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你老婆是搞小品的嗎
長晴看著這樣的阮恙,心痛的捏緊游泳池的欄桿,“你現(xiàn)在不是有自己工作室了嗎”?
“是啊,有了工作室后可以接自己喜歡的戲,拒絕不喜歡的人,但以前…”,阮恙聳肩,“管櫻也一直羨慕、嫉妒我、你、朵瑤啊,我們是朋友,可我們也在競爭,害怕成為落下的最后一個人,慶幸的是,走到了今天,至少是良『性』的,我們并沒有傷害過彼此,暫時也沒有那個念頭,在我心里,我們依然都是好朋友”。
“暫時”?長晴捕捉到了關鍵的字眼,面『露』茫然。
“人都是會變的,誰知道以后會怎樣”,阮恙端著果汁喝了一口,挽唇而笑,“你嫉妒管櫻沒有錯,對付男人,她確實比你拿手些,但是…男人們想過一輩子的往往是你這種女人”。
“我”?長晴搖頭,“我只想遇到一個我喜歡他,他也正好喜歡我的”。
“難”,阮恙扯唇一笑,“喜歡和娶是不一樣的,男人說喜歡你,可以一分鐘說幾十次,但我‘我娶你’這句話卻是男人這輩子最難說出口的,因為他比‘我喜歡你’要值錢太多了”。
長晴一怔,這樣的阮恙總感覺讓人傷感,“其實我昨天上午打了電話給你,不過是一個男人接的,阮恙,你是不是找男朋友了,是誰啊”?
“你打我電話”?阮恙愣了幾秒后,皺起了眉頭。
“是啊,那個人真沒跟你說”,長晴生氣,“怎么會有這種人,我說了找你有重要的事,他卻說什么不要打攪你們,太小氣了,我不喜歡這種人,阮恙,你快點跟他分手”。
阮恙突然笑了,“你還真小心眼”。
“梁子我是記下了”,長晴冷哼。
“哎,你們兩個背著我在聊什么呢,快點來游泳”,江朵瑤在那邊大喊。
“去游泳吧”,阮恙笑著跳進了水里。
長晴在岸邊坐了會兒,才慢慢的下水。
游完泳后,三人在酒店頂樓的花園房里邊享受小龍蝦和宜人的海風。
長晴舒坦的拿了塊烤肉喂羅本,心情也被眼前這一大堆的美食弄得好了許多,“朵瑤,你認識這酒店老板嗎,游泳池全包了也就算了,這花園房應該不是有錢就能進來的吧”?
“哈哈,這是阮恙訂的,反正她認識大老板多”,江朵瑤正在忙著開紅酒。
“哇塞,阮恙,我越來越崇拜你了”,長晴吮了吮手指頭,“以后我來這是不是直接報你名字就免費了”。
阮恙挑挑眉梢,淡淡一笑的沒說話。
江朵瑤倒好紅酒后,又拿酒杯擺成一個漂亮的模樣,“我要拍一些特別誘人的照片發(fā)給管櫻,讓她羨慕死咱們,誰讓她不來”。
“每次都這樣,都不膩”,阮恙好笑的睨她眼,等她拍完了,拿酒杯干杯:“今晚盡情的吃喝,喝醉了不打緊,睡酒店里,我跟經理打過招呼,安保功夫做的很足,你們的丑樣都不會『露』出去”。
江朵瑤開心的大笑:“那是再好不過了”。
三人吃吃喝喝,江朵瑤先醉了,拿著筷子一直在唱歌,阮恙接個了電話出去一趟,一直沒回來。
長晴暈暈乎乎的睡了一陣,醒來拿了桌上肉又想去喂羅本時,不見了。
她打了個激靈,忙搖江朵瑤:“你看我狗沒,我狗呢”?
“你狗”?江朵瑤咬了根筷子,醉醺醺的盯著桌上的肉說:“被我吃了,桌上都是狗肉”。
“你真是…醉的不輕”,長晴站起來,踉蹌的摔倒在地毯上。
她就著地毯在桌下鉆來鉆去,邊鉆邊找羅本。
酒店的總裁套房里,一桌商業(yè)貴族正在玩牌。
服務生推著一車果盤和酒水進來,里面熱熱鬧鬧的。
“喂,宋楚頤,你故意的是不是,他打三萬的時候你不接,我放你就接”,厲少彬惱怒的推倒麻將,“還能不能愉快的打麻將了”。
宋楚頤淡冷的動了動眉梢,“我提醒過你,你一直在放炮,我再不接都覺得對不起我自己了”。
“你什么時候提醒我了”?厲少彬郁悶。
周涼低笑:“彬哥,楚哥真的暗示過”。
“真為你的智商感到捉急”,宋楚頤涼涼的說完后把麻將子推進麻將機里。
厲少彬咬咬牙,端著茶杯想喝口水想壓壓火氣,突然,看到門口溜進來一只棕『色』的狗。
他“噗”的一口茶水全噴在宋楚頤身上。
“厲少彬,你干嘛”?宋楚頤身體僵住,臉頓時冷的像冰塊一樣,“你現(xiàn)在是輸了錢沒品德的報復我是嗎”?
“咳咳”,厲少彬被茶水嗆得使勁擺手,指著他后面,道:“臥槽,宋楚頤,你幾時把你們家羅本帶出來了,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我根本沒帶狗,你是瘋了吧”,宋楚頤拿手絹擦衣服,懶得理他。
一直到他褲腳被扯了扯,他低頭,羅本熱情的搖著大尾巴、吐著舌頭坐在地毯上看著他。
宋楚頤僵了僵,仔細看了看,這確實是他的羅本。
但是…它怎么會在這里?
他出門前明明把它扔在家里了。
宋楚頤腦子里飛快的竄過一個念頭。
該不會又是被那個女人給帶出來了吧。
他站起來,羅本也站起來。
他『揉』『揉』太陽『穴』,問羅本:“你怎么會在這里”?
羅本“嗷”了聲,轉過身往門外走。
厲少彬面『露』崇拜,“宋楚頤,你厲害啊,還會跟狗對話”。
宋楚頤懶得理他,舉步跟著羅本走出去。
厲少彬也跟上。
跟著羅本進了消防通道,走上兩層,到頂層,走廊上,一個穿著背帶牛仔褲的女人正在開消防栓,邊開邊瞇著眼睛往里望:“羅本,羅本,你有沒有在里面啊”。
厲少彬笑抽了肚子,“你老婆真搞笑,在消防栓里找狗,里面裝的下你們家的狗嗎”?
宋楚頤『揉』了『揉』太陽『穴』,黑臉走過去。
羅本也先跑過去咬長晴褲腳。
長晴用腳踹開羅本,嘟嘴埋怨:“你別煩我,我要找我家的狗”。
一臉陰沉的宋楚頤聽到“我家的狗”四個字,臉『色』緩了緩,走到長晴面前,將她腦袋從消防栓里扯出來。
長晴仰頭看著面前的男人,一臉呆萌,“你怎么…長的這么像宋楚楚啊”。
她吸了口氣,突然捂嘴,害怕的說:“完啦完啦,要是被宋楚楚知道我又把羅本搞丟了,我肯定死定了”。
她縮了縮身子,像老鼠一樣四處張望。
厲少彬笑的眼淚水都出來了,“你老婆是搞小品的嗎”。
宋楚頤陰鷙的掃了他眼,也實在不忍心自己老婆再這么丟臉下去,干脆直接抱起她往樓下走,邊走邊對厲少彬說:“把你房卡給我”。
厲少彬心不甘情不愿的遞給他,“喂,我里面的套套你們少用點啊,給我留兩個”。
宋楚頤懶得搭理他,徑自把長晴抱進了房間,羅本這會兒倒也不敢『亂』跑,很乖巧的跟在兩人身后。
厲少彬在后面小聲嘀咕:“真是有一家三口的即視感”。
長晴被抱到床上,立即又爬起來,“我要找羅本…”。
宋楚頤頭疼的牽著羅本到她面前,說:“羅本在這里,不用你找了”。
長晴捧著羅本瞇眸看了看,然后松了口氣的用小臉蹭蹭狗腦袋,“羅本,你說你怎么又『亂』跑呢,害我差點就要報警了”。
宋楚頤冷嗤:“你還知道報警”?
“我當然會,不信我現(xiàn)在就報給你看”,長晴往褲兜里去『摸』手機,『摸』了一陣,懵了,“咦,我手機呢”?
“你人還在就不錯了”,宋楚頤起身去倒水,被她氣得,他得喝口水壓壓驚。
剛拿上杯子,房間里傳來“砰咚”聲。
他急忙返回去,長晴摔倒在地毯上,羅本正在親她臉蛋。
這只『色』狗。
宋楚頤寒著臉走過去直接把羅本給扯開,警告:“羅本,再敢親她,一星期不給你吃飯”。
羅本無辜的“嗷嗷”,它做錯什么了嗎。
宋楚頤不理它,彎腰把長晴扶回床上,她還在茫茫然的說要找手機。
他嫌煩,直接把自己手機扔給她。
“我手機找到了”,長晴孩子氣的捧著手機搗鼓起來。
她今天穿著也符合她的行為,牛仔褲背帶褲,里面搭著白襯衣,頭發(fā)弄成了馬尾,沒化妝,模樣干干凈凈,像個二十歲的大學生。
宋楚頤伸手捏捏她肉嘟嘟的粉嫩小臉蛋。
大約喝了酒,皮膚燙燙的。
“別碰我”,纖長的睫『毛』卷著燈光的瀲滟微抬,桃花眼里嫵媚動人。
宋楚頤再將視線投在她橘子瓣水潤的唇上,聽她說:“我告訴你,我是有老公的人”。
他冷若冰霜的臉低低的如春水化開,溢出笑紋。
“別笑”,長晴掐住他臉,表情一本正經,“雖然你長得很帥,不過我有老公,我老公可厲害了,是個醫(yī)生,那手術刀,唰唰的,能治好多人”。
宋楚頤低低笑了,拿開她手。
“你笑什么”?長晴歪頭看著他。
“我去給你倒杯熱水”,宋楚頤轉身走了出去。
倒水時,接了醫(yī)院一個電話,聊了五分鐘,再回來時,床上狼藉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