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宋楚頤,去了瑞士
“…對不起,是我思慮不周”,傅愈把荔枝放進她手心里。
長晴復(fù)雜了一陣,沒想到傅愈會跟她道歉。
“一起去吃晚飯吧,我還沒吃飯”,傅愈半開玩笑的說:“我可是特意為了你餓著等到現(xiàn)在,你可不能拒絕”。
“…我晚上已經(jīng)約了人了”,長晴咬著牙根回答。
“那一起吧,難道你讓我現(xiàn)在一個人去吃飯,除非是什么特別不方便的人”,傅愈眉目溫和的始終都不忍讓人拒絕。
長晴最后只得認命。
到達吃飯的地點時,正點了一桌子火鍋配菜的阮恙看到和她一起進來的傅愈時,愣了愣。
“原來是阮小姐”,傅愈大方自然的和她握握手,“好久沒見面了,我剛才去劇組看長晴,正好沒吃飯,也就一道過來蹭飯了,阮小姐不會介意吧”。
“當(dāng)然不會,能和傅總用餐是我的榮幸啊”,阮恙笑瞇瞇的,“不過我們吃的是火鍋…”。
“大夏天的吃火鍋倒是少見,不過房間里開了空調(diào),倒也還好”,傅愈很紳士的為兩位女人放配菜,“對了,聽說阮小姐正打算和好萊塢那邊拍新片,恭喜啊”。
“那都是媒體『亂』說的,沒有的事”,阮恙慵懶的扯唇,“讓我好萊塢新片里打幾分鐘的醬油,說實話,我還真不稀罕”。
“這個我也贊同”,傅愈面『露』欣賞,“外國人找華人拍片其實都不過是想提高在中國的票房,不過往往拍了十多天,最后卻剪得只有幾分鐘,有些甚至只有幾秒,自取其辱”。
長晴基本上是作為一個吃貨默默的吃菜,任由他們兩個人相見甚歡似得聊來聊去。
傅愈不時的為她些她愛吃的菜,看著他吃的嘴巴紅嘟嘟的模樣,他眼神里都是對一個吃貨的寵溺。
晚餐后,差不多九點了。
傅愈結(jié)賬的時候問:“時間還早,要不要去吃點什么點心…”。
“我們是藝人,這么吃真的好嗎”,阮恙捂著肚子,一副吃的很脹后煩惱的表情,“不好意思啊,傅總,下次吧,我們今天都很累了,長晴大概也累的很想睡了”。
長晴點點頭,“今天拍了一天的戲,很困了,我今晚住阮恙家,坐她的車走,傅愈,你不用送我了”。
“那好吧,你到家給我一個平安的短信”,傅愈看了眼狐貍般笑容的阮恙,今晚一頓飯,他大致明白了,如今的長晴基本上很依賴阮恙,如果他想要拿下長晴,還得先搞定這個阮恙。
蘭博基尼開出很遠一段距離,阮恙還能從后視鏡里看到傅愈的身影。
她皺皺眉,長晴問:“你騙傅愈我們要回家,你是不是不大喜歡他”。
“難道你讓我跟他說我們要去看管櫻”?阮恙勾著嫣紅的唇一笑,“這么說的話他肯定也會跟去的,管櫻是他藝人,他說要去看,我們完全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何況你也不想他跟著吧”。
長晴沉默,她確實猜對了。
“有時候你也不要太實誠了,他就是看準(zhǔn)了你這點”,阮恙道:“我們?nèi)齻€女人,他一個男人跟著多煞風(fēng)景,再說,同一個男人,之前以管櫻男人的身份被介紹在我面前,這會兒,又來追求我另一個好朋友,作為被夾在中間的我,實在提不起太多的好感,你不要生氣,這么說你從小暗戀的青梅竹馬”。
“我沒生氣…”,長晴特別能理解阮恙的感受。
病房里,正在看電視的管櫻看到她們倆一同來特別高興,“阮恙,你該不會是知道我住院了特意來看我吧”。
“那必須的,我好姐妹,就算我在南極拍戲也得過來”,阮恙放了探視的禮物,觀察她氣『色』,“看來比長晴之前說的要好些了,不過天天這么躺著,怎么也沒見你胖點啊”。
“躺著也難受呢”,管櫻用鼻子聞了聞,“你們兩去吃火鍋了”?
“你這狗鼻子”,阮恙大笑,長晴笑瞇瞇點頭,“我們吃重慶火鍋了”。
管櫻『揉』肚子,“你們說的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我也好想吃,每天清湯寡水的,吃的我嘴里一點味道都沒”。
“等你好了,你想吃多久我都請”,長晴失笑。
阮恙尋了條椅子坐下,忽然說:“長晴說宋醫(yī)生也在這間醫(yī)院里,上次他還幫你教訓(xùn)了你爸一頓,今晚怎么沒見他”。
管櫻眼里流『露』出復(fù)雜,“我跟他想現(xiàn)在還是分手狀態(tài),而且他今天代表醫(yī)院去瑞士參加研討會了”。
長晴懵圈了。
宋楚頤去了瑞士,她竟然比管櫻知道的還晚。
這種滋味真是吃條苦瓜都沒這么苦。
而且心里某一處好像突然空『蕩』『蕩』的。
雖然是要離婚了,可她之前至少知道宋楚頤還在北城啊,還在這家醫(yī)院上班啊。
瑞士是在地球上,可遠的她和宋楚頤突然真的變成兩個世界的人了。
“那他什么時候回來”?長晴問。
“總要去六七天吧”,管櫻說。
長晴無精打采了。
六七天,這么久。
他不在,那羅本怎么辦啊。
可能被送到宋家去了。
從醫(yī)院出來,長晴興致不高,阮恙也注意到了,系安全帶的時候,她故意嘆氣說:“怎么辦,看來真的是要離婚了,人家宋醫(yī)生去瑞士都沒告訴你”。
長晴半邊側(cè)臉憂傷的望向窗外,她自己發(fā)了會兒呆后,忽然氣呼呼的一哼,“離婚就離婚,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以為自己是一朵高冷的花,平時對我冷嘲熱諷,也沒說過幾句甜言蜜語,每天只知道病人、病人,就是一個死醫(yī)癡,他不要我,別的女人還未必受得了”。
阮恙鼓掌,“說的太對了,不過他對你這樣你都能喜歡上,看來你真的太缺男人了,等我旅行回來給你介紹幾個優(yōu)質(zhì)的男人”。
長晴被吐槽的,都無語了。
第二天,阮恙飛馬爾代夫了。
每天處在火辣辣的太陽中拍節(jié)目、錄節(jié)目的長晴每當(dāng)一想到阮恙和那個神秘的男友在馬爾代夫過著蜜里調(diào)油的日子,再想著宋楚頤在美得如同童話的瑞士瀟灑,長晴整個人都不好了。
尤其是每當(dāng)想到宋楚頤長得那么帥,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在國外艷遇一個金發(fā)洋妞,長晴恨得大口大口咬西瓜。
“注意形象,注意形象”,文桐著急提醒。
長晴實在形象不起來。
晚上左騫包場請《挑戰(zhàn)到底》節(jié)目組的人看電影,看的是一部剛上映的美國大片。
看了不到十分鐘,男女主角親吻了,二十分鐘,男女主角滾床單了。
長晴特別不爽的對左騫說:“你說他們外國人是不是太奔放了,這才見第一次面就滾床單,太不像話了”。
她一雙烏黑的桃花眼在幽暗的電影院里生氣的閃閃發(fā)亮,左騫微微勾唇,輕聲說:“他們外國人跟我們中國人這些方面確實不大一樣”。
一盤的朱嘉往嘴里扔了顆爆米花,“其實中國人有些也一樣,對現(xiàn)在的人來說,一夜情就像爆米花一樣”。
她語氣一頓,忽然在長晴耳邊小聲說:“我聽說咱們總導(dǎo)演上回去法國學(xué)習(xí)的時候,也跟一個女人發(fā)生了一夜情,當(dāng)時有劇組的其它人親眼看到…”。
長晴偷偷瞅了不遠處梅崇那張因為長了很多痘痘導(dǎo)致凹凸不平的臉,噎了噎口水。
國外的妞真是重口味,連梅崇這種貨『色』的都不放過,那宋楚頤那種極品的還不得倒撲了。
她狠狠吸了口飲料,電影都沒心情看下去了。
看完電影又吃完夜宵已經(jīng)很晚了,長晴干脆回了晏家。
晏磊已經(jīng)睡了。
長晴拿衣服的時候看到自己柜子里的兩套男士衣服,心里百感交集。
再加上晚上夜宵的時候喝了兩口酒,長晴一股沖動涌上來,拿了把剪刀把宋楚頤的衣服剪得粉碎。
剪完后,她心情舒暢的去洗澡了。
洗完后,明明十二點了,卻還是沒睡意,干脆打開電腦想看看最近韓國火的一塌糊涂的電視劇。
可當(dāng)輸入賬號密碼的時候,卻是一再顯示錯誤。
她呆了呆,猛地想起上回宋楚頤破了她的電腦密碼后,她就一直沒用過這臺電腦,所以她密碼是被他偷偷改了?
現(xiàn)在她怎么登陸。
正苦惱的時候長晴心里突然蔓延出一股說不出的喜悅。
是了,她就有借口趁機給他打電話了。
是他改了她電腦賬號。
可不是她想打給他的。
長晴咬著下唇撥宋楚楚號碼。
她腦子里盤算著現(xiàn)在瑞士那邊應(yīng)該是下午。
瑞士,宋楚頤正和國外幾個頂級腦外科醫(yī)生正在參觀研究院。
電話響起的時候,突兀的打斷了他們的交談聲。
他說了聲拿出手機看到來電時怔愣了那么幾秒才接聽,“怎么了”?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帶著疏冷。
長晴在電話那端緊張的心再次撥涼撥涼的,她很不舒服的說:“你把我電腦密碼都給改了,你還問我怎么了”。
宋楚頤一怔,沒吭聲。
長晴嘟囔,“你快點告訴我密碼,我要用”。
宋楚頤『揉』壓眉心,后悔了,他當(dāng)初是吃錯了什么『藥』把密碼改成了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