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9 章 重踏征程(115)二更
重啟征程(115)
這婦人都嚇癱了,“……放了我兒子……那是我兒牛蛋……”
這哪里還是牛蛋?
林雨桐拿住這人胳膊上的穴位:“牛蛋呢?”
這人疼的頭上的汗往下流,卻一聲都不吭。
“再問一遍,牛蛋呢?殺了?”林雨桐盯著他的眼睛,“你不會殺的!你怕你裝人家兒子被人家親媽看穿了,她要不聲不響的把你不是她兒子的消息露出去,你可怎么辦?你得留下來,得叫她配合,那你就得留后手!用牛蛋脅迫人家親媽,等真裝不下去了,好叫牛蛋娘跟你做假證。說!牛蛋呢?”biqubu.net
這人眼睛惡狠狠的,猛地朝舌頭咬去!林雨桐一抬手卸了下巴,將人拎起來。
這女人還恍惚呢?不是我家牛蛋?牛蛋呢?
“走!”林雨桐拎著這家伙就往出走,出來了才把這人丟給巴哥,“我大概知道人在哪里了,我先走一步!”說著,越過柵欄門,直接上了馬,再回鎮(zhèn)上。
傻子的死,還有一個表現(xiàn)奇怪的人,此人就是牛官兒的媳婦。
人家說她男人殺人,她張口就把她男人定的死死的。這是恨牛官不死呢!
偏巧,在現(xiàn)場喊出牛官名字的人,當(dāng)真是個生面孔。自己沒印象不奇怪,畢竟接觸的人不算多,但是巴哥和小道都說沒印象,這就很奇怪了。要是此人不是本地人,可他怎么就迅速的不見了,人去哪呢?必然是附近的人有人藏匿了他。
再想想牛官兒媳婦賠償給傻子哥哥的一頭牛,一頭牛相當(dāng)于他家一半的家產(chǎn),靠著租賃牛都能把她養(yǎng)活了的,既然要賠命了,干嘛還要陪一頭牛進(jìn)去。這么重要的財產(chǎn),婦道人家竟然賠給了傻子的哥哥?這要是傻子有老人要贍養(yǎng),有孩子要撫養(yǎng),結(jié)果被她男人害死了,她做經(jīng)濟(jì)賠償,這是合理的。可傻子的哥哥又不管傻子,憑啥賠給他。
這更像是想盡快的擺脫麻煩。
林雨桐策馬回來,將馬拴在路口。老吳出來看了一眼,擺手叫林雨桐只管忙去。
牛官兒的家大門緊閉,前后院蓋的挺齊整,想來牛官兒的父母曾經(jīng)也是能干的人。
大門比別家的大,牛車要進(jìn)出的。但門不開在正中間,這跟當(dāng)?shù)氐淖≌悬c(diǎn)區(qū)別。他家的房子是前面一半是鋪面,空著的一半的中間開了一扇大門。
這鋪面是租出去的,租這房子的是一對中年夫妻,做炸油條油糕的生意。當(dāng)?shù)厝藧鄢赃@個,但一般情況下,只早上吃。所以,一般也就是早上七八點(diǎn),那對夫妻從家里出來過來開門,賣到十點(diǎn)之后,就沒營生了。生意好的時候是逢五逢十趕集的時候,十里八村的人來,都愛買,這才是做大半天的生意。這兩口子是當(dāng)?shù)厝耍依锶齻€孩子,都沒問題,家就在不遠(yuǎn)處的巷子里。早起出來做生意,做完生意就回家。店鋪里放些桌椅板凳的這些玩意。
林雨桐過來的時候人家正關(guān)鋪?zhàn)娱T呢,今兒關(guān)的算是晚的。做生意的人挺和氣的,見了林雨桐還熱情的招呼,“林先生,您來晚了。剩下兩根有點(diǎn)焦的油條,您要不嫌棄,墊吧墊吧。”
林雨桐擺手,朝大門指了指,“我是來牛官兒家看看的,他媳婦在嗎?”
“在呢!”這家的老板娘朝里指了指,“我才還聞見炒肉了,刺啦啦的,可香了。”
老板在后面拽了拽老板娘的袖子,朝林雨桐尷尬的笑了笑,朝大門指了指,“在的!在的!人沒出來。”
林雨桐笑了笑過去了,還能聽見老板說老板娘,“話咋那么稠的?有你啥事呢?你這嘴呀,真該縫住。”
老板娘一幅不服說的樣子,“說說咋了?男人都快被砍頭了,她還炒肉吃了!就怕牛官兒死不了吧!牛官……除了腦子不夠數(shù),哪一點(diǎn)配不上她個又懶又饞的婆娘……”
再說什么林雨桐沒聽,推了門直接朝里面去了。
果然滿院子都飄著爆炒肉的香味,她朝臥室去,大冬天的,都在臥室里的爐子上做飯呢。
門簾撩起來要把屋里的煙給放出去,在外面能看見這媳婦把肉夾起來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后試探的咬了一口,嘴里發(fā)出嘶嘶嘶的被燙到的聲音。
“吃肉呢!”林雨桐在門口問了一聲。
“咳咳……”這媳婦一下子給嗆到了,“誰……誰呀……”抬頭一看,看清楚人了,她面色一下子就變的不自然了,“是林先生……林先生呀……您看,您怎么來了……”
林雨桐進(jìn)去打量了這屋里一眼,才道:“……我覺得牛官兒殺人這個案子,有疑點(diǎn)。好人蒙冤,我看不過去……”
這媳婦搖頭,“你可不知道呀林先生,牛官兒這狗東西,哪里是好人?一天天的,犟的跟牛似的,說什么也不聽。”
“你說什么了,他不聽?”
這媳婦里里外外的指了指,“我說的他一句都不肯聽。到死都抱著他爹臨死前交代的話。他爹說鋪?zhàn)拥米獬鋈ィ辉S漲租金,他就真的一分都不漲。他爹說把那三畝地佃給誰家,他就一直佃給那家,一成租子都不都多要……”
“租金和租子,人家都按時給你們了?”
那倒是按時給了。
哦!那就是人家爹確實找了可靠的人,能保證他家腦子不咋靈性的娃餓不死。有點(diǎn)糧食,有個牛車掙點(diǎn),能補(bǔ)貼家用,能養(yǎng)家,足夠了。
這媳婦見沒有說服林雨桐,似乎有些焦躁,她把圍裙在手里揉著,說話就帶了哭腔,“……你不知道……這牛官不是人,他打人打的狠著呢,氣上來把我往死的打呢。”
沒聽說過!前面鋪?zhàn)幽抢习迥镆锹犝f了,嘴就把不住說了。沒說,也沒聽誰說過,尤其是牛官兒剛出了這事,都在議論這件事的時候,他打媳婦的事,早就該有人念叨著說了。可在各個村里轉(zhuǎn)了,一直沒聽誰提過一句。
她就問說,“你家的錢誰管著呢?”
當(dāng)然是他!這媳婦立馬指責(zé),說是用錢不自由,不給花一分錢,病了都叫硬扛,不給瞧病。
林雨桐的視線就落在她的頭上,頭油明晃晃的,還是桂花味兒的。炕頭的柜子上,放著鏡子梳子面脂。再看那炕,炕上有兩床被子,并排放著兩個枕頭,都干干凈凈的,卻又不像是才洗的。此時,再想想牛官那渾身臟兮兮的樣兒,就不由的問了一句:“牛官夜里得喂牛吧,喂幾次?”
“兩次,得兩次吧。”
胡說!牛不是早一頓,晚上七八點(diǎn)一頓嗎?怎么夜里還得兩次。
“牛官兒不跟你一屋住,對吧?”
“怎么不……”才要說反駁的話,可以對上林雨桐的眼睛,她把話收回來了,“就是……就是……他那怪脾氣,跟牛親,跟我不親。那我能攔著他去住牛棚嗎?”
林雨桐輕笑,盯著這媳婦又瞧了一眼,“嫂子用的什么胭脂,顏色怪好的。”
這媳婦趕緊捂了一下臉,干笑了一聲,“哪有胭脂,就是爐子跟前做飯,給熏的。”
林雨桐走過去,盯著她的眼睛,“你知道……潘金蓮是怎么死的嗎?”
這女人面色大變,朝后退去,“你說啥呢……你就是林先生你也不能冤枉人。”
“我殺了那么多人,沒一個是冤枉死的。”林雨桐的手挑起對方的下巴,然后‘噓’了一聲,“想腦袋掉地上?”
她不住的搖頭,不想!一點(diǎn)也不想。
“你藏著的人呢?”林雨桐壓低了聲音,“人去哪了?”她朝炕上那并排的枕頭看了一眼,意有所指。
這女人頭上的汗都下來了,只得朝炕邊的甕看了一眼,然后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了。
甕里是空的,什么也沒放,把著邊,一轉(zhuǎn),洞口就亮了出來,這里該是家里藏糧食的地方。
洞口有亮光露出來,里面點(diǎn)著燈呢。
里面?zhèn)鱽磔p輕的笑聲,“林先生,你敢開qiang嗎?”
地窖的入口只容一個人上下,此時,一個陌生的少年嘴里被塞著東西,雙手被綁在身后頂在了前面,“您要不怕死,您就進(jìn)來……您進(jìn)來我就打死這個牛蛋。您要開qiang,那對不住,牛蛋是我的肉盾,我保證你打不到我……所以,退開,叫我出去……”
行!出來吧!我退開。
“給我一輛車,我知道公署有車……”
可以!這就叫人去!
巴哥此時剛到門外,林雨桐指了指那個癱坐的女人,示意把這女人拉出去。
“已經(jīng)開車去了,公署又不遠(yuǎn),你聽著動靜,大冷天的車發(fā)動不容易,你聽到車響,就自己出來吧。”
“林先生,再麻煩你把武器都扔下來……”
好!Qiang、匕首都扔下去了,“現(xiàn)在可以了嗎?”
“林先生只一把qiang?”
“沒人告訴你我殺人只靠qiang吧。”
巴哥把人送出去,靠在門邊就沒動地方。這個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蠢成這樣。林三娘什么出身呀,你跟她廢話這么多,還叫她給你扔?xùn)|西。
扔吧!這會子有感覺了沒?
有了……這人只覺得突然之間渾身的力氣就跟抽干凈了一樣,想扣動扳機(jī)的勁兒都沒有了。
咚咚兩聲,人摔倒了。
巴哥叫桐桐讓開,他自己下去,把這倆人給弄出來了。
林雨桐給牛蛋喂了解藥,這娃哇的一嗓子給哭出來了。
“趕緊出去吧,你娘等著你呢。”她給這孩子解開了繩索,直接給打發(fā)出去了。
等人出去了,這才把這個藏在牛官兒家不知道多久的男人拎出去。
丁三甲就站在羊肉館門口,怔怔的看著被帶走的人,手拿著切肉的刀,不住的在顫抖……
作者有話要說:稍后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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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diǎn)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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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