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8 章 重踏征途(33)四更
重踏征途(33)
權(quán)貴、文化名人,名伶,各式各樣的,有著偌大名聲的人,不知道什么原由,多少都染上些抽這種煙的毛病。
他們不知道抽這東西不好嗎?不知道這耽擱事嗎?
知道!太知道了!可要是能戒,這不就戒了嗎?戒不了,這不是沒法子嗎?
嗣謁游說了一天,給桐桐找了三個人。
但人家是得桐桐上門的,愿意一試。
一位是大學(xué)的教授,姓嚴(yán),報紙上經(jīng)常見到他化名之后寫的文章,筆鋒犀利,品評時政往往一針見血。可誰能知道,他好這一口。
嚴(yán)教授一臉的慚愧,“當(dāng)年入過大牢,在大牢里把胃給吃壞了,疼上來什么也干不成。結(jié)果一友人提議試著用這東西緩解痛苦,實在疼痛難忍,沒有別的辦法,試了試,結(jié)果病沒好,這東西再也離不了了……”
桐桐號脈了,“先生吸的很克制,先把這東西戒了,之后可徐徐調(diào)養(yǎng)胃。”
她取出新制的丸藥,外面蜜蠟裹著呢,直接就給遞過去。對方捏破了,連多看一眼都沒看,直接給服用了。
桐桐就等著,等半個小時,看看有沒有別的不好的癥狀。
結(jié)果吃了之后,坐在這里談笑有度,并沒有不妥當(dāng)。
一過半個小時,桐桐就告辭,至于是不是戒了,而后再說。臨走叮囑,“若有哪里不舒服,打發(fā)人叫我。”
好的!
嚴(yán)教授也不怎么在意,草藥制的東西,想救人有點(diǎn)慢,想徹底的殺人卻也不那么容易。所以說藥性溫和呢,只要不是犯沖,不是有毒的藥草,是把人吃不壞的。
客人走了,他該忙還得忙。鋪開稿紙,之前的文章還得修改。
可這一修改,就到了午間了。吃了午飯,太太就問說,“下午您出門嗎?”
其實最好別出門,好歹是吃了那藥了,要是有個什么反應(yīng)在別人家也不好呀。
結(jié)果電話響了,有朋友邀約,不去不好。
太太沒攔著,但要出門的時候到底問了一句:“精神還好?要不要抽點(diǎn)再出門……”
怕煙癮犯了。
他只把小盒子拿了,“這回覺得尚可,我把這個帶上,要是不行,吃一顆就是了。”
是一種跟綠豆大小似得直接服用的煙,便宜,方便攜帶。
可帶著去了,帶著回來了,一下午的聚會說的挺高興的,一人喝了二兩酒叫人微微有些興奮,回來還一徑跟太太說聚會的事,直到梳洗了睡下了,也沒再提煙膏的事。???.??Qúbu.net
這太太心里暗喜,也不提,第二天起來再瞧,發(fā)現(xiàn)跟平時并無不同。
這才大喜,“……這可都一天一夜沒碰了吧?”
啊?
嚴(yán)教授這才愣住了,面色逐漸嚴(yán)肅,而后要煙泡,“給我點(diǎn)起來……”
以前聞著就覺得香的東西,現(xiàn)在微微有些不適,才一吸,就直接扔了,只覺得肚子里翻騰的厲害,要吐了。
真就是緩了一天一夜,起來神清氣爽,這就是徹底的戒了。
從床上起來,嚴(yán)教授赤足往出跑,邊跑邊喊:“……八千萬人……八千萬人吶!八千萬人眾有救了……”
“八千萬?”桐桐都給嚇了一跳,“有八千萬?”
是!十年前說是統(tǒng)計過的人數(shù)是四點(diǎn)一個億,可其中八千萬就吸食這個東西。
八千萬是個什么比例呢?有接近五分之一的人口吸食這個東西。
要知道,這四點(diǎn)一個億里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吸食這個東西的,男人到底占的比重大些。這么一算,這男子吸食者,在青壯年中占據(jù)了多大的份額呢?
這都多少年了,都嚷著這個東西得禁,可是禁了嗎?
嗣謁還找了一位,是京劇圈里的名伶,追捧者不知凡幾。他是拿這個東西當(dāng)亢奮劑在用,演出之前,小吸一點(diǎn),保持那個亢奮的狀態(tài)。然后成名了,想戒掉了,戒不掉了。
嗣謁又帶著桐桐跑了一趟,這位曲老板是江湖上討飯吃的,當(dāng)真是客氣的很,人又卑謙,“林先生,您放心。只要真能戒了,以后我演出所得的一半都拿出來,免費(fèi)給想戒煙的戒煙。您這是功德無量呀!”
人家未必真就信,不過是好話多說幾句罷了。
第三位,卻真叫桐桐沒想到,是警察署署長向保光的老爹。
都快到地方了,桐桐才知道的。她就扭臉看嗣謁:啥意思呀?耗子成了老貓的座上賓了?
向保光哈哈笑著迎出來,“金先生呀,久聞大名了。”
嗣謁跟他寒暄,“也是才聽周局長提了一句,知道向署長大孝,這不,送上門來了。”
好好好!
向保光又跟林雨桐寒暄,“聽聞成了一例,這不,老娘在家里就坐不住了。老太太一聲令下,不敢不從呀!”說著,就低聲道,“林先生,您得給句準(zhǔn)話,對老爺子的身子可有損?”
“放心好了!”林雨桐就道,“才從嚴(yán)教授和曲老板那里來,不把穩(wěn)的事怎敢上門?”
那就好!那就好!
看著老爺子吃了,一切好好的。向保光內(nèi)心復(fù)雜,一方面呢,作為兒子自然是希望這東西有效,老爺子少碰些,以后的壽數(shù)長些。可另一方面呢,心里也打鼓。叫這么搞下去,最賺錢的營生都無營生可做了。
斷了大家的財路,那大家就是要斷了她的活路的。
等把人送走了,他還搖頭:可惜呀可惜!如此聰明上進(jìn)的人,讀書讀迂了,可悲可嘆呀!
他家老太太催他:“要是戒了,你得請先生來家里。”
好的!她能活到來家里再說。要是現(xiàn)在悄悄的,不要聲張,只給一些權(quán)貴中需要的人戒斷,那還罷了。可若是大筆的免費(fèi)醫(yī)治,她未必能活到我請她的。
但愿,這兩口子是真正的聰明人吧。
可惜,到底是失望了,早起坐在辦公室,報紙就放了一摞。各大報紙頭版頭條,都刊登了一位叫林雨桐的女士,自學(xué)中西醫(yī),研究出克制Y□□的藥品,將造福八千萬國人的消息。
他嘖了一聲,老爺子從昨兒到今早,就沒想起要吸,可見是真的斷了。東西真是好東西,人也真是好人,但是……唉!
他叫了周一鳴,“盯著這個林大夫家。”
為什么的?
看看誰要?dú)⑺∵@人要是死了,社會輿論得沸騰的,到時候叫咱們交人怎么辦?
盯著,看看誰都要?dú)⑺ie事咱不管,但要真鬧起來了,咱得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對吧?
周一鳴掃了一眼報紙,然后搖頭:“怕是不真吧!有些夸大。”
那你就等等,看看情況怎么樣。
所有的人都一樣,看到的時候不信呀!哪怕是免費(fèi)的發(fā)放了五百粒,確實效果特別好,但總也少不了質(zhì)疑的聲音,誰知道會不會對身體有別的損害。
總也有一些人朝外面散布這么一些妄加揣測的消息。
可緊跟著,嚴(yán)教授登報聲明,他愿意拿出一千大洋來,征集一千個愿意來試一試的人。只要按照規(guī)定吃了藥了,就可以領(lǐng)取一個大洋。
上哪找這好事去?
當(dāng)天,這條巷子就被人擠滿了,就是來吃藥領(lǐng)錢的。
緊跟著,曲老板在報紙上聲明了,他愿意拿三千出來,只要試了,一人一個大洋。
這消息一出,一時間嘩然。如果說嚴(yán)教授小老百姓還不知道是誰的話,那曲老板這樣的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呀!人家唱一場堂會都是天價,那都得看是誰請,等閑還請不到這位。
如今這位都站出來了,那就是可信呀!
桐桐請了明庭,叫她們那些學(xué)生過來,幫著維持秩序。
但那話怎么說的,畢竟是斷人家財路的,這不,小手段都出來了。
今兒都半晌了,一撥進(jìn)來的五個人里,就又一個穿綢緞褂子的,一看就吊兒郎當(dāng)?shù)模@位接了藥,往嘴里一塞,咽下去了,然后跟其他人一塊,坐一排等著呢。
林雨桐冷笑一聲,一把捏住對方的手腕,一粒丸藥直接從他手里掉出來了,剛才分明就是假吃藥,還想瞞天過海?!“怎么著啊朋友?找茬的呀?”
這人一愣,抽手沒抽開,其他幾個人嚇的朝邊上讓了讓,不敢言語。
林雨桐放了對手的手腕,一把捏住這人的下巴,藥丸直接塞嘴里,然后給把嘴巴合上。這人分明就感覺到,這藥化了,然后苦澀的味道滿眼的嘴里都是,唾液越分泌越多,只能咕咚一下給咽下去了。
這人抬著手,顫抖著指著林雨桐,這女人跟得來的消息上說的壓根就不像是一個人!他一邊朝外退,一邊拿叫嚷著:“……好好好……你給我等著……”
邊上這才有一個吃了藥的小年輕,低聲道:“先生……那是王家煙鋪的少東家……”
哦?
王家煙鋪的呀!玩這一手,不就是想說藥不頂用嘛!或者他們是想鬧一出吃了藥再裝病,說把他吃壞了。
還別說,王家今兒想玩但沒玩成,那別得煙鋪呢?是不是也等著跟自己玩這個把戲呢?或者下手更狠點(diǎn),找個吃了自己藥的弄死而后栽贓到自己頭上?
有沒有這個可能?有呢!太有了!
所以,自己得叫他們忙起來,顧頭不顧腚才好呀!
于是,晚上桐桐湊到嗣謁的耳邊,低聲道:“……你說我把城里所有的煙館都打劫了,像是王家鋪?zhàn)幽欠N的,我給一把火燒了怎么樣?”
等那些煙鬼買不到貨,扛不住難受的時候,只能選擇戒煙。
不是想殺我想算計我嗎?那我為什么不直接端了你的老巢呢?
她這么一說,嗣謁直撓頭,你這法子是怎么想出來的?其實不用這么大動干戈,動動腦子就能解決的事!但是你現(xiàn)在的邏輯是沖著土匪強(qiáng)盜那一掛去的,且一去不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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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diǎn)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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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