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不愿意傷害長晴
“誰小寶貝了”,宋楚頤瞪他一眼。
“不說算了”,厲少彬興奮的開著飛機(jī),藍(lán)『色』的直升飛機(jī)遨游在天空上。
下午,電視臺開會。
長晴進(jìn)會議室的時候,大家正在議論今天北城的海濱路那一帶有一架直升飛機(jī)在天空中晃『蕩』了很久。
北城有錢人雖多,各種賓利、勞斯萊斯一大堆,但開飛機(jī)的還是很少。
“也不知道又是哪位闊少的直升飛機(jī)啊”,周日當(dāng)?shù)闹鞒秩肆猪嵳f。
“聽說是厲家的厲少彬”,晚間新聞的夏諾在富豪圈內(nèi)的消息一向靈通,“聽說厲少彬的生日快到了,厲家的大少爺、二少爺一切買了架直升飛機(jī)給他做生日禮物,聽說花了好幾千萬”。
“幾千萬對他們那種人家來說不算什么”,鄭妍忽然嘆氣,“怪不得那個厲少彬平時在北城無法無天啊,平時也不知道闖了多少禍,厲家的人還是把他當(dāng)寶貝一樣”。
“誰讓厲家老爺子到晚年才得了這么個小兒子呢”。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著,長晴在邊上聽著,一直到臺長進(jìn)來。
會議一直開到傍晚,晚上又是臺里副總編生日,長晴打了個大紅包,又是大家一起吃飯、唱歌。
吃飯的時候,大家就嚷著讓長晴把男朋友帶過來。
“他忙,沒時間”。
“是真沒時間,還是不想陪啊”,也不知道誰暗諷了一句。
氣氛凝固了下,鄭妍開玩笑似得瞪了說話的人一眼,“你們這些人能不酸不溜秋的嗎,難道找個男朋友還時時刻刻得陪著了”。
“就是”,副總編也忙附和舉杯,“來來來,敬大家一杯”。
之后也老習(xí)慣唱歌,說唱歌其實還是喝酒。
長晴也沒拒杯,到后面喝的自己也難受。
酒喝多了,洗手間也去的頻繁。
再次從洗手間出來回到包廂吧臺上,左騫端著酒杯走過來,“長晴,祝賀你”。
“祝賀我什么”?長晴喝的云里霧里,人也蒙蒙的。
“祝賀你…找到喜歡的人啊”,左騫臉上笑著,眼底深處浮動著一抹難以言喻的苦澀。
“噢”,長晴一口干了。
“你喝慢點(diǎn),又沒讓你全喝了”,左騫被她這豪情的模樣都弄得愣了愣,皺眉。
“沒關(guān)系,我能喝,左老師,我也敬你一杯”,長晴自顧自的往自己酒杯里倒酒。
“長晴,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左騫微微心疼的說:“有什么可以跟我說啊,別一個人藏心里,我永遠(yuǎn)是你的左老師,不會背叛你”。
長晴潤潤唇瓣,眼眶驀地紅了,她低頭,搖了搖頭,“我爸可能會再婚吧,其實這沒有什么不好,他孤單了半輩子,找個阿姨沒有錯,而且那個阿姨人也好,我也喜歡,只是…”。
淚珠再次在眼眶里轉(zhuǎn)動,她別開臉,吸吸鼻頭,“只是想到我媽媽,有點(diǎn)難受…”。
雖然她對媽媽沒有任何記憶,唯一的記憶只能存在照片里,但是媽媽在她的心里是那么完美。
“我一直覺得我爸沒有再娶是因為始終愛著我媽媽,你說,我是不是把愛情想得太過美好了”,長晴苦澀的笑了笑,“任何愛情,在歲月里都會慢慢的改變,永恒不變的愛情只有在童話里才有”。
她抬起頭來,濕潤的眼睛微微『迷』茫。
左騫捏著酒杯,心里狠狠的一痛。
這個問題,他不配回答,以前他也愛張子芯,可是在生活和歲月的蹉跎下,他確實不愛了,甚至愛上了她。
但是他不愿意傷害相信著美好愛情的長晴。
“我相信你爸爸的心里一定愛著你媽的,只是人隨著年紀(jì)越大,會越來越害怕孤單,孤單是很可怕的,而你爸不可能把孤單的一面敞開在你面前”,左騫真誠的說。
長晴望著他呆了呆,“是了,我忘了,你跟張子芯分開那么久,卻依然還是在一起了,你們的感情是經(jīng)得起時間考驗的,對不對,左老師,因為你們心里一直沒忘了彼此”?
左騫注視著她雙眼,他突然發(fā)現(xiàn),如果能讓她繼續(xù)這么純真美好,他愿意欺騙她,就算這個欺騙會讓他連自己都惡心自己。
“對,我們沒有忘了彼此”。
他輕聲說:“所以,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真好啊”,長晴由衷的感嘆,又羨慕,“談了那么多年分了,又過了很多年,還能走到一起,左老師,我也祝福你們,希望你們一直幸福”。
“…謝謝”,左騫把酒全喝了。
那杯酒苦澀的要命。
可只要她美好,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夜里十二點(diǎn),散場的時候,長晴醉的東倒西歪,不過意識卻還有。
文桐扶著她出去,掏她手機(jī),“我打給宋楚頤,讓他來接你”。
“不用不用”,長晴壓著她手,含含糊糊的說:“你送我回去就可以了”。
“大姐,我也喝了好多酒”,文桐頭疼。
“我送你們吧”,左騫走了出來,“我喝的不多”。
“…那麻煩你了”,文桐猶豫了下,點(diǎn)頭答應(yīng)。
左騫把車從停車場開出來,文桐扶著趔趄的長晴上去。
車到了晏家門口,左騫忙解開安全帶幫著文桐把已經(jīng)要睡著的長晴扶出來。
“我扶她進(jìn)去就可以了,你在門口等我一下”,文桐忙說。
左騫看著搖搖晃晃的兩人,不放心,“你扶得動嗎”?
“當(dāng)然扶得動”,文桐轉(zhuǎn)身就扛著長晴走進(jìn)去。
別墅的燈還亮著,一抹清俊的身影穿著睡衣坐沙發(fā)上翻雜志,聽到動靜,眼簾抬了抬,看到醉醺醺的長晴時,又皺起眉頭。
“晚上臺里有人生日,大家都喝多了”,文桐尷尬的忙解釋。
“嗯”,宋楚頤站起來,把長晴接了過去,對文桐說:“辛苦你了”。
“沒關(guān)系,那我先走了”。
文桐離開后,宋楚頤橫抱著『迷』『迷』糊糊的長晴上樓,羅本屁顛屁顛的跟在兩人后面,快進(jìn)臥室時,門猛地關(guān)上,狗腦袋就那么生疼的撞到了門上面,它疼的“嗷嗷”撓門。
“快點(diǎn)去睡覺”,宋楚頤朝門外呵斥了一句。
長晴打了個激靈,抬起頭,嘟嘴說:“你別兇,我馬上就去睡覺”。
“我沒說你”,宋楚頤把她放到大床上,長晴立即自己熟練的把鞋蹭掉,往被窩里鉆。
他注視著她一張一合的櫻唇,『揉』著眉心說:“羅本的衣服怎么回事,這大夏天的你給它穿那么厚的衣服,要不是我及時回來,它熱的都快中暑了,你知道嗎”。
回答他的是一陣沉默。
就這片刻的功夫,長晴夾著被子睡著了。
他捂著額頭無奈的嘆了口氣。
翌日,長晴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換了套睡衣,旁邊好像也有男人睡過的痕跡。
她去梳洗的時候看到里面放著套男士衣服。
她發(fā)了會兒呆,下樓時,看到?jīng)]穿衣服的羅本,有點(diǎn)兒不高興,忙問張阿姨,“羅本衣服誰脫得”。
“昨天晚上宋先生過來的時候脫掉的”,張阿姨笑著說:“衣服放柜子里了,你也真是的,昨天羅本熱的都快中暑了,你要給狗穿衣服,也要看天氣啊”。
長晴撇撇嘴,轉(zhuǎn)過身戳羅本,“你真是沒出息啊,就這種天氣穿個衣服也熱,虧我還花了那么多時間幫你找合適的衣服,你知道衣服多貴嗎,還是我自己掏的錢,你個主子摳的要死,生怕我會花他錢一樣”。
羅本“嗚嗚”的呻『吟』。
它也想穿啊,可是真的好熱嗎。
“以后跟我過算了”,長晴嘟囔的說:“跟著一個摳貨過日子,你能幸福嗎,吃的都吃不飽,看吧,是不是來我家之后胖啦,都重的像小豬一樣了”。
這時,一旁的張阿姨猛地用力咳起來。
“張阿姨,你干嘛啦”,長晴疑『惑』,“感冒了嗎”?
“沒有啦”,張阿姨強(qiáng)擠著笑沖她后面說:“宋先生,散完步回來啦”?
“嗯”,宋楚頤低冷的應(yīng)了聲。
長晴回頭,身體僵硬,“你…沒去上班啊”?
“我上晚班”,宋楚頤清俊的臉陰沉的沒有一絲表情。
摳貨?
他到底是有多扣啊。
竟然被自己的女人想的這么小氣。
他簡直氣得都胃抽搐。
長這么大,從來沒有誰說過他小氣。
“額…我去熱早餐啊,你們慢聊”,張阿姨見勢不妙,趕緊溜。
“我…我也去廚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早餐”,長晴順勢就想跟上張阿姨。
“等一下”,宋楚頤突然清冷的開口,“反正我今天有時間,我們來好好的、深刻的聊一聊”。
“聊什么啊,我跟你沒什么好聊的吧”,長晴停下腳步,眼珠子四處『亂』轉(zhuǎn),還在為背后說人家壞話心虛。
“聊我摳死的要死啊”,宋楚頤找了條沙發(fā)坐下,拍拍身邊的位置,瞇著一雙眼眸,“看看我到底有多摳”。
長晴咽了咽口水,無奈的應(yīng)著頭皮走過去,卻沒坐他旁邊,而是坐他對面,低頭看著腳下的仿古磚。
宋楚頤眉頭緊蹙著盯著她片刻,緩緩啟動了嗓音,“我并沒有怕你花我的錢,只是你習(xí)慣了大手大腳,我給你多少你就能花多少,你知道嗎”。
“噢,我知道了”,長晴不冷不熱的應(yīng)著。
宋楚頤面『露』煩躁,她根本就是不知道,還認(rèn)定了自己摳門,“我并不摳門”。
“我知道啦”,長晴有點(diǎn)受不了,有幾個摳門的會承認(rèn)自己摳門的。
“我在你跟你說認(rèn)真的”,對于她這種應(yīng)付的口吻,宋楚頤臉緊繃起來,“等會兒一起去街上,你要什么我買給你”。
他一定要洗清楚這個摳門的頭銜,不然以后厲少彬那幫人還不得笑死自己去。
長晴一愣,面『色』微微古怪,“不用啦,我沒想要什么東西”。
“你不是最喜歡買衣服衣服鞋子包包嗎”,宋楚頤眉頭自始至終都緊緊的皺著。
“我已經(jīng)夠穿了”,長晴站起身來,肚子真餓了,不想跟他在這討論些莫名其妙的話題了。
“那就買首飾項鏈珠寶”,宋楚頤長腿伸直,上前一步抓住她手臂。
長晴啼笑皆非,回頭,她說:“我要買自己會買,不一定要你給我出錢,別到時候錢掏出去了,又我以為我要占你們宋家什么便宜,你不就是想洗脫你摳門的嫌疑嗎,我承認(rèn)你不摳門,你只是跟你哥一樣,疑神疑鬼,好像我要從你們家身上撈多少錢似得,其實我也能明白啦,像你說的,你爸那么大了,戴嬡嫁給你爸不是為錢還能為什么啊,可能你們兩兄弟以為全世界的人都像戴嬡一樣吧,這也沒錯,防人之心不可無”。
宋楚頤第一次發(fā)現(xiàn)她那張嘴巴有時候甜起來甜的要命,但吵架的時候也能活活的把人給氣暈。
他覺得自己挺正常的,怎么從她嘴里說出來,好像他有病一樣。
要是其它的也就算了。
但,摳門,多男人來說,被扣上這樣的頭銜,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可偏偏她好像又說的又幾分道理。
他確實是疑心比較重。
但這能怪他嗎,現(xiàn)在愛錢勢力的女人太多了。
“你上樓換身衣服,我現(xiàn)在就帶你出去”,這次,他用一種命令般的口氣說。
“不出去”,長晴被他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弄得有點(diǎn)畏縮,不過想了想,還是說:“我們的婚姻還能不能走到頭還不一定,要是將來有一天離婚了,你在我身上花的錢,要我如數(shù)退還怎么辦,那得帶給我多大的壓力啊,我總不能向我一把年紀(jì)的爸去討錢吧”。
“我們不會離婚”,宋楚頤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面都快『露』出猙獰了。
“未來的事難說”,長晴嘀咕道:“以前天我們電視臺有個真人真事的節(jié)目,有對夫妻就是因為離婚,男方讓女方退還彩禮錢鬧上了新聞,現(xiàn)在各種各樣的奇葩男人都有,太匪夷所思了,我還是留個心眼好點(diǎn)”。
宋楚頤實在聽不下去,直接扛著她就往別墅外走。
“喂,你干嘛,快放我下來,我還穿著睡衣”,長晴要瘋了拼命拍他肩膀。
“沒關(guān)系,等會兒商場有買”,宋楚頤說不過她,直接把她扔進(jìn)車?yán)铩?br/>
長晴爬起來,他把車門打了倒鎖,從另一邊上副駕駛位,抓住她,狠狠警告:“你給我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