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章 干爹
    不夜城的城主府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客棧。
    或許是唐河以前神秘的緣故,以前不夜城的百姓雖然好奇,但很少有妖怪進(jìn)入過城主府。
    現(xiàn)在一改造成為客棧,不止城外來的商旅,城內(nèi)不少妖怪也紛紛出錢,在城主府住上一晚。
    借此享受一下從前只有城主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別說,除了花錢外,他們與唐河享受的還真差不了多少。
    現(xiàn)在客棧的侍女,小二,幾乎全是唐河離開時留下來的仆人。
    至于飯菜之類,顯然客棧自己的飯菜更好吃。
    不過余生沒去城主府,而是去了那間小客棧。
    這些天,于兒一直帶著她的母乘黃在這兒掙錢,不過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
    主要還是不夜城里有錢的女妖怪太少,雖然妖怪們不嫌棄活的太長,但她們手里的錢嫌棄。
    但讓余生眼紅的是,這不夜城不愧中荒第一城,壽命果然也最值錢的。
    短短幾天之內(nèi),于兒就湊到了八萬貫,距離可以收拾夜神的十萬貫咫尺之遙。
    “你進(jìn)來?!?br/>
    剛出后廚,余生就聽見母乘黃在客棧內(nèi)大喊大叫。
    “你出來。”有一妖怪回應(yīng)母乘黃。
    “我就不出去,你要是男的,你就進(jìn)來?!蹦赋它S繼續(xù)喊。
    “我就不進(jìn)去,你憑什么讓我進(jìn)去,客棧又不是你們家的?!毖只卮?。
    余生出去后,見里面是母乘黃,外面的是公乘黃,此時正堵著客棧大門,卻不敢踏進(jìn)客棧一步。
    在它頭頂上,被削去不及半個巴掌大的毛發(fā),顯然是劍字墨影所為,難怪他不敢進(jìn)來。
    于兒優(yōu)哉游哉的飲著酒,在看熱鬧。
    “你心情倒是不錯?!庇嗌f。
    于兒飲一杯酒,“吵著,吵著,萬一吵出感情來呢?”
    拐帶一頭公乘黃也不錯,這樣就可以掙那些男妖怪的錢了。
    “萬一再留下個崽兒什么的,錢就源源不斷的向我涌來了。”于兒暢想著有錢的未來。
    自從在余生這兒得到乘黃掙錢的主意后,于兒的思路越來越開拓,甚至制定了“乘黃租養(yǎng)一攬子計劃”。
    只可惜,現(xiàn)在萬事俱備,只欠她這母乘黃放棄對胡母遠(yuǎn)的妄想,慢慢的與公乘黃培養(yǎng)出感情了。
    “同性才是真愛呀?!庇趦焊袊@一句。
    “嗯?”余生看她。
    “哦,不對,同族才是真愛?!庇趦好m正。
    正在對罵的母乘黃斜瞥她一眼,“你就死了這顆心吧,我就是渴死,餓死,孤獨終老,我也不會讓他騎我的!”
    這話說的斬金截鐵,不留余地。
    門口的公乘黃嚷道:“你這說的什么話,你難道想讓我們乘黃一族滅族不成?”
    “嘁,少拿大義壓我,我才不在乎呢?!彼f著找于兒討要一杯酒。
    “我告訴你,現(xiàn)在那些無常在四處抓我。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想到的讓我們乘黃一族延續(xù)下去的法子。你若不答應(yīng),萬一我被無常們抓走了,我告訴你,下一個就是你,你也逃不脫那些無常的手掌心!”
    “哼,我就是死了,也不會讓你騎我的。”母乘黃不為所動。
    于兒卻有些坐不住了,她還準(zhǔn)備出去掙錢呢。
    于兒扭頭對余生說:“掌柜的,我只差兩萬貫了,這公乘黃…”
    她扭頭示意,“是不是先幫我們料理了?記住,留一條活命?!?br/>
    余生擺手,“這不用你囑咐,我自會留他活命,我還等著掙錢呢。”
    于兒一愣,她怎么忘記這茬了,壓根不用她說話,余掌柜也會把那頭乘黃擺平。
    余生舒展一下身子,出了柜臺,向門口走去,“你聽見了吧,我也是受人之托,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別等我的手下一出手,嚇?biāo)滥?。?br/>
    “嚇?biāo)牢??”公乘黃不屑,“你黃爺從小東躲西藏,被嚇大的,還能在你這兒被嚇?biāo)???br/>
    余生一笑,“你不信?我問你,無常們追殺你,你怕不怕?”
    “當(dāng)然不…”公乘黃脫口而出,但話說半截,心虛的看了看四周。
    他是被無常們追怕了。
    “呵,”余生說,“不妨告訴你,為我辦事的是無常們的創(chuàng)造者,北荒輪回之王。無常你還怕,見到他,你說你會不會被嚇?biāo)???br/>
    公乘黃大松一口氣,“我當(dāng)為你辦事的是誰呢,原來是北荒王呀?!?br/>
    余生一愣,什么情況,北荒王也嚇不住這廝。
    公乘黃說:“我也不妨告訴你,我不是旁人,我是東荒王她兒子,我娘與北荒王有過命的交情?!?br/>
    “噗”,于兒一口酒噴出來,“你說什么,你誰的兒子?”
    “東荒王呀?!惫它S說:“吹牛嘛,誰不會,我不妨再告訴你,西荒王和南荒王是我干媽,北荒王是我干爹?!?br/>
    “呃”,余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可,可你是頭乘黃呀?!庇趦喝讨φf。
    “你娘的?!蹦赋它S把頭別過去,嘀咕道:“乘黃的臉全讓你丟盡了?!?br/>
    “乘黃怎么了?我爹是乘黃不就行了?!惫它S說。
    “我什么時候成乘黃了?”余生自問一句,說:“你若不信,敢不敢打賭?”
    “賭什么,賭我是不是東荒王兒子?”公乘黃說。
    吹過的牛太多,他都忘記最初的談話了。
    “這不用賭,就賭為我辦事的是不是北荒王?!庇嗌f。
    “賭了!”公乘黃斬金截鐵。
    北荒王會為別人辦事?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很好,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庇嗌f:“你若輸了,永世做我的奴仆?!?br/>
    “我若贏了呢?”公乘黃問。
    “我做你的奴仆?!庇嗌f。
    “我怎么覺著自己虧了?”公乘黃嘀咕,但他不覺著會輸,所以賭了。
    他來的匆忙,還沒來得及打聽不夜城發(fā)生的事,他還以為唐河只是生死簿被無常們搶走了。
    “成?!庇嗌恍?,手取出一塊木牌,神力慢慢注入其中。
    木牌里的灰霧開始蔓延,片刻功夫,把余生、公乘黃他們籠罩在其中,一座大殿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大殿上,王者的氣勢撲面而來。
    乘黃嚇的“噗通”跪倒在地上,大氣不敢喘,汗珠也跟著往下落。
    “你又干什么?”北荒王不高興的說。
    上次余生測試木牌好不好用,已經(jīng)惹他不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