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7 章 重踏征程(123)二更
重踏征程(123)
林雨桐就那支票往過一推,“我也不問你從哪來的,更不問你要針對的目標(biāo)是誰。走吧!我只當(dāng)你沒來過,快走吧。”
這人將支票又給林雨桐推過來,“林先生,這兩年您為了救災(zāi),不僅掏空了自己,甚至把自己二十年的利都預(yù)支出去了,我知道,您需要錢。可是林先生,您有沒有想過,依靠個人來救災(zāi),那就是杯水車薪。如今很多地方的災(zāi)情并沒有緩解,蝗災(zāi)依舊在。蝗災(zāi)這東西,想清除,非有三年之功不可。看似這一茬過去了,可蟲卵卻還在土里。不定怎么就冒出來了,又是一年顆粒無收。林先生,若真是如此,您可就扛不動了。賑災(zāi)之事,茲事體大,非政府之力不可。您以一人之力去扛,在下敬佩,卻又覺得愚了一些。”
林雨桐看著桌上那些錢,“要是賑災(zāi)之時,您什么也沒提,而把這些錢都拿來,叫我用了。那么現(xiàn)在,你要有事,不用親自跑一趟。一個電報,您說殺誰,我也會毫不猶豫。可是了,現(xiàn)在說這個,意義在哪呢?你說的對,我對金陵的某些做法,很不認(rèn)同。這一點我從不曾瞞人。但是呢,我跟你,顯然也不是一路人。如今,我不問你替誰來的,只以江湖規(guī)矩對你,已然是給足了面子。若是再說下去,話不好聽了,窗戶紙捅破了,下次就沒法再見面了。”
“林先生,您不再想想。”
林雨桐直接起身,“自林三娘出道以來,可聽過林三娘為錢干過什么?曾經(jīng)窮困潦倒,也不曾有一絲一毫的依仗本事去換錢,更何況如今呢?林三娘殺人,只殺覺得可殺能殺之人,得我自己愿意,別人強迫不得,亦收買不得。更何況,如今的林三娘不是以前的林三娘了,以前的林三娘關(guān)注的人少,而今嘛,我一舉一動都未必那么自由。這位先生,你也是膽子大,怎么敢這么大張旗鼓的就來了呢?”
這人一把抓了支票,而后起身,“有人監(jiān)視您?”
林雨桐便笑,“那您覺得,我這樣的人不該監(jiān)視著。”
這人再不說話,起身就走,腳步匆匆。一出大門,足食就站起來,渾身戒備。而后盯著這人出了村子,這才臥下,重新假寐起來。
林雨桐將幾個野菜團子都扔給足食,摸了摸狗頭。
晚上,等人都回來了,桐桐才要求發(fā)報,直接發(fā)給胡木蘭,沒別的事,單純的問候一下J先生。
方云還納悶,“誰要干這事?”
桐桐就笑,“不知道,這是他們的內(nèi)部的事,咱們的消息滯后。不過廣播上說,W又回國了。必是J又干什么了,但咱們還不知道。”
方云就不解:“既然如此,便是不說,想要J的命,還非就你這樣的人出手才有機會。別人,怕是難。”
是啊!難。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提醒胡木蘭?”
林雨桐低聲道,“昨兒李先生來了,您覺人家的眼睛看不見呀!”
你在混淆這兩件事?
對啊!要不然呢!是一撥想殺J還是兩撥想殺J,說的清嗎?再則,西北這些馮系將領(lǐng),有哪個不想要J的命的。
此事只要不是抓住了詳實的證據(jù),有我提前告知在先,才能把李先生來過的事遮過去。
這兩年,林雨桐沒法過一封求助的電報,骨頭硬的很,真叫她這么給撐下來了。
說實話,這事辦的,硬氣!如今提起此人,誰不欽佩?
就像是副官拿到林雨桐的電報,第一時間就來了,“長官,是林先生。”
胡木蘭接手里,副官站著卻沒動,“還有事?”
“卑職是看林先生是不是有難處,咱們雖不富裕,但手里還是有幾個余錢的。”
胡木蘭擺手,“她這人,不會跟我提錢的事,忙你的去吧。”
是!
等人出去了,胡木蘭才破譯,結(jié)果這電報莫名其妙,真就一句話:J公可安?
她先是以為這是發(fā)泄對賑災(zāi)之事的怨氣,可想想也不對,林雨桐是那種用嘴皮子發(fā)泄怨氣的人嗎?
顯然不是啊!那她這話就意有所指。
她立馬給代打電話,“……安保等級得提高,盡快。”
怎么了?
“你稍等,我馬上來。”
這個點代不在辦公室,胡木蘭直接去了家里。
去的時候,代正在辦公室打電話,應(yīng)該是安排安保了。見她進來了,才三兩句掛了電話,“坐。”
胡木蘭將電報遞過去,“林雨桐沒那么無聊,好端端的發(fā)這個給我。”
她在窮鄉(xiāng)僻壤,難不成還有別的消息?
代接過去一看,就明白了,“這是有人找到她門上了,想請她出手?”
我也是這么想的。
代立馬起身,“再給她發(fā)報,問問此人是誰?”
胡木蘭搖頭,“這已然是她能說的極限了。她是個江湖人,江湖規(guī)矩她得守的!不說出對方是她的底線,提醒我一聲,也是為了她先生的。她先生和張橋先生的合作還在繼續(xù)。人家應(yīng)承的事情,并沒有反悔。”
代‘嗯’了一聲,他手里兩份電報,電報都是秦省傳來了。說是對方在昨天和今天都會見了神秘的訪客。看來說的就是此事了,這些人瘋了嗎?
刺殺?
當(dāng)然了,想成事很難。但這次還是很懸,像是這種級別的殺手,真要是動了,真是壞事了。
胡木蘭就道:“我覺得對林雨桐還是要給一些拉攏的,至少得叫人看起來,她沒有跟J公為難的可能。賑災(zāi)那么的事,該給個嘉獎了。”
這邊怎么商量的,林雨桐是不知道。她把該做的做了,這邊就急著問巴哥,“這些發(fā)報機……要我親自押運一趟送到滬市去嗎?”
巴哥搖頭,“不用,先送去東北,從東北上船,在公海上繞一圈,再回滬市。”
那誰去?
“槐子和小道去。”巴哥就道,“今年的藥材得從東北押送回來,這事確實得派人去。”
林雨桐嗯了一聲,就道,“人選得好好選,別叫夾雜了什么人進去?”
這個我親自盯著,不會出岔子的。
去東北這個事,壓根就不用瞞著。
丁旺就看見那個叫林雨槐到公署開路引,楊主任跟他在說話。
“還要你親自跑一趟嗎?”楊中和笑呵呵的,“事情這么緊呀?”
“藥材這個,缺了一味藥,配不成方子呀!您就說著人參,不往東北去,能往哪找去?倒是有高麗參,可那玩意,林先生說,跟咱們自己的人參,還不一樣。那你說怎么辦?”
“那是!怎么能跟咱們的人參比呢。”楊中和給開路引,一邊用筆花拉著,一邊問,“去多人?需要多少路引?”
“開五十個人的吧。”說著就拿了名單出來,“人少了不行,那玩意貴重。您說現(xiàn)在這世道,土匪哪沒有?”
這可真說到楊中和的心坎上了,“多虧林先生坐鎮(zhèn)呀!沒聽說嗎?二華縣那邊鬧土匪鬧的兇的呀,公署的人殺了一半以上。你說怕人不怕人!也就是林先生在這里,沒人敢挪窩,更沒有敢過來騷擾,咱這日子才太平。”
開了路引,楊中和還殷勤的把人往出送,“路上可得小心,那邊的土匪比咱這邊多的多。”
人送走了,丁旺才過去,“楊主任。”
“小丁啊,怎么了?”
丁旺就道,“那個……明兒是林先生生日,我想跟您請個假。”
哎喲!林先生生日呀?這怎么一點也沒聽說呀?
“頭一年來的時候,這不是過了生日了嗎?這后來光景不好,誰還提生日不生日呀!這不今年,瞧著還行,我媳婦念叨這幾天了。這兩年日子再難,林先生也沒忘了她妹子的生日,年年都給送一碗餃子去。今年,我媳婦早半個月就嘀咕,說是說什么也得給她姐過個生日。您看……”
那必須去!該請假,去吧,我批了。現(xiàn)在回去都行的,要準(zhǔn)備的提前能預(yù)備。
噯!那我就回了。
回吧,也沒啥大事。毣趣閱
丁旺是真的回了,紅桃也確實是念叨著她接的生日呢,他回去就說,“要不,你跟我去城里,看看有什么要買的?”
紅桃立馬放下手里的活,看公婆,“我能去嗎?”
去吧!多轉(zhuǎn)轉(zhuǎn),別舍不得錢,看見好的就多買點。
租了牛車,奔著城里就去。
現(xiàn)去了布行,“你選吧,我去書店買點筆墨這些東西。”
不能等我選完了你再去嗎?
“你選完就在這里等著,哪也別去。”
哦!行吧。選了幾樣素色的布料,都叫包起來。她也沒敢出布行,就在布行的門檻里面站著呢,瞧著對面的書店。
結(jié)果書店門一開,出來的人來。她還以為是丁旺,才要喊,結(jié)果一瞧,并不是。
可這人,好似有點臉熟,在哪見過一樣?
在哪見過呢?
直到跟丁旺回去,她都沒想起來。這會子還想著,怕是店里的客人,有過一面之緣?
卻不想第二天一上姐姐家,一看見姐姐,她一下子就記起來了。
因此,她急匆匆的跟著姐姐下廚,“姐!姐!你知道我見到誰了?”
是呀?老家的人嗎?
嗯嗯嗯!老家的人。紅桃小心的朝外看了一眼,然后嘿嘿嘿的笑,“這人跟三姐你還有點瓜葛!”
跟我有瓜葛?
誰呀?
紅桃再朝外看,確定沒有別人,這才道:“不能叫我姐夫聽見,得小心點。”
什么人呀,神神秘秘的。
紅桃低聲道:“三姐,你真是有了新人忘了舊人呀!我好像聽二姐說過,你不是喜歡沈家的表少爺,那個叫……叫周青云的。”
林雨桐腦子過了一遍,當(dāng)時原主掉進池塘,就是因為追這個周青云去的。雖然后來否認(rèn)了這個說法,但是自己是知道的。確實是有過那么一些事,也真的有過那么一個人。
這個人當(dāng)時還在縣里的高中一起念過書,但一直沒有交集。
怎么出現(xiàn)在這兒了?“你在哪碰見的?”
紅桃細(xì)細(xì)的說了,林雨桐就明白了,跟丁旺同時出現(xiàn)在書店,那這來歷就清楚了。怕是跟丁旺的身份差不多吧。
這事聽過就算了,是誰盯著自己區(qū)別并不大。
但誰知道人家趕在飯點,光明正大的,親自登門了……
作者有話要說:稍后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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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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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