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5 章 重踏征程(60)一更
重踏征程(60)
直覺嗎?
四爺看了桐桐一眼,他信桐桐的直覺。
可林雨桐不解的是,“要真是倭國派來的,都已經(jīng)能登咱們的門,跟咱們近距離的坐在廳里,那他的包里隨便放點ZHA藥,就能無聲無息的要了咱們的命。代價不過是同歸于盡而已!我可不認為,倭國那些人里,會沒有一個死士。”
這是說,這人不是倭國的人。
不是倭國,那就在國內(nèi)。
國內(nèi)的話,屬于哪一方呢?一是國D,一是某一JUN閥。
會是后者嗎?四爺搖頭,一定不是。原因呢?說起來也不復雜,只看引薦人白云山就知道了。白云山此人,就像是他自己說的,他不是很有眼光,只看得見眼前。前幾年,一頭扎進直系,做起了ZONG統(tǒng)的翻譯,很是威風得意了一段日子。可如今,眼看著情況似乎有些不對,民眾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所謂的ZONG統(tǒng)府并不能把這四分五裂的國家怎么樣的時候,他必然是意識到,這長久不了的。
他所搭乘的船開始搖搖欲墜了,這個時候,他會怎么做呢?
必然是找一艘穩(wěn)妥的船——那就是GE命黨。
而G命黨里主要分兩D,一方實力頗大,一方呢,明顯處于弱勢。
此人是個投機主義、生存主義者,無所謂理想抱負,所以,他不可能選擇弱勢的一方。
知道這一點了,就很容易就得出一個結(jié)論,他現(xiàn)在是國黨的一員。
但他自己投奔了別的陣營這個事,能公開嗎?不能吧!至少現(xiàn)在公開對他是沒有好處的。那么,也就是說,他帶著譚中敏出行,絕不會招搖,除非必要,他都不會叫人知道他私下跟國黨人員往來。他惜命呀!
可這么一個惜命的人,大大方方的將譚中敏介紹給了自己和李伯民?
是白云山已經(jīng)打算離開京城去鵬城了嗎?
四爺沒急著下結(jié)論,得閑跟李伯民碰面的時候側(cè)面問了問,結(jié)果是白云山并沒有要在這邊辭職的打算,他不會離開京城。
這下四爺就篤定了,“譚中敏必為國黨人士。”
那桐桐就更不懂了,“咱們表現(xiàn)出排斥那邊了嗎?沒有吧!事實上之前還主動聯(lián)絡過,受衛(wèi)生司邀請的。”這不是排斥的吧!雖然事趕事對他們的安排有些不滿,但翻臉了嗎?沒有吧。
沒翻臉,為什么要隱藏什么前來結(jié)交呢?
要真奔著這個方向想,那譚中敏上次主動提衛(wèi)一華等人因這事受牽連,自己說要給發(fā)電報,這其實就是一次無聲無息的試探,試探自己對那邊究竟是個什么態(tài)度。
可這樣的手段,絕不是一般政客的手段。
四爺在桌上寫了個‘胡’字,然后看桐桐,“必有關聯(lián)!”
桐桐抬手抹了,是!必有關聯(lián)。可他所圖是什么呢?
四爺輕笑一聲,“無非兩點,第一,圖人;第二,圖咱們手里的東西。這兩點,說是兩回事也行,說是一回事也可以。”M.??Qúbu.net
桐桐皺眉,“我去把他挖出來?”
挖出來干什么?大冷天的又是跟蹤又是守著監(jiān)視的,犯不上,“留著他,我有用。”
用這個人?這人的段位在胡木蘭之上。
可四爺卻搖頭,“他最多就相當于一個粘桿處的統(tǒng)領,值得你為他費心思量?”正因為他有所圖,不僅不會要咱們的命,在一定程度上,他是在保咱們的。知道這一點這就足夠了,“只看‘利害’二字而已!暫時無害而有利,那就可用。”
桐桐點頭,就跟年羹堯似得,你用他之前就想好怎么處置他。
那么此人呢?將來怎么處置?
好處置,但在處置之前,得把他身上的價值榨干凈了!別的不提,藥品生產(chǎn)你要全手工嗎?國內(nèi)制造沒有技術,國外訂購沒有途徑。很多零部件非官方途徑是買不到的。
這種事是你任憑智計百出都沒法子的事,就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一樣。
四爺跟桐桐說這個,也不無感慨,“……有血性的人很多,比比皆是,年輕人一腔的熱血,都奔著他們認為對的方向使勁。可你我都很清楚,有些事不會溫情脈脈,那必定是要流血的。可這就跟孩子成長一樣,你告訴他得小心,得謹慎,得如何如何,可不經(jīng)歷過,不真的吃虧了,又怎么成長呢?朝后多看幾步,等著吧,那一步一步走的,留下必是血腳印。這個時候,熱血的人不多一個你,也不多一個我……”
桐桐懂了四爺要說的意思,“你是說,我們要做的就是,在同伴疼的時候,我們有藥。在同伴需要的時候,我們有QIANG。”
四爺點頭,“因此,你結(jié)交廣泛,季長卿沒有阻攔過。也正因為如此,五號給了咱們特別D員的身份。需要我們周旋于各種勢力之間,得到我們想得到的,以及能得到的一切。藥廠是能賺錢,但錢有用嗎?說到底,缺的是能養(yǎng)軍隊的物資。怎么把藥變成錢,怎么把錢換成物資,怎么得不動聲色的送到咱們想送的人手里,這才是我們要做的。”
沖上去很容易,可忍下來,卻很難。
可恰恰,需要的就是你能忍下來,辦成你要辦的事。
桐桐又看四爺:“你一開始沒死攔著我跟那些道上的人接觸,原來是為了這個。”
四爺輕笑,所謂道上,最好的一點,莫過于‘自在’二字!自在,就是能不受各種規(guī)則的約束。
這個好處,你慢慢體會吧!
突然闖入了這么一個人,當然不能瞞著。既然發(fā)現(xiàn)了蹊蹺,就叫了季長卿,把此人的情況一一都說了。
季長卿只提了一個要求,“你再見此人……必須帶我一起……我不放心。”
桐桐也是這個意思,她再一次問季長卿,“需要刨這個人的根底嗎?”
季長卿沉吟了許久,而后搖頭,“你一動……他就警覺……我們之間……迄今為止……沒有利益沖突……等沖突了……你不查,他也會找你……”
林雨桐想著,此人跟自家攤牌,怎么也得一些年的?可卻沒想到,兩年多一點的時間,時局驟然起了變化。
今年開春,第一批戒DU丸眼看就要投產(chǎn)了,結(jié)果很突然的,孫先生去世了。
這天一大早,桐桐才把早飯做好,栓子就取了報紙回來了,他一邊走一邊看,似乎在驗證什么,幾份報紙都看了一遍,嘴里嘀咕著,“不會是弄錯了吧?”
事實上沒有弄錯,就是逝世了。
四爺緩緩的把報紙放下,而后早飯都沒吃,就進了書房。書房里書桌上,四爺寫了幾個名字,然后一一劃去,輕輕搖頭,“……能執(zhí)行遺命者,寥寥無幾。”
他將這張紙點了,看著它化成灰燼,“不要心存僥幸了,寒冬……從現(xiàn)在起就開始了。”
桐桐看著地上的灰燼,低聲問說,“一點聯(lián)合的可能性都沒有了嗎?”
勢不均,必然導致力不敵,“找巴哥來吧,如今,不只是咱們的人危險,就是親近咱們的一些人士,也很危險。包括國D內(nèi)部的親G黨一派,都該提個醒了。”
桐桐立馬喊栓子,“快去!找巴哥來。”
這兩年,藥廠建起來了。藥材呢,生長是有周期的。第一茬藥材去年秋冬收了一茬,炮制也需要時間的。今年開春,廠房也勉強能用了,設備也安裝了,才說能制藥了,結(jié)果出了這個事了。
這兩年,桐桐連帶的方云和巴哥只忙了這一件事。
藥材的種植,誰都沒碰到過。桐桐大部分的時間都得在田里,看看情況。方云呢?得做思想工作。尤其是跟藥有關的,這里面牽扯的不僅僅是質(zhì)量,還有保密等等。巴哥做保密安保,也負責跟四爺一起出門交際。
就像是這設備,當真就是主動跟譚中敏討要的‘餌料’。
有來有往了一年多,才開的口。東西在SU國定的,運回來各種的耽擱,又是半年。回來組裝試運行,時間緊的很。
生產(chǎn),這是第一步。
第二步,得把東西真的用了。
四爺?shù)脑O想是:“每個行省、每個城市,甚至都可以延伸到縣里去……我們都應該有我們自己的鋪子。可以跟商戶合作,但這資格需要咱們來審核……”
季長卿一愣,繼而眼睛一亮,原來他的設想是這樣的。
這個每個鋪子就是一個地下組織,將這么大的版圖勾連了起來。
四爺說著,又看桐桐,“知道你所謂的道上的人怎么用了嗎?”他點了點地圖上的公路鐵路,“各個地方,都有這樣那樣的壁壘。李大帥不叫張大帥的貨過,王大帥扣押劉大帥的貨。跟鵬城有聯(lián)系,說你是GE命黨。可這GE命黨,又分兩黨。便是GUO黨,也分好幾派……相互掣肘的厲害!可只有一種力量,能游離了這些派別之外。誰都不正眼看,卻誰都不想得罪!這種人,用用又何妨?”
方云冷哼一聲,“一群地痞流氓……其實并非他們不可。”
季長卿拉了方云一把,然后搖頭,“……用了這些人,那么在別人眼里……我們不黑不白……正好隱藏身份。況且,不黑不白……沒有立場……我們行事更方便……要不然,這么多鋪子……就是這么多個釘子……誰也容不下……”
四爺點頭,就是這個道理!他扭臉看桐桐,“所以,少不得借你玉面羅剎的名頭一用……”
明白!
于是第二天,報紙上多了一個公告:林三娘的萬眾藥廠要開業(yè)了,且誠招加盟商。
她要開萬眾藥鋪!
譚中敏放下報紙,點了點這個公告,然后遞給胡木蘭:“看見了嗎?這才是此人真正的價值。”
胡木蘭輕笑一聲,“她沒這樣的腦子,是她家那個先生,不顯山不漏水的,誰知道連起來是這么一步棋。老師你,也成了人家棋盤上的子。”
譚中敏的手又放在棋盤上,“此人精于算計,這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將凌亂的局想法子攢在一起,為他所用,這就不大容易了。這個局,從林三娘在京城一夜殺七人就開始了……將不利轉(zhuǎn)為有利,一切為他所用。說實話,我對他的興趣,比對林三娘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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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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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