受到了眾人到來,小喇嘛哭天搶地讓涅梵晨清冷回了回頭,只是他目光瞧得不是小喇嘛,而是白玉糖。
鐵木卻是絲毫不為所動,身上戾氣越發(fā)濃烈,打得忘情忘我,昏天黑地。
“佛子大人?”聽到了小喇嘛回答,周明軍渾身狠狠一顫,聲音驚疑不定,“難道他就是那個傳說中能夠通靈西域佛子?”
周明軍話登時吸引了眾人注意,金彥鴻一臉好奇問道,“什么通靈,什么佛子啊,神神叨叨,周大哥,把話說清楚啊?”
“我不是西域本地人,知道也不是特別清楚,但是,西域,提起佛子大名絕對是無人不曉,其聲望比當(dāng)代活佛還要響亮幾分!傳說他出生時候,天上祥云翻滾,彩霞蒸騰,地上優(yōu)曇花開,綿延千里,簡直是神奇不得了!立刻就被活佛收為弟子,被西域民眾尊稱為佛子,寓意神佛之子,秉承天意,這西域佛子確也沒有污了佛子盛名,據(jù)說五歲便能夠通靈,法力無邊,可預(yù)知未來,通曉過去,被傳是神乎其技。不過,誰知道是真假,反正這些我都是聽說……”周明軍當(dāng)兵出身,明顯不是個信佛人,說起來自然也是模棱兩可,沒有那種西域民眾特有狂熱和信仰。
誰知他話卻是讓小喇嘛不樂意了,直接激憤了,“你這人怎么說話,什么叫真假?我告訴你,佛子大人是世上罕有奇人,是神佛!他練成了歷代活佛都沒有煉成五神通,是我們西域佛家第一人,我們佛子大人不但能通曉過去未來,還能批命,你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傾家財就是為了換佛子大人一句話啊!早知道你對佛子大人如此不敬,我就不帶你們過來了!”
瞧著小喇嘛氣鼓鼓樣子,周明軍無奈了,無語了:他腫么了,他腫么了,他說什么了他?腫么就不敬了?
眾人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喇嘛就是那什么佛子熱血飯,容不得別人一絲不敬。
只有金彥鴻這個刺頭兒還小聲喃喃自語,“通曉過去未來?批命?有沒有這么神啊,吹呢吧!”
小喇嘛自然是聽不到金彥鴻如此小聲絮叨,白玉糖卻是聽了個十成十。
殊不知此刻她已經(jīng)是如驚濤耳,心中翻滾不休,百轉(zhuǎn)千回,幾乎失卻了往日淡定!
難道這涅梵晨真如此神異,那他剛剛說話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他看穿了自己秘密?
想到這兒,白玉糖不由有些煩躁,冷聲喝道:“你們兩個給我住手!”
“你……你……你怎敢出言不遜,命令佛子大人!”小喇嘛對白玉糖語氣極為不滿,但是,他一接觸到白玉糖那深不見底黑眸,整個人竟是從腳底板開始冒涼風(fēng),聲音越來越軟。
不過,他信心可是極為充足滴!
他記憶中,佛子大人雖說沒發(fā)過半點脾氣,卻是高不可攀猶如生長西域之巔雪玉蓮花,從來不理會旁人話,何況是這種命令性語言,佛子大人肯定會無條件無視到底!
誰知他話音剛落,鐵木和涅梵晨就如同得到圣旨一般,齊齊住手,兩個男子一個如大鵬展翅,一個似登云踏月,兩陣清風(fēng)一般,一左一右落了白玉糖身邊。
涅梵晨清冷盯著鐵木,雪域冰蓮般看破世情眸子中慢慢浮上了一絲意味不明流光,冰白色唇瓣微微開合,清涼像是初春冰凌上悄然滑落瓊珠,“皇族血脈,慧根已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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