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我這才兩天沒回來
兩姐妹許久沒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一直聊到晚飯時候林亦勤下班過來。
晚飯后,長晴打電話給宋楚頤,“我爸明天約了沈阿姨她們一家人吃飯,想把這事定下來,你來不來”?
“你現(xiàn)在的意思是我可以來也可以不用來是嗎”?宋楚頤在電話那邊半瞇著眼,問。
“我這不是怕你趕不回來嗎”,長晴也回答的不冷不熱,“再說,說到底,這畢竟是我們自家的事”。
“晏長晴…”,宋楚頤臉『色』黑了黑,“難道我不是你丈夫嗎”?
長晴想起下午和長芯聊得那些話,心情也不大好,“你怎么那么煩啊,來不來就一句話嗎”。
“你說什么”?宋楚頤火冒三丈,“我這才兩天沒回來,你就敢屋頂揭瓦了,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回來收拾你”。
長晴還真有點被他兇神惡煞的口氣嚇到了,忙吸吸氣說:“我這還有事,我先掛了啊”。
“喂喂喂…”,他說著說著電話那邊就只剩“嘟嘟”的聲音了。
他氣得面部陰沉。
行啊,也就兩天沒回去,就已經(jīng)開始不把他放眼里,還敢三言兩語的就掛電話。
他現(xiàn)在都還沒教訓(xùn)她到處吹牛,說什么在家里御夫有術(shù)。
看他回去怎么收拾她。
“老宋,你至于嗎,晏長晴一個電話就能把你氣成這樣子”,一旁打游戲機的厲少彬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快來嗎,陪我一起玩”。
“沒興趣”,宋楚頤冷冷的躺著。
厲少彬翻了個白眼,又玩了兩把,燕墨倫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剛從哪過來”?宋楚頤坐起來,皺眉問,“長晴呢”?
“在家啊,我看她應(yīng)該不會出去就回來了”,燕墨倫淡淡說。
宋楚頤氣得連連冷笑,在家里竟然還好意思跟他說有事要忙,不行了,他還真是得早點回去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她。
“今天傍晚宋云央有出現(xiàn)在晏家門口,不過被我攔住了,這是她扔掉的”,燕墨倫把一條舊項鏈放到桌上。
宋楚頤低頭看著那條項鏈瞳孔微微凝滯。
他拾起那條項鏈,放在掌心里,很久都沒有說話。
“噢,這個…”,厲少彬湊過來,怔了怔。
燕墨倫看向他,面帶疑『惑』。
“這好像是云央十八歲的時候楚頤送她的生日禮物吧,這么久了,沒想到一直戴著”,厲少彬嘆了口氣,“她扔了這項鏈?zhǔn)裁匆馑迹窍胪藛帷保?br/>
“我也希望她想通了”,宋楚頤聲線低啞而又無奈的說。
厲少彬聳肩,感慨,“真是虐緣啊”。
翌日,長晴準(zhǔn)備下班時,接到宋楚頤打來的電話。
“我在你們電視臺樓下,快下來”。
長晴有點意外,不但沒急著下去,還慢吞吞的,過了二十多分鐘才上了宋楚頤車子,不過看到他的時候,嚇了一跳,“你…你干什么去了”?
他臉上、脖子上貼了三四個創(chuàng)口貼,顴骨處還有些發(fā)青。
宋楚頤冷著臉不說話,以前來這接她,她是跑的急急忙忙的,現(xiàn)在倒好,拖拖拉拉的,明明早看到她,還在門口磨磨蹭蹭,故意的是吧。
“你不會出車禍了吧”?長晴小心翼翼的試探。
“出車禍會是我這個樣子嗎”?宋楚頤真是想剝開她腦袋看看里面是長了草嗎,“我只是…出差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一個瘋子,然后被打了幾下而已”。
“你到神經(jīng)病醫(yī)院出差去了嗎”?長晴眨眸。
“…是啊”,他面無表情的說。
“……你騙我的吧”,長晴面『露』狐疑,“你一個腦外科的,跑神經(jīng)病醫(yī)院去出差干嘛,你是不是在柏瀚醫(yī)院被打了,因為傷的太重不好意思出來,所以假裝說出差了吧”。
宋楚頤,“……”。
男人的臉變得越發(fā)冷若冰霜,他瞪她一眼,“你胡說什么,很多神經(jīng)病的問題大多是出在腦子里面你知道嗎,只要是關(guān)于腦子的東西,我都是有必要滲透了解的”。
“噢…”,長晴被他瞪得縮縮身子,撇嘴,委屈,“猜錯就猜錯了,你那么兇干嘛”。
“成天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受傷了,沒一句關(guān)心就算了,還在發(fā)揮你莫名其妙的想象,你干脆別去電視臺上班,去寫小說算了”,宋楚頤冷著聲音繼續(xù)說。
長晴覺得這次回來的宋楚頤是帶著一身怒氣回來的,不過也是啊,莫名其妙被人打了,換成誰都會心情不好,自己好像跟他再對著干,也太不體貼了。
“我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關(guān)心你,是因為看到你平安無事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坐在這里啊”,長晴立即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如果要是你缺胳膊少腿了,我肯定會第一時間拿著刀跟人家去拼命的,其實這兩天你不在,我整個人都心緒不寧,現(xiàn)在外面都不安全,動不動就搶劫,動不動就拐賣,還有『迷』暈賣心臟買腎的,我簡直擔(dān)心的要命”。
宋楚頤呵呵笑了兩聲,真是夠假的,“既然這么關(guān)心我,那昨天說忙沒幾句就掛斷我電話什么意思啊,這就是關(guān)心我”?
“我…”。
“還有,我最近聽到一點風(fēng)聲啊”,宋楚頤說:“聽說你在外面說御夫有術(shù)之類的,我求著你花錢啊,有這回事嗎”?
長晴傻眼,她總共就和朵瑤吹了一次牛,難道是朵瑤說的,不可能吧。
等等,那次也遇到了燕墨倫和厲少彬。
天啊,難不成真被朵瑤說中了,那家包廂里裝了監(jiān)聽器?
她打了個哆嗦,太嚇人了。
“…你從哪聽來這些『亂』七八糟的,根本沒有的事”,長晴瞪大眼睛,一臉無辜的說。
“噢,那墨倫下面那一箭怎么回事啊”?宋楚頤點點頭,又勾勾薄唇,涼涼的說,“那天的烤肉店…”。
長晴捂臉,真是要瘋了的說。
難不成厲少彬和燕墨倫都知道了嗎。
朵瑤估計也不要見人了。
“楚楚…”,她抬起頭來,紅彤彤的小臉上面嵌著的桃花眼討好的眨了眨,“我錯了,我那天就是吃的有點多,隨便吹吹牛皮而已,真的,我就在朵瑤面前吹吹,別的人面前都沒吹過”。
“我都不知道你這么喜歡吹牛皮啊”,宋楚頤抿著唇敲方向盤。
長晴老老實實的低下頭。
以后再也不敢胡『亂』吹牛皮了,吹牛皮害死人。
“以后別總想著別人的箭,只能想著我的箭,知道嗎”?宋楚頤惡狠狠的警告。
長晴蒙圈了。
他的箭…。
她臉頰泛熱的悄悄撇了眼宋楚頤的褲子處。
“又不是沒看過,還悄悄的看”,宋楚頤逮住她眼神,直接戳穿她。
“我才沒悄悄的看”,長晴面紅耳赤,有點要抓狂,“我根本沒看”。
宋楚頤黑眸深處泛過一層薄薄的笑意。
他算是明白了,這女人明明有一顆悶『騷』的心,卻還不承認(rèn)。
“我也沒有想別人的箭”,長晴腦袋快垂到下巴處,小聲著吭哧,“是朵瑤說的,我才沒想,不關(guān)我的事”。
“沒想最好,我的箭已經(jīng)算是男人中很厲害的了,要不然當(dāng)初怎么能讓你痛得死去活來”,宋楚頤冷冷的說:“男人的箭不是身高越魁梧就越厲害的”。
“…喔”,長晴要崩潰了,一定要在電視臺門口聊這種話題嗎。
雖然她也會好奇,但是由自己老公說出來真的好嗎,她寧愿去網(wǎng)上查啊。
“告訴你這些,是免得你背著又去網(wǎng)上查”,宋楚頤意味深長的說。
長晴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嗎,太可怕了,“我覺得…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過去比較好點吧”。
宋楚頤幽深的眸在她臉上停駐了幾秒,才發(fā)動車子離開了電視臺。
一路上,長晴低頭玩手機,已經(jīng)是不敢跟他說一句話了。
到指定的酒店包廂里。
沈璐、晏磊、林亦勤、長芯都到了。
看到宋楚頤身上的傷后,大家都問了起來,不過宋楚頤只是簡單的說不小心被精神有問題的病人打了幾下,然后轉(zhuǎn)移話題,“傅愈不來嗎”?
包廂里安靜了下。
沈璐微微尷尬,也黯然。
晏磊拍拍她肩膀,說:“再等等吧,我相信傅愈會來的”。
晏磊發(fā)了話,桌上漸漸上齊的菜『色』誰也沒有動。
又等了半個小時,將近七點,沈璐坐直身子,強笑的說:“我看還是吃算了吧,菜都快冷掉了”。
晏磊皺起眉,良久才說:“吃吧”。
林亦勤站起來倒酒,他正好對著門口,看到外面進來的挺拔身影時,臉上忙掛起了一絲笑意,“爸,傅愈來了”。
眾人都望過去,傅愈一臉沉靜的站在門口,冰冷的眉目被一股疲倦和傷感所籠罩,他看起來像是幾天沒休息好,眼角帶著深深的倦意。
“愈兒…”,沈璐站起來,眼眶微紅。
傅愈看了她眼,并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在她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下。
“能來就好”,晏磊欣慰的點頭,“如果沒有你的同意,就算我和你媽在一起,她心里牽掛著你,也不一定會幸福”。
“我只是希望…您以后能好好對她”,傅愈強行壓制住身體里要崩塌的痛楚,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