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4 章 重踏征程(150)二更
重踏征程(150)
距離紅桃離開,已經(jīng)三年了。三年,杳無音訊。
按理說,各個路口,都設(shè)置了暗哨,這鎮(zhèn)子有無可疑人等進出,都有人觀察著呢。可就是奇了怪了,還真叫她給溜出去了。
人一不見了,丁家老兩口就找來了。林雨桐親自去看了,是自己離開的。而且她一點也不笨,知道這附近的路上,來來往往的都是運藥出去送藥材進來的車輛,且有些為了趕路,那真是夜里說走就走了。她怕人家給認(rèn)出來還是怎么的,干脆就沒有走大路!她跨過河道,順著莊稼地走!正月的莊稼地里,也沒有高莊稼,最多就是貼著地面的冬小麥的麥苗,踩著就過去了。
從痕跡上看,她也不是奔著城里去的,而是朝童關(guān)的方向。
林雨桐真就發(fā)電報,叫童關(guān)那邊暗地里注意著,這事還不能明著安排,就怕消息一散出去,叫不懷好意的人找到她。路上都叫人盯著呢,再卻沒有紅桃的消息。她要么就是一路走小路,花費了半個月的時間,走出了童關(guān)。要么,就是被有心人給盯上了。
但想到紅桃這個決定突然的很,誰都沒有預(yù)料的時候,她來了這么一出,所以,林雨桐更傾向于前者。紅桃是自己咬牙走出去的,她怕自己找到她。
丁旺給她留了金條,林雨桐問了丁家老兩口子,這老兩口真不知道,而且,家里也沒有。
這就是說,紅桃?guī)е饤l走的。
不帶錢人操心,帶了那么多錢,人更操心。
老兩口暫時把店門給關(guān)了,對外只說丁嬸病了,可其實呢,老兩口架著驢車,到處去找去了。巴哥怕出什么事,叫人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這老兩口,找了半年,把周圍方圓百里村村鎮(zhèn)鎮(zhèn)的都找遍了,也沒找到紅桃的消息。
半年,老兩口回來了,對外的說辭是,丁旺兩口子被林雨桐打發(fā)去香江,而后從香江去南洋了。丁旺要繼續(xù)念書,去南洋念幾年書就回來。
而今,三年過去了,羊肉鋪子還開著呢,來往的客人也總問:“兒子還不回來?”
“兒媳婦跟她姐有聯(lián)系,說是看情況,在海那一頭,還得看天才能動身……誰知道啥時候呢!”丁嬸是這么說的。
丁三甲就在邊上道:“照我說,如今這世道,亂糟糟的,哪里安生是哪里。活著就行,守在一起能咋?我倒是不盼著回來,要是外面能立足,在外面也挺好。”
那是!那是!
丁家的生意在這鎮(zhèn)上,當(dāng)真是頭一份。雇了好幾個人,才能勉強支應(yīng)。
鎮(zhèn)子上的人家,大多都把房屋翻新重蓋了,改成客棧,因著來求診的患者多,客棧幾乎都能滿額的。
但是呢,這個鎮(zhèn)子又跟別處不同,那就是百姓的防范意識高。整天喇叭上都在念報紙,說時事。知道咱這地方有多要緊了,那當(dāng)然得防著壞人了。
尤其是倭諜!
客棧的老板只要說發(fā)現(xiàn)有可疑人員上報了,就能免稅。要是證實了,那是有真金白銀作為獎勵的。這獎一次,頂?shù)纳献鰞稍律赓嵉模@何樂而不為呢。一個個的,那眼睛都尖著呢。
只要沒貓膩,那生活在這一片,真挺滋潤的。
孩子有學(xué)上,學(xué)文習(xí)武的。只要找工想掙錢,那基本都能找到活。別管長期的還是短期的,養(yǎng)家糊口是沒問題的。
說實話,這個鎮(zhèn)子,如今比縣城可都繁華。
丁三甲把羊湯給端上去,那邊客人又喊來一碗羊雜……關(guān)于兒子和媳婦的話題,瞬間被別的話題給替代了。
羊雜才上去,外面就幾個十來歲的孩子喊了:“老板,來兩燒餅,不夾肉。”
他笑著應(yīng)著,“又鹵油,來點?”
行!來點。
幾個孩子嘰嘰喳喳,說著話題,都是往山下去的,“……要放電影了,好些人都排隊呢。”
不叫上山吧!
“在下面看的見,上次我就看了,看的見影,喇叭聽的見聲,比看戲熱鬧。”
是啥電影!那不知道,不管啥,那還不叫人瞅稀罕了?
一聽說要放電影,多少人都打問,“聽誰說的呀,真不真呀?”
真的!
哎呀!那得背我家老太太出來。
這么一消息,叫鎮(zhèn)子上歡騰了起來,就好似有多了不得的大事一般,人人都在討論這個。
辛護國坐在外面的涼粉攤子上,要了一碗涼粉。對面就做了鄭天晟來,手里正舉著鹵兔腿。
看著來來去去的人群,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這地方,他倆呆了三年了。
見鬼的G黨沒見著,也再沒有一點倭諜的蹤跡。每天就是山上、公署,公署、山上。十天半月的能去一次城里,還得兩人換班來。
鄭天晟咬了一口兔腿,咽下去,這才道:“這地方,你還要呆下去嗎?老弟,哥哥我呆不動了。在這么呆下去,你老嫂子該有意見了。”
切!長安城里就養(yǎng)著個小的,唱戲的出身,好身段好嗓音。他養(yǎng)了個小的,他老婆還不知道呢,把林雨桐給驚動了。好家伙,查那女人是一點也沒瞞著人。怕再養(yǎng)個倭諜來。
如今又來說這個話!辛護國扒拉了一口涼粉,這才道,“老兄,三年都守了,這里眼看就變的更要緊了,結(jié)果你要走?”
怎么就更要緊了?
“你沒聽說嗎?”
聽說什么?
“G黨又跳出包圍圈了。這已經(jīng)是第五次了……”辛護國有些唏噓,“確實是悍勇,那位毛先生,用兵端是不一般。”
“那也損失的差不多了!”鄭天晟就道,“那現(xiàn)在就是一股子流寇,不足為患。”
“可這股子流寇,似乎是奔著秦省來了?”
什么?消息確實嗎?
辛護國點頭,“金陵的消息,你說準(zhǔn)嗎?”
鄭天晟把兔腿隨便塞給路邊一流著哈喇子的孩子手里,然后拿了帕子慢慢擦手,這才道:“怎么奔著秦省來了?去南邊,那邊是小江南?那不可能呀。往關(guān)中腹地,可咱們在這兒呢。如今這里也不是姓楊的一家說了算,不是把東北張給調(diào)來了嗎?還能跑咱這兒來?”
辛護國朝北邊指了指,“別忘了,那邊可有幾個縣,一直在鬧□□呢。”
你說秦北呀?
“是啊!”秦北有基礎(chǔ)呀!
鄭天晟松了一哭泣,“那沒事,那地方窮的呀!黃土窩窩里,能養(yǎng)活誰呀?”
辛護國低聲道,“我的鄭老兄,你不覺得,藥廠往北邊去的藥特別多嗎?這三年下來,總量有點嚇人。”
鄭天晟手一頓,“什么意思?你是說……林在通G?”
我沒說!我就是覺得,量多了。???.??Qúbu.net
鄭天晟愣了一下,而后垂下眼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這話不能亂說的!之前我不是問過一次嗎?人家從北邊入蒙,蒙那邊沒固定的藥鋪,是秦北的商家往蒙地販賣呢。跟G黨不G黨可沒關(guān)系!”
辛護國笑了一下,“老兄,這幾年,油水大了,你可更油了。”
鄭天晟嘿嘿的笑,“這事得有證據(jù)!”
辛護國朝喇叭掃了一眼,“這一天天一年年的,又是喇叭,又是廣播的……說的都是什么?你知道今晚上要上映的電影是什么嗎?”
什么?
辛護國起身,“你晚上跟著看看,看看就知道是什么了。”
電影演的是什么,是東北逃亡出來的青年人,放棄享樂主義,投身抗倭GE命的故事。
若說有誰能感同身受,那非于曉曼不可。
快四年了!離開家鄉(xiāng)快四年了。
起來,不愿意做奴隸的人們!
山上是兵,山下是民,電影放了一晚上,一遍一遍又一遍。第二天,都在唱著那首聽在林雨桐耳朵里,就覺得格外熟悉亢奮又無比自豪的旋律。
方云更是把這首曲子的唱片買到了,每天早上,上工的時候,廣播里定時播放的就是這首曲子。
周青云結(jié)束操練,聽著這曲子,若有所思。當(dāng)兵的看電影,看的嗷嗷直叫。
戰(zhàn)!戰(zhàn)!戰(zhàn)!
藥廠那邊的護衛(wèi)隊,每天喊的最多的就是這個字——戰(zhàn)。
一喊出來,喊殺聲震天,在山間回蕩。
自家這邊五千多人呢,聽著人家的喊聲,能服氣嗎?
就你們愿意戰(zhàn)?我們也愿意!
戰(zhàn)!戰(zhàn)!站!
鄭天晟上山來,遠(yuǎn)遠(yuǎn)的聽著這般叫人氣血浮動的喊殺聲,也難免叫人覺得亢奮昂揚。但是呢,走上前,拍了拍周青云,還是道:“委座的話還是要聽的,你是委座的學(xué)生,更得聽先生的話。先生說必須先安內(nèi),那就得先安內(nèi)。不要被咱們這鄰居給帶歪了嘛!我看呀,咱們這位林先生,現(xiàn)在這顧忌越來越小了。”
周青云擺手,“外面喊著要戰(zhàn)的,請愿的各界人士多了去了,街上打著橫幅的人少了?你也不要多想,林先生那喇叭,跟那請愿聲一樣,都是喊給上面聽的。可上面離她太遠(yuǎn),聽不見。她喊了,也是給咱們聽的,等著咱們傳話呢。你照實說就得了,怎么判斷,那是上面的事。但我估計呀,上面知道了,也就知道了!你總不能因著這個,又說她是G黨吧。老兄,話我可說頭里,你要是這么弄,別捎帶上我。聽說了嗎?南邊又澇災(zāi)了,等著救災(zāi)物資呢!要藥品首當(dāng)其沖。上面只下單子,可錢款還沒見呢。林先生昨兒在家里都罵娘了。”
鄭天晟很尷尬,怕林雨桐不止罵娘了,還罵委座了,且是當(dāng)著周青云的面罵的。
周青云呵呵的笑,“她正在氣頭上,你要找她談什么,你去談去,我不去碰釘子。”
你這人!
鄭天晟到底去了,真有事!
結(jié)果一去,發(fā)現(xiàn)是上面派來的采購藥品的一位副官,林雨桐正一臉的怒氣,這會子一見自己,就指了過來,“……一分錢沒有,貨還得要!憑什么呀?征調(diào)?跑我這里征調(diào)來了?!拿我的東西買人心呀,做夢!我就是自己捐了,也不會干這種事。”
“林先生,這是命令……您不能違抗軍令。”
林雨桐呵呵就笑,指著鄭天晟就道,“你聽見了吧!知道什么叫做無恥了嗎?這就是了!還我違抗軍令,你干脆說我是G黨得了!我都G黨了,你們還命令得著我嗎?”
鄭天晟好生尷尬,這怎么還非得自己貼個G黨的標(biāo)簽不可呢!
逼的呀!我有法子嗎?
林雨桐伸手從這副官的手里拿了采購單,又上下看了一遍,這才道:“你先回去復(fù)命去!就說我的話,藥我有!但是呢,想白拿,這個沒門。”
“林先生,咱們這也是賑災(zāi)。”
不等林雨桐再說話,鄭天晟就趕緊朝此人擺手,趕緊走吧!知道是賑災(zāi)了,她都說了手里有藥,不耽擱事就完了唄。哪那么多話!她氣不順不是沖著你的,趕緊走人。
人一走,鄭天晟就過去,給林雨桐倒了一杯茶,說實話,這幾年,他其實跟金嗣謁還處的不錯。此人跟挺有意思了,這都是有交情的一類人了。
就這么大點的鎮(zhèn)子,身份和見識上能交流的也就那么幾個人,自然就熟悉了嘛。去林雨桐家去吃飯,這也是經(jīng)常的事。
如今這有些事,敏感起來了,自己少不得就得來一回。
就是太熟悉了,他才有了中途趕緊滾蛋的想法。這個林先生,對委座的不滿,那都不帶掩飾的。
他來就是要說這個的,“……如今呢,上面的意思一直沒變,看著也不像是能變。所以呀,你這再著急,那邊聽不見也沒用。”
林雨桐嘆氣,“我這性子,是向來能動手絕不叨叨的性子。真要是去殺敵,那我真能毫不猶豫。可如今這境況,怎么說呢,憋屈呀!你是不知道,想把東北的藥材弄過來,我一年得折多少人!這不光是錢的事,這藥材上,都沾著咱自己人的血呢!不說別的,就說今年,我往東北派去的運輸隊,七天前就該出東北境呢,可迄今都沒消息。鄭老兄,你說我能不著急嗎?我知道你難,你看到什么就說什么。我說了什么,你也照樣說什么。我不怕,到了這份上,我怕什么?怕再有人說我是G黨!”她嗤笑一聲,“說吧!逼急了我,我還真就當(dāng)G黨去。”
行行行!咱不說了,還不行!
林雨桐看了小桐一眼,小桐從門口進來,“鄭先生,我送您出去吧。”
可算把人給弄走了。
人一走,方云就進來了,滿臉都是遮擋不住的笑意,“……接到消息了,老家的親人快到秦北了,這次來了,怕是得安家。”
林雨桐跟著就笑,“來了好!安家好,安家了,就踏實了。”
是啊!安家了踏實了!
秋里,果然就安家了!朝北,其實并不是很遠(yuǎn),就是新家了。
可以說,跟以前比起來,這是近在咫尺的距離了。
這些年,經(jīng)營著這邊,可子午嶺已經(jīng)又一套完備的東西,隨時都能啟用。那地方就在秦北與關(guān)中的交接處,百姓住的房子跟秦北一樣,都是窯洞,生活習(xí)性幾乎是一樣的。
方云說,“我想回家了。”
太多年了,都在外飄著,這些年,跟老家能聯(lián)系上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林雨桐朝方云擺擺手,“那是以后的事了,如今那邊才安家,什么都沒有。咱們這些年,小心積攢的物資,得起運了。”
這物資數(shù)量太大,四處都是東北JUN防守,過不去呀!
這事只單方面努力不行,在不想暴露咱們的前提下,這事就得老家出面去交涉了。
不管這事怎么辦吧,總歸是好事。秦北近在遲尺,真要是想走,沿著山脈,說撤也就撤了。
是啊!沿著山脈,沿著山脈。
胡木蘭的手在地圖上游走,“……這三條山脈,都能成為北山系……以此為分界線,北便是秦北,南便是關(guān)中……”
林雨桐所在的地方,看似在關(guān)中腹地,可只要沿著山脈而行,跟秦北是通著的。
這綿延的山,就是一條極為隱蔽的通道。
胡木蘭的手點在子午嶺上,“這里,得契上一顆釘子。”隔絕兩邊可能存在的來往。
她給仙草發(fā)電報,叫她注意一些子午嶺那邊的消息。
隔了兩天,仙草就回電了,子午嶺已被G黨占據(jù)。
那地方不怎么大,也不顯眼,一般沒什么人注意那地方。因著靠著秦北,才被關(guān)注起來,誰知道G黨到了秦北還沒安頓好呢,這地方就給占了。
胡木蘭坐在椅子上,覺得自己多心吧,又覺得這事是不是太巧了!好巧不巧的,剛好把這幾個點給連成了一條線。
可要非說這是別有用心,她也說不出口。畢竟,建翠山這個基地的時候,誰能知道G黨會去秦北。那不都是一路打一路跑,這才落腳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嗎?要非拿這個說事,說金嗣謁當(dāng)初就是算計好的,他是通G,這誰聽了都會覺得這兩口子委屈。
可事真就那么巧,這位置選的,進可攻退可守。
代叫了胡木蘭,“秦北突然多出一批物資來,來處不詳。”
胡木蘭看代,“局座何意?”
代點了點桌面,“不會是楊,也不是張,排除這倆人,我還真不知道能是誰?!總不能是隔著大河,山西的閻給的吧?”
你還是懷疑林!
“叫你的仙草注意動向吧,別給人做了嫁衣裳,那咱們的臉可就丟大了!”
胡木蘭低聲道:“必須先注意那邊嗎?據(jù)子規(guī)提供的消息,倭國陸軍成立里代號為D的機關(guān),目的不明……是不是先從這個地方入手。G黨而今只是一流寇,不足為懼。”
D機關(guān)?主要針對什么?
策反、刺|殺。
代起身,“那你賣林先生一個人情吧,告訴她,她必在對方的刺|殺名單上。”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PS:今天分了兩章,但其實是三章的量。牙疼很難受,更新速度慢了一點,精力無法集中。疫情期間,看醫(yī)生又不方便,從來不知道牙疼這么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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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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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