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同性才是真愛
    客棧之上,鬼鳥門外,姚卓由窗口收回目光。
    “你們掌柜真和城主有交情?”姚卓問白高興。
    “我們掌柜小姨媽和城主交情匪淺?!卑赘吲d說,“現(xiàn)在怕了吧?”
    “怕什么,我是為了捉妖?!币ψ空f。
    “再說了,得便宜的又不是我,我現(xiàn)在還疼呢?!币ψ空f著身子微蹲,手去安撫一下痛處。
    “當(dāng)著我的面,你也太猥瑣了吧。”白高興嫌棄的說。
    “一錢天師別說話。”姚卓說,“猥瑣的是你們掌柜的。”
    “我們掌柜人送絕戶少俠,沒讓你絕戶已經(jīng)輕饒你了?!卑赘吲d站在樓梯口向下張望。
    他摸了摸肚子,扭頭道:“你說你惹的這叫什么事兒?”
    “捉妖的事兒?!币ψ克朗刂块T,時刻提防著里面鬼鳥,“身為捉妖天師,捉妖為天職?!?br/>
    “好歹給客棧主人說一聲?!卑赘吲d說,“搞的現(xiàn)在我也受牽連?!?br/>
    “你受什么牽連了?”姚卓說著“哎呦”一句,摸了摸屁股后面。
    “我現(xiàn)在還餓著肚子呢。”白高興說。
    “為了追蹤她,我都餓一天了?!币ψ空f。
    白高興忽然轉(zhuǎn)身,“別說話,城主上來了?!?br/>
    姚卓急忙整理身上衣服,“今天這身打扮不損我在城主心中形象吧?”
    “拉倒吧,城主早把你忘了?!卑赘吲d說。
    “你先看看?!币ψ看蚶黹L后站直了身子讓白高興看是否有不妥之處。
    “褲子,褲子?!卑赘吲d說。
    方才姚卓安撫胯下傷處時,把褲子提著很低,腰帶也松許多。
    姚卓急忙提褲子,但已經(jīng)來不及,清姨領(lǐng)著城主上到了三樓。
    城主見姚卓提褲子,又看了看白高興,“我沒打擾到你們吧?”
    “沒有,沒有?!卑赘吲d和姚卓激動的說。
    “那就好,你們繼續(xù)?!背侵髡f著跟清姨上閣樓。
    “繼續(xù)?”白高興和姚卓面面相覷。
    他們百思不得其解時,走到木梯盡頭的城主回頭,“放心,我很開明的。”
    “我一直以為,同性才是真愛,異性只是為了繁衍……”城主話沒說完,被清姨一把拉回去。
    “完了,完了,全怪你,在城主面前壞了我的名聲?!币ψ空f。
    “別侮人清白,我怎么就壞了你的名聲?”白高興說。
    閣樓上,“別整天打著我的幌子招搖撞騙?!鼻逡叹局侵鞫浒阉M(jìn)閣樓。
    “疼,疼?!眲ε珎?cè)著耳朵,“誰招搖撞騙了?!?br/>
    劍奴揉著耳朵,“奴又沒說奴是城主,他們這樣認(rèn)為的,怪不得奴?!?br/>
    劍奴繞清姨轉(zhuǎn)一圈,“主人,你這么喬裝成這丑模樣了?!?br/>
    清姨坐下,“哪里丑了?”
    劍奴坐在梳妝臺前,“和奴一比就丑多了。”
    “那是你模樣么?”清姨說,“你的模樣就是把丑劍?!?br/>
    “一見面就揭奴傷疤?!眲ε街?,“又不是奴要成那模樣的,還不怪你,也不知打把好劍。”
    清姨把油紙傘取出來,“我也引以為憾,不過現(xiàn)在我有更趁手的了?!?br/>
    “這是什么?”劍奴回頭眨著眼打量。
    “傘劍。”清姨把油紙傘打開,“余生他娘把搶來的名劍集于一傘打造而成?!?br/>
    她抬頭一看,見劍奴淚汪汪看著她?!爸魅?,你不要奴了?”劍奴說。
    “我暫時保管,以后是余生娶親的聘禮?!鼻逡陶f。
    “那不還是你的?!眲ε摽诙?,接著傘劍就打在她額頭上。
    “再胡說八道,我用你切蘿卜去?!鼻逡陶f。
    劍奴委屈的摸著額頭,但很快又高興起來,“哎,主人你這髻不錯,誰幫主人盤的?”
    “我自己弄的,漂亮吧?”清姨說。
    “才怪,主人若會盤,太陽得從北面出來?!眲ε镜剿竺驺@研著盤。
    “坐下,不是讓你過來搗亂的?!鼻逡虛荛_她鼓搗髻的手。
    “哦。”劍奴坐在清姨面前,“待奴回去,讓王姨也幫奴盤一個。”
    清姨道:“這些日子在府里無法無天了吧?”
    劍奴點(diǎn)頭,“嗯,那懶驢膽大包天,又悄悄出去賒酒喝,奴怎么也管不住它?!?br/>
    “然后你就跟著它一起喝?”清姨說。
    劍奴尷尬一笑,急忙轉(zhuǎn)移話題:“對了主人,北面妖城把逃走的狼妖全送回來了?!?br/>
    見清姨一點(diǎn)也不意外,劍奴繼續(xù)道:“南湖上的蛟龍近來有異動,估摸著要化龍了?!?br/>
    ……
    城主大駕光臨客棧,登時讓整個鎮(zhèn)子的人都聚在客棧。
    鄉(xiāng)親等在大堂,來晚的打著傘呆在外面,都想近距離接近城主。
    客棧一時喧囂四起。
    末了是里正怕驚擾城主見客,起身趕大家各回各家,客棧這才安靜下來。
    饒是如此,不時有鄉(xiāng)親來借油借鹽買豆腐,甚至下雨天來提水洗衣服的。
    他們只求這時城主能下來,讓他們多看上幾眼,若能說上幾句話就更好了。
    余生和葉子高忙著應(yīng)付鄉(xiāng)親,楚生問周大富:“你皺眉頭做什么,怪城主不理你?”
    周大富堅決道,“那人絕不是城主?!?br/>
    “什,什么?”楚生和金剛同時看他。
    這時的金剛一臉紅腫。在晌午的時候,他又吃了半分麻婆豆腐,以讓顧老大的人認(rèn)不出他。
    “城主絕不會吐舌頭。”周大富看著楚生,“我對城主一舉一動很留意?!?br/>
    “那她是……”楚生睜大了眼,在揚(yáng)州城內(nèi),酷似城主而不是城主的人只有一位。
    “劍靈!”周大富和楚生同時說。
    周大富道:“這樣一來,方才的城主對余掌柜小姨媽恭敬也就說得過去了。”
    “那余掌柜小姨媽豈不是……”楚生話說半截,見余生左手提一壇酒出來遞給漁夫。
    金剛也領(lǐng)悟到了,待余生回后院后,“不香啊?!彼轮笊囝^說。
    “城主容貌誰人不知,當(dāng)然要喬裝來了。”周大富說。
    “我的天,敢情余掌柜才是揚(yáng)州城內(nèi)最大的紈绔?!背f,“余掌柜真是太低調(diào)了。”
    “得了吧,我看他是根本就不知道?!敝艽蟾徽f。
    這時木梯上響起腳步聲,遲遲不走的漁夫根叔和豬肉九頓時轉(zhuǎn)過身來,等在外面的鄉(xiāng)親也把頭探進(jìn)來。
    在眾人期待之中,下來的卻是白高興。
    “嘁”,眾人空歡喜一場。
    白高興莫名其妙,“怎么了?”
    余生道:“你怎么下來了?”
    白高興道:“我用飯啊,餓死我了快。”
    “活了個該,誰讓你把那姚卓引上面去的。”余生說。
    “冤枉,他自己跟上去的,還騙我說只是看看?!卑赘吲d說罷鉆后廚找吃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