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女人不容易
宋楚朗提出收購晏氏,所以宋懷生才愿意息事寧人,畢竟宋懷生一開始就是盯著晏氏那幾款獨一無二的『藥』。
如果能夠收購晏氏,當(dāng)然要比投資晏氏更劃算,更何況現(xiàn)在的晏氏基本上已經(jīng)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
他心里泛起一股涼意,沒想到自己的親人竟然打的是這個如意算盤。
“楚頤,你怎么了”?晏磊奇怪的問。
“沒什么”,他重新拿起筷子,低頭,“我不清楚”。
“也是,你本來就很少管公司的事,平時醫(yī)院又那么忙,或許賣掉是最好的打算吧”,晏磊悵然的嘆了口氣,舉杯,“爸要是公司賣了,沒事做,你們可得早點給我生幾個孫兒讓爸抱啊”。
長芯一聽爽快的說:“爸,您都這么說了,我今年必須生,不過倒是長晴,你們又不像我和你姐夫異地分離,天天在一起,怎么都還沒懷上啊”。
長晴臉微微一紅,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我…我是想,你是我姐,我不能趕在你前頭啊”。
“哈哈,沒關(guān)系啦,這個你就不要等我拉”,長芯擠眉弄眼。
屋里回『蕩』著久違的笑容。
晚飯后,一家人玩了會兒牌。
長晴越玩越輸,沖著身邊的宋楚頤發(fā)脾氣,“你是怎么當(dāng)我軍師的,一聲不吭的,害的我又輸了”。
“輸了”?宋楚頤回神,拿出幾張鈔票放桌上,“沒事,慢慢輸”。
“哇喔,好大方噢”,長芯一臉艷羨,“現(xiàn)在你不用輸了錢就板著臭臉了吧”。
長晴橫了姐姐一眼,“他的錢就是我的錢,輸了他的就跟輸了我的一樣”。
“小氣鬼啊”,長芯打趣。
宋楚頤笑了笑,嘴唇微微蒼白,他轉(zhuǎn)過頭端著茶杯輕抿。
大家玩牌一直玩到夜里十一點多,長晴輸了幾百塊,回臥室后抱著宋楚頤說:“你看你,一整晚都不幫我”。
“你姐好不容易回來,輸她一點錢有什么關(guān)系,下次幫你贏回來”,宋楚頤哄她。
“嗯”,長晴眨著眼突然仔細(xì)敲他,“楚楚,你今晚怪怪的啊,興致不高的樣子”。
“可能有點累了”,宋楚頤解開襯衣洗澡。
為了節(jié)省時間,兩人是一塊洗的,長晴還以為他還會做點什么,如果他非要弄的話,她也不會太反對的,今晚姐姐回來,她心情挺好。
不過他竟然倒規(guī)規(guī)矩矩,幫自己擦完背后,就抱著她出來了。
“楚楚,我不想護膚,你幫我弄好不好”,長晴有了公主抱后,懶病就發(fā)作了,其實她也只是隨口說說,不過沒想到宋楚頤真坐了起來去化妝臺上找她的護膚品。
“要怎么弄啊”?他看著那一堆瓶瓶罐罐頭疼。
“就那兩個黃『色』的瓶子和黑『色』的小瓶子”,長晴指揮。
他拿了過來,聽著她的話先弄水,再弄『乳』,最后再抹眼霜,弄了十多分鐘,簡直比動兩個小時的手術(shù)還累。
“楚楚,你現(xiàn)在知道做女人不容易了吧”,長晴勾著他脖子軟乎乎的說:“為了讓你們男人看到皮膚好好的樣子,我們女人每天幾乎要花四五十分鐘在護膚上面,你說,你以后是不是要更疼我一點”?
宋楚頤捏捏她鼻子,無語,她護膚跟自己疼他有什么關(guān)系,又不是他讓她護理的。
不過他已經(jīng)學(xué)會了不要試圖跟女人講道理了,“嗯,行啦,快睡吧”。
長晴乖乖躺到他懷里,小臉蛋貼著他胸膛,說:“楚楚,其實你們家收購了我們家公司也挺好的,這樣,以后我爸也不用那么辛苦了,我希望他跟沈阿姨可以過得幸福點”。
“…嗯”,宋楚頤熄燈后,眼睛望著天花頂很久才閉上,可是睡不著。
第二天早上,長晴七點多鐘醒來竟然發(fā)現(xiàn)臥室里都沒宋楚頤了。
“他就去上班了”?張阿姨愣了愣,“我不知道啊,我六點半醒來沒看到人出去啊”。
長晴越發(fā)納悶,他到底什么時候走的,走那么早干嘛。
宋家,宋楚朗吃完早餐后,拿上公文包準(zhǔn)備去公司。
“大哥…”,宋云央緩慢著步子從后面追上來。
“云央,什么事”?宋楚朗見她憔悴的模樣,眸『色』微柔。
宋云央瞅著這張和宋楚頤有幾分相似的臉,不過宋楚頤的臉更偏雅致,但他的臉卻銳利的讓人望而生卻,尤其是宋懷生夫妻的不和睦,讓他這個做長兄的成熟的更早,所以一直以來她對他總是恭敬和尊重居多。
“早上…楚頤跟我打了電話”,宋云央咬下蒼白的唇,抬眸,“大哥,你收手吧,就算你毀了楚頤和晏長晴的婚姻,楚頤也已經(jīng)不可能跟我在一起了啊”。
“我收手”?宋楚朗沒有生氣,只是瞳孔變得更加溫柔起來,“云央,你應(yīng)該告訴楚朗,這個時候,如果我停止對晏氏的收購,晏氏的下場會更慘,如果不是爸想要得到晏氏,我也不想收購晏氏”。
“你們商場上的事我不懂”,宋云央茫然的搖頭,“可是在我看來,你好像都不是我心目中所了解的那個大哥了,就從你為了達到你的目的對晏氏的『藥』動手腳的時候,我就覺得你真的太過分了,還有戴嬡,你怎么能那么做,你再怎么討厭那個孩子,那都是一條生命”。
“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跟楚頤…”,宋楚朗繃緊著俊臉,“你看,你們連說過的話都如此相似,云央,我不相信你現(xiàn)在心里一點都沒有他了,你太善良,明明喜歡卻總是隱忍著…”。
“我不隱忍難道要我變成你這個樣子嗎”?宋云央控制不住的紅了眼眶,“我爭取過,但是我失敗了,我不想為了一段感情弄得自己最后的自尊都沒有,如果你再不適合而止,你真的會失去楚頤這個弟弟,同時,你也會失去我”。
“你什么意思”?宋楚朗瞇眸。
“我想好了,傷好后我會離開中國”,宋云央別開臉,“就是因為我的到來,才會讓事情發(fā)展成今天這個樣子,我希望我走了,可以恢復(fù)平靜”。
“你敢”,宋楚朗揪住她手臂,“云央,我不會再讓你去國外漂泊”。
“我寧可去漂泊也總比看到這樣的你要好”,宋云央掙開他的手,“你知道嗎,楚頤說當(dāng)年冒著雷雨來給我送傘的根本就不是他,大哥,如果你喜歡我,哪怕有一點點的爭取過,也許當(dāng)初我就不會那么無可救『藥』的愛上楚頤,如果我不愛上他,愛上你,也許現(xiàn)在就不會這么痛苦了,但你從來就沒有一丁點的努力過,你覺得當(dāng)年楚頤喜歡我,我們就該在一起,其實我在你眼里跟貨物根本就沒什么區(qū)別”。
宋楚朗怔忡的愣住,半響,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痛苦,“你從來都不是貨物,楚頤是我最在乎的弟弟,你是我最在乎的人,當(dāng)初我以為只要你們開心,我都無所謂”。
“你的無所謂其實是最自私的,現(xiàn)在的你讓我覺得很可怕”,宋云央眼眶濕潤的轉(zhuǎn)過身往屋里走。
宋楚朗黯然的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有時候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如果當(dāng)年,他不顧一切的去追求自己喜歡的人,那楚頤怎么辦呢?當(dāng)初在他眼里那么喜歡宋云央的楚頤該怎么辦?
他當(dāng)時除了成全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啊。
醫(yī)院里,宋楚頤剛施救完一個心臟病發(fā)作的老人,打開手機,收到余院長打來的電話和一條信息:來我辦公室一趟。
他低聲和一同值班的醫(yī)生說了幾句,便去了余院長辦公室。
“來的這么快,坐”,余院長正坐在茶幾邊上煮茶,辦公室里縈繞著一股茶水的香味。
“有什么事嗎”?宋楚頤坐下道:“院長,您快點說吧,急診室那邊我不能離開太久”。
“天大的好事啊”,余院長笑呵呵的說:“醫(yī)院今年好不容易爭取了一個去蘇黎世進修的名額,你知道,瑞士的醫(yī)療技術(shù)是全球范圍內(nèi)名列全茅的,它們有著西方最全面的醫(yī)療系統(tǒng),還有,它們那邊的人『性』化、細(xì)致『性』規(guī)劃的醫(yī)院體系,都是值得研究考察的,我想了想,你是醫(yī)院最合適的人選,而且你不是跟我說過好多次一直想去了解一下瑞士那邊的醫(yī)學(xué)嗎”?
宋楚頤微微一怔,“什么時候去”?
“這個月中”,余院長笑瞇瞇的說:“進修半年,別說進修,那地方就算去旅游,光住在那都是一種享受啊,楚頤,明天你就把相關(guān)資料帶過來,我要發(fā)郵件過去申報資料”。
宋楚頤坐著沒動,臉上也一絲笑容也沒有。
如果換成平時他一定會很高興的,畢竟對每一個喜歡醫(yī)術(shù)的人來說這都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但是…晏家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如果走了責(zé)任上過不去、良心上也過不去。
“余院長,是我哥安排你的,還是我爸安排你的”,他扯了扯唇,淡漠的開口。
余院長不急不慢的給他倒了一小杯茶,“楚頤,誰安排的重要嗎,重要的是一個機會,這種機會真的是很少有的,你想想,有誰能在你這么年輕的時候得到這種機會啊,你有這方面的天賦,就該趁年輕的時候好好去努力實現(xiàn)夢想,將來你學(xué)成歸來也可以帶動咱們醫(yī)院的技術(shù)水平”。