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好丟臉啊
宋楚頤托著她『臀』部,苦笑,“長晴,你這樣我真的沒辦法好好去上班了”。
長晴感受到他漸漸發(fā)熱的身體,哼了哼,做了個鬼臉,跑開了。
宋楚頤無奈的整理了下自己略微凌『亂』的衣襟,才開車往醫(yī)院去了。
車子還沒開進去,就看到幾個人舉著牌子在門口鬧事,周圍站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他按了按喇叭,一名保安走過來說:“宋醫(yī)生,您從西門進吧,這邊怕是一時半會兒進不了了”。
“怎么回事”?宋楚頤皺眉。
“昨天電視臺播放了晏氏『藥』品不合格的事后,今天一大清早就有幾個以前呼吸內(nèi)科檢查過的病人來鬧事,說是之前也是吃了晏氏開的『藥』現(xiàn)在不舒服,拖延病癥,要求賠償”,保安說:“一看他們那樣子就是趁機想訛錢了,『藥』監(jiān)局針對上批『藥』的檢測都還沒出來,根本就是鬧事”。
“嗯”,宋楚頤點點頭,這事他管不了,醫(yī)院高層自會派人來解決的。
他干脆把車停路邊,步行進去。
急診室里,早上比較空閑,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聽到里面幾個醫(yī)生聚在一起七嘴八舌。
“唉,這個暑假咱們醫(yī)院還真是一團糟啊”。
“是啊,一會兒說宋醫(yī)生治死病人呢,一會兒又是嚴醫(yī)生收回扣,他兒子殺人,這好不容易才風(fēng)平浪靜點,又爆出了『藥』不合格的事情”。
“不過話說回來,好像所有的事都在圍繞著宋醫(yī)生轉(zhuǎn)啊”。
“是啊,聽說嚴醫(yī)生收回扣的事也是宋家人背后整的,他兒子殺人,捅的也是宋醫(yī)生的妹妹,現(xiàn)在不合格的『藥』品又是他老婆家的公司”。
“你們說,要是宋醫(yī)生不在這里上班,是不是就能省些麻煩了”。
“噓,你們別『亂』說,還想不想在這呆了,這醫(yī)院宋家可是最大的股東”。
“要我說醫(yī)院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垮掉的”。
宋楚頤擰的眉頭越來越沉,身后,突然有人說:“宋醫(yī)生,您怎么站這不進去啊”。
更衣室里的幾個醫(yī)生一僵,血『色』全無。
宋楚頤淡淡的朝后面的醫(yī)生打了個招呼:“要進去了”。
他抬起腳步進去,里面的醫(yī)生一個個心虛的跟見了鬼一樣,“宋醫(yī)生,我們…”。
“到上班時間了,你們還要在這里聊天嗎”,宋楚頤溫聲的詢問。
他說完,大家便一溜煙的全跑了。
宋楚頤取下自己的白大褂,面『露』沉重。
中午,宋楚頤從急診大樓出來,準(zhǔn)備去吃飯,迎面看到宋懷生和余院長等人站在醫(yī)院的路邊上等司機的車。
“爸…,什么時候回來的”?他疾步走過去。
宋懷生看了看他,正好幾輛轎車開過來,他回頭多余院長說:“你們先過去”。
“好”,余院長先他們一步離開。
“這里熱,進車再說吧”,宋懷生也上了邊上一輛高級轎車。
宋楚頤坐進去,司機將車挪到路邊點。
宋懷生淡淡道:“我剛到美國,佩遠都還沒好好瞧瞧,聽到這事,立刻就飛回來了,你小媽還在美國”。
“佩遠情況還好吧”?
“你讓朋友照顧的還不錯,比之前長大不少了,看著也還健康”,宋懷生低頭點煙,也不急著說話。
宋楚頤皺了皺眉,“晏氏的情況您知道了嗎,其實是晏氏的姜聲偷偷縮減了成本…”。
“晏磊早上跟我打了電話,我已經(jīng)知道了”,宋懷生淡淡打斷他,“但姜聲是他的人,他監(jiān)管不力讓這么離譜的事情發(fā)生作為董事長也有很大的責(zé)任,而且,說是姜聲,也未必不是他給自己找的一個臺階下”。
“爸,長晴他爸不是這樣的人”,宋楚頤辯解:“您忘了,您兩位也是老朋友,認識很久了嗎”?
“說是老朋友,商場上能有幾個真正的老朋友”,宋懷生意味深長的吸了口煙,“楚頤,我們宋家當(dāng)時投資了晏氏幾個億,現(xiàn)在全打水漂了,更別說現(xiàn)在事情越鬧越大,而且國家最近是在嚴格把關(guān)『藥』品的事,他竟然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給我出簍子”。
宋楚頤心里的預(yù)感越來越沉重,耳邊,聽宋懷生繼續(xù)說:“我今天回來也是和幾個股東召開緊急會議,事情曝光了,雖然局勢我們宋家能把控的住,但不可能不受影響,今天早上那些人在門口鬧你不是沒看到,你知道剛才股東大會上在說什么嗎”?
宋楚頤抿了抿干澀的薄唇,“說我的事嗎”?
“你自己知道就好”,宋懷生說:“最近你身上的事一個接一個,已經(jīng)讓醫(yī)院的人有些不滿,我之前打算扶你升職的,現(xiàn)在被其它股東找到了反駁的借口,他們認為你現(xiàn)在根本就不夠格,上回說你醫(yī)死病人,又到云央被刺傷,哪一件沒有驚動記者,哪一件事不是圍繞著你,我知道這跟你無關(guān),但你身邊的事一旦多了,就有問題了,說到底,是我當(dāng)初不該安排你和晏家去相親的”。
“爸…”,宋楚頤握拳,“在我看來,這段相親沒有什么不好的,我們能不能…別總這么注重利益、商業(yè)這些,您把這些看的都太重要了”。
“重要”?宋懷生冷笑,“楚頤,沒有爸給你制造的這一切,你能過得如此舒坦嗎,你知道很多人想進我們醫(yī)院里謀一個正式工作需要找多少層的關(guān)系送多少錢嗎,就算你讀書再怎么好,沒有人脈、沒有金錢,你也不是想進哪所大學(xué)就能去的,不是你想要哪個導(dǎo)師教你就能教你的”。
宋楚頤無力的閉眼,“可是相親是當(dāng)初您讓我去相的,不管您認為這是自己的錯誤決定也罷,也改變不了我和長晴已經(jīng)是夫妻的事實”。
“你說的沒錯”,宋懷生淡淡的點頭,“沒有做父親的會『逼』自己兒子去離婚的,你們的婚姻我隨便你們,但是晏家我不可能再出手幫忙了”。
宋楚頤深吸口氣,“爸…”。
“晏氏的情況我很了解,晏磊急著要賠償損失,但是你大概不清楚這筆損失錢也是出自我們宋家當(dāng)初投進去的資金里賠償,你們扯證的那時候開始,晏氏基本上就處于沒有任何流動資金的情況,現(xiàn)在晏氏剛剛起『色』,就發(fā)生這種事,我還能說什么”,宋懷生冷下臉,“晏氏的『藥』品生意是我親自接洽的,出了這種事在股東面前最難抬頭的是我,我沒有讓晏磊賠償那筆損失,幾個億,全是看在我和他多年的交情和你的份上,還有,你自己也炒股,知道我們宋家的股份昨天跌了多少嗎,幾個億的資金從里面跑了,晏氏這次恐怕也無力回天了”。
宋楚頤低頭盯著他手里那支煙,暗啞的開口:“我能問您個問題嗎,您當(dāng)初怎么會去投資晏氏,畢竟當(dāng)時有很多比晏氏更好的公司”。
“晏氏雖然現(xiàn)在不能跟很多大醫(yī)『藥』公司去比,但是畢竟是個老牌子,他們公司有兩款『藥』賣得很好,別的醫(yī)『藥』公司都沒辦法生產(chǎn)和研發(fā)出來,當(dāng)時我投資晏氏的時候,我們簽了合約,那兩款『藥』除了通過我們『藥』房的渠道賣出去不能賣給別的任何公司”,宋懷生實話實說。
“我明白了,您去吃飯吧”,宋楚頤打開車門走下去,撲面而來的熱浪讓他頭微微發(fā)沉。
“別總是住在晏家了,盡快給我搬回來”,宋懷生面無表情的在里面說:“如果晏長晴還是一直要住在晏家的話,就隨便她”。
宋楚頤一聲不吭的把門關(guān)上,轎車便緩緩的朝醫(yī)院大門口方向開去。
下午,厲少彬打宋楚頤電話,沒想到竟然奇跡般的晚上約一塊吃飯。
“可以啊”,厲少彬高興的說:“不過我之前約了墨倫的,能不能也叫上他”。
“嗯”,宋楚頤沉『吟』了片刻,奇怪道:“你要是約了女人也就算了,怎么成天約墨倫啊”。
厲少彬嘿嘿的道:“最近沒事做吧,就讓墨倫教我打拳擊,我們一般是一塊吃了晚飯就去練拳擊的”。
“真是好基友啊”,宋楚頤忍不住想挖苦。
“誰像你們,有了老婆就忘了我的”,厲少彬埋怨。
約了地方,宋楚頤下班就開車過去了,到酒店時,燕墨倫和厲少彬已經(jīng)到了,點了不少菜『色』。
服務(wù)員正在開一瓶紅酒,厲少彬指著那瓶酒說:“全中國只有這里能訂制到這款紅酒,今晚你有口福了”。
宋楚頤點點頭,看向燕墨倫,“最近很少看到你,在忙什么呢”?
燕墨倫低低笑了笑,“你天天想著陪老婆,也沒時間想看我吧”。
“喲,我怎么聞到股酸味了”,厲少彬笑嘻嘻的說。
宋楚頤打量了厲少彬幾眼,勾勾唇,“為什么最近每次見到你,衣服顏『色』除了黑『色』就是黑『色』”。
燕墨倫端著茶杯“噗”了聲,忙轉(zhuǎn)過臉去咳嗽。
厲少彬面『露』窘『色』,“是嗎,你又不是天天見到我,正好碰巧你見到我的時候穿黑『色』不行嗎”。
燕墨倫咳完,緩過氣來,揚眉,“我最近見你算比較多嗎,也是天天看你穿黑『色』,還有白褲子,要不是款式不同,我?guī)缀跻詾槟闾焯齑┲惶滓路]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