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7 章 明月清風(fēng)(3)二更
明月清風(fēng)(3)
事交托出去了,這就能回家了,再不回就真的晚了。送了劉醫(yī)婆出門,看著她走遠,林雨桐上了馬車,直接回了林大爺租住的小院。
才停到門口,里面就出來一高壯的小伙子,崔伯喊了一聲,“大爺。”
林瑜‘唔’了一聲,就先掀開車簾子往車里看,他臉上已有怒氣,在外面并沒有發(fā)作,先扶了林雨桐出來往家里帶。屋子這會子都暖和了,才把大衣裳脫了一件,林瑜關(guān)了門壓著嗓門就道:“瞎胡鬧!叫崔伯來一趟,我抓了藥明早給送回去不一樣?非得你這么時候往出跑?”
“女兒家的病癥大哥知道什么呀?”林雨桐也不怕他,記憶里這個大哥對妹子是極好的。
林瑜這才不說話了,只問說,“可見到陶大夫了?”
見了!
林雨桐沒細說,崔伯還在爐子邊坐著呢,也沒法細說。
林瑜從爐灶上端了飯食來,“于大娘幫著做的,熱乎的先吃點。”
又是菜又是面的,糊里糊涂的吃了一碗也不知道叫啥的東西。林雨桐左右看看,心里其實早就尋思了,住在通州,距離京城太遠了。跟四爺來往起來并不方便。雖說老爹在通州的書院教書,但那也在山上呀,十天半月的也不下山來。家里其實就是倆老奴跟文姨娘和倆姐妹。說實話,這并不安全。
因此,她放下碗就跟林瑜說這個事,“定居京城,買個一家子能住的院子,得多少銀子?不行就搬來吧。大哥不用來回這么奔波,三天兩頭的往家跑,路上太耽擱事了。”
林瑜把一湯婆子塞妹妹懷里,沉默了半晌,這才道:“在京城一完整的宅子,怎么不得三四十兩銀子?”爹的俸祿一年也就十五兩,自己加上外快,也就十五兩。這三十兩要支應(yīng)八口人過日子。想攢下錢來買院子,修整,再到住進來,何其艱難?
誰不知道京城里安全,住在城里人心里安穩(wěn)。可這不得銀錢嗎?如今這當(dāng)差的,都是租房子住的。但三娘說的有道理,是得想法子弄些銀錢來,哪怕買個差點的院子,也是好的。
再則,妹妹們長的是好,若不是家里男丁總也不在,哪個閑嘴的婆子敢把妹妹們的名聲傳出去?這搬出來,住在錦衣衛(wèi)同僚堆里,除非自家愿意,誰敢沒事瞎扯。就是宮里那些沒了卵蛋的玩意,也不敢隨意造次。
林瑜的想法林雨桐不知道,她就是心里詫異了一下,京城的院子只三四十兩嗎?那是真不貴呀!她在心里過了一遍,覺得這當(dāng)教書先生,是不咋掙錢。就像是范進中舉,那個范進做先生教書,一年十二兩。可他老丈人屠夫,一天能掙一錢,一天一頭豬算,那這一個月都三兩呢。一年不得三四十兩的收入呀!
嘿!這還真是。體面的不掙錢,掙錢的沒體面。
心里這么琢磨著,又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冒出來了。這舉人別的不說,該是不用繳納那么多稅的吧,若是中舉,多的是人把田產(chǎn)放在舉人的名下避稅,對吧?那這家里的日子不該是這樣呀!除非京城不是林家的老家?
才要問了,門被推開了,崔沖進來了,他是跟著大哥的小廝,這會子從懷里掏出個油紙包來,“剛出爐的火燒,三娘子快吃,大爺讓小的去特意買的。”
這一打岔,也沒法問了。
林雨桐琢磨怎么能合理的弄點錢來,至少方便自己跟劉婆子來往,方便接收宮里的消息。空間里的錢拿去糊弄劉婆子行,可家人面前,不成!不可能拿出沒來歷的錢來。
火燒分著吃了,當(dāng)著下人的面,倆主子沒法商量事情的。崔沖帶著崔伯住門房去了,小廝們拼湊一間,里面有一大通鋪,能住下。這間屋子,林瑜也沒法住,得去隔壁跟于大娘的兒子借宿,林雨桐單住這邊。
三四十兩銀子,把人壓的腰板都不那么直溜了。
林雨桐一時都有些后悔,這么著急干嘛!錢這東西,真是一文錢能難倒英雄漢,何不等事情解決之后再提呢?
晚上合衣躺下了,一時也睡不著,就琢磨著,劉醫(yī)婆這事,今晚辦的成嗎?
四爺晚上的這頓湯藥,還是早前那個太監(jiān)送來的。這玩意他喝了,轉(zhuǎn)臉摳嗓子給吐出來。不知道多少輩子了,一直守著個活閻王,咱懂藥啊!這對癥不對癥的,嘗的出來。雖然不是很明確里面有什么藥材,但其中有一味藥量下的特別大,只這一味藥就跟自己的身體相沖,這么吃下去,真能要命。
當(dāng)然,送藥的太監(jiān),他估計啥也不知道。反正藥送來了,還貼心的看著得喝下去。今兒也是,喝下去他就揮手叫人出去,卻不想這太監(jiān)起身一個踉蹌,險些摔了。可人一走,四爺看了看這太監(jiān)剛才扶過的地方,手往里一摸,摸出個熟悉的東西來。
這是他做給桐桐,叫她收起來的。
他沒敢直接往出拿,先把人打發(fā)出去,炕上的帳子放下,才把東西拿出來。拿出來一瞧,可不正是這個小東西。
自己還沒動呢,桐桐先找來。
還得是她呀!真就離不得人家。
把機關(guān)打開,里面是人丹丸大小的小小顆的丸藥,順帶里,里面有十來個金瓜子。藥是排毒養(yǎng)身的,暫時不能拔根,但卻能壓制。一般的病啊傷的,能養(yǎng)著。一般的毒,也能調(diào)和。今兒不用摳嗓子眼了,直接吃了兩丸丹藥躺下,不過是一盞茶的工夫,胸口不那么堵了。
再看看那十幾金瓜子,四爺都想笑,她想的倒是周全。只要身體沒事,有點小錢不至于餓死,那就沒什么難辦的事了。
他起身,寫了一張東西,這東西看著像是符箓,密碼暗含其中,然后折疊好,取了個打賞用的荷包,里面有一把錢,這得放在手邊。
今兒才知道宮里折騰選妃的事,這個事能辦,且得趕緊辦。但怎么能叫桐桐順利的被選上,他還得再想想法子。但這個信兒得遞出去。
第二天一早,天不亮,湯藥就又送來了。還是昨兒那個太監(jiān),藥碗遞過來的時候,他先塞了對方一個金花生,這是宮里原本就有的東西。小太監(jiān)偷摸的藏了,他背過身喝藥,小太監(jiān)也不盯著了。
空藥碗遞過去,四爺說原身的貼身太監(jiān),“趙方,給賞。”
放錢的匣子就在邊上,荷包就那一個!趙方抓了荷包掂量了掂量,扔過去:“簡王殿下有賞。”
這小太監(jiān)利索的接了,謝恩之后利索的就端著盤子出去了。
四爺掃了這個趙方一眼,心里無奈。這個原來的孤魂野鬼,也不知道這幾年都折騰什么了?連身邊伺候的都沒收服,這大殿里的伺候的,沒一個是忠心能用的。
得找個人能用的人來,把這些麻煩先給剔除了。
這慈慶宮里,誰能用呢?
四爺腦子里盤算什么呢,林雨桐這會子也不知道。她沒想到四爺比他預(yù)想的還要慘。她是天不亮就起了,起來就熬了一鍋粥,等著也不知道會不會等來的消息。
崔伯也起了,就怕林雨桐要急著回去。
結(jié)果林雨桐沒著急,愣是等到了林瑜要當(dāng)差的時候,說是叫先吃了飯再動身。
就這么個吃飯的工夫,來了個婆子。是劉醫(yī)婆打發(fā)來的,送來個荷包,“說是求了一道太平方,姑娘回去試著用用。”
林雨桐接了將荷包當(dāng)著林瑜的面打開,是有一道無甚要緊的方子,還有一個折疊起來的紙張,誰看了都覺得是符箓。
林雨桐掃了一眼,心里就踏實了。
林瑜也沒在意,如今多是信奉道教,送個符箓那都是順手的事,圖個吉利,送個祝福而已。
林雨桐摸了幾個錢賞了那人,這才道:“過兩日,我必是府上拜訪,再謝劉大娘吧。”
這人應(yīng)了,林瑜客氣的叫崔沖去送人了,這才放下碗道,“我叫于大哥給告假了,今兒我陪你回家!你說的對,住在鄉(xiāng)下,確實是不成。咱還有七十畝地,賣二十畝,這銀錢足夠買個小院了。有個五十畝,佃出去叫人家種著吧。”一年能收幾個租子算幾個租子吧。如今這天啊,一年收一年不收的。雖然如此,但家里的地也不能全賣。有土地,在京城就算是良民。沒土地的,跑到京城跟前,這就算是流民。性質(zhì)不一樣的!雖然爹爹是舉人,自己是九品的官身,可這舉人算是客居,官身說不準(zhǔn)今兒是,明兒又不是了呢?所以,這土地還是不能撒手。要不然,就沒有退路了。
賣地嗎?林雨桐愣了一下,這倒也是個暫時解決問題的辦法。
只要先搬來,回頭自己再想法子給家里補回來也行。
三兩下的,兩人商量完了,回家。
坐在馬車上了,林雨桐才仔細看那‘符箓’,然后又默默的收起來。四爺?shù)那闆r,比想象的要糟糕的多。中DU,身邊無一人可用。這就意味著,他每動一文錢,人家都能知道。
他在東宮無助力,皇上的寵妃鄭貴妃又似乎有嘲笑東宮,落東宮面子的意思,想借著這個由頭,給東宮次子選妃。
在皇長孫沒冊封太孫,也沒成親的情況下,攛掇皇上給次子選妃,這能是安了好心嗎?
必然不是的!可現(xiàn)在還就是需要這個不安好心,順利的把自己給接進宮里。
那這意思就是,自己還得再海選一次唄!這不過五關(guān)斬六將的走到最后那幾十個人,四爺都沒法操作。
我的四爺噯,為了你,你看看把我給折騰的!還得去海選?!
別覺得海選人會少,少個屁呀!吃不起飯的人家,都不知道明兒能不能活,還在乎宮里能不能見人嗎?那么些個人自宮進宮的男人,不就是在外面活不下去嗎?姑娘們進宮,成為娘娘的概率不高,可里面有飯吃呀!
不舍得姑娘的,永遠是那些能過下去的人家。可大部分,這不都過不下去了嗎?
家里為了不叫姑娘進宮,這當(dāng)大哥的要賣了家里的田搬到城里去住,現(xiàn)在自己若說要主動報名去選秀,會不會把這當(dāng)大哥的給惹毛了?
她沒敢言語,先這么著吧!搬去了再說!
到家的時候零星的飄起了雪花,屋里傳來劇烈的咳嗽聲,林雨桐趕緊進去給在穴位上揉搓了幾下,又叫王婆子趕緊去熬藥。
才幾天,這病把人給磨得,豐腴的姑娘瘦了可多。
林瑜不好進妹妹的房間,隔著窗戶在外面問呢:“可好些了?”
林二娘的聲音不高,還是應(yīng)了,“好些了!大哥怎的也回來了?”
“哦!喝了藥就歇了吧!回來辦點事,明兒就走。”說完,真就帶著崔沖又出門了。
再回來文姨娘才知道家里少了二十畝地,她也沒資格言語,大爺也不解釋,只早早的歇了,天不亮,冒著雪騎著馬,連崔沖都沒帶就出門了。
林雨桐心急如焚,不知道買院子能不能順利,得空了就收拾家里的東西。尤其是家里的書房,書堆的到處都是。
這一拾掇,文姨娘才覺得不對了,“你們這是……這是要……”
搬家!大哥去城里置辦宅子去了。
文姨娘忙道:“老爺還不知道。”
知道不知道的,都得搬。回頭給鄰居留句話就得了,這位老爺身邊總有學(xué)生服侍,也不缺人用。或是,叫人幫著給捎帶一封書信也行。
文姨娘倒是不反對了,“也好,家里有男人在,心里安穩(wěn)些。”小姐們都大了,又沒有主母,帶著倆老奴,總有那臊皮過來過去的,想往里面窺探。若不是大爺一身錦衣衛(wèi)的皮穿著,外來戶想在這里安家不被欺負,哪有那么容易?她重新歡喜了起來,“搬到城里,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咱等閑不見人,也沒人知道你們長什么模樣。”
自家倆姑娘的模樣,就是被這左鄰右舍的婆子傳出去的,“干脆也別給鄰居留話了,只說搬了就完了。回頭給老爺送封信就成。”
林雨桐嘆氣,看!家里沒人樂意叫選秀去的。
可這還得去呀!怎么跟家里說呢?哎呀!老朱家這媳婦對稍有家業(yè)的疼姑娘的人家,那都是沒多少吸引力的。之前,都是派女官在民間訪呢,哪些姑娘有賢名,然后宮里就會去相看,再去招了選秀,這種的屬于半內(nèi)定。毣趣閱
可如今這種的,自己這怎么操作?
宮里選人,走到最后的是鳳毛麟角。像是大腳的姑娘,這注定是到不了高處的,那這進了宮,是什么下場呢?家里怕的就是這個。
事實上也是!自己這大腳,想走到最后,有點癡人說夢!
奶奶個熊,弄不好,還得花錢賄賂那些太監(jiān)和女官,要不然,準(zhǔn)從第一梯隊給剔除下來。
咱以前哪怕只是清秀,那也是你們家把我挑去的,對吧!如今呢?這算是嘛事?!
堅持去選秀的這個事呀,要是跟家里說不出個四五六來,估計那位老爹能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可繞是自己舌燦蓮花,誰不知道身為簡王的四爺,那就是一大坑呀!
這么想著,才想起自己還沒時間端詳自己如今的尊榮呢,都說長的好,得瞧瞧,到底長的好不好。美不美的,這是見仁見智的吧。
家里的鏡子是親娘汪氏的陪嫁之物,如今在屋里放著落了一層灰沒來得及擦拭。這會子桐桐給擦了,透過不怎么干凈的鏡面,瞧見模樣了。
嗯!長的……還行!沒張開,瞧著不如那個姐姐明艷。但也俊眉修目,神采飛揚。關(guān)鍵是這姑娘生的白,白是真白,一白遮百丑吧,瞧著還行!
正琢磨著呢,大哥回來了,腳步匆匆的,“要搬趕緊搬,宮里剛得的消息,給病重的簡王選妃。”
家里立馬就忙活上了,家常用的先搬,叫林二娘躺在馬車上。對外只說是病的不好了,要去京里求醫(yī),省的有人上門來相看。
大哥親自駕車,崔伯和王婆留在家里慢慢拾掇,先把文姨娘和姐妹倆給接到京城去。
一路上,碰上三撥敲鑼打鼓成親的人家,進了京城,那就更熱鬧了,鞭炮聲此起彼伏,不是這家成親,就是那家成親的。
文姨娘嘆氣,“病著吧,你們姐倆都病著吧,慢點好,不著急。”
林雨桐閉嘴了,這事不能跟文姨娘提的。
到了林瑜買的小院,真就是一小院。正房三間,帶東西兩廂,門口帶個門房,有個廚房,沒別的了。馬車都沒處停去,只能在門口。倒是后院有個小棚子,馬暫時能安身罷了。
文姨娘忙著去拾掇了,崔沖幫著跑腿,林雨桐偷著叫了林瑜,“大哥……”
怎的了?家里還要添置什么?
不是!“我跟你說個事。”
林瑜往東廂去,指了指臨床的炕,坐上去說話。
林雨桐乖乖的坐回去了,然后不自在的扭動了一下,“那個……大哥,這選秀……”
沒事!我跟同僚打過招呼了,沒人敢胡咧咧!
“不是!”林雨桐拉著林瑜的袖子,“大哥,你說,這選秀,我去報名,這成嗎?”
林瑜蹭的一下起身,一巴掌拍在炕桌上,“燒糊涂了?胡說什么?”
臉色鐵青,嚇人的很。
反應(yīng)大到出乎林雨桐的預(yù)料。
林雨桐揉了揉耳朵,心里尋思著,我這得怎么忽悠,家里才能答應(yīng)呀!這事吧,不是你一廂情愿能辦成的事!人家要求至少家世清白,明白嗎?就是得家里往上數(shù)三代,都得沒問題。這不是你偷著跑去能辦成的事。只報名這一關(guān),都不好過!姑娘家去不了,那得家里人拿著家里的各種身份文牒,才能報上名的。這事不要家里的老爺親自去吧,至少林瑜得去。
如今林瑜這個反應(yīng),叫我想想,這瞎話怎么編合適……
作者有話要說:稍后見。PS:大家催的急,可親們,這是五千一章的章節(jié),間隔會久一點。兩章就是一萬字了,再來一更,就是一萬五,相當(dāng)于三千一章的五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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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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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