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5 章 夢里清歡(235)三更
夢里清歡235
因著佟家的事,朝堂最近很安靜。
也因著佟家的事,自家爺在園子里陪老圣人的時間更長了,怕老爺子難過。
就連桐桐也對貴太妃多為關(guān)照,就怕她多想。據(jù)說,這位太妃也想跟太后似得,懷上一個呢。她到底是年輕些,應(yīng)該可以。據(jù)說還挺積極的!人家的想法就是,現(xiàn)在是老圣人了,也不避諱佟家女生的孩子威脅太子之位之類的事了,對吧!就是生個兒子,老圣人的兒子,混個王爺就到頭了。老圣人不擔(dān)心作亂,她還覺得省心,關(guān)鍵是,女人有個孩子就有念想。
她是這么想的!
可緊跟著,皇家選媳婦不選血脈近的,說是對后代有一定概率的影響。
這可不就把人的心氣都打回來了嗎?
還沒從我是老圣人的表妹但是我不能給生孩子的打擊中回過神來,娘家就又獲罪了。
了不得了,病了!
桐桐就去安慰,“您是皇阿瑪?shù)谋砻?您怕什么呀?哪怕您不是貴妃,您還是他的老妹妹呢,對吧?”
這位一琢磨,真就覺得這個話越琢磨越有玄機(jī):對的!我不能跟其他妃子似得爭寵,那我還不能以老妹妹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多從自家表哥要一份男女感情之外的關(guān)愛嗎?
能吧?肯定能的!
然后人家不用勸了,積極喝藥,配合治療。不過喝藥的時候卻打發(fā)了人找老圣人,說是喝藥挺苦的,她想吃暖棚里才熟的甜瓜。
老圣人:“……”才熟了兩個,昨兒才說能聞見香甜味兒呢。結(jié)果,這就保不住了!一個老孕婦得甜嘴,要不然嘴里苦。一個是嫡親的表妹,說是喝藥呢,苦的人不想吃飯。
那這是幾個意思呢?你們一人一個,朕不吃了,成嗎?
嗣謁回去就點(diǎn)桐桐,“肯定是你攛掇的。”
桐桐就笑,老爺子這日子過的多有好呀!每天都是新奇的!因?yàn)樗麎焊筒恢滥膫€妃子明兒又給她鬧什么稀奇古怪的幺蛾子。
可她真沒時間圍觀老爺子的日常,因?yàn)樘炻臒崃耍搅肆路菥偷眠x秀。可迄今為止,弘暉的媳婦還不知道在哪呢。
還有弘顯,有沒有偷摸去見人家姑娘,見了之后到底怎么想的,倒是給個回話呀!
好容易逮住弘顯就問了:“你去醉仙居了嗎?”難得皇上這么細(xì)心,連這個都想到了!真別說,皇上其實(shí)是個性情中人,心里對男女這點(diǎn)事,還挺講究的。這么一想,扭臉再去看自家爺,然后她心里就樂了,若不是這樣,自家肯定也不能那么稀罕呀!
她這邊發(fā)散著,卻也還關(guān)注兒子著呢。就聽弘顯哦了一聲再沒有動靜,她都迷茫了。
這就完了?
把桐桐給急的,“哦是什么意思呀?是見了呀?還是沒見了?要是見了,你是滿意呀?還是不滿意呀?”
給句明白話,不行嗎?
人家弘顯把飯扒拉完了,這才道:“還成吧,就她了。”
桐桐:“……”看你那一臉無所謂的小樣,傲嬌那德行!如果你不是我生的,我還真就信你只是在湊活!可是小子,你是我生的,你的屁股一撅,我就知道啥意思了!這是瞧上了吧,滿意了吧,別不承認(rèn)。
弘顯才不認(rèn)了,邁著方步,忙人家的去了。
她又追了兩步,“你問問你大哥,或是叫你大哥晚上回來,好歹得叫我知道他想找一什么樣的!”
弘顯回了一句:“問我大哥干嘛?您這不是找的挺好的嗎?我大哥說了,信額娘的眼光,您看中的,一準(zhǔn)差不了。”
然后弘暉估計是怕被攔著問他這個,所以,這幾天都不見露面了。
把桐桐都給急的上火了,而且,她上火特別快!腦子里琢磨這個事,心里給愁的呀,就那么一盞茶時間,牙齦蹭蹭蹭就腫起來了。
自己給自己扎針,又泡金銀花,可這心里不還是急嗎?
結(jié)果呢,皇上在前朝施恩,倒是有一戶人家闖入了桐桐的視線。
皇上登基之后,先是施恩,賞賜這個賞賜那個,賞賜完了,收拾了烏拉那拉家和佟家。然后又重新施恩!
施恩給誰呢?給圖海。
沒錯!就是圖海,死了幾十年的人了,又被拉出來施恩了!可誰叫人家是功臣呢?此人入仕的時候是筆帖式,做過國史館的侍讀,后來又是書院學(xué)士,又是宏文院大學(xué)士的,反正人家最開始是文官的路子進(jìn)的官場,一直做到到了禮部尚書。在康熙十三年的時候,人家又去參加了平叛察哈爾。到了康熙十五年,那時候正是平三藩的時候,他說服了王輔臣,繼而滅了吳三桂。
之后就被封為三等公爵。可也沒幾年,應(yīng)該是康熙二十年吧,病逝了。
如今皇上追封他為一等忠達(dá)公,配享太廟。反正對于死人,皇上一直很慷慨。
此人是滿人,馬佳氏,老滿人了。說起來,跟榮太妃是一家的。圖海算是榮太妃叔叔輩的人,他跟榮太妃的父親,兩人是一個曾祖父。
不過到了榮太妃這里,都已經(jīng)是第五代了。
皇上這一降恩旨,那這家的后人不得來謝恩嗎?
不僅得給皇上老圣人謝恩,女眷還得給皇后、太皇太后和太后來謝恩。
于是,這家的女眷自然就得來。
如今繼承公爵之位的是圖海的孫子馬爾塞。馬爾塞有個嫡長孫女,這次跟著馬爾塞的夫人來謝恩了,桐桐給見著了。
因?yàn)樘侍鬀]見,就叫在外面叫磕個頭。到了太后這里,太后有孕,這個誰都知道。因此也只隔著簾子叫說了幾句話。那桐桐就不得不在外面照看。
人家在規(guī)矩的見禮,桐桐也沒多瞧。
只是見禮之后,這位夫人想去給榮太妃請安。
這個在情理之中,到底是有些瓜葛的。桐桐也就陪著這位老夫人往榮太妃那里去。應(yīng)該是榮太妃對這個親眷家多少關(guān)注了一些,知道的多些,本該送到就走的桐桐,又被榮太妃給叫住了。
榮太妃就直接說了,“必是為了選秀的事求恩典的,有六福晉在,直接就說吧!能辦的,六福晉會幫著辦的。”皇上都施恩了,選秀這點(diǎn)事,自然會多關(guān)照。并不會為難六福晉。
馬爾塞夫人這才又給桐桐見禮,不好意思的開了口:“叫福晉笑話了!妾身是想為孫女求個恩典。”
桐桐掃了那姑娘一眼,就收回了視線,聽這位老夫人繼續(xù)說話。
馬爾塞老夫人這才道:“這孩子是妾身那長子留下的唯一根苗……”
張嬤嬤就低聲跟桐桐解釋:“馬爾塞大人家的長子,去世十多年了。”
哦!是說這孩子打小喪父。雖說是不妨礙選秀吧,但是沒有父親,也沒有兄弟,便是祖父是一等公,可到底是底氣不足。這樣的出身,若是叫宮里給指婚的話,就屬于高不成低不就的。高處怕是側(cè)室,低處也不能由家里選人品。與其這樣,就不如落選之后,家里給找妥當(dāng)些的親事。反而對孩子更好!
這么一說,桐桐就明白了。她不由的朝這姑娘看去,既然家里怕選上,那就是說這姑娘的長相上,很是過的去。
結(jié)果這么一打量,半低著頭的姑娘似有所感的抬起頭來。飽滿豐盈又瑩白如玉的面龐,挺直又端正的鼻子,嘴不是小巧的櫻唇,是那種不失秀氣的周正,嘴唇不薄,唇形的線條卻生的很好看。
這樣的長相,第一印象就是好生端莊。
等眼神跟這姑娘的眼神碰上,然后見這姑娘微微一笑,她就心里一動。
這孩子初抬頭看過來的時候,是一雙平靜如水的眸子。那微微一笑,眸子便有了情緒。
第一次進(jìn)宮,第一次見貴人,談的是她的未來。
她平靜而坦然,對貴人的打量,她泰然自若。
這是個骨子里自信的姑娘,便是知道無緣高處,她也篤定,不管什么樣的境遇,她都能把她的日子過的安然。
這若不是自大,便是心性比別人更強(qiáng)更有韌勁。
不等這位老夫人說完,她就招手叫這姑娘過來,“來!叫我瞧瞧。”
榮太妃一愣,朝桐桐看了一眼。
桐桐回之以微笑,榮太妃便懂了。弘顯的福晉選出來了,老六家的為弘暉的福晉人選,這幾天急的都上火了。如今要瞧這家的姑娘,她都好奇。毣趣閱
這么一個喪父的姑娘,你給弘暉看上了?
她不由的也打量這個姑娘,喲!好端莊周正的面相。
馬爾塞夫人心里著急,詢問的看向榮太妃:這是何意?
榮太妃拍了拍對方的手,叫她稍安勿躁!若是馬佳氏家里能出一位皇后,這得是多大的榮耀。但這話她沒法說,只能傳達(dá)一個意思,那就是:這是好事!莫慌。
馬爾塞夫人卻想到了西林覺羅家,那家的孩子有跟孫女年紀(jì)相仿的嗎?若是六福晉做媒,能說到西林覺羅家,那也是極好的親事。
她就扭臉看孫女,去吧,叫六福晉瞧瞧你。
人家孩子走過來,步履沉穩(wěn),不慌不忙,緩緩見禮,身姿不擺不搖。
桐桐把人扶起來,順便把了脈,身子康健,沒什么毛病,“叫什么名字,平時在家都做些什么?”
“小女叫若男,多是陪伴祖母和母親,念念書,寫寫字。”
口齒清晰、聲音既不尖利也不婉轉(zhuǎn),如她的人一樣,透著一股子沉凝。
許是因?yàn)樽孕]有父親,又沒有兄弟可依仗的關(guān)系,這姑娘身上有同齡人少有的穩(wěn)重勁。
只見了一面,有了這么個印象。但想知道這個姑娘如何,還得叫人去查馬爾塞家。得叫人問問,這位老夫人是個什么樣的人,那位喪夫的大夫人是個什么樣的人,這姑娘又是在怎么一種境況下,受了什么樣的影響長大的。
但她覺得,這個姑娘是可以作為一個選擇,多觀察觀察的。
把人家送走,桐桐興高采烈的,先叫張嬤嬤打聽了個大概。
“……那位大夫人,是從關(guān)外嫁來的。那位大爺也是自幼身子不好,當(dāng)時就想找個利子嗣的,便從關(guān)外娶了一位。誰知道生了個姑娘之后,孩子還不到周歲,人就去了。這位大夫人也是命不好……”說著,張嬤嬤似乎是想起什么了,趕緊補(bǔ)充了一句:“說起來,這位大夫人娘家跟十一福晉的娘家還有些瓜葛……”
都是關(guān)外來的,怕是連著親呢!
那就更好了!走!去莊子上,找十一福晉去!
張嬤嬤朝外看,“都不早了!”
可也不晚呀!什么事也不如這事著急,走走走!不問出個大概來,今晚我又睡不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ps:我昨天沒加更,然后想做個心靈手巧的好媽媽,腦子一抽,想給孩子改褲子!新買的加厚絨的褲子,褲腿有點(diǎn)長,我看某音上人家做的很利索,我就覺得也挺簡單的,咱自己能干,半小時就干出來了。結(jié)果把褲子下面的束腿剪下來,再把長的那一點(diǎn)減掉,心想著只要把束腿松緊給縫上去。呵呵!剪的時候特利索,可我縫不是上去了!那玩意并不是看上去那么容易。要命的是,我一次把兩條新褲子都給剪了!折騰了半天,今兒還得帶出去找裁縫鋪?zhàn)樱腥思医o接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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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diǎn)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yàn)檫@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shí)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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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