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3 章 重踏征程(28)二更
重踏征程(28)
桐桐再低頭聞了聞:“許是這人的鼻子特別靈?”不過這給自己提了醒了,有些藥得備著的。這是沒用狗追,要是用狗找人的話,拿什么阻隔這個味道呢?
嗣謁卻想的不是這個,而是道:“也許并不是對方鼻子靈,而是她對味道敏感。一般人跟人交往,或者是偶遇的擦肩而過,誰又會刻意的留意對方身上是什么味道,這個味道是否聞過?”幾乎沒人關注這個!
能關注一下什么樣的衣裳什么樣的鞋就算是不錯了。
也不過是這個香姐屬于那個行當的,干的就是取悅人的差事。看女人是看臉看身材看打扮看首飾看味道,看男人只一個標準,那就是看有錢沒錢。
所以,你便是換了男裝從跟她擦肩而過,她就不知道你是女人了?她就記不住你的味道了?
不是她的嗅覺比別人敏銳,而是,她習慣于去關注味道,而你身上的味道又足夠特別。
所以,以后別仗著藝高人膽大,怎么小心都不為過的。
桐桐嗯嗯嗯的點頭,一扭臉,就瞅見嗣謁一臉沉思的靠在床頭,這是又想什么呢?
想你身上到底有什么是跟我不一樣的。
男女之別嗎?
這是扯淡。
可從哪找這種區(qū)別呢?只能從不可能的方向去找!因為兩人的存在本就不符合常理的。所以,越是玄之又玄的方向,可能才越接近真相。
若是這么想的話,什么東西能藏起來呢?
嗣謁低聲問桐桐:“你可聽過‘一粒粟中藏世界,半升鐺里煮江山’的話?”
聽過!這個說的跟佛家的須彌芥子和道家的袖里乾坤差不多是一樣的。
嗣謁點頭,然后看著桐桐就不說話了。
桐桐先開始沒懂什么意思,直到嗣謁拿意味深長的眼神一直追著自己,她才反應過來了,然后抬手指了指她自己,“你懷疑我?guī)е孀右粯拥臇|西?”
那要不然呢?總不能是你的靈魂是香的?
靈魂這種東西,對于咱倆來說,應該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不開的。相互熏染的早就分不清楚你我才對,怎么可能只你有味道,我沒有呢?
所以,自己的這種玄幻的猜測,可能性更大些。
桐桐沒言語,深吸了一口氣:這要是我有個芥子,它在哪?是什么樣的?
嗣謁搖頭,“要是有,它一定不具象,得靠意念才能找到。”當然了,也許有,也許沒有,猜錯了也不一定。但這確實是一個方向,你別大意了。萬一就像是故事里那些變戲法的,平白把什么給裝‘袖子’里,在家里還無所謂,這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真出這樣的事了,那這事的結局肯定不會跟故事的結局似得,高人翩然遠走這么簡單了。
還真把桐桐給說的發(fā)毛了,于是,她最近倒是不出門了,在家老實的呆著。該翻譯還翻譯,該干嘛還干嘛,得空了就找尋那見鬼的‘芥子’到底在哪。
可惜,一直也沒摸到這玩意的痕跡。
嗣謁看的可樂的不行,瞧著她常不常的摸著桌子凳子嘴里念念有詞,或者是剝蔥剝蒜的時候嘴里嘟囔著什么,更有甚者,家里沒生姜了,她伸著手憑空在那抓:“姜姜姜,姜出來……”
然而并沒有姜!
折騰了得有小一個月了,嘛玩意沒折騰出來。
“你是不是想錯了?”她就問。
嗣謁搖頭,“不知道!但我想著,這東西不是那么輕易能摸到邊的。以我們的性格,那你說,真要有這東西,那里面能不放點什么?這要是放了,除了物資之外,還有什么?”
還有一切值得留戀的東西!
是啊!所以,找出來并沒有那么容易。你沒找見,就證明時機不到。所以,該干嘛就干嘛去吧。該來的也總會來的!
桐桐是沒有這種心態(tài)的,嗣謁是守著金山他都能恍若無這一物,該怎么過活就怎么過活。但她呢?她屬于守著金山,我可以不用金山,但你總得叫我能瞧的見摸的著才行吧。這么著我安穩(wěn)。
這就導致了,沒找到一點線索,嗣謁一點不受影響,而桐桐呢,頹了好長時間。
直到盧太太遞了帖子前來拜訪,才把桐桐從不切實際中拉回了現實,“最近都干了個啥?什么正經事都沒做。”
什么芥子不芥子的,沒有你我還不活了?你愛出來不出來,不出來拉倒!
有點煩了,不想搭理那種猜測。
特別積極的接了盧太太的帖子,跟她家的下人說,“只管叫你們太太來,我一般都在家呢。”
然后盧太太就來家了,帶了不少的東西。
“干嘛這么客氣。”她接了盧太太,往家里帶。
盧太太就笑,“沒事,好久不見你了,明庭只說你忙,特別忙,我也不好來打攪。”
“她來我是忙的,盧太太來我可不忙。”林雨桐笑道,“她來了,不是拉著我要去看話劇,就是要組織什么婦女活動,我是真懶的出門。”
進了家里,分賓主坐了,盧太太才道:“我這次來,也是有事請托的。”
哦?“有事盡管言語,能辦到的,絕不推脫。”
盧太太低聲道:“我知道你跟魯小姐有些來往……”
單方面的,不算是很熟。
盧太太低頭有些難堪,“我家那位,正跟家里犟著,要跟我離婚。”
林雨桐愣了一下,皺眉問說,“是要跟魯小姐結婚嗎?”
盧太太搖頭苦笑,“不是!是一個認識沒幾天的女學生。”
既然不是魯小姐,那你找她是想干嘛?這兩者之間有瓜葛嗎?
盧太太沒言語,面上有些尷尬,覺得很難堪一樣,好長時間才道:“我若是能容魯小姐進門呢?”
什么?
盧太太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答應我先生,允許他娶魯小姐做二房……”
桐桐皺眉,“你先生怎么說的?”她相信她會答應,但她不信魯小姐會答應。
結果盧太太搖頭,“他甩門出去了,兩天都沒回家了。”
林雨桐就緩緩收回了手,“這事我辦不了!一則,你先生是個洋派的人,提了離婚,那就是他壓根就沒想過納二房,他在一夫一妻的事上,是有堅持的。二則,你又怎么篤定魯小姐愿意做二房呢?她若不結婚,她就一直是受男人追捧的魯小姐。以她正當年的年紀,為何要跟了你先生,去做二房呢?”
你先生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嗎?不就是家里有些家資,讀書讀迂了的人嗎?
魯小姐雖然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但是找男人那是相當挑剔的。不找一個一時俊杰,也得找一個能庇護她的。
而盧先生有什么呢?
林雨桐強忍著沒露出別的神色來,這才接著道,“撇開兩個當事人的意愿,只說盧太太你,怎么會想出這么一個法子呢?其實,我覺得你是可以和明庭她們多交往一二,聽聽她們的所思所想,許是不是她們太離經叛道,而是你困在籠子里久了,不是沒能力走出來,而是不敢走出來。至于離婚這個事,恕我直言。雖說一直以來都是勸和不勸離。但和若是過不好,那和的意義在哪呢?人活一世,就是為了叫自己過的暢快的。若是心里不暢快,每日里因為這樣那樣的事,心頭就跟壓著千斤重擔似得,那這個過的意義在哪呢?他未必是你鐘愛之人,看見他你心頭不喜,反添了許多的煩憂,那此人為良人乎?若是他不在家,不回來,你還暢快一些。可一見面,就覺得哽在喉間萬般不暢快,那這么著,會比一個人過活更舒服自在嗎?”
盧太太愕然,沒想到這又是一個贊成她離婚的人。
她有些慌亂,“我跟明庭提過,明庭拒絕了,我以為她年輕,不懂這里面的事……”
這跟是否結婚其實沒關系,“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魯小姐是不會去做二房的。她哪怕在外面做誰的情人,也絕對不會為了一個什么名分,去做什么二房。所以,你求我的事,壓根就辦不到。”
盧太太好似不能理解,“給了名分,盧家就會管她……”
林雨桐就笑,“若是她只是為了名分,那能給她名分的人多了,為何得是盧先生呢?她認識的政要名人多了,只一個二房的名分而已,能給她這個的男人多到你想不到。所以,拖誰去說也不成,反倒可能惹惱了她,受奚落是小,真給傳出去了,不管是你還是你先生,包括盧家和你娘家,都少不得被人指指點點,有些得不償失的。”??Qúbu.net
盧太太這才惶恐起來,“得虧先來找了你,不好意思,是我進退失據了。”
反正客客氣氣的把人送走了。
送走了盧女士,林雨桐就覺得心里有些堵得慌。如今男女離婚,跟舊式的婚姻告別,好似是一件特別時髦的事。可這里面多少是夫妻不合?多少是喜新厭舊呢?
想寫一篇東西,對如今有些男人的行為抨擊一下。就像是盧先生,你有種反抗,那你早反抗呀!不樂意,當初你別娶呀!娶回家了,耽擱了人家一輩子了,回頭你敢抗爭了!為什么?不外乎欺軟怕硬罷了。
反抗父母,這叫不孝。
跟原配離婚,卻能打著婚姻自由的旗號。
不過是自私自利的孬種懦夫罷了。
她不要稿酬,只要文章刊登了就行。可就是奇了,這文章寄出去給幾大報刊,人家直接給退回來了。
林雨桐自問,文章還是寫的極為不錯的,怎么就被退了?
嗣謁就笑:“你觸碰到了男性群體的痛了!”
所以就不給我登了?呵!惹急了我,我花錢投資這些搖筆桿子的。報刊再如何,不也得需要錢嗎?我花錢養(yǎng)著報刊,總會給我?guī)追置孀影桑?br/>
嗣謁翻著手里的書,問說,“你有錢嗎?”
桐桐愣了一下,然后搖頭——沒有!至少養(yǎng)報社的錢是沒有的。不過,也不是沒辦法!她賊賊的湊過去,聲音小小的,“葉鷹得了個消息,說是后天晚上,有一車煙TU就運到了……”
嗣謁扭臉看桐桐,臉上帶著幾分不可思議的驚詫“你要去搶?”
干嘛一驚一乍的,我弄了不賣了害人,就留著作藥用的,你要知道,這玩意用量合適,是止疼的好東西。藥品儲備也很要緊的!
嗣謁點了點桐桐,“那你知道京城的這些東西,貨源從哪來嗎?”
不知道呀!
不知道你就敢打這個東西的主意?嗣謁這才告訴她:“這東西有三個來源,第一,是東三省來的,人稱東土。第二,是口外來的,人稱北土。第三,是晉中來的,人稱西土。但不管是哪邊來的,這都是軍界包銷的。”
軍界包銷?
“是張、姜、閻他們在販賣的?”
那你以為呢?你打主意的這個東西,人家有三家軍F的背景。誰不知道那玩意進出就是錢呀,可誰敢動呀?沒人動就證明動不了,那三家連直系都不敢招惹。
而今,你說你要去!
你一個人招惹三家?好大的能耐!我不懷疑你能搶來,但你要弄清楚,你搶來了藏哪?
把桐桐給問住了。
好半晌不見桐桐回話,嗣謁就朝桐桐看過去,誰知桐桐一臉的冷笑,“我搶了沒地方藏,那我還不能一把火給燒了嗎?”
燒了?然后呢?
然后沒貨了,自然就貴了。貴了,抽不起的人不抽了,說不定忍一忍就扛過去了。
嗣謁搖頭,“可更可能的是,賣兒賣女賣媳婦的更多了!抽了那玩意的,半人半鬼,哪里還算的上是人。”
所以,你以為的以為,只是你以為。結果可能跟你期望的,正好相反。
這東西已經是一個商品了,你突然叫這里少了貨了,市場會比你想的亂的多,得到的結果未必是你樂意看到的。
桐桐覺得諷刺的不行,這些人整天頒布條令,禁煙禁煙。可背后呢,誰他娘的當真。靠這個收攏錢財,一個比一個干的利索。
她輾轉反側,睡不著呀!知道的越多,眼前越黑,恨不能拿出一把劍,辟出一條道兒。
枕頭下的手表噠噠噠的走著,在夜里那個聲音特別清晰。桐桐伸手摸出來看了,都快十二點了。她知道嗣謁沒睡著,也沒翻身去看他,只面對著墻,低聲道:“我還是打算去干一票……”
嗣謁一下子就睜開眼:你太能干了,一個人挑釁三家JUN閥。我得隨時準備著跟你亡命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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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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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