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 夢里清歡(113)一更
夢里清歡(113)
京城變的有點不一樣了!
五爺也不過是一個來月沒回京城,這還沒入城呢,就覺得外城比以前熱鬧了許多。這是怎么了?
新建的織造所也不在這一片呀,這么多人都是從哪里來的?而且馬車得排隊,多是女眷出行,是誰家又辦花會嗎?
能有這個陣仗的,估計又是哪個嫂子或是弟妹辦的吧,若不然沒這么多人賞面的吧。別又是老九家的,九弟妹都成了錢串子了,把女眷召集到一起不定又干什么呢。
他皺眉打算入城,可緊跟著不由的站住腳。他發(fā)現(xiàn)好些都是拉著木材石料等物,一排排一串串的往一個方向走,這是哪里有建別院了?還是理親王那邊的園子開始建造了?
隨從瞧自家爺?shù)臉幼樱瓦^去跟拉著木料的車把式搭話,“老哥,這是給哪位貴人家運(yùn)的木料呀?”
“貴人可不用咱們的木料。”車把式抽著水煙,等著過去呢,隨口就道,“貴人們弄的那個馬場,京城的一大半貴人得空就過去玩玩。這沿線一路上呀,好些商戶都要蓋鋪面了,咱這木料拉去,一準(zhǔn)就搶空了。”
把人聽的糊里糊涂的,那個地方是達(dá)官貴人別院和園子所在的位置,誰家敢把馬場放在那里?再說了,馬場不是專門養(yǎng)馬販賣馬的地方嗎?誰家的貴人沒事跑哪地方去玩?玩什么呀?一步一踩馬糞的,好玩呀?
竟然還有商戶要蓋商鋪,哪個商戶那么大膽?
前面馬車動了,隨從沒法再打聽了,只匆匆的過來跟自家爺把情況說了。
五爺也是這么想的,敢這么干的,那都是膽大包天的。除了他們這些兄弟,誰敢這么干?就是商戶,怕也是家養(yǎng)的商戶!五爺只能想起老九!
別是想錢想瘋了,膽子未免也太大了!而且,這條得排隊才能通過的路口,是皇上去暢春園必須經(jīng)過的路口。好家伙,皇上后天就回來了,大部分情況下,都是直接先回暢春園的。然后叫圣駕在這里等著嗎?
不像話知道嗎?
這可不是說叫讓開就馬上讓開的,這馬車就堵在那里呢,一輛接著一輛,這不是一聲令下就能解決的事呀!
就像是自己進(jìn)城,腰里纏著黃帶子,不也得在這里等嗎?百姓們家了不敢上前,催著給讓路,可路不開,就得等著。
這個老九呀,真是胡鬧!
好不容易進(jìn)城了,城里的街道好似也變熱鬧了。隨從低聲道:“您沒發(fā)現(xiàn),這女人多了起來。”
啊?啊!是啊!這走在路上了,瞧著像是小戶人家的女人多了起來。路過綢緞鋪子,五爺見進(jìn)進(jìn)出出的都是女客,小二哥在門口點頭哈腰的,迎來送往,就給隨從使了眼色,叫他在去打聽,他自己騎馬先行。城里也走不快,不大工夫,隨從就跟上來了。
隨從低聲道:“外面行走的不光是旗人家的女眷,還有好些貧寒漢人家的。說是有幾個旗人家的小姑娘,被大福晉和四福晉選去給格格們做陪練去了,怕是格格們開始學(xué)騎馬了。還有幾個漢人家的姑娘,本是在馬場外找營生的,結(jié)果被六福晉看中帶去當(dāng)學(xué)生了……”
懂了!小戶人家,旗人家也采選入不了宮的。可這選去陪在格格們身邊就不一樣了,將來這婚事要比小戶人家自己找可靠的多。王府的侍衛(wèi)那都是帶著品級俸祿的,等閑人家真就攀不上。漢家女就更是如此了,貧寒人家若是沒那么些講究,送去貴人身邊求的不外乎也是前程。
有了成功的例子了,好些個人家就動心了,出來采買布匹打扮孩子,希望能入了貴人的青眼。
五爺皺眉,怎么嫂子弟妹都跑去馬場了。在外面沒法再問,也沒法說,先回府。
回府不見福晉,“福晉呢?”
福晉在園子里呢。
五爺好生|生氣,昨兒就打發(fā)人回來告訴福晉自己今兒就回來了,結(jié)果回來不見她。就是再有交際,只要不是正經(jīng)事,那就能推脫的!什么事比爺回來還重要。
在前院梳洗了,先去找老九。
結(jié)果去了才知道,老九在通州碼頭上貨呢,今兒晚上只要能回來就不錯了。得了!看來家里的事他未必知道。
隨口就問了一句:“你們府里今兒在城外宴客?”
管家一臉的迷茫,然后才道:“福晉住園子里一個來月了,其他的奴才倒是不得而知。”
得!大伯子不好再問弟妹了。
轉(zhuǎn)臉去老十一家,結(jié)果府里大門緊閉,管家說了,“我家爺在莊子上呢,秋收了,得盯著。我家福晉在園子,有一段時間了。”
怎么都跑去園子里住了!
隨從問五爺:“爺,咱也去園子里去?”
爺去園子里干嘛?明兒兄弟們得聚齊了,看看這迎駕怎么迎。如今去園子里像話嗎?回吧!回去歇一覺,明兒還有的忙呢。
隨從又問:“要給福晉送個信兒嗎?”
哼!愛送不送!
隨從:“……”那倒是送還是不送?
貼身伺候的朝隨從擺手,趕緊送去吧,叫福晉晚上千萬回來。
誰回去?回去干嗎?不夠折騰的!他又不缺伺候的,后院有的是女人,愛哪個是哪個,非我回去?我回去他是能多吃兩碗飯還是能咋?
他一路顛簸,誰又不顛簸了?怪累的!懶的折騰了!
桐桐也懶的折騰了,直接回園子了。
可算是回來了!嗣謁放下手里的書就笑,她不回來自己都沒法走了,不能把孩子單扔下呀!
桐桐還驚訝:“圣駕不是后天才回來嗎?你今晚就得回城呀?”
今晚回去,明早得趕早聚一塊,得選吉時出發(fā)迎圣駕的,你這一天天玩的,都野了吧!不著家了!
他還特別叮囑說:“最近消停一點,圣駕回鑾了。”
知道!知道的!
特別體貼的給把披風(fēng)之類的都給帶上,“別騎馬了,坐馬車吧。要不是太著急,等上一個時辰再出發(fā)……”
算了,這就走吧!越耽擱也晚。
結(jié)果路上了,后悔沒聽勸。回城的馬車怎么這么多呀,跑也跑不起來。這么走走停停,路上耽擱了一個時辰。
嗣謁挑了簾子朝外看,心里咯噔一下,鬧不好哥幾個今晚上就得碰頭,圣駕回來這天,鬧不好得封路吧。這必經(jīng)的十字路口鬧哄哄的成個什么樣子。
回城都沒直接回家,而是直接去找直郡王了。
直郡王在班房里住,這會子還沒歇呢,一聽老六說的事,他先皺眉:“路不暢了?”
是的!怎么辦吧?
直郡王把折子遞過去,“這是今兒剛傳回來的。”
嗣謁打開一眼,只允許出城二十里迎駕,且旨意上說了:秋毫無犯!
往常皇上進(jìn)進(jìn)出出的,很多時候都是夜里出夜里回,悄悄的,不叫驚擾百姓。有時候走的時候不從宮里出發(fā),而是從園子里直接走,這就不牽扯驚擾不驚擾了,都在城外嘛,本也沒多少人。便是有人,遠(yuǎn)遠(yuǎn)的避開也就是了,并不麻煩。
如今這怎么弄?
嗣謁只能道:“那就卡著時間,看那樣子,是早晚的車馬最多,咱們避開這個時間段,想來也不是大事。再則,得跟嫂子和弟妹們說一聲,這幾天就不要折騰她們那個玩意了……”如今,城里的人也就不用趕著出城了。
行!就這么辦吧!
信兒是送了,八福晉覺得,咱不比賽就行了,對吧。
但這開門做生意,咱自己不牽頭做東組織比賽,但也有人想用場地自己比呢?原則上是只要交了銀子,就可以的!這才一個月,各個商會就拉起人馬了,哪天沒有比賽呀?毣趣閱
這些商會為的是跟皇家拉上關(guān)系,因此,一聽說這里有真神,積極著呢。不光商會的女眷拉了各自的馬球隊來了,就是男客那邊,也一樣,場地一直也沒歇著呀!
八福晉得了大福晉送的消息,叫人在門口貼了告示,東家停場次三天。直郡王得了消息,就覺得安排妥當(dāng)了。
哥幾個天不亮聚一塊,出城迎駕去。此時城門還沒開呢,拿了令牌給開了城門,隨后又關(guān)上了。
到了地方得等著,圣駕的具體時辰不知道,不過估摸著,怕是下半晌甚至晚上的可能比較大,在驛站歇一晚明兒再動身也行的。
這種驛站常接送貴人,什么都齊備。
哥幾個在屋里坐著,老九想找個榻去睡一覺,真的累的狠了!
結(jié)果就聽他親哥說,“昨兒回城,瞧城外那么熱鬧,老九,御道兩邊蓋商鋪,是你的主意?”
九爺蹭的一下就睜開眼,“我瘋了?御道兩側(cè)?怎么敢?”說完,就看其他哥幾個,反正不是我!但有膽子敢這么干的,也就這些皇子了。就是裕親王和恭親王,他們也沒這個膽子呀!
五爺松了一口氣,不是老五就行,反正十一沒這個膽子的。
但是三爺緊跟著來了一句:“你沒膽子,但弟妹呢?”人家未必沒膽子!
九爺快氣死了,“憑什么這樣的事就得是我們家干的?”說著就看嗣謁:“六哥,你說句公道話!”他現(xiàn)在的差事跟老六來往的最頻繁,這么有交情,出來說句話。
三爺就又接了一句:“快拉倒吧!要不是你,就是她們妯娌一起干的!”說著就看老六,“爺現(xiàn)在算是看出來了,這些女人綁在一塊,一旦干點什么事,一準(zhǔn)是六弟妹牽頭出主意的。”嗣謁:“……”老三你這么說我就不高興,“不能瞧著我家福晉憨,就把她頂在前頭呀!”
對!老六家的連個假話都不會說,又憨厚又老實又耿直的,老三你這么說就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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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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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