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3 章 重踏征程(89)加更
重踏征程(89)
時間緊迫,來不得寒暄。有事就先說事,四爺抱著孩子說事,桐桐先去看了屋里的情況,又站在窗戶邊上看下面的動靜。酒店對面的修鞋攤子,有問題。酒店里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什么人就不得而知了。
窗外確定安全,她就靠在門里面,聽著外面的動靜。
這個門不能關(guān)死,萬一來了一推,發(fā)現(xiàn)門在里面是鎖死的,那你說你們的談話沒有貓膩,人家也得信呀!
外面來了幾撥人,都是方云和結(jié)巴給應(yīng)酬的。
桐桐抬手看表,已經(jīng)過了半個小時了。
許是她過于緊張的緣故,覺得時間過的很慢。但其實前后也就四十來分鐘,客人起身告辭。走的時候跟桐桐重重的握了一下手,桐桐連人家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
給孩子過周歲,是真過周歲。許是理由很正當(dāng),也因著確實沒人懷疑林雨桐就是G黨,因此上,見了這一面,并沒有起任何波瀾。
風(fēng)平浪靜的就把事情給辦了。
吃了飯,回家了才在書房說彼此溝通的結(jié)果。
四爺擺著地圖,跟巴哥點了個地方,“……這里多山,多川,多原,多梁,多河谷、多河川,地貌復(fù)雜且非常多樣。剛好在秦北和關(guān)中平原的交界線上。這里還有個特點,就是礦多。鐵礦、銅礦、金礦、煤礦各種黏土已經(jīng)水泥必須的原材料,這里都有。”說著,手指朝邊上微微挪動了一點,“最重要的是,據(jù)史料記載,這里有個鹽井開采的歷史,那就證明,這里有鹽……”
巴哥皺眉,“上次你提的是翠山附近……可這次提的距離……翠山六七十公里,偏差是不是……有點大?”
四爺擺手,“翠山附近這里,是面上的。得有一套在暗地里進行。所以,這次這個地點,是選來選去的不二選擇。”
懂了!巴哥看看地圖,就問說:“是不是……叫咱們盡快……從京城撤離……”
是!局勢一天比一天遭,這國內(nèi)消停不了,遲早得打起來。
巴哥點頭,“什么時候?”
“過完年吧!”四爺將地圖合上,“明年開春就走。”
“那工人……怎么辦?”
愿意跟的就跟著,不愿意跟的,就發(fā)放遣散費,自謀生路去吧。
也只能如此了。
兩人出來的時候,看見長平跟槐子在客廳里玩的正好,巴哥要走的時候抬手摸了摸長平的腦袋,微微嘆氣。孩子跟著到處跑,連個安生的地方都沒有,怎能不叫人唏噓。
他走了,孩子在后面喊:“大伯……再見!”
好!明兒再見。
定下要走的事了,四爺就叫槐子,“……家里怎么安排?若是走不了,你留在京城這邊藥鋪也需要人手……”
肯定是要跟著走的。
槐子沉默了半晌,這才道:“我晚上回去一趟,明早回去,我得商量一下。”
好!
一說晚上不回來,長平就抓了餅干塞給槐子,“晚上……吃!”
好!舅舅晚上吃。
送槐子出門,桐桐嘴角翕動了幾次,到底什么都沒說。各家有各家的日子,從京城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叫人家拋家舍業(yè),跟著一起走,顯然是不顯示的。
是的!被桐桐料中了。
槐子回去一說,他額娘就哭了,“你走了,家里怎么辦?”
林德海在外面直接噴了一句,“我兒子出去是奔前程去的!你攔著想干什么?”他站在門口,頭發(fā)亂七八糟的,自從不抽那玩意之后,臉上還養(yǎng)出點肉來。他說槐子,“這個家是老子的,家里老子說了算!去!就該去!男兒志在四方,不出去闖闖,算男人?”
槐子回頭說了一句,“您行了,別嚷嚷。”說完又跟炕上的女人道,“我說好了,可以帶著一家子一起走。”
“老子不去!”林德海靠在門邊上,“老子這把骨頭了,上哪去呀?老子生在這兒,長在這兒,放著皇城根不呆著,瞎跑什么呀?小子,記著!老子在,你在京城就有根。混不下去了,回來了,這家還是你的!要不然,咱爺們算干嘛滴?”
槐子也不強求,知道他奔著小寡婦,兩人一塊過日子呢!因此就道,“那我以后,按月叫人給你送幾塊錢,養(yǎng)老的錢不缺您的。”
林德海嗯哼了一聲,算是應(yīng)承了。
槐子這才對炕上的女人道:“那……我爹留下,您帶著楊子和杏子跟我走……”
“我不走!”這人固執(zhí)的很,“……說不定你妹妹啥時候就找回來了……”
林德海嗤笑,“可別丟人現(xiàn)眼!我閨女丟的時候還是啥也不知道的小娃娃,能記住什么呀?她找回來?她什么都記不住,找的回來嗎?你不走,不是等我閨女的。你是等你那倆個野崽子的親爹,怕他找你找不見……”
“你胡說!”炕上的女人嚎啕大哭,“林德海,我跟你拼了……”
槐子沒有說話,沉默的坐著,看著那一對弟妹。
楊子看了大哥一眼,就低聲勸娘,“咱跟我大哥走吧!”留下來整日里的閑言碎語,說什么難聽的話都有。大哥走了,這里就不是家了。咱們只跟大哥有學(xué)院關(guān)系,跟那個爹,是沒關(guān)系的。咱賴著,做什么呢?跟著大哥,哪怕是挖草賣藥材,也不至于餓肚子呀!他就說,“娘,走吧!去了總能安個家……”
“你知道什么?”女人擦了眼淚,“不走,說什么我也不走。若不然我閨女找回來,家里兩個人都沒有……”
林德海能氣炸了,“老子不是人呀!”他是想利索的把這娘仨給打發(fā)了,打發(fā)的越遠(yuǎn)越好,老子自己找個女人,在家里一樣過日子。
可這婆娘死活不走,偏又是親兒子的額娘,怎么辦?
楊子氣道:“娘你要不走,我可要跟我大哥走的。”說著就看杏子,“姐,咱一起跟大哥走。”
杏子小心的看了一眼炕上,“……我……我……我聽娘的。”
槐子誰也沒理,大冷天的,一個人出來,從宅子里一進一進的繞出來,然后靠在大門外的墻上,有點心煩。
晚上也不想回家住了,直接去了銅錘家,銅錘家剩下他一個人,兩人做個伴。
銅錘把烤的紅薯扔給槐子,“我要是你,我就在你們那院,再買個單間,或是找個空地方,該加蓋一個小屋子,那你娘和你妹子安置在里面。藥鋪子什么時候都得開的,對吧!給你爹送錢是送,給你娘送錢也是送,分開就完了嘛!楊子的話,也不算小了,帶著就帶著吧!他出來混口飯吃,家里就省下了。”
這也是個辦法。
槐子就道,“邊上的小偏院,沒幾間房,不行就給買下來。把我娘和杏子安頓進去。”
那是再合適沒有了。宅子里的都是族人,好不好的也都一個院里生活了這么些年了,總能相互有個照樣不是?
第二天,槐子把這一年攢下的積蓄都拿出來數(shù)了數(shù),好不夠。想了想,還是打算回去借錢。一次性安排到位,走的時候也安心些。
桐桐愣了一下,先去拿了錢給槐子,這才主動提了一句,“我跟你回去一趟,替你額娘瞧瞧身子。這一冬身子養(yǎng)好了,你走了就更無后顧之憂了。”
槐子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頭。他覺得額娘那就是心病,躺在床上一直也不怎么下炕,三成緣故是身子真的不好,三成緣故是心里存著心事,心事不去,病難好。還有三成緣故就是這身子好了,又怎么樣呢?出去沒臉見人呀!病了,就怪可憐的。大家都讓她幾分,也不用面對尷尬。還有一成的緣故,大概是病了就能賴在家里不走了,她怕阿瑪攆人。毣趣閱
但是,如今不同以往,還是徹底養(yǎng)好了省心。以后不在一塊住,跟阿瑪也沒什么可吵吵的。
于是,桐桐就跟著槐子,從黃包車上下來,又走到了這一片。
抬頭看看四周,大的格局似乎也并沒有改變多少。但她是六福晉的時候,回娘家的時候也不多,后來更不回老宅了,倒也不敢確定。
她看了看院子外面的槐樹,那么粗。
跟著槐子從巷子里進去,到了一戶人家的大門口。那種果然很熟悉的感覺瞬間就涌過來,她一腳邁進去,左右看看,然后對門房多看了兩眼,眼前似乎有一老一少兩個男人從眼前一閃。繼續(xù)往里走,槐子被同族的長輩攔著說話,桐桐不用人帶著,就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逼仄的甬道,亂七八糟的搭建,她準(zhǔn)確無誤的走到了一戶的門口。
這家的門口正有個男孩八|九歲樣子的男孩拿著掃帚清掃,看見她愣了一下,警惕的問:“請問太太找誰?”
林雨桐的視線落在這個男孩的臉上,她笑了笑,腳步一偏,朝著偏院而去。
站在偏院的門口,看著緊閉的大門,她的手輕輕放在門環(huán)上。
槐子急匆匆的過來,拿了鑰匙就開門,“才拿了鑰匙,我說的就是這個院子……”
門一把被推開了,桐桐站在門口朝里看,然后慢慢的走了進去。站在小小的天井了,看著槐子把小男孩打發(fā)了,將門關(guān)起來然后緩緩的走過去。她看看槐子,再看看這地面,嘴角翕動了一下,到底是跟槐子說了:“……我覺得這里埋著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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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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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